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俊艾!你还要多久才好啊?”女子轻柔甜美的声音催促着。
“快了快了。”青年好听的嗓音中带着些许急切。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剩25分钟了”徐司漓一把拉开衣帽间的门,她要看看夏俊艾磨磨蹭蹭一下午了,到底在搞什么鬼。
好家伙,不算小的衣帽间内乱七八糟扔满了各式各样的衣裤、帽子、配饰!徐司漓讶道:“你是打算去参加走秀吗?怎么比女人还能捯饬?”
提起这个就来气,夏俊艾再次换上一件深灰色休闲西装道:“上次聚会,L话里话外嘲讽我穿得像个叛逆高中生,还说什么不知道你是不是眼光有问题才会看上我。”说话间他将脑袋搭在徐司漓肩上,深吸了一口好闻的味道,又抬起头,状似委屈的向徐司漓眨巴眼。
徐司漓有些好笑地揉揉他细软的头发,配合他道:“那是他没有眼光,”歪头狡黠一笑:“你知道我最喜欢你的什么?”
“长得帅气?”眼睛亮亮地盯着徐司漓。
敲了他的头道:“我最喜欢你身上的少年感,还有偶尔看似纯真却透着股邪气。”
“啊……”夏俊艾闻言有点沮丧:“漓儿,那你老公我以后老了你会不会就不喜欢我了……”
徐司漓看着他瞬间耷拉下来的眉眼,忍不住笑出声来。她伸手捏住夏俊艾的脸颊,故意板起脸:“夏先生,你这是在质疑我的专一程度?”
夏俊艾抓住她作乱的手,顺势将人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发顶:“不是质疑……就是突然想到,等我四十岁的时候,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
“怎样?”徐司漓仰头看他。
“像现在这样……”夏俊艾低头凑近她耳边,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纵容我所有的坏毛病。”
徐司漓耳尖一热,轻推了他一下:“少来这套。不过……”她突然正色,捧住他的脸:“夏俊艾,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从里到外,从过去到未来。”
衣帽间暖黄的灯光下,夏俊艾的眼神渐渐柔软。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小漓儿……”
“所以——”徐司漓突然话锋一转,拍开他又要凑过来的脑袋:“现在立刻马上选好衣服!再磨蹭我们就要迟到了!”
夏俊艾哀嚎一声,随手抓起一件黑色衬衫:“就这件了!”
徐司漓挑眉:“确定?不会又临时变卦?”
“夫人亲自监督,我哪敢啊。”夏俊艾边换衣服边嘟囔,“不过L那家伙今天要是再敢多嘴……”
“你就炸了他家?”徐司漓似笑非笑。
夏俊艾系扣子的手一顿,露出一个无辜的笑容:“我现在可是守法公民。”说完又凑过来,眼里闪着狡黠的光:“不过要是夫人批准的话……”
“想都别想!”徐司漓把袖扣塞到他手里,“快点,只剩15分钟了。”
夏俊艾乖乖戴好袖扣,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漓儿,我新设计的那个烟花……”
“批准了。”徐司漓头也不抬地整理着他的衣领,“不过只能在郊区放。”
夏俊艾眼睛一亮,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遵命,老婆!”
看着他瞬间明朗的表情,徐司漓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曾经让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爆破天才,在她面前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少年。
或许,这就是爱情最奇妙的地方——它能让最危险的人,露出最纯真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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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定的地点是季子苌名下的一家高级私人会所,隐蔽且奢华。当徐司漓挽着夏俊艾的手臂走进包厢时,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
“哟,A,终于舍得把你家夫人带出来了?”季子苌(L)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手里晃着一杯红酒,眼神戏谑地扫过夏俊艾的装扮,“今天总算没穿得像街头混混。”
夏俊艾眯了眯眼,刚要回击,徐司漓轻轻捏了捏他的手指,微笑着看向L:“L,看来你最近很闲啊,还有空点评别人的穿搭?”
L耸耸肩,笑得玩味:“这不是关心兄弟的形象嘛。”
“关心?”辛佳(E)从吧台那边走过来,手里端着一杯颜色诡异的鸡尾酒,红唇微扬,“L,你确定不是又想挑事?”她自然地坐到季子苌身边,亲昵地靠着他,眼神却带着警告。
季子苌低笑一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徐司漓环视一圈,发现谢陆(T)独自坐在角落,手里把玩着一把军刀,神色冷峻,一如既往地不合群。而徐湳柏(K)则坐在窗边,西装笔挺,正慢条斯理地翻着一本书,察觉到她的视线,他抬眸,温和一笑:“司漓,好久不见。”
“K,你还是这么儒雅。”徐司漓笑着回应。
“呵,儒雅?”罗斌(R)突然阴恻恻地笑了,他坐在阴影处,手指神经质地敲击着桌面,“K,你催眠过的那些人,现在还在疯人院里吧?”
徐湳柏合上书,笑容不变:“R,你的话还是那么刺耳。”
气氛微妙地紧绷起来。
就在这时,包厢门被推开,穆方城(M)走了进来。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色长裤,整个人干净得像个艺术家,可那双温柔的眼睛在扫过徐司漓时,闪过一丝晦暗的占有欲。
“抱歉,店里有点事,来晚了。”他嗓音低沉,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夏俊艾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视线,手臂不着痕迹地搂住徐司漓的腰,似笑非笑:“M,你的咖啡店生意不错啊。”
穆方城微笑:“还行,有空可以带司漓来坐坐。”
“她最近很忙。”夏俊艾语气淡淡,但眼神已经冷了下来。
徐司漓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轻轻拍了拍夏俊艾的手,转移话题:“人都到齐了,难得聚一次,不如先喝一杯?”
季子苌挑眉,举起酒杯:“行啊,敬我们这群……‘老朋友’。”
众人各怀心思地举杯,玻璃碰撞的清脆声响中,暗流涌动。
谢陆突然开口,声音冷冽:“聚会可以,但别指望我叙旧。”
辛佳轻笑:“T,你还是这么特立独行。”
谢陆没理她,只是低头擦拭着手中的刀。
徐湳柏慢悠悠地抿了口酒,目光扫过所有人,意味深长道:“很久没见了,不知道各位……最近过得如何?”
空气瞬间凝滞。
每个人都清楚,这场聚会,远不止“叙旧”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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