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校操场中晨跑的哨声刚响，芥川千羽就看到松田阵平拖着脚步从宿舍楼出来，乌黑的微卷短发乱糟糟的，凫青色的桃花眼半睁着。
活像没睡醒的猫。
“早知道昨天少吃点叉烧，今天腿都抬不起来了。”
松田揉着肚子，跟在芥川身边慢跑，声音里满是没睡醒的含糊。
“谁让你抢着吃了最后一块。”
伊达航从后面追上来，板寸头下的浓眉扬着，手里还拿着个饭团，“给，食堂刚蒸的，垫垫肚子。”
芥川接过饭团，指尖碰到温热的糯米，忽然想起昨天拉面馆老板塞给他的腌萝卜。
现在还揣在口袋里，玻璃罐冰凉的触感贴着腰侧。
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并肩跑着，诸伏手里拿着两瓶水，黑色直短发被晨风吹得微扬：“今天好像是障碍跑接力，鬼冢教官昨天提过。”
“接力？”萩原用手指卷着黑色半长发，紫罗兰色的柳叶眼弯着笑，“那可得跟松田一组，他拆锁快，能省不少时间。”
“谁要跟你一组。”松田翻了个白眼，却没真的拒绝。
上次战术演练，他和萩原拆弹的配合，至今还是教官拿来当例子的范本。
降谷零从队伍前面慢下来，淡金色的头发在晨光里泛着柔和的光，紫灰色的瞳孔扫过五人。
“等下分组按昨天骑车的搭档来，我和芥川第一棒，伊达和景光第二棒，松田和萩原最后一棒，负责拆终点的模拟锁。”
没人反对，经过昨天的拉面聚餐，连松田都没再挑刺，只是嘟囔了句“别拖我后腿”。
【叮——发布日常训练任务：完成障碍跑接力赛，团队总耗时不超过8分钟，且无任何失误。任务奖励：“格斗（专家级）熟练度 5%”，积分15，生命值 0.5%。】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鬼冢教官已经拿着计时器站在起点，板着脸扫过所有人：“第一组，降谷、芥川！准备！”
芥川和降谷站在起跑线上，降谷递过来一根木质接力棒，指尖碰到他的手时，低声道。
“障碍区第三根横杆下面有积水，跳的时候注意角度。”
芥川点头，握紧接力棒。
哨声响起的瞬间，两人同时冲了出去。风在耳边呼啸，【动态视力强化】让他能清晰看到前方障碍的细节。
降谷说的没错，第三根横杆下果然积着水，他调整步伐，右脚轻轻一点地面，身体像片叶子般掠过横杆，落地时刚好避开积水。
降谷跑在他身边，速度几乎和他持平，两人默契地保持着距离，既不碰撞也不拉开差距。
到第二棒交接点时，伊达航已经伸着手等着，降谷递棒的瞬间，伊达几乎是立刻冲了出去，诸伏紧随其后，两人配合着翻过矮墙，动作快得像阵风。
“拆锁的工具准备好了吗？”松田在终点线前搓着手，手里已经摸出了常用的铁丝。
昨天拉面馆回来，他特意把工具包整理了一遍，连备用铁丝都按粗细排好了序。
“放心，”萩原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下我帮你望风，保证没人打扰你。”
芥川站在旁边，看着伊达和诸伏冲过最后一个障碍，诸伏把接力棒递给松田时，还顺手递了块擦汗的毛巾：“快，还有两分钟。”
松田接过接力棒，拽着萩原就往终点的模拟锁跑。
他蹲在锁前，手指灵活地把铁丝探进去，凫青色的桃花眼专注得发亮。
不过十秒，“咔嗒”一声，锁开了。
“完成！”萩原举起手臂欢呼，声音里满是雀跃。
鬼冢教官看了眼计时器，眉头舒展了些：“7分42秒，不错。”
松田直起身，抹了把额角的汗，看到芥川时，难得没嘲讽，只是哼了声：“算你跑得快，没拖后腿。”
“彼此彼此。”芥川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那罐腌萝卜，“昨天老板给的，分着吃？”
伊达航第一个凑过来：“好啊！昨天就觉得那个腌萝卜好吃，没好意思多要。”
几人围坐在操场边的草地上，分着腌萝卜，阳光慢慢驱散了薄雾，落在他们身上，暖融融的。
诸伏景光咬了口腌萝卜，蓝灰色的瑞凤眼弯着：“老板说下次去，给我们做叉烧便当。”
“真的？”松田眼睛一亮，刚才的疲惫瞬间没了大半，“那可得早点去，别被其他班的抢了先。”
降谷零靠在梧桐树上，手里拿着瓶水，淡金色的头发被风吹得微扬：“下周野外训练，回来刚好去。”
芥川咬着腌萝卜，心里忽然觉得踏实。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当前积分：385。生命值：47%。】
系统提示音响起时，芥川刚好把最后一块腌萝卜递给松田。
松田接过去，咬了一大口，含糊道：“下次障碍跑，我们还这么分组，保证更快。”
“好啊。”伊达航拍着大腿，“我今天状态好，下次还能再快十秒。”
萩原研二笑着点头，诸伏景光温和地应着，降谷零也轻轻“嗯”了一声。
芥川看着他们，没有说话。
只是在默默的调整自己的呼吸，喉管中的干涩感让芥川有点不适。
晨跑的队伍渐渐散去，操场上传来其他班训练的声音，阳光越发明媚。
芥川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草屑：“走吧，还有体能训练。”
“来了！”松田第一个站起来，手里还攥着空了的腌萝卜罐，跟芥川说。
“下次去拉面馆，记得提醒我再要一罐。”
五人并肩往训练馆走，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紧紧挨在一起。
风里带着草木的清香，混着刚结束训练的汗水味，却让人觉得格外安心。
芥川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没有陌生消息，只有工藤新一回复的“好啊！我要吃三倍叉烧，还有双倍笋干！”。
他弯了弯嘴角，加快脚步，跟上前面吵吵闹闹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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