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你不行,现在还不到那一步,先睡吧。”廖佑平心虚地哄着蓝诚言。
蓝诚言嘟囔着:“你在敷衍我。”
“没有。”
蓝诚言翻身没搭理廖佑平,只看背影也知道是生气了,廖佑平手搭在蓝诚言腰上轻轻拍拍蓝诚言肚皮说:“生气了?”
“……”蓝诚言那头没有动静,廖佑平拄着胳膊后背紧贴着蓝诚言后背,“刚才不是困了吗,随便答应的。”
“我不信你那么困。”蓝诚言额头紧贴着墙。
傍晚开始阴天,现在雪已经落下来,窗户沿上很快落了一层厚雪。
不大不小的房间,两个大男人胳膊勾着胳膊,腿靠着腿。
“我错了。”
“……”
“那我伺候伺候你。”廖佑平钻被窝里,他的手抱着蓝诚言的腿。
过了十来分钟,廖佑平去洗手间刷牙洗漱,又倒了一杯水递给蓝诚言。廖佑平坐在床边,眼眉挑了下,棱角分明的脸上浮出笑容,“还行吗。”
“嗯。”蓝诚言放下杯子,手随意的搭在枕头上,他看着廖佑平的眉眼,他始终觉得廖佑平不算好看,国子脸,下巴还平,眼睛圆,笑的时候眼角下垂,嘴唇不薄不厚,不笑的时候倒是有些神秘深沉的小性感。
蓝诚言刚才挺舒服的,生气的事就算过了,“还成,下次注意点,你得洗手刷牙,胡子也刮一刮。”
“我两天一刮,没办法胡子长的快。”
“……”
“男人嘛。”廖佑平摸摸鼻子,慢条斯理的躺下,四肢舒展开,得意的像是刚打了胜仗的将军。蓝诚言看不惯他那得意样,一脚踹过去。
“你谋杀亲夫啊。”
廖佑平此话一出,蓝诚言那边瞬间没声了,廖佑平看向蓝诚言,蓝诚言脸藏在黑暗里,眼光穿过黑暗射向他,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
这种情况,廖佑平是一声都不敢吭,他不知道该怎么哄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举手投降,帮蓝诚言盖好被子自己也睡了。
隔天吃早饭的时候蓝诚言依旧绷着脸,出去逛街的时候蓝诚言也是拿下巴尖瞧人。
吃午饭的时候蓝诚言总算开口,“咱俩还是在学校附近开一家店,做点快餐盒饭?”
“我算过成本和利润,每个月能赚个一两万。不过学校有寒暑假,每个月均账算下来,一个人能赚五六千。”廖佑平一边摁着计算器一边说起过往他所接触的相关店铺。
蓝诚言点头赚这点钱只够日常生活,可是廖佑平要养他妈,而他呢,需要钱找律师救他爸。
“这种小店就这样,要是能租个地界好的,在弄的有点格调,成本几块钱的菜价格能翻几倍。”蓝诚言想到钱眼前就冒星星,可这只能想想,他现在兜里这点钱开一家小店风险都是很大的。
蓝诚言捞干净碗里最后一口香菜,他放下筷子发现廖佑平正拿眼神勾他呢,他撇撇嘴叫廖佑平结账。
这一顿一盘小炒黄牛肉,一份凉拌黄瓜,总共花了七十快。
饭后廖佑平破例买了一份圣代,他把上头的尖挖给蓝诚言完。
商场一楼举办什么街舞活动,主持人的声音震的人耳朵疼。两人忙上电梯,到了二楼的时候才勉强听清彼此的声音。
蓝诚言正昂首阔步的逛街,一扭头瞧见剩下的冰淇淋全都进到廖佑平肚子里了。
“你怎么都给吃了!”下午正是商场人多的时候,蓝诚言瞧了眼周围,他又把声音压下去,“你不是不爱吃嘛?”
“你吃多了肚子疼。”遇见个垃圾桶,廖佑平顺手把塑料杯扔进去。
蓝诚言找了个位置坐下,廖佑平贴上去没话找话,“你瞧见刚才那个蛋糕店卖的煤炭了嘛?”
“哪来的煤炭。”蓝诚言。
“就那个黑黢黢的东西,我看上面还摆了一个红色的。”廖佑平。
“那是黑森林蛋糕,上面的是樱桃。”蓝诚言转过脸去,下巴抬着,算是勉强给了廖佑平一个正脸。
“哦,原来是这样啊。”廖佑平尾音拉的老长,拍拍腿说自己要去卫生间撒尿。可去的哪里是厕所的方向。
蓝诚言不用脑子想也知道,廖佑平给他买蛋糕去了。
果然廖佑平回来的时候手上拎了一个蛋糕,蓝诚言屁股旁边多了两杯奶茶。
“呦,哪来的奶茶?还是我爱喝的果茶,让我看看是不是不加糖的。”廖佑平抱着蛋糕手里又拿了一杯果茶大声嚷嚷。
蓝诚言拿吸管堵住廖佑平的嘴,“喝都堵不住你的嘴。”
廖佑平插上吸管一口气喝了大半杯,对着剩下的杯子大夸特夸。蓝诚言脸上总算又有了笑模样。
廖佑平问:“我昨天那句话让你不高兴了,我以后不说了。”
蓝诚言顿了一下,脸上一红说:“不是因为这个。”
“那你跟我说说呗,我现在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连个……都没有。”蓝诚言从嗓子眼里含糊的吐出来几个字,廖佑平赶紧凑近了想在听一遍。
“没有仪式嘛。”
蓝诚言嘴撅的能拴一头驴。
廖佑平眨眨眼说:“是啊,我还没表白呢。”
廖佑平实在不适合这种腻歪人的动作,恶心的蓝诚言差点吐出来,蓝诚言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才没有呢。”
廖佑平噗咚一声跪在地上,从衣服里兜那出个小盒子。
商场里路过的人看过来,蓝诚言忙拽廖佑平的胳膊,“干嘛呀?快起来,这么多人呢。”在酒店的那次多少给蓝诚言留下点阴影。
廖佑平把小盒子打开,一对戒指在商场的水晶灯下闪闪发光。蓝诚言取出一枚戴在手上,“审美还不错。”就是有点眼熟,他左瞧右瞧,这戒指不是他买来跟廖佑平表白用的吗?
“你买的东西太多,我想留下,但是当时急需用钱,我全都拿去退了。只留下这枚戒指,一直贴身放着。你这钻够大的。”
“五克拉呢,你手指粗,戴这种大钻的好看。”蓝诚言摸着戒指又想起那时候,要不是廖佑平说,他都把这事给忘了,不对,等等!
“那你全都瞧见了?”
“满屋的玫瑰花,满地的礼物,我都看见了。”廖佑平深情款款地看着蓝诚言,看的蓝诚言混身上下不自在。
因忙碌而忽略的情感全都冒出来,蓝诚言又是那个敏感的小少爷,“那你为什么躲着我?我在监狱的时候不来看我,出狱也不来接我?叫那个姓汪的来恶心我。”
“我恶心你什么了?”一颗头毛茸茸的头钻到两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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