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睡得着?”
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姜莱猛的睁开双眼坐起来。
她双眼充满惊恐,看着卫生间走出的男人。
是凌予津。
不同于往日的高定西装精英穿搭,此刻他身上穿着一身休闲装,把他身上的凌冽气质压下不少,看上去和青春南大没什么区别。
只是脸上冷冷地,双眸紧盯着她,缓慢从卫生间走出。
“姜莱,你真以为离开我,就能正常过普通日子吗?”他走到沙发上坐下,和她间隔了些距离,声音冰冷的,嘴角勾起坏笑,显然是不打算放过她。
姜莱没想到房间里还有人,明显被凌予津的举动吓到了,她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与他的距离。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我和你说过了,我不会再纠缠你,希望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她努力镇定下来,装出从容淡定的姿态。
他看到她后退,身子往前挪,拉近与她的距离。
两人就这样来回挪着身子,直到姜莱后背靠在沙发扶手上,她已经挪到最边上,没有地方可以退了。
凌予津依旧继续往前,他的目标是她。
距离拉近,姜莱一眼看见他下唇瓣上结的黑褐色痂。
是她白天咬的,伤口早已凝固,在他薄唇上非常突兀。
她没有任何自责感,反而觉得当时应该咬重一点,疼不死他。
“你干嘛?你别过来。”眼看他越来越近,她伸手去推他,试图阻止他继续前进。
只要他不想停下,姜莱根本拦不住他。
他俯身压去,双手撑在她身侧,将她困在沙发夹角处,形成一个包围圈,她无处可逃。
两人距离很近,姜莱已经能感受到他喷涌在脸上的呼吸,炙热而滚烫,她别过脸往旁边躲。
“凌予津!”她慌张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停住,目光自上而下俯视着,薄唇抿着,视线停留在她脸上。
“你走开,这里是我家,还请你离开。”她伸手去推他,可是他太重,根本推不动。
姜莱无奈又无力,即便用着凶狠的语气也无济于事,凌予津根本就不怕。
看来蛮力是没用了,不知道讲道理行不行。
她扭过头与他对视,态度真诚又诚恳:“我们好好聊聊行么?”
凌予津收回禁锢她的双手,起身坐直,明显是同意的意思,想要和她好好聊聊。
姜莱松了口气,坐起身,整理了被他挤乱的衣服。
“凌先生,你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她直言。
“当初爱我的话都是你说的,你现在一走了之,之前的事情就全部没有发生过吗?”他眉骨微蹙着,薄唇里吐出冰冷话语。
这话一听,姜莱怎么觉得自己是个不负责的渣女。
“凌予津,你可别瞎说,我可没有说过这样的话。”她着急反驳,就怕自己被冤枉。
她走是走了,当时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就算不承认,那也是发生过得,她没办法改变。
“那这么说,你会对你说的话负责了?”他挑眉俯身靠近,嘴角微微勾起,语气里带着点欣喜。
“负什么责?我说什么了?”姜莱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坑里,大脑快速回忆她以前对凌予津说过的话。
她对他说过的话太多了,一时也想不起来。
“你说要和我在一起,还说喜欢我?现在却为了不和我在一起,撒谎骗我你有男友。”凌予津薄唇抿成直线,眼底又恢复冰冷模样,神情淡漠又郁恼,对她的做法很不满。
糟糕,被发现了。
凌予津真的想要调查她不是难事,只是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查自己,白天看到他车开走了,她以为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既然他都知道了,也就没有继续骗下去的必要。
姜莱坦然承认了:“对呀,就算是撒谎又怎么样?难不成和你在一起吗?”
“为什么不可以。”
她偏过头,视线看向别处,哂笑着,像是自嘲:“凌予津,我们没有可能的,你应该按照梅夫人的建议,找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千金,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喜上加喜的好事吗?”
听到她的话,他隐忍的情绪再也忍不住,全部倾斜而出。
他拽住她的双臂,用力晃了几下,眼底遍布阴郁森冷情绪,看着凶狠可怖,让人不敢直视。
姜莱被迫扭过头与他对视,只是淡淡地说:“没有为什么.......”
未说出口的话被堵住,他的动作又急又猛烈,姜莱反应过来时,她的牙关已经被他撬开,只为缠绵纠缠......
男人呼吸急切,双手捧住她的白皙脸颊,用力又深切的吻她。
“凌....予津.......”
姜莱的话根本说不出来,就再次被他堵了回去。
男人不愿意松开她,即便她想尝试用啃咬让他松口,凌予津就像是下定决心,不管姜莱做什么,只要他不想松开,就没什么事情能让他放手。
姜莱挣扎半天,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效果,干脆放弃,放任男人亲吻自己。
良久之后,凌予津亲到餍足,慢慢松开她。
姜莱嫌弃地抽了张纸擦嘴角,嘴角水润一片,是交融的口水,糊在嘴上很不舒服。
她把纸巾揉成一圈丢进垃圾桶中,抬眸看了他一眼,男人正盯着她看,气息微喘。
她想到了什么,随意开口,有挑衅意味:“你想和我在一起是吗?好啊,我不要没名分的感情,有本事你带我直接领证。”
姜莱就是故意开玩笑的激他一下,她知道领证这种事情意味着什么,没人会用领证开玩笑。
她之所以这么说,就是知道他不敢答应,给他一个离开的理由。
她眨着细长睫毛,望着他的眉眼笑的狡黠,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想看他为难拒绝的样子。
既然连名分都给不了她,那他也就没有理由继续纠缠她了。
他真切注视她,思量了片刻,郑重又认真地说:“好。”
姜莱一直在等他的拒绝,却没想到他居然同意了,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抬眼向他看去,怀疑和质疑的目光在他脸上打量。
他神色认真,薄唇紧抿着,是他平时严肃认真的模样,看着不像是开玩笑。
“你说什么?”她想确认一下,想知道是不是自己耳背听错了。
“明天就去。”他声音提高几分,还精确到时间。
“凌予津,你不用强撑着,我知道不可能,你也不用说这种话来骗我。”她冷笑一声,根本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凌予津身份地位就摆在那里,未来的另一半一定是会给他带来帮助和利益的豪门千金,又怎么可能会和她领证。
姜莱只是幻想了一下,立马就被现实击破。
说话谁都会说,真正让人相信的还是需要看你怎么做。
凌予津知道自己怎么说都没用,还不如明天直接带她去来的直接,胜过一万遍的解释。
他站起身,准备离开,留下一句话:“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姜莱看着他离去背影,默默垂下眼眸,起身跟在他身后,准备去关门。
凌予津路过化妆镜前,脚步放慢停住,视线下移落在化妆镜前的一对耳环上。
姜莱视线跟着看去,是一对宝石耳环。
他送的。
他像是想到什么,转身扭过头看她,用下巴往耳环那边仰了一下,意味很明显,是在用眼神问她关于耳环的事情。
“一对耳环而已。”她轻描淡写解释。
“之前不是说丢了一只,又找回来了?”他眼底藏着淡淡笑意,无情戳穿她。
“对呀,东西丢了找回来不是很正常。”她着急解释,避开他看过来是视线,有种被揭穿的羞愧感。
姜莱不想让他继续问下去,伸手推他出去,“你快走吧,我的事情和你无关。”
凌予津被无情推到门外,还想继续说几句,身后的门被无情关上,他看着紧闭的门,静默一会,收回想要敲门的手,无声叹息,转身离去。
姜莱背靠在门上,听到离去脚步声,才确定他是真的走了。
她走到窗边,悄悄拉开一点窗帘,从缝里看到他离去背影。
凌予津走到车前,顿足脚步,侧身回望了眼亮着灯的房间。
姜莱做贼心虚,瞧他回头,立马放下窗帘,缩回脑袋,就怕被他发现自己偷看。
即使她躲闪速度很快,这个小举动还是被他察觉了,看到微微晃动的窗帘,他嘴角止不住弯起弧度。
等了一会,姜莱再次去看,楼下车子已经开走了。
他离开了。
她收回视线,觉得心里有种空空的感觉,她应该开心才对。
她都已经说到这种地步了,他应该明白了吧,不会再来了吧。
这样也是一种结果,只是不那么完美罢了。
第二天姜莱是被敲门声吵醒的,敲门声急促,她从睡梦中惊醒,下意识想到店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上次店里出现顾客闹事的事情,也是这样的早上,江念当时急匆匆来敲她的门,想问她怎么办。
就像是条件反应,姜莱下意识觉得又是店里出了什么事情,来不及换衣服,掀开被子下床,顶着一头凌乱头发去开门。
她需要第一时间知道发生了什么。
“江念,这次又发生.......”
她边开门边焦急问,可看到门外的人后,她的话戛然而止。
门外并不是江念,而是一个西装革履装扮的男人,全身上下干净的一尘不染,打扮精致有礼,看着贵气十足,手中还拿着一束娇艳玫瑰,花瓣上还有露珠,看上去明丽又鲜艳。
姜莱视线上移,看到那张熟悉帅气的脸庞。
是凌予津。
他怎么又来了?
这是姜莱第一反应,他不是应该不会再来了吗。
凌予津瞧见她茫然又诧异的眼神,嘴角上扬,打趣着:“一个晚上不见,就把我忘记了?”
“凌予津,你怎么又来了。”她直接脱口而出大脑里的想法。
他轻笑,心情很愉悦:“当然是和你去领证。”
在姜莱震惊到张大嘴巴时,他补充道:“昨天不是说好了。”
说好了什么?
昨天她说了什么?
姜莱视线在他身上又扫了一圈,结合昨晚他说的话,她大脑瞬间宕机了,短暂失去思考能力了,全身僵硬愣在门口。
缓了半天,她接受了这个现实。
凌予津是和她来真的。
“真的去?”她怀疑不安的问了一句,不确定这是不是凌予津故意逗她玩的。
“当然,还有一个小时民政局开门,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准备。”他用淡淡语气通知她所剩时间。
姜莱眼珠转了转,犹豫了下,最后还是关门去换了衣服。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