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颖无语两秒,翻了个白眼,让他们赶紧走。
虽然沈淮没喝酒,但是姜喻一直赖在他身上,他没办法开车,最终还是叫了个代驾。
到姜喻公寓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夜空开始飘落起细细密密的小雨。
沈淮下车前将自己的外套披到姜喻头上,将她上半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抱着她下了车。
姜喻在车上时睡过去了会儿,此时刚迷迷糊糊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被裹得跟个粽子似的。
她不安地动了两下,直到鼻尖嗅到外套上熟悉的味道才安分下来。
她没再动,乖乖被沈淮抱着走,在黑暗里眨了眨眼睛,问他:“沈淮,你想干什么啊?”
外套里传出来的声音闷闷的,或许是因为还醉着,脑子迷迷糊糊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又乖又软。
明明问的是“你想干什么”,听起来却好像是“你想干什么都可以”。
沈淮脚步没由来地一顿,察觉到雨势还在变大,他才又加快脚步。
没得到回应的姜喻不满地踢了踢腿,逼得沈淮又将她抱紧了一些。
“下雨了,怕你淋到。”或许是因为雨夜潮湿,连带沈淮的声音也像是沾了点什么,听起来不清不白的。
“没想干什么。”他又加了句,却平白无故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
不知道是被哪句话逗到了,姜喻在他怀里笑起来,那笑声不大不小的,却能轻易搅乱沈淮的心跳。
她把蒙在自己脸上的衣服扒开一条缝,去看沈淮。
他头发已经被淋得湿了,发梢上的雨滴随着他的走动落到他脸上,姜喻从外套里伸出手,轻柔地帮他擦去脸上的雨水。
等沈淮看她了,她才说:“我还以为你把我裹得这么严实,是要带我去干什么坏事。”
沈淮不自然地移开目光,又把她的手塞回外套里,还顺便把姜喻眼睛处扒开的那条缝盖上了。
美名其曰:“小心着凉。”
姜喻只顾着偷笑,一点儿也没把他这话放心上。
等回到房间,把姜喻安置在沙发上,他才把她身上披着的外套拿开。
客厅的灯光亮,姜喻不适应地眯了眯眼睛,等完全睁开眼看到沈淮时,她才发现,沈淮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湿透了。
白衬衫紧贴着上身,腰身的轮廓被勾勒得完美,紧实的腹肌也若隐若现的。
姜喻清醒的时候还会想着克制害羞,现在仗着醉意,目光就直勾勾地盯着看,直看得沈淮耳尖又爬上抹粉色。
沈淮实在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有些急地转过身,去厨房倒了杯热水,回来见她注意力转移到小冬至身上,才悄悄松口气。
只是他松的这口气,像极了是在叹息,分辨不出是高兴还是失落。
他走过去喂着姜喻喝下热水,又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姜喻摇摇头,她现在除了脑袋晕晕的,反应还有点迟钝外,没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沈淮还保持着喂她水时蹲着的姿势,询问道:“去睡觉吧?”
姜喻又摇摇头,“要先洗澡。”
说完,她又用手指指自己的腿,给他看那一小块雨淋过留下的水痕,娇气道:“湿了,不舒服。”
沈淮听她这话,耳尖莫名又红了点。
他现在才发现,两人的对话似乎从一开始就透着点不对劲的味道。
站起来稳了稳心神,他才看向姜喻,“你能自己洗吗?”
姜喻诚实道:“可能会摔倒,”话才说完,她脑子里就闪过了个好主意,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要不你帮我洗?”
沈淮听完以后没动也没说话,就这么站着,微抿着唇,沉着目光看她。
他身上投下的阴影刚好落到姜喻脸上,她莫名被他的目光盯得有点心慌,却又不知道自己的合理提议哪里惹到了他,于是便皱着眉撇撇嘴,说:“不愿意帮忙就算了。”
她摇摇晃晃从沙发上站起来,想自己走到浴室去,却又站不稳,差点摔了一跤。
沈淮及时前倾接住她,姜喻便顺势懒洋洋地挂在他身上。
到底还是拿她没办法,沈淮把挂在他身上的姜喻抱起来,语气里既无奈又宠溺,“浴室在哪儿?”
到了浴室,沈淮让姜喻站在一边,自己又往浴缸里放水,又给她准备好毛巾的,忙活半天,什么都事无巨细地安排好后,他才拉着姜喻的手探到水里,问:“水温合适吗?”
姜喻点点头,看了眼旁边的沈淮,又愣了愣。
他真要帮她洗?
迟来的羞耻感终于涌现,浴缸里飘上来的热气中,她已经悄然红了脸。
姜喻咬咬下唇,正想问问他,沈淮就突然出声道:“别洗太久了,我就在门外,有什么事就喊我。”
原来他没那个意思。
姜喻张张口还想说什么,沈淮就像没看到似的转身走了,还把浴室的门紧紧关上了,那架势,像是生怕姜喻再说出些什么虎狼之词一样。
浴室里渐渐安静,姜喻倒是舒舒服服地泡着澡,可与她一门之隔的沈淮就没这么好受了。
沈淮就靠在门边,听着门内偶尔传来的水声。
他闭着眼,想忽略浴室里面的声音,可是又怕还没完全清醒的姜喻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又只能屏息凝神地听着浴室里的动静。
在这样的矛盾与折磨下,尽管雨夜凉爽,身上的衣服也湿了,他还是出了一身汗。
“沈淮?”
沈淮睁开眼睛,平日里干净清澈的眼已然染上一层欲,他哑着嗓子应了声。
姜喻又说:“我洗好了,地板滑,你进来抱我。”
带点醉意的姜喻像是比平时更娇气了点。
沈淮正打算推开门进去,垂下的眸子却无意识掠过某处,他又快步走向沙发捡起已经湿透的外套,一丝不苟地把扣子扣好才进了浴室。
浴室里弥漫着水汽,姜喻裹着条薄薄的浴巾,白皙修长的两条腿并拢站着,等着沈淮过来抱自己。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洗完澡的缘故,她露出的肌肤白里透红,唇色也诱人。
沈淮克制着眼神没乱看,专注地盯着她垂在肩前的那缕发丝。
可那缕发丝也像是故意挑.逗他玩一样,发尖滴落颗水珠,那水珠又顺着脖颈的弧度流过锁骨,最后隐入被浴巾藏起来的弧度里。
姜喻泡完澡后清醒了不少,她看到沈淮还穿着湿透的外套,皱着眉问:“你怎么还穿着湿了的衣服?”
沈淮走过来将她打横抱起,一边走向卧室一边说:“一会儿回去换。”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似乎有要下一夜的趋向。
姜喻提议:“不然你也去洗个澡?”
沈淮抱着她走到床边,又将她稳稳放在床上,没回答。
他想起身离开时,姜喻白嫩的双臂却还勾住他的脖子,没让他离开,“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你干脆住一晚上算了。”
“至于衣服,你洗洗放烘干机里,明早上再穿。”
沈淮听着她有条有理的建议,笑了声,“那我洗好后穿什么。”
“不穿啊。”姜喻说得理直气壮的。
“不穿总比裹着湿衣服好吧,况且有浴室里有多余的浴巾,你围上不就好了。”
她说完终于松开勾着沈淮脖子的手,保证道:“我不会看的。”
沈淮就这么站在床边,若有所思看她一会儿,最后说:“行。”
看着沈淮走进浴室关上门,姜喻的脸才后知后觉烫起来。
她一边从衣柜里找好睡衣换上,一边想,等会儿沈淮出来后该怎么办。
她叫他留一晚,可这处小公寓只有她这一张床,她也不想让他睡沙发上,那么,是不是就意味着,她今天晚上要和沈淮睡一张床?
姜喻爬上床,扯过被子盖住脸,在脑海里乱七八糟地想着,等到憋不住了才掀开被子透口气。
她也没心思做别的事,干脆就这样平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有一会儿,可沈淮还没出来,也不知道在里面干什么。
她一面盼着他晚点出来,一面又在心里吐槽怎么他一个大男人洗个澡比她还磨磨蹭蹭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浴室门开了。
刚刚还一脸生无可恋平躺着的姜喻一个鲤鱼打挺就坐直了,直勾勾地盯着卧室门的位置看。
沈淮还真在腰间围了条浴巾就走了进来,他肤色挺白,肌肉线条也匀称好看,这样直接就走进来,跟刻意勾人似的。
他在姜喻的明晃晃的目光中停下了脚步,声音染上点笑,“不是说不看。”
姜喻招招手让他过来,“男朋友,不看白不看。”
“曾颖刚说她等会儿会过来。”沈淮声音虽然低,却也还算正常。
姜喻不在意地说:“她骗人的。”
于是沈淮便走了过来,站在她面前。
姜喻弯起眸子,手从身侧悄悄伸出,却被他一把攥住。
她不满地抬眼看他,正想问他干什么,却恍然发现今夜的沈淮很不一样。
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这不一样从何而来,就被他扣住双手压倒在了床上。
紧接着,便是沈淮密密麻麻的吻。
姜喻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手又被扣着,只能扭着身子往上逃。
沈淮终于停了下来,撑起一点身子,看她被吻得红润的唇。
姜喻眼里已然含着水光,声音也有些哑哑的,“你趁人之危。”
沈淮喉结滚了滚,说:“我以为你酒醒了。”
姜喻不承认地侧过头,没有应声。
他便又俯下身子,用鼻尖和唇瓣在她白嫩的脖颈处流连。
姜喻仰起头,随着他的唇瓣渐渐往下,她难耐地从唇齿间溢出一声呻.吟。
她睡衣宽松,稍稍一扯便能窥见里面的风光,此时更是跟没穿似的挂在身上,沈淮像是听不见她的声音,一路往下亲着。
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姜喻陷在柔软的床里,身体却也像被这雨淋着一般,密密麻麻地痒。
沈淮亲到某处时,她身体也跟着不自觉瑟缩了一下,咬着唇忍着声音,不知何时被放开的双手把床单都揉皱。
难熬的情.动最后终于来到顶峰,她挺着脖子吟出一声,然后又无力地落回床上。
明明一直在躺着享受,可她仍然出了一身汗,手无力地垂在床边,颤颤喘着气,眼角也沾着泪珠。
后续的一切清理都是沈淮做的,姜喻动都没动一下。
处理好所有的沈淮躺在她身边,用手指揩去她眼角的泪。
姜喻脸上带着这时候特有的红,仍然还闭着眼睛不肯看他。
沈淮叹息似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小鱼,睡吧。”
姜喻这下终于肯把眼睛睁开条缝了,她克制着自己不去看他的嘴唇,眼神无助地向下瞟。
沈淮腰间围着的那条浴巾松松垮垮的,可她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那撑起的轮廓。
姜喻抿抿唇,满是羞耻的内心忽然就泛起了那么点别的什么。
她是不是也得做点什么。
窗外雨声渐渐变小,姜喻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显得异常清晰。
“沈淮,你要不要,我帮帮你。”
……
今天晚上就得去车站,可姜喻还是睡到了日上三竿,卧室外传来饭菜香味,她明明醒了,却仍然赖在床上不起。
一是暂时不想看见沈淮,二是曾颖一直在给她发些没羞没躁的消息。
【年轻人果然体力好(竖大拇指)】
昨天晚上他们两个走后,周冽和曾颖还留在后面喝了点,喝着喝着就到一张床上去了。
在姜喻心里,这种事儿挺私密的,可曾颖不这么觉得,她都恨不得把细节全讲给姜喻一遍。
姜喻回了个无语的表情包,那头的曾颖一乐,回她:【你和沈淮昨天晚上就没干点啥?】
正在姜喻犹豫着不知道该回什么的时候,她又发过来条消息。
【看你这支支吾吾的样子,怎么,沈淮不行啊?】
姜喻抿着唇,看了眼自己现在打字都还有点泛酸的手指。
她昨天晚上那话刚说出口就后悔了,可说都说了,总不能不干吧,于是后来她便只能闭着眼任沈淮抓着她的手动。
她手心肌肤嫩,时间久了就被磨得有些泛红,她就不乐意了,喊着不弄了。
可沈淮总哄她一会儿就好,还装可怜说难受,她便硬生生忍到了最后。
一想起这事她就来气,怀着报复心理,她恶狠狠地打下两个字: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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