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松岐的人生,是本写满“悲惨”的剧本。母亲因难产离世,父亲自他出生后便销声匿迹,小小的他在孤儿院待到成年。
十八岁那年,名义上的父亲派人将他接回宿家。可在老爷子眼里,他不过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是拿出来与宿笠对比时,用来贬低的“边角料”。日积月累的妒忌像野草疯长,最终将他拖向了无法回头的路。宿松岐把怒火全烧向宿家,明知实力不足,仍选择隐姓埋名,伺机掀起惊涛骇浪。
他借宿家之势步步为营,钻进宿氏集团核心,最终成了掌权人。这段时间里,他和顾随上演了一出黄金八点档的狗血恋情。
顾随,顾家二少爷,纨绔是他撕不掉的标签。某次宴会上,他像狩猎般盯上了宿松岐,认定这是颗未经打磨的宝珠。
巧的是,当晚宿松岐就中了药。汹涌的身体反应让他无从招架,顾随顺势将他带回套房,一夜荒唐。
次日清晨,两人身上满是暧昧的淤青。宿松岐颈间吻痕密布,嘴上却不肯认输;顾随明明是主动的一方,到头来却成了承受的那个,浑身遍布齿痕,也算是自作自受。
顾随醒来时揉着腰,低声骂了句“艹”,身为“攻”却当了回“受”,任谁都憋着股火。
宿松岐拿下某个大项目时,顾随闻着味就来了。彼时宿松岐正在办公室核对最终签约文件,指尖划过纸页,带着近乎冷酷的平静。
“砰”的一声,门被推开。顾随穿着标志性的高定西装,带着点酒气倚在门框上,桃花眼半眯着扫向他:“宿总这项目拿得漂亮,连我哥都松口了,说要跟你谈谈后续合作。”
宿松岐抬眼,目光在他敞开的衬衫领口顿了顿,随即收回,语气平淡:“顾二少消息挺灵通。”
“那是,”顾随踱步上前,撑着办公桌俯身,“毕竟,我等着看宿总什么时候能把宿笠彻底踩在脚下。”
这话点燃了宿松岐平静下的暗火。他猛地抬手按住顾随的后颈,迫使对方低头,两人鼻尖相抵,他声音压得极低:“顾随,你最好搞清楚,我做这些不是为了给你看戏。”
顾随笑了,眼底却没什么温度:“我当然知道。你是要宿家把欠你的,连本带利还回来。不过……”他指尖轻轻划过宿松岐的喉结,“你就那么确定,我帮你,只是觉得你这颗‘宝珠’够亮?”
宿松岐皱眉,正要推开他,顾随却突然拽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上次在酒店,你说过什么忘了?你说只要能拿到这个项目,让你做什么都行。”
“我没忘。”宿松岐象征性挣了挣。
“我要包养你。”顾随笑得玩味。
宿松岐眸子沉沉地盯着他:“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顾随向来信奉“狩猎者”逻辑——看上的,必须攥在手里。就像那次宴会,宿松岐明知自己中了药,却放任顾随将他带走,与其说是无力反抗,不如说潜意识里想借这层关系,攀住顾家这根能助他登天的藤蔓。
“松开。”宿松岐的声音有些哑,“下午项目签约会要开始,没时间陪你胡闹。”
顾随却变本加厉,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按在墙上,膝盖抵在他两腿之间,低头就吻了下去。这吻带着不容拒绝的侵略性,宿松岐挣扎着,牙尖狠狠咬在顾随唇上,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顾随闷哼一声,非但没退,吻得更凶,手顺着衬衫下摆探进去,摩挲着他腰侧那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小时候在孤儿院被欺负留下的。
“宿松岐,”他喘着气离开他的唇,额头抵着额头,“别总把我当敌人。宿家那帮人算什么东西,值得你拼到这步?”
“值不值得,轮不到你评判。”宿松岐眼眶泛红,却不是因为疼,“你顾家二少爷生来什么都有,怎么会懂我要的是什么?”
“我懂。”顾随的声音忽然软下来,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你要宿松岐这个名字,不再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子。你要宿家欠你的,都还给你。这些,我都能帮你。”
宿松岐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意却凉丝丝的:“顾随,你到底是想帮我,还是想把我变成你的所有物?就像你收藏的限量版跑车,不过是多了个会喘气的玩物。”
顾随的脸色沉了下来,猛地松开他:“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不然呢?”宿松岐整理着被揉皱的衬衫,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冷淡,“那天晚上,你是救我,还是趁人之危,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顾随语塞。那晚的事,他确实没立场辩解。他是被宿松岐那双隐忍又倔强的眼睛勾住了,存了私心,可要说全然是利用,他又不甘心。
办公室里陷入沉默,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
过了好一会儿,顾随转身走向门口,快出门时停下,背对着他说:“下午的签约会,我会让我哥亲自过来。宿松岐,别把我推得太远,对你没好处。”
门被关上,办公室重归安静。宿松岐走到落地窗前,看着楼下顾随的车绝尘而去,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指节泛白。
他知道顾随说的是实话。没有顾家支持,他在宿氏寸步难行,更别提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可顾随那双眼睛里的占有欲,像张无形的网,让他既想靠近,又怕被缠得喘不过气。
后来,两人半推半就,在一次酒醉后,顾随逼着他签下了包养协议。至此,他追他逃的戏码正式拉开帷幕。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