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听上去很荒谬，和八点档的肥皂剧似的。
阿莲：“是，都不是，只是我希望你们其中有个可以认识到你们之间的关系，知道你们要的是什么，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鱼水之欢固然麻痹神经，也可以令人获得短暂快乐，但我不希望你们其中有边个会在以后，后悔现在的纠缠不清。”
她说的不无道理，最近的余飞也频繁梦见肖宁，笑得阳光又纯粹的青年，抱着一盆虎皮兰站在阳台处与他对望，干净蓬勃。
余飞笑出声。
“但我们都是成年人，本来就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不理会不会后悔。”余飞说。
阿莲撇撇嘴。
好吧，也是同样又臭又硬的石头一块，木头和石头，从某种意义上看，也算般配，难怪滚一起去了。
“今晚，好多谢你的款待。”余飞说。
阿莲摆摆手：“那点东西，同之前陈阳辉找我要的算不到什么。”
“不过嘛，”她话锋一转，看向余飞，认真了很多，“我睇人确实不多，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
“不要同你今晚那台friend的其中一位走太近——就那个总是同你搭话的，不要同他有什么纠纷。”
她说的是郑威，余飞挑了挑眉。
但尽管没有阿莲提醒，他也不准备和郑威走近。
郑威今晚的举动反常，似乎一直有意与他套话，尽管还是没能套出来什么，只是这意图太明显。
所以阿莲看得出来也正常。
……
另一边回到家的许青山有些惴惴不安，他已经从酒楼回到了家，此时在客厅来回踱步。
妻子见状便问他是发生了什么。
他摇摇头，看了看时间，思索再三后还是决定朝余飞打电话。
余飞今天是带了陈阳辉先前给的大哥大出来的，约摸五分钟后才接通。
“你怎么样？”许青山有些焦急地问。
余飞听他这样问，笑了：“可以怎么样。”
“我这不是担心吗。”许青山摸摸鼻子，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焦急。
余飞走出大门，便见黎宫祥在车边等待，抿了抿唇。
“没有事。”余飞说。
许青山疑惑：“你同那个老板娘好熟？”
“不熟，都是今天才识得。”他不是很愿意与许青山说这个，语气有些淡淡。
许青山听出他语气里的一带而过，也不追着问了：“你准备返去？”
“嗯。”余飞应声。
许青山再次看了看时间，微微皱眉：“这么晚，你要不先来我这里住一晚？”
印象里这个时间很难打到的车，且价钱会比正常时间要多很多。
余飞过得拮据，他看得出来，今晚穿的衣服也是过气款式，洗得干净也不难看出其老旧。
黎宫祥在前面专心开车，余飞敛了敛眸。
“不用，有人送。”余飞言简意赅。
许青山微微一愣，联想到了酒楼老板娘，也便不再多说。
尽管他如今还是好奇余飞与老板娘是怎么认识的，为什么能让酒楼的老板娘如此示好。
可余飞语气里的淡淡太明显，余飞不愿意多说，他作为朋友也不好多问——能确认对方没事就好。
……
陈阳辉的话，让熙沅愣了半刻，又沉思起来。
陈阳辉是什么意思不难看出，她思索着，还是摇摇头：“这个不实际，先不讲我们点样同他们见面，他们都没理由应承我们。”
她说这话不无道理，两帮人对立已久不假，但对立至今也就说明，两帮人实力相当，一旦真的打起来，不论输赢，哪处都落不得好。
这种对立着的关系固然不好，但放弃这种微妙的平衡打个头破血流，好似也没有必要。
所以，哪怕两边都有吞了对方称霸一方的心思，但碍于以上种种，僵持不下。
“话是这样说，”陈阳辉起身，拍拍身后的灰尘，“赌一把吧，如果不是，等着都是死路一条。”
熙沅微微皱起眉，但也没有反驳陈阳辉的说法。
干等着确实是死路一条，她在这里的势力不大，和她前面说的那样，一旦崔淮后面的人追上来，他们的反抗挣扎与蝼蚁无异，必死无疑。义父不会因为她的死而漂洋过海，义父本就不信任她，她若是死了，也便死了。
陈阳辉若是死了，与他也没有太大干系——这是陈阳辉亲口答应要来的，他提出交易，陈阳辉答应交易而已。
所以，义父损失的只是一批货物，和一个趁手但不能完全信任的工具人。
熙沅垂眸沉思，将香烟抽尽。
她不知道陈阳辉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目前她也只能是听陈阳辉的话。
……
陈阳辉葫芦里其实也没有什么药，只是他不能和熙沅暴露身份，于是选择故弄玄虚。
他敢这样赌，也是有赌的条件和成本。
夜深人静，四周无人，他与上司联系了。
“进度点样？”上司问他。
陈阳辉低声：“出乎意料。”
“怎么说？”上司皱眉。
陈阳辉：“药剂来的，我们拿到了全部。”
“怎么回事？”一听见“药剂”三个字，上司语气冷硬起来。
陈阳辉简而言之，将码头货船与轮船的事情同上司说了。
“全部都不可以丢，也不能流进来。”上司如是说。
陈阳辉：“但也有个问题，我们惹火上身了。”
上司听他说完，也是皱眉。
那个地方他们也不好直接插手，他们能做的是守株待兔，得抓到足以危害自身的把柄才能动起来。
加之陈阳辉的身份不能暴露，他们更不能直接派人救陈阳辉回来。
“你要帮手？”陈阳辉和他主动联系，估计就是为了这个而来。
陈阳辉没乱阵脚，还与他联系，十有**想到了对策，但需要他们的帮助。
“我记得，还有卧底，是不是？”陈阳辉单刀直入。
上司：“……”
上司不由得揉了揉额角，颇有些头疼地道：“你真是。”
他就知道，但凡是陈阳辉开口，就肯定没有好事，都是麻烦，大麻烦。
“你以为我们辛辛苦苦培养的卧底都是可以被你随便用吗？你知不知道这都是——”
“我知，”陈阳辉打断他，知道他又要说些什么，也很无奈，“如果不是这样，我都不想这样做。”
卧底是有的，但那不是他上司的，想要用就得通过层层审批，如果人家卧底上司不同意，他上司也没辙。
可总得赌一把，不然的确是死路一条，他还不能死，也不想死。
“讲，你到底想点样做。”上司也不想陈阳辉死，只好抹了一把脸。
陈阳辉露出笑容来。
“好简单，只要找个人，帮我牵条线，搭架桥。”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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