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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愿君多采撷

明珠今天回来得早,老远就看见家乐超市门口站了俩人,树下吊了个沙袋,成默搂着白予乐搁那儿打情意绵绵拳。

怪尴尬的,她缩回转角等了一会儿,探头看,还搁那儿打呢。

她有点耐不住了,往返这么远本来就累,而且她想快点看到“橘子”——她已经给猫起了名字。

拉开帆布袋掏出电话,明珠蹲下来,翻出诊所的电话打过去。

嘟嘟嘟响了挺久,她探头又瞄了一会儿,白予乐终于听见,弓腰驼背走上台阶,推开诊所的玻璃门隐没进去。

“喂您好,予乐动物诊所。”一口三叹的疲倦声音从听筒里流出来。

“白医生,是我呀,明珠。”她握紧手机压低声音,“那个,你还在店里吗?哦,好的,我过个拐角就到了。”

挂了电话,明珠站起身,攥紧包带走出拐角。

成默坐在诊所门口的台阶上擦着拳击手套,见有人来,无言抬起眼睛。他生得双眼狭长,眉骨高耸,低着头往上看时有些下三白。

明珠自幼学跆拳道,周末都泡在拳馆里,习武之人即便不刻意示威,由于肌肉、姿态的缘故,所呈现的威慑气质和常人不同,何况成默这样体型高大得过分的男性。

“白、白医生——”明珠停在阶下三米远的距离喊了一声。

白予乐快步走出来,目光一扫,皱眉轻踹了挡路的成默一脚:“大哥。”

成默起身,顺着台阶走回了超市里,明珠这才跟着白予乐进去。

“橘子今天的情况好很多了,明天不用再住院,可以带回家里照顾,按时喂药,白天带过来打针就行。”

“太好了!谢谢白医生!”

白予乐把橘子抱出来,放进航空箱铺了尿垫的小号猫窝里。明珠人逢喜事精神爽,满身疲累一扫而空,左手挎包,右手提猫,堆着笑容嘬嘬嘬着走了。

“大哥,大哥——”白予乐揉着酸痛的手臂钻过走廊,来到超市里,成默坐柜台后cos白予乐经典姿势——面朝电视机仰在躺椅里。

“嘿,你在这儿呢,怎么也不应一声?”

成默不咸不淡“欸”了声。

“嘿你,什么态度啊,我惹你了?”白予乐扶着腰走过去,敲了敲玻璃柜台,“我还没说你呢,刚客人来,你也不知道挪挪,你是石敢当啊你?”

成默霍然起身,白予乐往后退了半步,又挺起胸:“咋地?”

成默径直出了柜台,站门口斜楞着白予乐,冷哼一声蹲下来。

“你又蹲这门口干嘛?”白予乐走过去,成默不理他。他这两天让成默伺候惯了,作势抬脚,“我踹了啊,我真踹了?”

成默又哼一声:“我等我主人来接我。”

白予乐心道你真当我没听过狼来了的故事,这招可不好使了,当即反驳:“哟,你不是妖吗?上哪儿又冒出个主人?”

“妖就不能有主人?”成默白他一眼,“你这是racist。”

白予乐一愣:“瑞什么玩意儿?”

“种族主义。”

“还整上洋文了。”白予乐反应过来,随即眼珠子一转,上发条似的,肚子里冒出坏水,“大哥,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成默眉头微皱:“什么?”

“其实我就是你主人。”

成默哼道:“你说是就是?”

“你屁股上有道疤,是你小时候我踹的。”

成默捂住臀大肌,还真让白予乐说说了,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反驳道:“是你上次给我搓背看到的吧?”

“我近视啊。”白予乐张口就来,“当时又没戴眼镜,我怎么看见?”

成默思考了一会儿,迟疑道:“那.....那你之前怎么不承认?”

“我之前.....之前我不想要你了。”白予乐振振有词,“谁让你不听话,自己乱跑,让人揍成这个熊样。”

许久没人应声,白予乐俯下身瞧成默,发现对方竟然泪眼汪汪紧咬着后槽牙。

“不是,大哥,你你你你怎么哭了?”

成默用手背蹭着眼角,低声说:“我知道错了,你别不要我。”

“我没有不要你,我不是——哎哟!”白予乐蹲下来,“我跟你闹着玩呢,我骗你的!”

成默吸了吸鼻子,白予乐伸手搂住他的脑袋。

“对不起嘛大哥,我看你刚犟嘴那样,还以为你现在不会当真了......那你之前离家出走,我不是马上把你找回来了吗?我没有不要你呀,好了好了。”

成默抬起脸,直视着白予乐说:“那你亲我一下。”

白予乐愣怔片刻,支吾道:“你......你想得美!”随即起身就走。

成默不依不饶追上来,脸直往他面前怼:“亲一下。”

“不亲!”白予乐左躲右躲,一巴掌推远,“我都跟你道歉了!”

晚上睡觉,白予乐先爬上了床,听成默还在外头洗洗涮涮,大概是还在生气。

“大哥——睡了——”

成默杵着拖把从门口风一般过去:“少管我!”

服了,胸肌那么大,心眼那么小。

但莫名其妙的,有点让人哭笑不得的可爱。

脑海浮现出成默刚醒时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和“可爱”这个词并排在一起......

白予乐狠狠打了个抖,卷紧被子把自己裹成蚕宝宝一阵蛄蛹。

成默终于勉强发泄完,回到卧室,白予乐已经眯上眼盹着了。

“咳咳——”成默刻意清了清嗓子,白予乐眼睛倏然睁开,迷茫地瞪着他。

他一手把自己的枕头拍到地上,随后扯下被子,就地躺下。

白予乐只见视线里人影消失,揉着眼睛坐起身,眨巴着大眼睛看了半天,反应过来:“大哥,你怎么睡地上去了?”

“我乐意。”

白予乐爬到床边趴着,见地上什么都没铺,又说:“睡地上多硬啊,不然你上我那屋睡呗。”

背对着床的成默不吭声,白予乐知道他怄气呢,这会儿也清醒了,托起腮故意揶揄:“上沙发睡也行。”

“你——”成默猛地转过身,瞪了白予乐几秒钟,他一骨碌爬起来,抱起被子就走。

白予乐翘起的小腿晃了两晃,幽幽道:“还亲不亲?”

成默一个滑跪溜回床前,双手扶着床沿跪得笔直。

白予乐支着脸勾勾手指:“低点。”

成默趴下来,眼巴巴望着他。白予乐舔了舔嘴唇,揪过成默的耳朵,在侧脸上响亮而迅速地“啵”了一口,随即拽过被子把自己脸死死捂住。

这个敷衍的亲吻像是孙猴子棒打人参果,还没来得及捧在手心里就遁地消失了。

成默缓缓转过脸,眉头狠抽了两下,爬上床拽白予乐拉过头的被子。

“这算什么?我都没反应过来!”

白予乐双手死死拽着被子,嚷嚷:“你又没规定亲多久!反正我都亲了!”

大腿上瞪上来一只脚,成默低头瞧去,只见白予乐顾头不顾尾,下盘防守薄弱,当即掀开被子一头拱进去。

白予乐大喊着什么乱蹬,让成默拽住只脚脖子直接拖出不堪一击的棉花堡垒,白予乐像条活鱼似的翻身扒住床沿往外爬,膝盖和另一只脚脖子也让抓住了。

白予乐扭回上身双手乱挠,成默被挠得没办法,拉过被子跟包猫似的给他整个裹住,利用体重优势压制住他。

这么一顿折腾下来,两人都气喘吁吁。

白予乐后脑勺吊在床沿外,成默趴他身上,脸直往他嘴上凑,满面不结结实实亲一口不罢休的架势。

“你走开——”白予乐有气无力地叫唤,膝盖努力往上顶,奈何成默太沉,拼尽全力依然无法与之抗衡,只得气鼓鼓告饶:“我都快掉下去了,你给我往上拽点啊!”

成默单手抓着他的肩膀,把他连人带被子往回拽进来,后脑勺终于枕上褥子,白予乐挣扎抬手想揉揉,被成默掐住手腕按在床单上。

“......呵呵呵呵呵。”白予乐都让气笑了,“你让我亲你,又把我按这儿,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要跑。”成默言简意赅。

不跑是傻子!白予乐心头火起,强压住怒气道:“我不跑,你先把我撒开。”

成默的目光在他脸上逡巡过,果断摇头:“你肯定要跑。”

僵持不下,成默决定先退了一步,主动提出解决方案:“那我亲你,行不行?”

白予乐已经筋疲力尽,彻底放弃讲道理,眼睛一闭:“你亲吧。”

眼皮上缓缓罩下一片阴影,随即嘴唇被温热地碰了碰,他猛地睁开眼,下颌被成默牢牢掌控,唇缝挤进来薄荷牙膏残留的凉意。

“唔——”

白予乐双手推着成默的肩膀,被子下的膝盖艰难滑动。闭着眼睛的成默毫无动摇,掠夺的动作仔细到了贪婪的地步。

直到察觉白予乐怎么鼻子一点没出的气,成默才舔着嘴唇把他放开。

白予乐深呼吸了好几口,才提上劲儿大骂:“你有没有礼貌?我都是亲脸,你上来就亲嘴!”

成默理直气壮道:“亲嘴怎么了?”

“亲嘴是耍流氓!”

“我就耍流氓。”成默满脸当仁不让。

“你——哼!”白予乐懒得跟他掰扯,爬起来夹上被子抓起枕头就走,跳下床之前,还拿枕头给了成默脑袋一下。

成默摸着后脑勺问:“你去哪里?”

“我回我房间睡觉!”

“我怕黑。”

“怕黑开灯睡!”

“开灯睡不着。”

“睡不着就拖地!”

关了灯,白予乐在自己房间睡下,成默还真在外面拖地,锁眼里透进来湿拖布摩擦水磨石地面的声响,他莫名联想到了学校和医院,那些他本该熟稔的地方——和这个家一样。

白予乐是很难真正适应独处的那种人,只要让他单独待在一个空间里,他就爱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这是自幼被孤立所形成的习惯,大多数人认定此事根由为太闲了,作家则将其之为意识流。

如果他有那么一点的文学天赋,大概至少是个二流以上的意识流作家。

白予乐原本计划好几天不理成默,但听到对方制造出来的那些充满烟火气的“噪音”,他感觉喉咙里像有一只飞蛾在扑腾。

他想喊成默把门打开,让他可以看见声音的来源,否则他会忍不住幻想那门外制造声响的人是活人还是亡魂。

门锁被转动,拖把悄无声息杵进来,紧随其后的是成默的眼睛。

看清白予乐醒着之后,成默推门进来,挥舞着拖把这拖那拖,跟跳华尔兹似的兜圈子到床前。

白予乐枕着胳膊没动,只说:“你是不是有病?”

成默思及白天才去看过病,医生说他得了失忆症,的确是有病的。

他当即点头:“是啊。”

白予乐鼻翼动了动,又说:“拖把有股腥味,你放外面去。”边说着,身体边往里挪。

“哦。”

成默提着拖把出去了,白予乐听见他把拖把挂在铁丝上,木柄一荡一撞,随后打开水洗手了,关门了,过来了。

进来的成默夹着被子枕头,悄不作声地摆好,上床躺下。

白予乐也不说话,身体还侧对着他,他摸了摸被子的床单,主动开口:“小白,你的床比我的大。”

小夜灯用了很多年,昏黄的光芒十分微弱,几乎是全黑的,只隐约能捕捉到黑暗中缓慢游弋的反光点,那是白予乐的眼睛。

“这张床和这个房间,以前是我爷爷奶奶睡的。”

“爷爷奶奶?”

“嗯,他们在我读高中之前就去世了。”

成默没应声,白予乐接着说:“我爸妈也去世了,在大学快毕业的时候。”

白予乐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同时也懊悔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成默会怎么看待他和这种事?

是惊愕,尴尬还是搞不清状况。

“小白,你好可怜。”成默伸手抱住他,下巴压在他头顶上,一只手轻轻摸着他的后脑勺,再次衷心地喟叹道:“好可怜啊。”

白予乐脖子下是成默厚实得像肉枕头的大臂,他往下缩了缩,连埋进成默的颈窝里,贴在手臂内侧的耳朵,清楚捕捉到筋脉血管里那均匀而有力的心跳节奏。

他抬起的手慢慢抓握住成默的肩膀,小声说:“大哥,你不要走好吗?”

成默问:“我为什么要走?”

“我是说……”白予乐闭了闭眼睛,“等你以后想起来了你是谁,到时候——”

“我是谁?”成默不明所以,“我就是你大哥啊。”

白予乐有些泄气道:“算了。”

成默追问:“什么算了?”

白予乐不说话了,面对面被抱着的姿势有点奇怪,但边界早已在连日的同床共枕下被推进,即便知道这种状态黏糊得诡异,白予乐依然沉沦在迟钝里。

一起睡过了,亲过了,抱都抱到这个时候还要闹,会显得有点矫情。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那个吻不是他自愿的,无数个他主动撩拨的“蜻蜓点水”和那一个成默不问自取的“打破砂锅”在某个瞬间混淆了。

被迫幻化成自愿,失守扭转成进攻。

成默感觉到下巴抵着的柔软头发扫了扫,蹭上来,嘴角被轻轻碰了一下。

他愣了许久,直到嘴唇再次被什么温暖干燥的蹭过。

“小白,你也耍流氓。”成默说。

回答他的是含住下唇的湿润感,白予乐像不会自己开零食袋子的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舔了几口,随即大着胆子呲牙咬下来。

好笨。

他一手托起白予乐的脸,指尖抚摸那细腻光滑的皮肤——白予乐体毛很少,他没有腋毛,胡须也非常稀少,却买了个大牌经典款的电动刮胡刀。

手腕被双手紧紧握住,那像是一个拒绝的姿势,也是一个祈求的姿势,在昏黑之中,一切全凭想象随意。

第一个想到的是什么呢?

眼睛,是那双漂亮的大眼睛。

戴着眼镜的时候,让人想起玻璃橱窗里的的洋娃娃和宝石。

摘掉眼镜之后,苍白到能清楚看见蓝紫色血管,黑葡萄色般的眼仁,总是水润得让人想吞掉,要是不行,挤出些汁水尝尝咸甜也好。

接着是哪里呢?成默脑子里翻滚着回忆。

骨肉匀亭的手背,沾着污秽时更让人血脉偾张。绵软洁白的手心,被摩擦得粉红时分外诱人可爱。

最好玩的是手腕突出的桡骨,捏住那里,整只手像失去提线的木偶手掌,轻轻一摇,东倒西歪,可以随意摆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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