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舔了,脏死了。”沈轻舟的声音变得有点哑,他抽回脚,直接踩到了地毯上。
沈轻舟想问他,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这里,而且还这么快就能找到他,当时电梯厅里的灯和摄像头肯定是被人有意破坏,显然这些人是有备而来,就算报警也还没达到失踪时间的标准,他也没看到他们报警。
可当沈沉辰亲上来的时候,这些问题就像是遇到阳光的乌云一样,瞬间化成了雨,淋湿了他的心。
可能还没完全从刚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吻中带着一点不安和急燥,但底色仍然是温柔的。
他双臂撑在他身体两侧,一开始是由下至上地吻过来,然后慢慢地起身,弓起了腰,把他往床上推去。
与其说是沈沉辰在推他,说沈轻舟在退更合适,可能是被绑太久,他胳膊没什么力气,沈沉辰甚至没有动胳膊,只是在亲吻时稍加力道,沈轻舟原本稍在两侧的手臂一松,肘弯就抵到了床上,两人暂时地分开了一会儿。
沈沉辰的手臂仍撑在他两侧,由上至下地凝视着他,没有以往亲吻时的迷醉,他的目光里充满了不安和自责。
明明被绑架的人是他,却感觉沈沉辰才是那个受到惊吓,恐惧不安的人。
沈轻舟心软了,他不忍心在这个时候去问那些所谓的真像,伸手像是安抚一般地摸了摸他后脑勺茸茸的短发,没说一个字,只是把他拉过来接吻。
过往他们的吻总是充满了激情,灼热如同燃烧的欲/望。但今天的亲吻却充满了温柔,轻柔的**,温和的勾缠,缱绻地厮磨,对方的每一点呼吸都想要彻底融入肺腑里。
“哥……”
稍稍分开,沈沉辰近距离地注视着他看了快十年的人,此时不安才稍稍退去,他才有种终于又将他抓在手里的实感。
沈轻舟没说话,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食指和中指微微曲起,指关节抵到了他的下巴上,轻轻一抬。
几乎是轻而易举地便让他的头抬了起来,颈线拉长的瞬间,喉结便更加凸出。
一个湿润的吻落到了喉结上。
他们上过无数次的床,大多数时候都是深夜,沈轻舟更喜欢在家里自己的房间里,特别是在沈庭和庄如月在家的时候,有种随时会被发现,甚至期待被沈庭发现之后的刺激感会让他很兴奋。
沈沉辰像是知道,又像是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只要沈轻舟点头,他就能扑上去,看上去比沈轻舟还不在乎沈庭发不发现,像头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野兽。
所以他们做的时候总是很激烈,沈轻舟喜欢刺激,沈沉辰从一张白纸被他调教到花样百出,不管什么姿势都能配合,沈轻舟的房间里所有能用的地方都用过。
甚至有一次,沈轻舟突发奇想,要在衣帽间,他把沈沉辰按在那一堆昂贵的布料里,蒙住了他的眼睛,挨个儿拿布料搓弄他,让他猜是什么什么衣服,沈沉辰到最后被他弄痛了,忍着也不敢抱怨。
沈轻舟玩的很高兴,舔了他一下,然后被压在那堆乱七八糟的布料里,在窒息中弄脏了所有的衣服。
第二天佣人们清理的时候都不忍直视,沈庭知道之后回来暴怒问他,是不是把人带家里来了,他直接承认,说玩的很爽,气的沈庭一个月没回来。
那个月对沈沉辰来说很快活,沈庭不在,他们就可以更加肆无忌惮,最重要的是他哥高兴,所以对他会格外纵容。
他会喜欢把他哥按在床上,不管什么姿势,像是怕他跑似地按住他,在他身上时会紧紧掐住他的腰,箍住他,交吻的时候更是恨不得吃掉他一样的吻法。
然而今天全程都与之前不同,温柔地像是两泓清泉在交汇。
沈沉辰亲吻他受伤的脸颊,手腕,温柔地舔吻每一片淤青,把他躺在枕头上,看他抓着他的小腿,侧过头去吻他的脚踝。
明明空调开得很足,但他身上却仍然冒着蠢蠢热汗,平时冷利的眉眼此时沾上了情热,夹杂着少年无法掩藏的情意,像一汪清澈的温泉水将他完全浸泡其中。
“哥……”
沈沉辰俯下身来亲吻他,从开始到现在他们一直在接吻,沈轻舟过往没这么有耐心,但今天却很纵容。
他们只做了一次,但这一次的时间很久,中间沈轻舟没忍住,沈沉辰抱着他,让他弄到了自己身上,借着余韵将他拉起来坐到他身上继续。
往常到了后面沈轻舟往往会受不了,让他停,可沈沉辰没那么快结束,只要他不结束,就总有办法让沈轻舟继续,到最后结束的时候沈轻舟经常就是神志不清,爽是爽,但过度之后,痛也会痛,只是他不说,而且觉得无所谓。
而这一次,他搂着沈沉辰的头,感受着他一直落在他颈侧和锁骨的吻,手指从他后颈顺着脊椎慢慢地下摸,揉着那紧绷的肌肉,两人的汗水交融在一起,像是两人融化在了一起。
全身都像是被温泉泡软了,虽然疲累却非常舒服,舒服到他不想结束。
沈轻舟在他耳尖咬了一口,尝到了满口的咸湿。
“还要……”沈轻舟喘息着,被弄的舒服极了,有种飘飘欲仙的爽感,整张脸都带着迷蒙:“再快点,小辰。”
……
沈轻舟咬着烟躺上床上,两只脚踩在沈沉辰的大腿上,沈沉辰正握着他一只腿,一边吹着气一边给他涂药。
“刚才洗澡的时候沾了水,这药明天还要再涂的,明天记得别沾水。”他把用过的棉签扔掉,先把涂好的这只脚轻轻挪到一边,再托着另一只脚到眼前,重新拿了棉签沾了药,往伤口处涂。
掌心的腿轻轻一动,他立刻紧张地抬头:“怎么了?我手重了?”
再轻点药都沾不上去了。
沈轻舟吐了口烟:“行了,那么点口子,睡一觉起来伤口都愈合了。”
“哥,你就是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沈沉辰望着那越发深的勒痕,眸中的血腥之色几度翻绞,但还是没在他哥面前露出来,被他压了下去。
沈轻舟笑了笑,拿刚被他涂好药的那只脚去蹭他的下巴,沈沉辰任他蹭,先把另一只脚上的药涂好了,伸手抓住那只捣乱的脚,在他脚趾上咬了一口。
沈轻舟脚一缩,另只脚挣脱他的手,挑开他的浴巾,一脚就踩了上去。
他们都是刚洗完澡,衣服都脏了都还扔在地上,沈轻舟本来就没什么廉耻心,更何况在沈沉辰面前,沈沉辰说要给他涂药,往床上一躺就把腿伸了过去。
沈沉辰到底还围了条浴巾,拿了药过来时,站在床边目光在他毫无防备的身上扫了三次,最后把被子拉了一角过来给他把腰腹盖上,这才能心平气和地给他上药。
现在轻易地就被沈轻舟一个动作全破坏了。
沈轻舟也不算意外,甚至还拿脚心撵了撵,挑衅似地朝他挑了下眉。
沈沉舟直接一个翻身就扑了过去,将他嘴边的烟拿开按熄在床头柜的烟灰缸里,亲上去的时候沈轻舟嘴里还有一口烟,随着他们的亲吻慢慢地飘出来,尼古丁带来的兴奋感又再一次蔓延。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沈轻舟抱着他的头,微微仰起脖子,随口问他。
但怀里的人却明显一僵,连动作都停了。
沈轻舟察觉到不对,他微微皱眉,垂下眼,掐着他下巴将他的头抬起来:“嗯?”
沈沉辰思考的很快,在他哥已经淡去情/欲的眼神里如实坦白:“我有你手机的定位。”
沈轻舟刹那间所有的欲念都褪了个干净。
沈沉辰从他身上爬起来,坐在那里乖乖地等着他发作,或者惩罚。
他今天一天都心不在焉,但好在沈庭似乎也为什么事情烦着,没工夫管他,一直到晚上九点了,沈庭还不让他走,他怕来不急,于是给沈轻舟发了个消息,说沈庭不让他走,他会尽快过去,直到九点四十了,他实在等不了了,于是他去沈庭的办公室准备和沈庭说一声就走,但走到门口时却发现门没有关紧,里面的两人似乎在争吵。
“……那丢的还是我的脸!”
“你丢的脸还不够吗?这次如果不是小辰及时处理了,舆论一发酵,不知道要牵扯出多少人来,迟早还会坏更大的事!”
“可以想别的办法!”
“这样才是一劳永逸!你要的人能弄过来,又可以让他以后安分守已!你别忘了,我出事了,你也不会好过,我们才是一体的!”
沈庭沉默了下来,就在沈沉辰想敲门的时候。
“……已经弄过去了?”
“再等一会儿事情都办完了,你什么都不用管。”
他只听了个结尾,大概猜到估计又是谁被沈庭和庄如月卖了,沈庭越来越信任他,最近也开始让他处理一些擦屁股的事,他已经见怪不怪。
沈沉辰没什么表情,若是平时他可能会有心情多想一点,拿这个消息再去他哥那里卖个乖,讨个赏,但今天他脑子里已经没法想别的了,于是在他们沉默的时间里敲门进去,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他上车就给沈轻舟打了个电话,却是关机状态,最后实在忍不住打开定位看了一下,却发现他哥的定位在另一间酒店,这个酒店和他们约好的那个酒店距离有点远,从这里开车过去都要四十分钟。
他觉得有点奇怪,但又想这样也好,他可以等他哥,但不能让他哥等,否则他哥会生气。就是希望他哥能快点,因为他实在等不了,今天一整天,只要有一点空闲,就会想到今晚的约,然后就会起反应,整天都在起起伏伏中度过,感觉都要憋坏了。
等他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十点十分了,他盯着那个到现在为止还一动不动的定位,问何慕光他哥是不是约了人,何慕光反而很惊讶,反问说他们还没搞上?
脑海里不知怎么的,就回想起了在沈庭办公室外听到的话。
他终于意识到不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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