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趟之前梳理了一下当时的情况，发现你或者说你们记忆中的事物被清除不是随机的。”顾临解释道。
“怎么说？”林至问。
“你们对事物的基本判别能力还有，掌握的语言也没有缺失，这是明显可以看出来的。除此以外，你关于数理化等一些知识的记忆一定还在，是吗？类似于什么量子纠缠、人有206块骨头、三角函数等等。”顾临单手支着下巴。
“嗯。”林至的面色微微沉重，似是认真了一些。
“可是你关于政治，就是道德与法治的知识，也就是政治，全部忘了。你能记得你的国籍，已经在我的预料之外了。”顾临在房间之中踱步着。
“你继续。”林至沉声道。
“包括那轮血月，它的影响之一是影响人的心智。这点看似不重要，但没发现吗？”顾临抬头。
“嗯，让人溃烂而死那点没看出，反倒是影响人心智这点在那个厨师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林至表示赞同。
“所以说，我认为，这场身份测试根本就是个幌子，它......”顾临说。
“它的实质，就是一场人**。”林至抬眸看向他。
“嗯，对。既然是人**，就不会有道德的出现。”顾临说时顺势看向林至。
林至薄唇轻启：“那照你这样说，道德不应该是这场游戏屏蔽词嘛！它的开发者真的允许我们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讨论吗？嗯，小雕塑师？”
他的尾音轻佻。引的顾临有些心痒痒的。
“这样说吧，道德的范畴远远高于社会规则，而社会规则的范畴又远远高于法律。以包含的内容多少来说，道德层面的约束，大于社会规则大于法律。举个例子，道德层面上不允许随地吐痰，社会规则中只有部分把它纳入在案，而一般法律上则没有规定。”顾临解释道。
“继续啊。”林至“眉眼弯弯，像极了狡猾的老狐狸。
“你这么大人了，理解不了吗，真是的。”顾临抱怨道。
“我把这些东西都忘了，理解不了不是很正常的嘛。”林至又露出一抹笑。
“行行行，你个老狐狸！”顾临不禁被他的“无耻”弄笑了。
氛围在不觉间变的轻松又愉悦，好像让人忘了这是个副本。
“所以说，它不允许有道德的出现，就说明它也不会有规则和法律；如果它现在做出任何规范我们的举动，那么就等同于它自己制定了规则，拥有了道德。‘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它应该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吧。”顾临接着解释道。
“嗷~还有呢？你躺那么长时间不可能只是真的睡觉吧？”林至微微挑眉，显然是对这件事更感兴趣一点。
“那可是我的秘密了。唉~要不要告诉你呢？真是为难啊！”顾临故作深沉。
“说吧，又什么条件？”林至好像提前猜到了一样，无所谓的笑着。
“很简单，加入我的团队。”顾临“乖巧”的冲他笑笑。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破游戏还有团队？”林至的兴趣更浓了。
“你当然不知道，只有在身份测试系统花费超过一万积分以上的人，才有成为队长、组建团队的权利。”顾临微笑着看向林至；但落在林至眼中的，那微笑就变成了嘲讽。
“好啊，怎么加入？”林至又一次无所谓的说道。
“你怎么一下子这么恐怖。理论上，你不是应该先问对你有什么好处，再权衡利弊额的吗？”顾临冷笑道。
“小雕塑师，我当然是无条件信任你的啊！你可是我在这个会死人的，会把人变成野兽的恐怖游戏里认识的第一个人，也是第一个教我什么是道德的人。你说什么，我肯定照做呀。是吧，亲爱的小雕塑师。”林至慢慢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搭在少年单薄的肩上，却不自觉收紧了力道。
顾临感觉自己被套路了，毕竟眼前这人是真一点道德都没有啊。，他只好硬着头皮说：“我邀请你就行。”
说着，他碰了碰右手食指上的戒指，倏地，弹出一个类似科幻小说的悬浮于空中的半透明水蓝色，科技感十足的可触碰界面。顾临一顿操作猛如虎，只听见林至的身旁响起一道系统音：“身份测试系统永恒至尊VIP用户现使用者--顾临，邀请您加入他的队伍，请在操作面板上进行确认。”
而后，同样的屏幕也在林至面前出现，林至一边迅速的在屏幕上操作，一边笑着说：“想不到你还挺高级--永恒至尊VIP用户！”
“身份测试员林至已确认加入永恒至尊VIP用户--顾临的队伍，队伍名暂时未取。”系统冷漠的又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响起。
而后，林至自觉地将屏幕“捏”成一枚胸针，被他无比顺畅的别在左衣襟上。
“好了，现在能说了吧，你躺在那儿那么长时间到底是在干什么？”林至把手从顾临肩膀上收回来。
“还记得开头那本小册子中的‘拟态’吗？”顾临问到。
“我没失忆。”林至没好气的催促他。
顾临还给他一个白眼，道：“我有一种拟态，是玫瑰。刚才我本来就想试着玩玩，关键时候用的时候还能顺手一点，而且这破游戏的名字里也有玫瑰。拟态时，感官增强，可以清楚感知咱们隔壁、一楼和这栋公寓楼外的其中一侧，有很浓重的玫瑰气味。”
“是正常的，现实世界用来情人节送礼的玫瑰吗?”林至忽然打断他。
“嘿，问到点子上了。我的玫瑰在刚刚的过程中，吸收了一种新能力‘瘾’，毒瘾的瘾。说明--”顾临笑笑，想卖个关子。
“玫瑰有成瘾性。”
“这花有成瘾性。”
两人一并说。
“说明它是一种新型毒品是吗？”林至表情严峻的问道。
“应该是这样，具体还得再去深入调查一下。”顾临点点头。
“我在疑惑另一件事，就是我们最后，会不会因为这花的成瘾性而死啊？”顾临一脸天真的问道。
林至脱口而出：“不一定，常见毒品之中，几乎没有只闻一下就上瘾的。而最常见的是注射，所以说我更怀疑是这些原住民是因为被强制或者是诱骗注射了你说的那些玫瑰的茎汁或者是由它制成的新型毒品。”
“没错，要不然我们现在都已经中招了，我还以为你会被吓到呢!竟然是和我一样的人，知音难觅啊！”顾临说。
“......你未免有些自恋。”林至有些无语，“既然这样，是去一楼，还是隔壁。”
“你觉得呢，林大帅哥？”顾临笑笑。
“我猜，这局游戏有两个结果，第一个主动或被迫吸毒--死，第二个翻天覆地，不得安宁。”林至面无表情道。
他正欲再说，忽被顾临打断：“你有没有想到一个问题，按常规思路来说，我们应该走第二条路，但这破游戏的名字是‘向死而生’。”
“即使如此，第一条路不可取，你会知道从这破游戏中出去以后，会对自己的身体和精神有什么样的影响吗？”林至眼神严峻，眉头紧锁，说完后紧抿薄唇。
“我思虑不周，那难道还有别的死法？”顾临稍稍垂下头。
“理论上。”林至默默的注视着他。
“你是说类似失火、落水、坠楼，亦或是他杀等更为常见的死法?”顾临微微蹙眉。
林至点了点头，说：“咱们下楼，告诉那两个蠢货去隔壁找死吧，相信他们一定会死得很愉快。”
顾临略显坚硬的笑了笑，喃喃道：“您可真是活阎王......”
“你说什么?”林至冷声问道。
“没有没有，走吧。”顾临假模假样的笑了下。
不久，他们敲响了301的门，开门的是程澄，他们一个扮红脸，一个装白脸，轻易地将这个善意感爆棚的小姑娘拐上林至给她既定的必死之路上；之后回到了一开始的楼梯间。
“你是想是等着听听他们是否会去找死，还是直接下楼呢？”林至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
顾临被激起一阵冷汗，他明白这绝不是一句不心之举，而是真真切切的试探--他是在测试，问顾临的心是否还存有刚刚那样不应该存在的些许温存。他相信，要是他回答下楼的话，在某个未知的一刻，他也会成为不由自己掌握，而去主动送死的傀儡师手中的一只弱小傀儡。
而林至让他留在这的目的，就是让自己看到那两个人根本就没救了，要自己斩断和程澄一样不该有的圣母思想，否则就是无用的傀儡，下场只有一个--死。
他还是很不明白，为什么刚刚那个甘于在叶皖武器下等待自己醒来的真挚青年，一刹那间，就成为这样一个疯狂的预谋家，仿佛交响乐团的指挥家，，乐声是带有尖刺与荆棘的糜艳玫瑰，而玫瑰下的血与泪则是台下观众最热烈最富有意义的盛大掌声。
马上中考，更新龟速，致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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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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