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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对戏老戏骨

一口喝下,浑身都舒坦了。

翻开剧本,只见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笔记,中间甚至塞着折起的纸页。

苏念先根据自己的理解写了一版人物小传,又去演技空间走一遭,再回过头修改补充。

有金手指当然要用,但苏念更相信,真正的实力,必须靠自己积累;

金手指只是助力,不能成为拐杖,丢了就不会走路了可不行。

月璃的设定其实并不复杂。

一个来自西域小国的公主,被当作政治筹码,送入长安。

表面是和亲,实则是质子。

月璃并不觉得自己悲惨,她被保护得太好,单纯、天真、娇憨,像一株被圈养在温室中的花,活在自己的梦境里。

确实,是个讨喜的花瓶。

可偏偏——

聪明的人要演单纯,反而最难。

因为聪明的目光太锋利,一不小心就会露出棱角,稍有不慎,便从天真变成装。

所以常有人说,傻白甜是最难演的角色之一。

你不能演“傻”,也不能演“装”。

而是要让观众相信:她是真的不懂。

为此,苏念研究了好几天古代女子的生活记录,翻史料,查和亲的外交背景。她的耳机里循环放着龟兹的古乐,连丝路与龟兹的文化史都细细翻过。

几页写满感悟的纸,被她折好,塞进剧本夹里。

上面用月璃的口吻写着: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但我知道我必须去,不然阿父阿兄会不开心。”

“我相信他们。”

苏念很清楚这个角色的难点。

她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推敲人物的气口——

月璃不是“蠢”,而是“信”。

信人,信爱,信命。

她在页角又添上一行极小的字:

“她不是不懂,只是下意识地装作看不懂。”

那才是最高级的天真。

如果说柳七娘是一个极清楚自己要什么、一步步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女人……

那月璃,便是她的反面。

她糊里糊涂上了马车,成了和亲公主,此去一程,再未归乡。

她没有野心,不懂斗争,也不理解体面为何物。

她是那种被风一吹就会笑的人。

同样是女人,一个被逼着活成刀,一个天生像琉璃:

美丽,却易碎。

苏念对照着这两条命运线,越看越觉得奇妙。

两种人生,两种姿态。

像镜子的两面,遥遥相对。

一个冷光凛冽,一个柔亮透明。

彼此映照,也彼此刺痛。

很快,轮到苏念的第一场戏:

月璃初至长安,拜见皇后。

导演唐横原本并没抱太大期望,只打算让苏念先走一遍流程:上殿,行礼,报名号,镜头走完即可。

第一场戏嘛,先找找感觉,不求惊艳,只求不出错。

台词不多,重在神情。

“准备——走!”

镜头推近。

苏念低着头,缓步而行。踏入皇后宫殿的那一刻,她的眼神先是怯,随即不自觉地游移开去,继而浮现出一抹藏不住的好奇,最后,竟带着几分稚气的笑意。

那笑,像误入大殿的小鸟,无知、天真,又无可救药地干净。

她行礼俯身,一拜到底,声音轻快而真诚:

“月璃,见过皇后。”

唐导在监视器后微微一愣。

那不是故作胆怯的低头,也不是一个远嫁异国的少女面对高位时的战战兢兢。

她只是单纯地好奇,世界的另一端是什么模样;她只是本能地觉得,大唐的皇后是一位好漂亮的姐姐。

那不是演出来的单纯,而像是把天真直接交给了镜头。

“卡。”

唐导沉默了几秒,才开口:“过。保一条后,不用再来了。”

语气平静,却多了一分意外。

从那天起,片场的气氛开始悄然变化。

有人低声道:“她好像……还挺会演的。”

有人接话:“刚那条说不上多有含金量,但状态真对,特别像没见过世面的公主。”

也有人笑着摇头:“看来,得重新看她一眼了。”

这些,苏念都没听见。

她缩在导演身后,看着监视器回放,认真对照自己的眼神、步伐和呼吸。

每一场戏,都要拆开复盘。

她很清楚,演技不是一蹴而就,努力和天赋都必不可少。

之后的日子,苏念依旧每天收拾剧本、做笔记。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单靠自身经验终究有限,所以只要导演不反感她旁听,她便守在监视器旁,默默观察老戏骨和其他演员的节奏与处理方式。

苏念总是最早到、最晚走。

不结盟、不聊绯闻、不摆架子。

片场一角,总能看到她在自己练表情和走位。别人午休,她就跑到角落练舞。

剧组的眼光,在不知不觉中改变。

后来,连摄影指导都忍不住感叹:“这姑娘,是真能钻。”

唐导却只是偶尔抬眼,看她几秒,目光里添了几分分量。

没有夸,也没有否。

只留下一句几乎听不出态度的评价:

“一切,还得再看。”

但那三分关注,已经足够说明问题。

几天后,《琉璃传》第十五场戏,跟苏念对戏的是老戏骨梁佩芝。

这是一场重头戏:

场景设定在大唐驿馆,月璃公主刚抵京。而此刻驿馆里还有一位传奇人物,镇安公主。三十年前她也曾为唐朝出使突厥和亲,如今作为归朝的使臣被召回宫。

两个女人,一个尚未出嫁,一个已历经半生。

她们都是“被送出去的棋子”,一个还没意识到自己是棋,一个已经看透棋局。

原本,这是一场象征性的政治戏,象征权力更替的循环。只要走流程、说台词,就能过关。

谁都没想到,苏念把它,演成了一场让唐导都未曾预料到的好戏。

驿馆里灯火昏黄。

镇安公主披着黑狐裘,鬓角白了几缕。月璃跪坐在她面前,双手拢着衣摆,眼神清亮如鹿。

一老一少,一来一回。

镇安公主开口的声音低缓,带着年岁和风霜:“你可知,你为何而来?”

苏念饰演的月璃眨了眨眼,轻声答:“是圣命。”

镇安公主看着她,忽然笑了一下,笑里是苦的:“圣命……呵。是的。我当年,也这么说的。”

那语调里藏着年岁的冷意,也藏着隐约的自嘲。她在说的,不只是台词,更像在回忆自己当年的命运。

她站起身,走向窗前。

外头的风卷起帘角,烛火微晃。

“我去突厥时,父皇说,只要我出嫁,大唐就太平……”她顿了顿,语气凌厉了起来。

“可太平的十年里,从无人记得我!”

苏念没有台词。她抬眼望着对方,眼神从单纯,到不解,再到隐约的怯意。

最后,变成一种莫名的共情。

她听不懂政治,也不懂外交,但那声音里的孤独和凄凉她听懂了。

苏念轻轻往前挪半步,仿佛想伸手,却又在礼数与直觉之间犹豫。

她的手指悄悄揪着裙角,动作小得几乎不入镜。

那是一种本能:

嗅到悲伤,却说不出哪里疼。

她试图安慰镇安公主,却又碍于父兄教导的礼节顿住。

镇安公主垂眼,看着她那点犹豫,微抬嘴角,轻声道:

“你还不懂。你不该懂。”

苏念眼神微颤,声音几乎是本能地轻应了一句:“那您,还想回去吗?”

老戏骨一怔。她望着苏念,忽然整个人都沉了几秒,像是被什么久违的情绪击中。

“回去?”她重复,声音微哽,“回哪去?我早就没了可以回的地方。”

苏念静静地看着她。那一刻,月璃不再是被送去的公主,只是一个听故事的小姑娘,眼底装着无知的怜惜。

她缓缓低头,那动作像极了通人性小动物——

听不懂人言,却在用心听。

镜头给到特写。

苏念望着面前的镇安。

这位历经风霜的公主,仿佛在回望自己奉献了几十年,却不知道是否值得的人生。那一刻,角色的重量沉沉落下,也悄然映入苏念眼底。

苏念的眼神从最初的澄澈,渐渐染上湿意,呼吸变得轻缓而克制,像是在拼命压住什么,直到情绪再也无法承载。

一颗泪珠,终于悄然滑落。

老戏骨被她看得微微一愣。

那种化学反应太奇妙了——她原本按节奏念台词,可对上苏念那双眼睛,所有的套路都乱了。

情绪先于理智,老戏骨几乎是顺着心脱口而出:

“你哭什么?”

这句,并不在剧本中。

感谢褚启年。

即兴接戏对苏念而言并不陌生,她只愣了一瞬,便稳住心绪,轻声答道:“我怕。”

那怕,不是害怕,而是怜惜。

老戏骨当场怔住。

演了三十年的宫廷戏的她,早已麻木的她,似乎又被拉回了戏里。

此刻她不再是演员,而是替镇安公主问道:“你怕什么?”

苏念眨眼,低声道:“怕您哭。”

明明月璃自己才是正在哭的那一个。

这段对话,像一根极细的丝线,

悄然缠绕着两个时代、两个女人的命运。

一个懂得太多,一个什么都不懂;

但在这一刻,懂与不懂的界限被温柔抹平。

镇安公主眼眶发红,背过身去,看着窗外不眠的长安夜,轻声补了一句:

“愿你……一生不懂。”

“咔。过!”

唐导声音微哑,终于喊停。

现场弥漫着迟迟未散的静默,仿佛仍沉在那场戏的余韵里。

老戏骨看向苏念,眼底生出难得的亮光,她伸手轻轻拍了拍苏念的肩:

“后生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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