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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 99 章

顾时珩一刻钟之后醒了过来,先对上了顾时承急切的眼睛,又落到了牛农户的那双手上——他正在给他把脉。

顾时珩下意识想说无碍,顾时承在此,他如何也算不上个病人,谁料他刚想起身,便被顾时承呵斥了一声,“别乱动。”,让他陡然停住了动作。

牛农户的手落在他的手腕之上,良久之后,才抬起眼,望向顾时珩,道,“你曾得过心火症?”

“心火症是什么?”顾时承上前一步,急忙问道,牛农户不答,顾时珩沉默片刻,只是点了点头,道,“原来战场之上得过。”

“难怪。”牛农户的手从顾时珩手中移开,道,“你这看起来豁达随意,内心恐也是个多思多愁的性子,以后需多加控制自己情绪,大喜大悲,对你不好,不过也没有什么大事。”

牛农户说到此处,顾时承从松了口气,等到牛农户走后,二人又陡然沉默。

顾时珩不敢看他,一看他便眼底发红,顾时承轻叹了口气,抚了一把他的脸颊,道,“我这还好好的,你倒先病倒了,这可如何是好?”

“我没病倒。”顾时珩深吸了一口气,眼睫有些颤抖,道,“我担心你。”

顾时承自是知道,轻轻地点了点头,往前一步,坐在了顾时珩身旁。

想到先前种种事情,顾时珩甚至连发火的理由都没有,他不知黑衣人身份,现在这也不是重中之重,可是那毕竟是冲他来的,顾时承为了救他动了内力,他还有什么理由和资格骂他不爱惜自己?

说到底,顾时承服蛊是为了他,求生是为了他,求死也还是为了他,如果没有他顾时珩,顾时承的人生,会不会好一点?

越发想着,顾时珩的眼眸越是红,顾时承竟似是读懂了他的心底一般,握住了他的手,说,“不许你这么想。”

“…”

顾时珩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深吸了一口气,道,“你又知道我怎么想的了。”

“知道的。”顾时承不折不挠,又抚上了顾时珩的手,道,“我也了解你的,能猜到的。”

顾时珩此时不说话了,便这么静静地看着顾时承,顾时承的指节抚过他的掌心,一点一点,道,“还记得我给你说过,时间不是以长度衡量的,而是宽度吗?让我不与你知心交心,长命百岁,和你我如此,我自选择现在,毕竟人终有一死,但并非人..都能得偿所愿,真正活过。”

他太偏执了,顾时珩早就知道,虽大千世界或有千万种活法,但是他只有觉得跟他在一起,才算是“真正”活过,他劝不动他,所以他们此时此刻走到了这般田地,顾时承身躯重创,他焚心之苦,没有人能喊冤。

“你说的那些事情,别以后去做了,我们现在就去做,好吗?”顾时承说到此处,眼底竟闪过一丝明亮,道,“我还是想跟你,去看花,游湖,赏枫,看雪的…”

说道此处,顾时珩鼻头一酸,轻轻地点了点头,闷闷地嗯了一声,顾时承看他,长叹了口气,圈住顾时珩的肩头,将他往自己身上一带。

顾时珩并未与他角力,侧头靠上了顾时承的肩头,反倒是这个动作,似是让他心头酸楚更甚,他的手抚上顾时承的小臂,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八哥。”

“嗯。”顾时承闭眼。

顾时珩的手骤然攥紧,似是怕一松手,便再也抓不住顾时承一般,又喊了一声,道,“八哥——”

“还在的。”顾时承这般说着,在无人看到的地方,也眉头紧蹙,眼底一酸。

建元二十九年四月十七,顾时承与顾时珩自药王山下山,返回顺天。

按照二人计划,本只在顺天小小停留几日,便要再次出发四处游山玩水,甚至为此顾时珩连让催他速速去九门提督府领旨的圣旨都没有理会,谁料第二日顾时承竟突然改了主意,说在外漂泊太久,不如在京城里住些时日。

顾时珩心底怀疑顾时承是怕自己有职不领,又受牵连,接连跟他说了好几次,不过一个九门提督,他不做自有别人做,可顾时承亦说不过是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越王府是他的家,若能在此处跟顾时珩度些日子,那不正好,顾时珩也只好应下来了。

既回了京城,顾时珩再也没有理由不管事,等到他抽空回西凉王府之后,才知他离京这段时间虽无大事发生,但小事却桩桩件件。

他听陆昭蕴与公孙彧一一禀告,紧跟着便去九门提督府领了职,等到安定下来之后,还未歇歇脚,便又听到宫里传来消息,传顾时珩即可入宫觐见。

顾时珩望着远处挂着的蟒服,心底暗自想到,那世外桃源的,恐怕是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此时已是初夏,顺天府有些许燥热,顾时珩年少时往往走东西直门,如今却也要从官员常走的南门入宫了,一时间还有些不习惯。

一路碰到高官无数,纷纷朝顾时珩行礼,一炷香之后,顾时珩终行至紫宸殿,通报之后,昂首入内,殿内已站了数人。

顾时翊一人站在左侧最前之处,身后站着三皇子顾时弘以及六皇子顾时永,这二人虽是皇兄,却甘愿站在顾时翊身后,这般看过去,便莫名有一股左膀右臂之意,而在经纬分明的另一侧,唯有顾时琛一人跪在殿下,汗如雨下,神情略有些难堪。

顾时珩见此,心底大惊,神色却不显山不露水,抬头望向皇帝,掀起蟒袍一角,跪倒在地,道,“末将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顷刻之间,殿内一片死寂,皇帝顾景煜看着他之后,苍白的神色涌现些许而莫名的情绪,却也迟迟没有叫他平身。

见此,顾时翊突然勾了勾唇角,上前一步,道,“九弟,你怕是离家太久,连礼数都忘了?你该自称儿臣,而非末将,称父皇为父皇,而非陛下,你这般胡言乱语,让父皇如何回你?”

人面鬼心,虚有其表,顾时珩心底暗自骂人,抬头望了顾景煜一眼,又重复了一遍方才一模一样的话,似是没有半点妥协的意思。

顾景煜的手摩擦着自己扳指,良久之后,皇帝长叹了口气,摆了摆手,道,“起来吧。”

顾时珩还是跪着,半点动作都不曾有,反是转头望向的了仍跪在殿内的顾时琛,皇帝的眉头骤然一蹙,良久之后,目光再落到顾时琛身上,道,“你也起来。”

“儿臣谢过父皇。”

“末将谢过陛下。”二人齐声道。

待到这插曲之后,便是说正事之时,五位皇子在紫宸殿中,听皇帝安排接下来的事宜,此次叫他们前来,主要也是为了五月初五端午一事。

今年皇帝突然起了兴致,要办龙舟大赛,与民同乐,等到五月初五夜,将率诸皇子大臣亲临七桥瓮,见证最终之比试,并在决出魁首之后,亲自面见魁首。

这样的大型的要事,工部礼部自会参与,而顾时珩此时领九门提督要职,统领京城兵马,掌管京城治安,也将在此事之中极为重要。

这番任务布置了下来之后,皇帝挥手,让他们诸人跪安,顾时珩跟着顾时琛走出了紫宸殿后,才忍不住问道,“大哥,刚才我来的时候,到底是怎回事?”

顾时琛欲言又止,回头望了一眼,顾时珩跟着回头,紧跟着便对上顾时翊与三五皇子三人从紫宸殿里出来。

他神色不悦,顾时翊却主动朝顾时琛行了个礼,又看了他一眼,扬长而去,顾时琛拉着顾时珩,走到了石阶的最远处,才终开口说道,“於菟,你知道父皇为何突然要办这龙舟比赛吗?”

顾时珩上次回京不过一月,一走又是一年半有余,自是不知。

顾时琛长叹了口气,道,“今年父皇纳了一个新的妃子,乃是工部员外郎叶大人的独女,唤作叶菲雪,其人的确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很讨父皇欢心,又说她向来喜看龙舟,父皇竟破例想在顺天为她操办一场龙舟大赛,博美人一笑,当真是…”

“叶菲雪?”顾时珩眉头一蹙,一时觉得这名字有些熟悉,转头再想,当真是认得。

昔日他少年读书时,叶菲雪曾被送入宫中陪读其他公主,有过几面之缘,可是…顾时珩抬起头,眼底浮现出些许诧异,急忙问道,“我记得叶菲雪是建元八年生人,她不是年龄比我还小,父皇怎会把她纳入宫中?”

“一点没错,她小你一岁,今年不过二十有一..”顾时琛点了点头,轻轻地捏了捏太阳穴,似是也觉得无比疲惫,道,“父皇偏爱她也就罢了,竟执意要封他为贵妃,我觉得极为不妥,后宫有母后在,虽掀不起风浪,但是老二老五的母妃虞氏进宫服侍父皇多年,也不过是是个淑妃,老四老七的母亲也不过是德妃,这么一个年纪轻轻,又方方进宫的女子,封为贵妃,像什么话?方才我劝了父皇几句,父皇勃然大怒,于是才有你见紫宸殿看到的那副模样…”

“他娶个小他二十多岁的妾也就罢了,竟还要封贵妃?”顾时珩一时也觉此事不可思议,开口问道,“那顾时翊他们便没半点意见,没劝诫半分?”

“老七…”顾时琛听到此话,俊秀的面庞露出一个很浅的冷笑,“很会讨父皇欢心。”

“既然他们不管,那我们管什么,他爱做何事便做何事,省得还费力不讨好。”顾时珩听到此话,立即说道,顾时琛看着他,轻轻一笑,道,“嗯,你让大哥再考量考量。”

待到二人分手之后,顾时琛回东宫,顾时珩回越王府,谁料还没出宫门,便收到圣旨,勒令顾时珩去翊坤宫向皇后独孤燕婉请安。

顾时珩心底极为抗拒此事,一路走着,脚步都仿似灌铅了一般,行至翊坤宫前,也不过遥遥一瞥,并未入内。

待到出宫之时,需绕行蒹葭宫,在紫禁城内除去皇后所在的翊坤宫,唯有蒹葭宫最为奢华,此处被空了二十余年,此时如日中天的菀嫔叶菲雪的所住之处。

顾时珩并未有停留的打算,谁料竟见一从未想过之人,从蒹葭宫方向朝他走来。

顾时珩躲不开,望着眼前之人,只能拱手草草行了一礼,道,“五皇兄。”

五皇子顾时昶乃是淑妃次子,在如今三足鼎立的夺嫡局势之中,乃是足以跟顾时翊甚至太子对抗的另一股势力,他生了张鹰目狼视的面庞,身材高挑而又精壮,在见到顾时珩之时,眼底亦闪过了片刻诧异,随即又被不显山露水的表情所掩埋,道,“九弟,你如何在此?”

“我正准出宫,路过而已。“顾时珩自对他并无好感,但是还是确保礼数周全,又抬起头,望了一眼远处的蒹葭宫,道,“五皇兄又为何在此?”

“哦,九弟或许还不知,当初菀嫔娘娘正是我胞妹的伴读,我与叶家也一直走得很近,这番菀嫔娘娘刚入宫,她父兄有些要带的物件或是话,不方便的便让我代为传达,我方才从娘娘那处出来。”

言尽,顾时昶似是不愿在跟顾时珩多说,草草拱手回了个礼,便急匆匆地扬长而去。

顾时珩站立在此处,桃花眼睛落在顾时昶的背影之上,又回头望了蒹葭宫一眼,轻轻地摇了摇头,转身便出了宫。

待到傍晚,顾时霁夜访越王府,他们兄弟三人围着铜炉涮牛羊肉,顾时承顾时霁二人本来就是亲兄弟,虽不算熟稔,但也远没有到他和聂世信这般一见面就要打起来的地步,相处还算是融洽。

待到送走顾时霁之后,已是深夜,月挂中天,顾时珩站在王府的院楼之中,看柳叶随风漂浮,似是在思绪之中迷失,顾时承行至他的身后,从身后抱住顾时珩,下巴枕上他的肩膀,道,“在想什么?”

顾时珩手落在顾时承手上,轻轻一笑,道,“你想听实话吗?”

顾时承微微一愣,并未回答,顾时珩自顾自地开口,道,“在想如何宰了顾时翊,顾时源,还有顾时昶。”

“…”

顾时承轻叹了口气,良久之后,才道,“是因为他们,在跟太..大哥争储君之位?”

“大哥又嫡又长,文武双全,温文尔雅,论出生也好,品德也罢,能力也好,怎么看也是当仁不让的东宫之主,麻雀想当凤凰,也不看看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亏得这不是战场上,否则我早就宰了他们…” 顾时珩说到此处,语气骤然生硬,想到顾时承,又叹了口气,道,“行了,看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宰了顾时翊,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饶不了他的。”

在顾时珩看不到的地方,顾时承神色一暗,似是想开口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只是稍稍紧了紧手臂。

顾时珩抬起头,望着皓月当空,突然狂风骤起,兀自心底觉得,这莫不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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