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工研究所的玻璃门在身后合上，冷气顺着衣领钻进来，芥川千羽攥着门禁卡，站在走廊尽头。
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匆匆走过，手里捧着写满公式的文件夹，没人注意到这个银发少年。
在这座充斥着精密仪器和陌生语言的建筑里，他像个不起眼的影子。
“K，这边。”
一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从实验室门口探出头，声音低沉，是昨天接他来的人。
“博士在里面等你，你的研究台已经准备好了。”
芥川点点头，跟着男人走进实验室。
白色的实验台占据了大半空间，上面摆着纯度检测仪、溶剂调配器，还有几块泛着冷光的高强度合金样本。
一个戴金边眼镜的中年男人转过身，手里拿着份报告，推了推眼镜。
“你就是组织推荐来的研究员？先试试这个，把这块合金溶解，误差不能超过0.5%。”
他接过合金样本，指尖划过冰冷的金属表面。
【环境预判（高级）】瞬间启动，眼前浮现出溶剂的调配比例：【A3溶剂30% 蒸馏水65% 催化剂5%，常温浸泡8分钟，溶解率可达99.8%】。
他没说话，只是走到调配台前，动作精准地倒出溶剂，将合金样本放进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实验室里只有仪器运转的嗡鸣。
博士站在旁边，看着计时器上的数字，当指针指向8分钟时，芥川关掉检测仪，屏幕上显示“溶解率99.7%”，比要求的误差还小0.1%。
博士挑了挑眉，眼底闪过惊讶。
“不错，比之前来的几个研究员都要有能力。从今天起，你负责第三组的合金溶解实验，数据每天上报给我。”
芥川没回应，只是收拾好实验台，将数据记录在平板电脑上。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实验台上，却没让他有半点分心。
对他而言，这只是任务的一部分，和在组织基地训练没什么不同，唯一的区别，是把匕首换成了溶剂。
杯户署的会议室里，烟雾缭绕。
松田阵平把烟蒂摁在烟灰缸里，盯着投影幕布上的M国地图。
上面用红笔圈着几个军工研究所的地址，却都被打上了“无权限进入”的标记。
“优作先生说，这些研究所都受M**方保护，普通人根本进不去，更别说查里面的研究员名单了。”
他的声音有点哑，手指在地图上划过。
“我们就只能这样等着？什么都做不了？”
诸伏景光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份国际快递单。
上面的寄件地址是M国洛杉矶，收件人是空白，寄件人一栏写着“K”。
“这个‘K’，会不会就是芥川？”
他的声音很稳，却带着点紧绷。
“上次在米花巷，监控拍到他去买A3溶剂，现在M国的研究所又在研究合金溶解，时间和地点都对得上。”
伊达航凑过来，看着快递单上的日期。
“这是昨天寄的快递，里面可能是实验数据。要是能查到快递内容……”
“查不到。”松田打断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国际快递的安检比国内严，而且那个该死呢组织肯定做了手脚，就算查到了，里面的内容也早就被加密了。”
会议室里静了下来，只有空调的冷风在吹。
诸伏拿起快递单，指尖轻轻碰了碰“K”这个字母，心里默默想。
千羽，是你吗？
你在那边，还……好吗？
工藤家的书房里，优作坐在电脑前，屏幕上是M**工研究所的卫星地图。
有希子端着杯热咖啡走进来，放在他手边。
“还在查？别太累了，新一刚才还问，什么时候能和千羽哥哥视频。”
优作揉了揉眉心，关掉卫星地图，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查不到。组织在M国的势力比我们想的还大，连军方的数据库都能渗透，把芥川的痕迹抹得一干二净。”
他顿了顿，看向窗外。
“不过我查到，那家空壳公司最近在往研究所运送大量A3溶剂，和芥川之前买的一模一样。”
“他肯定在负责合金溶解的实验，这是我们现在唯一的线索。”
有希子坐在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
“别着急，优作。只要他还在做这个实验，就总会留下痕迹，我们慢慢查，总能找到他的。”
优作点点头，却没再说话。
他知道，“慢慢查”这三个字，对松田他们、对新一，甚至对远在M国的芥川来说，都太漫长了。
傍晚的研究所渐渐安静下来，芥川收拾好实验数据，准备离开。
走到走廊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是利口酒发来的消息。
【BOSS让你尽快完成高强度合金的改造方案，下周需要样品。】
他撇了撇嘴，回复“收到”，沉默的把手机塞进外套口袋。
走出研究所大门，晚风带着凉意吹过来，掀起他额前的银发。
不远处的广场上，有孩子在放风筝，笑声很响，像小时候在公园听到的声音。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从口袋里掏出神经舒缓剂，倒出一粒药片咽下去。BOSS说，“杂念”，会影响任务。
黑色轿车停在路边，昨天的男人坐在驾驶座上，没说话，只是发动了汽车。
车窗外的街景飞快后退，广场上的笑声渐渐消失。
芥川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合金改造方案的数据。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也是他唯一的“生存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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