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嘉踉跄着跑回村子,口喘粗气,眼神满是惶恐
弓着腰走到村口水井旁,将拴着绳的不锈钢桶扔了进去,晃了晃绳子,进满水的桶立马沉了下去,似乎是刚刚跑的太急让他早已没了力气,十几岁孩子都能转上来的水,此时的他又是那么力不从心,像那千斤重,没被拽上来半分。
实在是口渴难耐,转头看见身后不知是哪家人打好没有拎走的水,俯下身去双手捧着水猛灌
“哪个不要脸的!喝俺们家水干啥,没长手?”那人一脚踹在他身上,没做防备的魏嘉也是表演了个人仰马翻
“俺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脸滴”走到跟前看清楚脸,那人像是见到鬼般,抬腿就要跑
魏嘉回过神来左脚一扫,那人就被铲倒,脸重重摔在地上,口腔传来血腥味,翻过身从嘴中吐出,刚刚摔倒被别断的半门颗牙
顾不上嘴里漏风,那人唉声求饶“俺错了嘉哥,不知道是你”
“现在知道了,送你颗断牙,你还得付俺点现钱不是”
“俺没钱啊嘉哥,要有钱早就买媳妇了不是?”那人也是无脑,但是反问自证
“少废话,今天掏不出钱,另一颗门牙也给你打断!”魏嘉向来横行霸道
那人捂着嘴害怕急了,上下摸着,将空兜拽出,一顿翻找后真就把钱掏出,恭敬弯腰,端着钱递给魏嘉,双手止不住抖
“真懂事,这才是条好狗,今天孝敬嘉哥,以后还带你发财”
“滚”魏嘉仰着头,伸脚踹那人肩膀,把刚才吃的亏连本带息还了回去
身后村长目睹一切,闹出点动静,魏嘉注意到异样后转身,“我正要去找你”他拽住村长进了小巷□□谈
“上头给我来话,说咱村里进了个号子,我这才赶回来”魏嘉回想起刚在山顶目睹,麻老二家那俩小子都抓的景象,警察人手拿枪,随时准备射击,心里不由打了个寒颤,很是后怕
他知道上面的人还靠村里赚钱,自然不会找这里麻烦,目前要搞清,村里这个警察,是今天女人中哪一个
“今天几个女人?”
村长掰手指差数“王五家和李四家各买去一个,还有一个让你爹买了”他讲着讲着,情不自禁流露猥琐面容,口水都要掉出
魏嘉伸手在他眼前晃荡,打断想入非非,让村长去查,宁可误杀,都不能在村里留下个炸弹
“爹,儿子回来嘞”魏嘉刚进门就找人
魏守业在屋里听到声音赶忙出来,知道是魏嘉高兴的跑过去热乎“咦俺儿回来,爹想死你了臭小子!天天盼着你回来回来的,老往村口瞧,就是见不到人,今天真是给爹个惊喜”
魏嘉打听着盛晓岚的位置,魏守业抹抹眉梢,蹭蹭小胡子很是潇洒,随手指向他的房间,麻药劲还没过的盛晓岚被锁在屋里
魏守业拽着魏嘉就往堂屋里走,力气大的跟铁钳似的,捏的人生疼,也是提前指挥上“等你娘和老二回来,让她俩做几个菜,今晚陪爹喝点!”
魏嘉被拽得趔趄了两步,忙稳住身子,脸上立刻堆起乖巧的笑,脆生生地应下来:“没问题”他一边应着,一边偷偷揉了揉被攥紧的手腕,心里犯怵,自己这爹平常看着病殃殃的,这时候反倒挺有力气
村子的后山有块近三百亩种植田,每家每户都集中化分在内。依靠着自己的土地活着,尽管条件过的艰难,这里的男人也没有几个会下地干活,要么是寻个壮硕的老婆当黄牛使,要么就是买个能生养的女人一气生一窝,每天像老母猪一样领着群孩子下地做农活。
充满书香气息的环境根本不属于这里,硕大的村子连一个学堂都没有,这里的人会说话即可,尽管魏守业是这里最大的财主,也是没有买上头牲口用用,每天刘月华就带着魏己在田里风吹日晒,这里的女人都不像女人,都顶个个的黑瘦黑瘦
女人在田地里也没有男人出力的待遇,别说有人给送饭,过的好点能带着窝窝头就着白水吃,吃不上饭的只能在田里有啥吃啥,收成时挖个红薯根生玉米吃吃,不收农作物时只能喝点水沟里的泥水,要是幸运也能在草丛里抓几只蚂蚱解解馋是真的,一□□浆咬出的组织液也是能解解渴。
一个个头大概在一米六,身着单薄外衣看着十七八岁的女孩挥洒着锄头,从她很长但毛躁枯黄的头发上不难看出,她有些许营养不良。
“魏己你那块地,草掘完了没!”刘月华悠哉的坐在地头搓着手,又是觉得不太暖和,站起后不停的跺脚
魏己擦了擦额头汗,回应道:“马上了娘”
“干个活磨蹭磨蹭,天天吃白饭的”刘月华很是嫌弃这个女儿
从前怀魏己时,魏守业承诺如果是个男孩,那便会代她好上千倍万倍,家里也会雇人加买个牲畜耕地做活
甚至为了安心也是看过神婆的,那人信誓旦旦同她讲是个男娃,谁知生下来后却是个没带把的,那天起魏守业本就对她不好的态度上更是变本加厉,常常非打即骂
刘月华也想过让这个孩子一死了之,可上苍总是眷顾着她,被溺在水里明明早已没了气息,等把人拎到山上准备埋进土才发现,魏己瞪着眼睛一声都没吭的看着一切。自那之后村里人都认为她是瘟神,连死神都不敢收下的孩子
亦有什么不顺的事村里就做法,穿着异服的“神人”就拿着藤条抽打魏己,嘴里还念念有词“瘟神瘟神快快走,福神留在我村间”每回做完法事,村民都会转着圈在她身边留下钱财,意欲破财消灾,魏守业总能在这时赚的盆满钵满。
这些人看似无知,实则比谁都清楚,自然地危害和生活不顺的霉运根本和一个孩子没有关系,魏己只不过是这些吃人不吐骨头,不会有任何愧疚的杀人犯得发泄工具而已。人人都说她有瘟,可那瘟神也是神,报应终归会降临到他们身上
刘月华实在是冻的受不住了,只得收拾收拾农具放进篓子里。
“娘俺干完了”魏己像那个花猫,脸上斑斑尘土
“脏死”刘月华对着手掌心哈气,骂了句什么也没拿就走了
魏己自觉背起,这个马上和自己一样高的篓子,跟在刘月华身后
走在回去的路上,家家门口不是烧起锅做饭,就是站门口互相闲聊,五六个小子串跑在个个巷口,你追我赶,跑在最前头的那个冲的太足,横冲直撞一头撞在了魏己胸口上
撞了人的小孩本想道歉,眼见是她,立马带头唱起自编歌摇:“快来看,快来看。财主家,生瘟神。走一走瞧一瞧,藤条心口抽一抽。瘟神走瘟神走,幸福全都有!”
“滚!”刘月华驱赶着小孩,不是因为爱女儿,只是觉得太丢人了点
魏己紧了紧拳头,嘴里的牙吱吱作响,好似下一秒就要把那群小孩生吞咽肚。
“还不快走,没出够洋相”刘月华反过头来接着斥责,脖子上的青筋在颤抖,面相更是吓人
到家后,两人前后进门,一个去生火,一个去备菜,屋里和魏嘉闲聊的魏守业听到动静。拿起窗边的杆子,对准位置将房梁上的腊肉取下,割掉半块,舔了舔手上多余的油脂
那是过年才有的东西,平常除了魏守业自己喝酒吃点,那娘俩油点子都别想见到一个
他拎着肉到正在洗菜的刘月华身前,放盆里,对上她诧异的表情开口讲到:“今晚多炒几个菜”
刘月华接过肉小心清洗,轻轻到案板上,切片不能太大,要不然切出来没多少,也不能太小,和菜一起炒出来就看不见肉了
魏己进了锅屋后从窗台上拿下火柴盒,捏住木棒往盒子侧一蹭,火柴瞬间着起后放进提前铺好干草的锅灶里,一点点添柴让火着得更旺,再确保不会熄灭的前提下拉动封箱,随着有规律的抽动火越着约旺,升起的火光让人看见了希望,魏己的小脸也有了新阳
从搪瓷盆里挖出点菜籽油滴入锅里,油热声啪啪作响,她把刘月华送来洗好切好的肉和调料倒入锅里,翻炒差不多快要熟时再一股脑放菜
很快魏己就炒好了四个菜,尽管只有一个荤菜,但在她精湛的厨艺下还是很香味扑鼻而诱人的
饭桌前,两个男人坐在主桌上,女人则是挤在用高板凳随意垒起的“小桌子”前,吃的也是锅底剩下得残羹
魏守业倚靠在桌角边给魏嘉倒了杯自己珍藏许久的白酒“儿啊,爹谢谢你给我带来那么大的财富,要不是你,咱哪来那么多钱,这杯我敬你”
“儿子的优秀,全靠爹爹托举,爹你少喝点”魏嘉恭维着
“今天我高兴,咱父子俩一醉方休!一会也好和你的新娘子圆房不是,哈哈哈哈哈哈”说着他干了一大杯,看魏守业那么高兴,也是跟着多喝了些许
酒过三巡,魏嘉脸颊早染透了红,几杯米酒下肚,他只觉脑袋发沉,眼前的八仙桌、墙上的挂历都开始慢悠悠晃荡,连伸手去扶桌沿的动作都带着虚浮
刘月华见他撑着眼皮快坐不住,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胳膊,半扶半搀地往里屋走。魏嘉脚步踉跄,嘴里还含混地嘟囔着“爹还没喝够”,被送回床上时,整个人一沾枕头就晃了晃。他眯着眼往床里看,原本躺着的盛晓岚,在他昏沉的视线里竟慢慢分成了两个
外屋的魏己早已收拾起碗筷,搪瓷盆碰撞的声响传来,混着刘月华压低的叮嘱声,都成了魏嘉耳边遥远的嗡嗡声。
“女人,两个?”疑惑间他走到床榻前,扒着盛晓兰的肩膀这才看清楚脸。似是色迷心窍,魏嘉的手变得不老实起来,凑近闻了闻一股独特胭脂香气扑面而来,使他更为之兴奋,双手其用要解衣扣
谁知这时,盛晓岚麻药劲已过,刚睁眼就看见一个男人要扒自己的衣服,想抬腿把人踹下去,兴许是肌肉还没缓过力气,一脚根本踢不下去魏嘉
“糟了,抗体还没有完全有能力抵挡这些麻药”盛晓岚被压住动弹不得,情急之间手胡乱挥舞着,冷静下来想出脱困办法,抬手就往魏嘉后脖颈砍去,人直接在她身上晕了过去
盛晓岚把人推了下去,撑着身体坐起,看着眼前之人,半晌后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妙计
挪到魏嘉身旁,骑到他身上后,一点点给对方褪去衣物。随后将手掌对着尖锐的桌角一划,手心的血从肉里渗透出来
将血滴落在床单上,做好完美的一切又把魏嘉的衬衣撕破扯下布条绑在手掌心止血,得意笑笑
“如你所愿”拽起一旁的棉被盖起,静静等待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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