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鸡血般的豪迈,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当天作涯,真正踏出熵增之地的那一刻。
望着面前真正的太阳,以及微风,还有那股陌生至极的环境。
在那一瞬间,除了无尽的感慨外,还有一丝恐惧她恐惧。
她恐惧凝夜紫会出现,生怕出来就看到凝夜紫在注视她。
她四处看了看,确定没有看到凝夜紫后,才松了一口气,扭头见孙斩疾也走了出来。
天作涯忽然变得胆怯。
“我们……现在要去哪?”
孙斩疾见她这般没有主见,忍不住嘲笑道:“不如你就在这里等我,等我去先给你找一处安身之地。”
天作涯点了点头,而后意识到什么,一把抓住孙斩疾。
“你不会是想,去找凝夜紫告密吧?”
她抓着孙斩疾的胳膊,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水珠正在聚集凝固。
她感觉身后一股清凉,很是熟悉的感觉,很是熟悉的香气。
她猛的扭头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想见到的,那个人!
这辈子都不想见到,而又撕心裂肺的,想要注视一眼的人——凝夜紫!
注看到凝夜紫后,天作涯吓得连连后退,扭头便要跑,可一扭头她便撞进了一个人的怀中,她急忙想要挣脱。
凝夜紫死死抱着她,她根本无法抽动,任由天作涯在她怀里疯狂挣扎嘶吼,她都无动于衷,依旧死死抱着她。
许久许久天作涯终于平静下来,在凝夜紫怀中不断哭泣着:“你放开我,”
“我不会再让你跑了,又抛弃我离开我一千年。”
终于天作涯冷静下来,她紧紧的抱这凝夜紫,不断哭泣。
“一千年啊!”
凝夜紫也不断的落着泪,她就任由天作涯在她怀里哭。
天作涯哭够了,抬起头,眼睛通红,嗓子嘶哑一脸的颓废。
那张脸,因为经过了长年的风吹日晒,早就变得焦黑而又干涸,像是许久没有水滋润的大地,般干裂。
凝夜紫是水系之母,摸着天作涯的脸。温润的水正渗透进她的皮肤。
“一千多年没见了,我的好友!”
她的声音如此的真实,千年的恩怨,仿佛在瞬间便灰飞烟灭。
天作涯死死盯着她,最终还是无奈叹息一声。
“是啊,一千多年没见。这些年你还好吗?”
“在见到你的前一刻。每一秒过的都不好,我一直都在自责,都在经受良心不安的愧疚,一直都在寻找你,可自始至终都没有找到你,我知道你怨恨我不想见我。可我只是想见到你,真心诚意的跟你道歉。”
那些回忆,已经不知道在天作被天作涯,在那处狭小的山洞中,面对永无止境的黑暗时,翻来覆去的品味了多久多久。
但当真再次被提起,这段痛苦不堪的过往时,她还是选择拒绝。
“别说了,再怎么痛苦不堪,也是过去的事情了,过去就过去了,不要提了。”
凝夜紫一把抓住她的手,“可是,我是真心诚意的,想要跟你道歉。”
她从怀里掏出了那,携带千年的发簪。
天作涯几乎是一眼就认得出:“这是。”
凝夜紫当初,撞坏了她的发簪,她头一生平头一次买东西,正式成为天道继承人后买的贺礼。
凝夜紫笑着,将发簪放在她的手里。
“我爱你。”
“原本那段时间,我是打算早就修复好了,打算等过几日,你生辰上再给你的。可没想到,却发生了那样的变故。”
“不过说归到头来,都是埋怨我,我的嘴总是这样,总是喜欢说一些伤人的话,但这千年来,我已经改掉了。我绝对不是有意而为之,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无法弥补你,你想骂我也好,打我也好,我都心甘情愿的接受着。”
天作涯默默听着。
她扭头注视孙斩疾,想要她说点什么,而孙斩疾跟叶思秋,只是默默在一边看戏。
叶思秋真的是学坏了,甚至连撑着下巴歪头的动作幅度,都跟孙斩疾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版刻出来的。
天作涯接过那发簪。
将它插在自己那干枯如发柴的头上,丝毫不在意道:“我原谅你了。早就已经原谅你了,现在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更何况如今我们早就已经相见,那就说明我们早就已经放下了。”
“对于当初的执念,我们是时候也该往前看了,不要总是被困在过去,我听孙斩疾说你一直在寻找我,甚至一直被困在过去之中。”
她的手指着自己的心口,悲伤道:“我又何尝不是,我们又何尝不是,最终也不知道,到底是达成了天道的预言?还是那股自尊心在作怪。”
“但是不管怎么说,只要我们和好了!”
孙斩疾一拍手。
“我们去找左月残吧,找到左月残以后再去苍梧千雪的无间界看她!我们终于团聚了!”
孙斩疾赞同的点点头。
几人便来到无间界,当看到无间界的那瞬间,天作涯有些不满。
“无间界怎么是这个样子?”
凝夜紫在一旁笑:“怎么不满意了?虽然说都是坐牢,可苍梧千雪可要比你好受的很多哦,这就是不同囚犯之间的待遇!”
天作涯:“你才是囚犯!你全家都是囚犯!”
而令她们想不到的是,左月残不请自来,她居然也在这里!
“呀!孙斩疾你们来了。”
看到孙斩疾,苍梧千雪很是满意。
只是左月残看她们的神情,有些遮掩扇子遮住脸,似乎是在隐瞒什么。
孙斩疾跟凝夜紫,相视一笑。
天作涯却有些茫然:“你们笑什么?”
几个人度过了愉快的夜晚
这一晚上一次发生在千年以前,而第二晚却发生在千年之后。
至于第三晚,会发生在什么时候,谁也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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