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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可看着对方那如同寻找失散亲人般殷切的眼神,他还是努力在记忆里搜寻起来。想着想着突然有点饿了,想着一回家前要不要去小巷子里,买碗鸡架拌面。

“不记得。”祝栖干脆利落地回答。

池书禾的眼睫倏地垂落,那双眸子湿漉漉地望着他,却仍不死心:“你还记得有一个小孩拐卖后被福利院救下,然后一直在哭,你就拿出棒棒糖来哄他,那个小孩就天天跟着你。”

“额……不记得。”每一个小孩哭的时候他都拿糖哄。

池书禾依旧不死心:“那个小孩被家人接走的时候一直在哭,他偷偷躲在你房间的衣柜里,被发现时还搂着你不肯放手。”

祝栖抬手摩挲着下巴,蹙眉仔细回想:“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完全没印象。”

池书禾终于无力地轻叹一声,从鼻腔里缓缓吐出一口闷气。

祝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位矜贵的大少爷,竟有着如此跌宕的童年际遇。看他眉宇间的神采,或许两人在那些懵懂年岁里当真有几面之缘。

这羁绊也太深了吧!

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爬上祝栖的脊梁。见对方仍急切地想要剖白更多往事,他当即想溜之大吉,浅笑道:“你说得我好像有点印象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了昂,拜拜!”

池书禾看着那潇洒离去的身影,站在原地的人懵懂地挠挠头,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绿荫丛中,才转身进门坐回沙发上。

电视里还放映着未播完的电影,可他已经无心再看。

池书禾双手交叠抵在额前,目光虽朝向屏幕,眼底却未映出分毫光影。

此时池书禾后悔自己一时激动再没有任何腹稿下就一股脑地倾倒出自己的情绪,那些语无伦次的剖白,那些未经斟酌的衷肠。他害怕祝栖把自己认作傻子。

兜里的手机忽而振了两下,池书禾没管。

又震了好几下,他拿出来用力摁了下开机键。

【京年:太方街52号小鸟烧烤店,谁不来谁孙子。】

【池书禾:不去。】

【京年:你这个薄情寡义的人,你要是不来我一会儿开车接你去,顺便和池阿姨好好说说你要给她认个儿子的事。】

【池书禾:?】

【京年:你不是要找什么圆圆哥哥吗?】

【池书禾:……一会儿到。】

在场除了京年外还有两个富家子弟,四个人都是相识几年的朋友,这次相聚是京年组织的,他这个人喜欢热闹,喜欢聚会,经常是各种饭局的组织者。

四个人举杯一碰,昂首将酒一饮而尽。

坐在池书禾对面的富家哥指控着他:“池书禾你出国几年学坏了,酒竟然只喝半杯!”

池书禾唇角轻扬,重新执起酒杯从容饮尽。随后将杯口朝下一倾,明澈酒光在杯沿一闪,确是一滴不剩了。

几人又说笑着提起几桩旧日趣事,争相向池书禾分享他不在时各自闹出的笑话。坐在一旁的人虽沉默不语,只含笑听着他们绘声绘色、手舞足蹈的讲述,却也时不时被逗得闷笑出声。

他们没有预定包厢,只随意拣了张桌案把酒言欢。比起密闭空间里寥寥数人的清谈,他们更爱这盈满大堂的喧闹。

耳畔不时飘来邻座的欢声,在这般热烈氛围的感染下,他们越发面红耳赤地高声谈笑,手边的空酒瓶也一个接一个地堆叠起来。

不出所料,京年又是最先醉倒的那个。他眼神涣散,双唇微张,手指在空中漫无目的地划动。

却偏要强撑出一副清醒模样,指着身旁人的鼻子含糊控诉:“池书禾你枉为兄弟,为了什么远远哥哥你背信弃义,罔顾王法,左右不分,大义灭亲……”

“什么渊源哥哥?”桌上其他两人和他们不是打小的情谊,不知道池书禾童年被拐卖的事。

见这个醉鬼还要吐出什么荒诞不羁的言论,池书禾连忙将手中没喝完的半杯酒都灌他嘴里。

京年被呛得直咳嗽,刚要再骂,一阵反胃连忙捂住嘴,空呕了一下起身:“我去上趟厕所。”

醉汉踉跄着站起,外了一下险些一头扎到锅里,池书禾见状连忙挡住火锅,“你扎进去,这火锅还怎么吃。”

“……”

京年在厕所吐了一通,洗了把脸舒服了不少,想要拽张纸擦脸时却发现洗脸池旁的纸抽是空的。

“操。”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适时地递来了张纸。

京年接过纸没抬头:“谢了兄弟。”

要不是那人递完纸就离开了,京年还想拉他到自己桌上一块喝酒呢。

等他再回来的时候桌上只剩池书禾一个人,其他两人估计被家里人抓回去了,只见桌旁的人对着手机傻乐,没错,就是傻乐。

池书禾的傻乐与旁人不同。寻常人的傻乐,总要咧开八颗牙,眯起双眼,笑得酣畅淋漓。而池书禾却只是静默地牵起唇角,带出一个淡淡的弧度。

池书禾夹起一块肉却迟迟不放到嘴里,手指点着屏幕。

京年抢上前将筷子上的肉叼到嘴里:“不吃别嚯嚯,看啥呢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他探出头想看池书禾的手机,那人却手指一按将屏幕熄灭了,反过来睨了他一眼:“你除了谈恋爱还能想点别的吗?”

他又看了眼手机:“时候不早了,我回家了。”

京年扭头看了眼电子钟:“大哥,现在才十一点,你也像他们俩一样有门禁啊?”

“当然。”池书禾说着起了身,“我才回家多久就夜不归宿的?你走不走,我一块送你回家。”

京年瘪着嘴挠了两下屁股,觉得嘴有点痒:“你等一下,我先抽口烟。”

他踱入烤肉店后幽深的窄巷,夜色在这里沉淀得格外浓重。出乎意料的是巷底竟隐约倚着一个人影,一点猩红的火光在那人指间明灭,明亮又刺眼。

“这谁啊?”

祝栖拖着疲惫的身子爬到顶楼时,发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坐在楼梯拐角处,显然是在等人。

可这层只有祝栖一个住户,不就是在等他吗?

他迟疑地停在楼梯口,男人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归来的人立马起身笑道:“你回来啦。”

看来就是在等他。

顶楼的旧灯从未更换,昏黄的光线在墙壁上摇曳不定。在那明明灭灭的光影间,男人的面容被映亮。正是昨夜酒吧台前那个点了酒,又试图添加他微信的人。

祝栖无声地向后退了半步,指节微微收紧。

男人仍穿着那身笔挺的西装,看上去至少三十出头。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在晦暗光线中显得格外锐亮:“你不记得我了?我们昨天才见过,我一直等你。”

“你想做什么?”祝栖语气冷了下来。

对方有些局促地揉了揉后颈,讪笑道:“今天没在酒吧见到你,我怕你出事,就过来看看。”

祝栖感觉莫名其妙,指尖已经按在手机的紧急呼叫键上:“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男人只是咧开嘴笑,没有回答。那笑容在抖动灯光下显得黏腻而令人不适。

祝栖强压下胸口翻涌的厌烦,绷着声音说:“你再不走我报警了。”

“好好好,你没事就好。”

男人一步三回头地走下楼梯。祝栖立在原地,垂眼盯着那道身影彻底消失在楼梯拐角,方才转动钥匙,推门而入。

这人有病啊,死变态啊!祝栖猛灌了一大口凉水,却也压不住心头那股往上窜的火。

最让他脊背发凉的是,那个人居然连他家住哪儿都摸得一清二楚。

下次要是再敢蹲在门口堵他,他绝对毫不客气,定要拎着其脖领逼问到底是从哪儿搞来的地址。

锅里咕噜咕噜煮着速冻饺子,祝栖坐着各科留下的卷纸,他不喜欢在多余的题目上浪费时间,会的题他就跳过,一般也只做几道难题。

祝栖喜欢干一件事就全身心投入,可这回他脑中却突然回想起今天池书禾对自己说的话。

他怎么会知道天使福利院呢?而且还说出一大堆什么又躲衣柜又吃棒棒糖的故事,听着倒也不像胡编乱造。

无数被藏在脑海深处的模糊记忆重新浮现出来。

祝栖蹲下身,打开尘封已久的柜门,开始在堆积的旧物中翻找那段被封存的过往。

一个覆满灰尘、被胶带紧紧缠绕的纸箱被他缓缓拖出,仿佛连同他整个童年,一道重现在朦胧的光线之中。

祝栖用剪刀划开胶带,刹那间,封印已久的尘埃扑面而来。他轻咳几声,从箱中取出一叠已然泛黄的照片。

他仔细端详照片中每一张稚嫩的脸庞。这些影像在阴暗干燥的柜子里静默多年,许多已经斑驳褪色,一些面容再也辨认不清。

祝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一张张照片。它们如同他的童年,黯淡、枯黄,静静地蜷居于记忆的角落。

孤儿。

这是小小的祝栖最先学会的词语,也是陪伴着他一整个童年的词语。

可是在天使福利院里每个人都是孤儿,他也不算是异类。

白洁姐姐是这个福利院的院长,她不喜欢听小孩子们叫她妈妈或者阿姨,因此所有小孩都叫她姐姐。她慈爱又包容,总是收留没人要的孩子,然后赋予他们名字。

团团就是祝栖的小名,白洁姐姐说是因为他小的时候完全就是一个包子,圆圆小小的脸像个小团子,每次都忍不住想要好好揉一揉。

那年祝栖八岁。

在他有记忆的时候就一直在福利院待着,他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

在其他孩子躺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享受着父母关爱的时候,他要学会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

他曾不止一次哭着白洁姐姐:“我的爸爸妈妈什么时候来接我?”

白洁姐姐只是温柔地擦掉如泉水般止不住的泪水,轻声道:“爸爸妈妈在很远的地方,团团要学会一个人好好生活啊。”

他一直坚信自己的父母有一天会接走他,温柔地搂住他。

单纯的孩子就在福利院等了一年又一年,一直到现在祝栖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只是在午夜梦回时偶尔还会做着那些不切实际的梦。

小祝栖脸上总是洋溢着倔强的笑容,合照时总是开心的,但是紧攥着衣角的小手又露出他的局促和不安。

以前他每天都在幻想哪一天突然会有一对激动到落泪的夫妻来这里接他回家,把他搂在怀里给他亲昵的吻。

他就这样趴在阁楼的圆窗里眺望远方,一直到他十五岁想自力更生离开福利院时那一天也没有到来。

祝栖对那淡漠的亲情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他只想一个人平平安安地过完这一生。

叮咚!

一声信息提示的声音打断了他怅惘的思绪。

祝栖打开手机一看:

【H.请求添加你为好友,好友备注:我是池书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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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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