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智,你们回来啦。” 间柔收拾好饭盒,放到抽屉里,“嗯,刚刚蒋老师叫我去震慑一下他们,我本来是打算等你回来的。” 间柔仔细打量着面前的陈智,“哦~,你主要是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说完还抿着嘴点了点头,“哈哈哈哈,不是,哈哈哈哈哈,不行,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李黎听着间柔的话,发出了雷鸣般的笑声,引得全班都从刚才的的闹哄哄变得鸦雀无声,转过头来看着李黎,“抱歉啊,抱歉啊。”李黎双手做投降姿势,慢慢低下了头,满脸爆红。
"不是,黎~呀,你是被戳中笑穴了吗,真有这么好笑?’’间柔低头凑过去,两人头挨着头,悄声说话。陈智盯着间柔的脑袋,眼前似乎有一只乌鸦飞过发出“嘎嘎嘎”的声音,并留下一串省略号。
“好了,安静,我知道刚考完试又发生了一件小插曲,大家都有些激动,但我要说的是,在我们班,如果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请大家主动向老师报告,千万别藏着掖着,你们要记住:在自身权利受到侵犯且占理时,老师会为你主持公道。
随着老师的话音落下,教室里的空气像被按下了暂停键,没有人说话,连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都停止了,川外的风吹过走廊掀动了窗帘的一角,明明是刺骨的寒风,此时却蕴含着层层的暖意,每个人都明白了那句藏着太多心绪的话。
今晚没有人再在课堂上开小差,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听着老师的评讲,笔下记着笔记的沙沙声,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不仅仅是为了他们的前途儿拼搏,也是为了不辜负老师的心意。
“放学了,明天见。”
“嗯,明天见。”
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家,间柔收拾好书包早早回到了家,洗漱完准备刷会儿题,夜里的灯光依旧是直到凌晨才熄灭。一连几天,陈智发现间柔似乎比补课前更努力了,有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劲,下课也不像往常一样吃点零食,连和他和李黎说话都少了。
“间柔,我有点难受。”陈志转过身,捂着肚子,低着头靠在间柔的桌子上。
“你是不是又胃疼,你这几天又没好好吃饭,快点,我现在去请假,我带你去医务室看看。”间柔说着就起身,往办公室走去。
“拿好请假条了,我们走。”间柔说着就拉起陈智的胳膊往外走去,陈智跟着间柔走出教室往校医室赶,看着间柔的马尾在空中晃荡,他莫名感觉心情特别愉悦,心里像水杯里放了一颗橙子味的泡腾片,便渐渐的装也不装了。“间柔,现在可以休息一下吗?” 陈智柔声说道,“当然可以,你是不是走不动了?”间柔说着便停下了脚步,侧过头看了看陈智,这一看便发现——陈智哪还有难受的模样,整个人悠闲地不得了。
“陈智,你骗我。”间柔仔细瞧了瞧陈智的脸,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你这几天太紧绷了,需要适当放松一下,不然弦会断掉的。”陈智低头看着间柔说,“你不觉得你这几天眼睛下的黑眼圈越来越重了吗?”陈智指了指自己眼睛下面的位置,他原本想上手轻抚一下间柔的眼睛,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我知道,但是这次补完课就只剩下几个月的时间了,还没减去周末放假还有成人礼要准备,时间不多了,我只能在这段时间更努力一点。”间柔认真直视着陈智,这一次间柔的眼神中多了一丝连陈智都看不懂的执念。间柔撇开眼,双手插在羽绒服外套里,将下巴往围巾里埋了埋,嘴里嘟囔着什么,陈智没能听清就被带进了寒风中,消散了。
陈智走在间柔的身后,快步跟上,然后“唰”的一下,将间柔的羽绒服帽子扣在了间柔的头上,间柔还没从刚才的情绪里出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被什么东西遮住了。“你耳朵都冻红了,帽子戴上暖和一点。”陈志解释道。间柔整理了一下帽子,低低“哦”了一声。
“到了。”陈智停下脚步,双手插进兜里,将头抬了抬,“你真要进去,你不是装的吗?” “来都来了,拿点药备着也好。”陈智散漫的说。说完,陈智和间柔就朝着医务室走去。“哟,又是你,常客啊。”校医室坐着一位年迈的医生,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医术肯定很好,让人信赖。这位医生朝间柔看去,“你是带他来的?” “是的,您好,麻烦您了,他有胃病,需要在您这拿点药。”间柔朝医生点了点头,微微笑道。
拿完药,两人准备往教室里走,医务室离教学楼有点远,路程有点长。两人就慢慢的走在校园间,冬天南方的校园总带着点不肯彻底冷却的温柔,樟树的叶子依然绿的发亮,只是叶尖偶尔会染上一层浅褐色,风拂过时,细碎的叶片簌簌落下来,像是洒满了一地揉皱的绿纸片。
“我会试着放松放松,你别担心了。”间柔看着教学楼前的玉兰树光秃秃的立着,枝丫舒展成疏朗的线条,却总能在某个暖阳天,忽然冒出几个饱满的花苞,裹着柔毛,像藏在枝头的小拳头。看着便让人心生柔软。陈智皱着许久的眉头在听到间柔的话时终于松开了。“老师们常说,有时候适当松松弦,学习的效率更高。”陈智那带着让人安心的声音响起,间柔转过头,看着陈智,这一次她的眼眸中只剩下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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