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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凌晨12点,手机屏突然点亮了房间。

伴随着一阵激烈的来电铃声,笹原千寻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从床上坐起来。

本来是抱着:谁啊大晚上的不睡觉还打电话!的念头爬起来准备臭骂一顿的。

但是看见来电人是家入硝子时,沉睡的大脑猛地醒过来。

“硝子?”

笹原千寻小心的接起电话,脑海中已经脑补出一百种她可能遇到过的最糟的情况。

然而当那头传来学妹的声音时,笹原千寻呆滞了数秒。直到她回过神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

“那个……对不起,我是产生幻听了吗?麻烦再说一遍。”

“没有听错哦,笹原前辈。五条现在喝多了,可以请你过来帮一下忙吗?”

五条悟喝多了。

笹原千寻:?????

好小众的词语组合。

虽然依旧觉得是自己没睡醒而产生的幻听,但笹原千寻还是换了身装扮去KTV接他们去了。

但是……

当亲眼目睹在耍酒疯的五条悟时,笹原千寻还是因为觉得太过魔幻而恍惚了一秒钟。

“啊~笹原前辈,你能来真是太好了。还在想如果你不来怎么办呢。”

家入硝子衔着烟坐在KTV靠门的位置,夏油杰则以一种近乎格斗技的友好姿势,用右手夹住五条悟的脖颈,另一只手擒住他的手腕,将他锁在座位上。

而当事人红透了脸颊,目光呆滞的瘫坐在沙发上。他身体缓缓起伏,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出神……

“……到底发生什么了?”

对此,家入硝子无奈的挠了挠头。

“呀,实在没想到,悟的酒量这么小啊……”

三人原本预定了KTV包间准备“特训”到天亮。

期间,家入硝子遇到了熟人,大概是知道她喜欢喝酒的缘故,帮她点了一份特调饮料。

趁着某个麦霸连环开麦期间,双方稍微在走廊上闲聊了一会儿。饮料送来时后对方才离开,而下一首正好切到了她的歌。

没能喝上一口的硝子立即从麦霸手里抢走了话筒,开始了表演时间。

而五条悟,忙于和夏油杰比较着刚才谁唱的更好听,得分更高。

就在夏油杰操作着准备查看上一次的分数时,五条悟错手拿起了她的饮料。

“哦,正好有点渴了。”

他完全没有多想,习以为常,恶作剧的伸手就去抢好友饮料。

“等一下!”

硝子意识到了什么,但却为时已晚。

当五条悟将特调饮料大口大口的吞下肚时,一股异样的刺鼻穿透了鼻腔。

那个瞬间他意识到了:是酒。

对于从未感受过酒香的人来说,那就只是酒精而已。第一次体会陌生的疼痛,强烈的酒精气味源源不断从口腔一鼓作气穿透鼻腔。

按理说已经是调制过的饮料,可舌尖还是分辨出了饮料之外的火辣与刺痛。五条悟品尝到了那从未体会过刺激的口味。

虽然第一时间奔向卫生间并吐了出来,又在水龙头上疯狂漱口,但是……

“结果还是变成这样了。”

“……好弱。”

不,简直可以用弱鸡来形容。

怎么会真的有人喝了那么点酒就醉倒啊?

“你在说谁弱了?走,现在就出去打个痛快!”

如果不是被夏油杰控制住,恐怕这会儿五条悟已经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准备动手了。

“站都站不起来了还嘴硬,真是个醉鬼啊……”

“谁说我喝醉了啊?老子才没有醉!”

“这不是醉鬼的经典发言吗?!”

笹原千寻可以百分百肯定这家伙绝对喝醉了!

“这样我们绝对出不去的……”

家入硝子无奈的环抱胳膊苦笑。但五条悟脸红成这样,想隐瞒是绝对瞒不住的。

而未成年喝酒在外面的世界可不是小事,虽然不会被高专开除,但如果被服务员发现,必定会联系学校,叫老师来带走并处罚。如果闹大社会上影响也很不好。

但就算是因为这个而把请假的夜蛾给叫过来,感觉会被制裁。

“硝子不是会反转术士吗?用那个的话……”

“啊,那个啊,不行不行。”

硝子无奈的晃着手。

“这家伙啊,会一种叫无下限的术式,一旦启动我的反转术式根本碰不到他。”

像是要验证自己的话,硝子抬手用力在他脸上拍打了两下。

但手却停在了五条悟几厘米开外的地方。

“诶……看起来确实很不妙啊。”

“而且又收到上面的消息,让我赶快去一趟任务地点。但又不能丢下他们不管,所以只好打电话拜托学姐你了。没给你添麻烦吧?”

家入硝子偏过头抱歉的问,发尖刚好整齐的擦过肩膀。

笹原千寻摇摇头:“不会的。倒不如说你打给我是明智的。”

“哇,不愧是学姐。”

家入硝子拍了拍手。

“所以我们怎么出去呢?”

就见笹原千寻拿出了身后的一大包塑料袋。

“靠这个。”

*

“麻烦,结账。4205号房。”

前台,一身时尚栗色风衣的成年女性将卡放在桌上,推到服务员面前。

十二厘米黑色高跟鞋衬得她身材修长高挑,但戴着口罩的缘故并看不清楚。只有一双紫色的眼睛露在外面。

“好的。收您三万日元。”

趁着服务员低头结账的功夫,夏油杰扛着五条悟,捂着他的嘴,和硝子小心的从女人后面溜走了。

确认没有被发现,抵达门口的二人才松了口气。

不多会儿,就见身着风衣戴着口罩的笹原千寻走了出来。

“搞定!”

“对不起啊~笹原前辈,特意麻烦你一趟,但我可能要先走一步了。”

家入硝子展示着被打爆的手机,上面显示着她辅助监督的名字。

“没关系,你快接点话吧。”

家入硝子抱歉的去一旁接了点话。

不多会儿,辅助监督的车便抵达了现场。

确认是辅助监督本人,和硝子随性的还有其他咒术师后,笹原千寻才放心的目送她离开。

“路上小心!”

家入硝子笑着与他们挥了挥手,随着关上车门,她的背影才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中。

“好了。”笹原千寻转过来双手叉腰:“让我们专心对付这个醉鬼吧。”

五条悟喝醉这件事,比笹原千寻想象的还要麻烦。

首先是,那毫无章法,凶暴如开闸洪水般的咒力不断涌出。

失去了内敛的精准控制,汹涌的浪潮便拍打在笹原千寻脸上。

不同于清醒时,那若即若离的引诱。现在的五条悟,散发出更原始,更混乱,更暴动的甘美气息……

好在这是在室外,加上自己带着口罩,多少还能忍耐。

其次就如家入硝子所说,这家伙的术式变得极其不必稳定。

虽然不会冷不丁的突然给你来一发苍,但是无下限术式却很麻烦。

有时候想捂住他的嘴都做不到。

比如现在这样……

原本是打算让夏油杰背起他来,笹原千寻再打个出租车,就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学校。

但五条悟酒鬼附体后,宛若泥鳅般,在二人之中穿梭。抓也抓不到。

“说好的摇摇欲坠呢?!”

一边乱跑也就算了,他还一边唱着歌,释放魅力。

让人酥到骨子里的性感嗓音回荡在街道上,他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只笑着纵声高歌,哪怕是初次见面的人也都被蛊惑般,纷纷朝他投来目光。

除了脸上稍微有些红晕,五条悟看起来就和常人没什么两样。

因此很快就有三五名女性聚集起来,朝他走来。

“那边的小哥~这个孩子,想要你的手机号码,可以……吗?”

然而到了嘴边的搭讪词,却在目睹他容貌的瞬间,全部卡在喉咙里。

街灯细碎的光洒落在他银白色的秀发上,哪怕是在黑暗中也让他在格外夺目。

他垂下头,沾染了汗水的墨镜便微微下滑,露出那双无法形容苍蓝色的眼眸——本是剔透到连灵魂都能看穿,星辰也要为之倾倒的苍天之瞳,如今却因为酒精而蒙上了一层水雾,变得迷离又暧昧。

只一眼都能勾魂摄魂。

本以为面对这样的超级帅哥,任何的话语都无法换取他的手机号码,但是……

现在的他喝醉了。

“不仅是手机号。”

他褪下墨镜,让世人得以窥见那张帅气的面容,哪怕现在只有15岁,却也初具未来那惊心动魄的美。

只一眼便勾魂摄魄,美神下凡般让人忘记了一切。

“现在,你的人,和时间,可以借给我吗?”

“呀————!”

不要借着美色随便搭讪啊混蛋!

而且到底谁才是魅魔啊喂?!

“对不起,这家伙喝醉了……!”

笹原千寻飞快的给夏油杰打着眼色,夏油杰心领神会,上去就捂住了他的嘴。可由于无下限术式,根本碰不到他的人,也没办法掩盖他的声音。

所以笹原千寻只能扯着声线,用更大的声音盖过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正在喝酒,请不要管我们。”

趁着一群人还没反映过来,二人强行将五条悟拽回正道上。

“这家伙,喝多了撒酒疯就会疯狂搭讪吗?”

笹原千寻擦着下颚的冷汗,对此夏油杰也是同样的恐惧。

“我也是第一次看见悟这样……”

他皱着眉喘息。可这口气还没喘过去,五条悟又以惊人的速度逃离二人的手掌!

就如同按下了恶作剧玩偶的开关,把这危险的美丽品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搞事乐子人。

“你这家伙,给我站住……!”

“诶~来抓我啊~啊哈哈哈哈哈~”

五条悟一边用愉快的语气笑着,一边用轻飘飘的姿势边跳边跑。

后面两个人则是马力全开惊恐的追。

笹原千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水不断从额头涌出。

“你小子知道我穿着十二厘米高跟鞋吗?!”

而且为什么喝多了还能跑那么快啊!

正在狂奔的五条悟被什么锁定了目光,忽的站定了脚步。

追在身后的夏油杰和笹原千寻双双来了个急刹车,这才避免了撞在他的后背的命运。

“回去了,悟。”

夏油杰无奈的拽着他就要走,可五条悟却丝毫不动。

“五条?”

“怎么了?”

笹原千寻顺着少年的目光望去,路边售卖的冰淇淋车正散发着耀眼夺目的光。

他转过头来看向笹原千寻,眼底里闪着星光。

“我要这个。”

“哈啊?”

“你会给我买的,对吧?”

像是知道自己的魅力,只要稍微撒下娇,任何人都会为他的愿望买单。

看着那哀求的苍天之瞳,笹原千寻像是拿他没有办法似得捂着头,最后还是自掏腰包给他买了冰淇淋。

“你要什么口味的?”

“草莓。”

“夏油,你要来点吗?”

“不用了。”

“一人份,草莓冰淇淋。”

直至拿到冰淇淋,五条悟整个人才安定下来。

“太好了,这样无下限术式也解除了。”

笹原千寻和夏油杰疲惫的蹲在他的两侧喘息,深怕他再度逃跑。

而肇事者本人则笑着品尝草莓冰淇淋。

经过一系列的折腾,笹原千寻才发现,这二人的信息素好像没先前那样折磨自己了。

习惯真是可怕啊……

在经历过那次“特训”后,自己的阈值似乎变高了。

加上日常也嗅着他们的气息……

如今在室外,空气里还弥漫着烤串与啤酒的气味。

在这样胡闹之下,自己居然在某种程度上还适应了。

而挖空了冰淇淋的五条悟似得也觉得没意思。

“好了,把他带回去吧。”

“好。”

然而话音刚落,五条悟突然的窜到二人中间。

就见他红扑扑的脸忽的一下子变青。

“……好想吐。”

“等一下……!”

等笹原千寻才理解那三个字的瞬间,五条悟已经张开了嘴……

“yue……”

叮咚——

【为保护五条悟的个人形象,以下画面将不会放送。现在我们将为您插入一段舒适的音乐,请等待几分钟】

BGM:一段柔和舒缓的音乐。

排满了路灯的街道上,笹原千寻和夏油杰并肩走着。五条悟红着脸,虚弱的趴在夏油杰的背在身上。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回想刚才兵荒马乱的一幕,夏油杰由衷的表示歉意。

正在擦衣服的笹原千寻笑着摆了摆手。

“不会。倒不如说,是我先给你们添麻烦在先的,所以现在回报给你们才正常。”

想起之前似乎也发生类似的事,夏油杰忍俊不禁苦笑出声。

“是有这么回事呢。”

二人就这样走了一段路。

毕竟被五条悟这么一闹,距离回学校的距离已经变得很近了。这种距离没有必要打出租车。

“……但是不要紧吧?夏油?”

笹原千寻扫了一眼伏在他背上的五条悟。

从刚才开始,夏油杰就一直力量压制,现在还要背着他走……

怎奈自己不论是从异性的角度,力量的角度,还是身份的角度,都不适合碰触五条悟。

只能交给夏油杰来做。

“其实就算打车也没关系……”

夏油杰愣了愣神,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答道。

“啊,不要紧。”

笹原千寻不明所以的偏过头,脑袋上打了个问号。

像是在问:为什么会停顿啊?

察觉到这点的夏油杰目视前方,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

“怎么说呢,笹原前辈换了身衣服后,感觉像变了个人一样。”

有那样一个瞬间,他有些恍惚,觉得身侧只是一名陌生的成年女性。

听见他赞许般的感叹,笹原千寻叉着腰骄傲脸。

“很像大人吧?这可是我得意的变装呢,这样出任务的时候也可以假装成成年人,出入各种场合呢。”

“……是很像。”

借着点亮夜色的灯火,暧昧的暖色落在她脸颊上。

只是稍微花了化妆,就有种不认识了的感觉。就这样走在自己身侧,几乎要以为她真的是成年人了。

一种奇妙的感觉萦绕在她身上,虽然确实有着女子高中生独有的气质,但在她身上也有种成年人的气息,仿佛现在在身侧,这个极富成年人气息的才是真正的她。两种奇妙的混合感让夏油杰下意识的分了神。

“怎么样?好看吗?”

笹原千寻张开双臂笑着转了个圈,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而人情世故这块夏油杰拿捏了。

“嗯,好……”

看字还没能脱口,夏油杰便感到头皮一紧,紧跟着脑袋便突然的被向后拽去。

五条悟正醉眼迷离的拽着他的丸子头。

“悟,放开!”

夏油杰用最后的耐性劝道。

乐子人五条悟却笑嘻嘻的开口。

“丸子头不适合你啦,品位这么差,我来帮你换发型。”

说着,一双手便撕扯起了好友的秀发。虽然是醉酒状态,但五条悟的力气依旧大的吓人。

“给我够了!放开我的头发!你这个醉鬼!”

要不是背着他,或许夏油杰现在就会和他扭打在一起。

“不要乱动哦,不然头发掉了我可不负责……要是头发都掉下来……杰,你会成秃子吧?哈哈哈哈,秃头杰……哈哈哈!”

像是找到了玩具的大猫,他随意的摆弄着夏油杰的头发,任由扎头绳掉下来,丸子头也彻底散落披在了肩上。

“笹原前辈。”

夏油杰阴沉着脸,眼神也死掉般,语调降低到了最底部。

“把他弄下来,我要给他一拳。”

他是来真的。

笹原千寻读懂了他低沉语调里的含义。

“放下来他可能会跑掉……所以我来处理吧。不介意的话,我帮你把头发重新扎起来?”

夏油杰沉闷的从肺里挤压出一口绵长阴郁的吐气,像是要把所有的苦闷都挤压出去般。

“真是够了……这白痴没救了。”

“啊哈哈哈……”

夏油杰继续走着,而笹原千寻则轻轻拨开了五条悟的手。

“不行哦,不要碰别人宝贵的头发。”

“诶?笹原前辈好偏心。”

“我?偏心?”

笹原千寻皱着眉,不解的看向五条悟。

而这一刻,他仿佛受了委屈似得抱着夏油杰的头。

“你都不帮我梳头。”

……还是在发酒疯啊。

那个瞬间,笹原千寻忍不住轻笑出声。

“好好好,那我先帮夏油弄好,等会儿再帮你梳头好吗?”

“说好了啊,弄完他就轮到我,要是反悔……”

“说好了说好了。要是不信,要拉钩吗?”

笹原千寻拿出哄小孩的语调和耐性,伸出了小拇指。

然而五条悟却撇撇嘴,一脸嫌弃:“老子才不玩这么幼稚的东西呢。”

笹原千寻额头青筋都跳起来了。

迟早neng死你啊小兔崽子!

不想去搭理这个醉鬼,笹原千寻伸手为夏油杰整理着被弄乱的头发。

虽然是男孩子,但在他的头发上却没有那种油腻的味道,清爽的发丝如乌鸦羽毛般黑亮轻盈,散发着香波的清香,一看就是精心打理过的。

“夏油的头发披下来意外的更帅气哦?”

“是这样吗?”

事到如今,他也只是把这话当作安慰罢了。

“是的是的。夏油杰最帅了。”

听着前辈的安抚,夏油杰嘴角难得多了一点笑容,笹原前辈还真是会做人啊。

然而好心情却没能维持几秒,就感头皮传来刺痛,夏油杰“啧”了一声。

“悟……!”

这一次,夏油杰的耐心已然到了极限,不会再惯着他了!

他抽出手,反手就要去抓肇事者。

却没有抓到预想中骨干分明的手,而是握住了一团柔软。

“啊,那个,是我的手……对不起,弄疼你了吗?”

笹原千寻抱歉的开了口。

而意识到那是前辈的手后,夏油杰触电般松开了手。

“对不起,我以为是悟……!”

“没有,是我粗手笨脚的……弄好了。”

笹原千寻快速的将他头发盘起。

“虽然临时弄的,可能不好看,但就先这样吧?”

她飞快的抽回了手,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

笹原千寻拼命的把脸埋进风衣的领口里。

虽然习惯了DK们的气味,但这样的直接碰触还是让她被细微电流钻过般,一瞬间脑袋变得空白。

全身都酥麻着,给人一种饱腹的晕眩。

太久没碰过异性,哪怕只是到了肌肤相触的程度,本能都在颤栗着渴求更多……

或许是被碰触的缘故,夏油杰的气味压倒性的扑面而来,盖过了五条悟身上的香甜。

身体自然追寻他的气息,如同标记了他般,笹原千寻只能闻到他的气息。

因为被好友折腾而出了一身汗的他,雄性荷尔蒙混杂着体香奔涌而来,久违的碰触让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尖叫。

理智有一瞬要被撞碎,却又被笹原千寻生生拉了回来!

尽管理性拉着缰绳,但那种压抑着的久违饥渴再度被勾引出来。

好好闻……

哪怕只是碰触,夏油杰的信息便已然闯入脑海,让笹原千寻变得迷醉。

特别是……

被他握过的地方……正滚烫的要闯入心底般,隐隐的传来刺痛。

笹原千寻吞了吞唾液,她强迫自己清醒些,指尖微颤着握紧袖口,将双手藏在兜里。

可夏油杰那醇香的气味有依旧萦绕在手上,仿佛他仍牵着自己的手……

风也吹不散那醇美的芬芳。

笹原千寻极力把鼻尖埋进风衣的领口,生怕再多一点脑袋就会失控。

哪怕不去看也能感到笹原千寻的窘迫,夏油杰也跟着胶着起来。

只是碰了个手而已,日常生活中也不是没发生过碰触异性的事,为什么唯独在这一秒,弄的好像是做了什么暧昧的事一样,初中生吗?

他目视前方,双方都能感到彼此被刚才的事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刚才,不好意思……”

“没关系的,倒不如说,要是道歉更奇怪啊。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嗯。”

至此,一路无话。

五条悟伏在夏油杰的后背,微微眨了眨眼。或许是经过呕吐,胡闹之后,伴随着凉凉的夜风,他稍微清醒了些。

只是手脚使不上力,只能随意的垂落下来。

五条悟侧着头看向笹原千寻。

虽然夜色暧昧,笹原千寻又把脸埋的很深,但五条悟微醺的眼睛还是看见了。

被夏油杰碰触时,千寻红到了耳根。

啊……

不是蕾丝边啊……

然后念头闪过的瞬间——

“啊,想吐。”

“你给我等一下啊啊啊啊!”

叮咚——

【放送事故。现在我们将为您插入一段舒适的音乐,请等待几分钟】

一段柔和舒缓的音乐后,夏油杰,笹原千寻,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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