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衡睡到一半的时候是被苛丑唤醒的,他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什么东西一直往自己身上蹭,嘴里还一直一直念着自己的名字。
他当时都还没睡醒,只以为是自己今天晚上又没有陪苛丑,他在这闹脾气呢。
“行了,别闹我,我困死了。”甘衡半眯着眼睛,声音里都还带着几分朦胧的沙哑,他撸了一把苛丑的头发,合着眼准备接着睡。
然后,陡然困意全无,眼睛突然就瞪大了!
不是……
什么东西??
甘衡猛地惊起,一片漆黑里瞪着眼睛盯着苛丑身下隆起的那一团,他只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苛丑??你干嘛去了?”
苛丑鼻子里“哼唧”了两声,不说话只一味地朝甘衡贴过来。
甘衡被他闹得面红耳赤,咬牙抵着他的脑袋,“吃错药了?”
苛丑顺势在他手上蹭了蹭,一把嗓子像含着石子般的沙哑,“那死狐狸今夜过来了……”
甘衡一听,火立刻烧了起来,他一把捧住苛丑的脸,怒道:“什么?他干的好事?”
苛丑无辜地垂着眼,一副可怜模样,并且决定让那狐狸精背锅背到底,“嗯……甘衡我难受……”
苛丑这意味不明的话,让甘衡只以为是苛丑被竺熄下药了,甘衡气恼道:“下次见了那玩意的面,我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苛丑见甘衡现在还有心思想那狐狸精,便一把伸手握住了甘衡的后脖颈,忍不住细细摩擦起来,“甘衡……你帮帮我吧。”
甘衡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还以为这鬼什么都不懂呢,想着好好的鬼总不能让那什么憋死了,拿手帮他一回也没什么,怪只怪那狐狸精实在是没事找事做,把苛丑都带坏了,他就怕这种事苛丑一旦尝到甜头,日后就不好收场了,要是天天问着他,他该怎么办啊?
“你……”甘衡话都还没说出口,瞬间就骇得瞳孔都放大了。
只见苛丑都不需要他多说什么,三下五除二直接把自己衣服脱了。
“别推开我了。”苛丑顺着甘衡捧着他的脸的手,一路细密地吻上去,吻得甘衡头皮发麻,手指尖都蜷缩了起来。
苛丑嘴上说得委屈又可怜,嘴上的动作可一点也没收着,他微微压低了甘衡的脖颈,细细摩擦着甘衡颈间痣,凑过来吻住了甘衡的唇。
甘衡倒也没推开他,因为以甘衡对他的了解,这鬼目前除了弄他一脸口水,别的什么都不会,只要甘衡自己不主动,他就只会像小狗一样咬着他的唇舔。
想到这甘衡还有点好笑,谁家好人亲嘴是糊对方一脸口水的。
可是下一秒,甘衡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这恶鬼死死地钳住了甘衡的下巴,逼迫着他张开嘴,可就不止舔舔那么简单了,仿佛带着破城的攻势,用极其粗暴的力道一路迫近。
甘衡毫无还手之力,那含不住的口水从嘴角流出,隐隐有无力挣扎的景象。
靠……
这事态的发展实在是叫甘衡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他粗重地喘了口气,手上有点使不了劲,他便想唤回苛丑的理智。
“苛丑……”可这声音一出来,甘衡整个人都愣住了,那语调里缠绵的媚态,叫他羞耻得恨不得现在就挖个洞钻进去,再也不出来了。
这两个字一喊出来,甘衡的本意是叫苛丑收手的,这下好了,更刺激苛丑了,苛丑直接整个鬼都扑到了他的身上,他死死地压着甘衡,丝毫不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甘衡有点心慌,完全居于下位者无法把控局势的姿态,让他不安起来,他皱着眉挣扎了两下,嘴里的舌头开始抗拒苛丑的攻势。
可这样你来我往,反倒就像是甘衡在回应他似的,把鬼整得更激动了。
甘衡:“……”
苛丑满足地喘出一口气,微微松开甘衡,他怜爱地用手背蹭过甘衡嘴边的口水,轻声温柔道:“甘衡,我想跟你更亲近些,是那种同旁人都没有的亲近……”
这话当真是犯规,一下子就叫甘衡心软了,他也想同苛丑更亲近些,可如何才能更亲近呢?如何才能是旁人都没有的亲近呢?他错过苛丑的那三百年,注定是无法通过时间的长短来定义亲近的……
甘衡挣扎的力度小了几分,他隐隐也知道只有唯一一个答案。
这鬼嘴上哄着多温柔多委屈多可怜似的,手下撕开甘衡衣服的时候是一点也没留情。
甘衡实在是忍不了了,抬手就给了苛丑一巴掌,“你衣服都给我撕烂了,我明天穿什么?”
苛丑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现如今两人的姿势,甘衡半躺在床上,苛丑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苛丑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没有往日的讨乖和卖好,全然是一副恨不得将甘衡拆骨入腹的**,那黝黑的眼底都仿佛在夜色之中冒着幽幽之火,让甘衡经不住往后挪去,实在是被他这视线烧得脸热。
“穿我的。”苛丑俯身下来,这才回应了甘衡的话。
甘衡还欲反驳,剩下的话却尽数被苛丑淹没在唇齿之中,吓得甘衡也不敢吭声了,他生怕再有什么奇怪的调子又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甘衡……”苛丑脱掉甘衡的衣服,手摸进去,急躁到不行,脑子和嘴已经各过各的了,嘴上一直在求着,也不知道在求什么,生怕甘衡不给他似的,手上动作倒是一点也不含糊。
甘衡整个人都软了,他摸着苛丑的脑袋,那黑色柔顺的长发从他的指尖缝里溜出去,手感像上好的光滑绸缎,他心软到不行,只有在苛丑实在是下嘴狠了,将他咬痛了的时候,才皱着眉手下微微用力地拉扯他的头发,让他轻点。
苛丑感受到头发被拉扯着,微微抬起头来朝甘衡看去,鬼不同于人,在夜里看东西也同白天一样,他看到他的甘衡微微撑着身子,眯着眼半张着唇,甚至舌头还会伸出来一点尖尖,好不可怜可爱,那身上到处都泛着红,可最红的地方还是那颗痣,红艳到极致,仿若在夜色里发光。
夜色恼人,一室春色荡漾,直至外头天光大亮,屋里头才传来一声略微拔高了的闷哼声,而后沉寂下去,唯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
甘衡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虽然摸不准时间,但是大概率已经不早了,他偏头看了眼旁边睡得正香的苛丑,又满脸沧桑地把脑袋偏过来。
他双目无神地盯着头顶上的房梁好一会,都还感觉回不过神来,或者说是他实在是不愿意面对。
他大爷的……还真是**熏心了……他昨天夜里和苛丑究竟都做了些什么啊……他都怀疑自己昨天那般放纵大概率是没睡醒,脑子都还糊着,稀里糊涂就跟苛丑做了不该做的了。
甘衡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一牵扯到大腿,那大腿内侧就火辣辣的疼,甘衡龇牙咧嘴,低头一看,好家伙,都已经被磨破皮了。
昨儿夜里爽的时候,甘衡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行动间一碰到就只觉得刺挠的疼。
靠……甘衡气不过,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苛丑,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苛丑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起来,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他揉着眼睛将脑袋搁到床上,一副还没睡醒的模样就唤道:“甘衡……”
甘衡心下翻腾,最终还是什么重话都没能说出来,他伸手拿过床上的衣服下床,“没什么,你睡你的。”
他将衣服披好穿上,低头系腰带时,就听到身后传来闷闷的笑声。
甘衡皱着眉转过身去,“你笑什么?”
苛丑懒洋洋地撑着脑袋靠在床边,那双漂亮深黑的眼睛里带着说不出的餍足,他也不做声,就伸手点了点甘衡身上披着的衣衫。
甘衡一愣,低头看过去,瞬间脸就红成了柿子。
他大爷的,他衣服早就在昨儿夜里被苛丑撕烂了,现在随手拿过来穿着的正是苛丑的,他又不经想到了昨天夜里两人的对话,一时间只觉得整个人红得都要烧起来了。
苛丑隔空手指一绕,黑雾便缠缠绵绵围着甘衡的腰身,几下就替他把腰带系好了。
那有些宽大的衣衫罩在甘衡身上,袖子和衣摆处都长出一截,很明显就不是甘衡的衣衫。
苛丑看得十分满意,“你今日就这样穿着吧,好看。”
甘衡瞪他,好看个屁,他提了提过长的衣摆,“我穿这,门都还没出去,就得摔个底朝天了。”
苛丑理所当然:“不出去不就行了。”
甘衡:“……”不出去在这屋里给他玩一天么?
他低头又开始重新脱衣服换衣服,嘴上还不忘训诫苛丑:“年轻人,少思淫乐,多思百苦。”
当然这话也是他在对自己说的。
可苛丑满眼都是甘衡脱下衣服之后被自己留下的点点红斑,过了一夜,那红点子更艳了,比甘衡身上的那痣还艳,就好似朵朵红梅盛开,也不知道甘衡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反正他挺想上去再亲一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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