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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第二天清晨,阳光刺眼得仿佛能穿透一切阴霾。餐桌上弥漫着一种刻意维持的平静。孙阿姨摆上煎蛋和牛奶,杨建国翻阅着早报,刘娟轻声询问着今天的工作安排。

杨辰低着头,用叉子机械地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味同嚼蜡。他的全部感官,都像雷达一样聚焦在斜对面的林早身上。他小心翼翼地、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她。

她穿着整洁的校服,头发扎成利落的马尾,正小口喝着牛奶,偶尔回应刘娟一两句关于学校活动的话,声音平静,带着一丝晨起的慵懒,听不出任何异样。没有愤怒,没有躲闪,甚至连一丝不自然的痕迹都找不到。

杨辰紧绷的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缓缓松开,一股混杂着巨大庆幸和更深罪恶感的暖流涌遍全身。

她不知道。

她昨晚睡得很熟。

这个结论像一纸赦令,暂时安抚了他几乎要裂开的灵魂。他暗自舒了一口气,连肩膀都微微塌下来一些。

但他没有察觉到,在他目光移开的瞬间,林早端起杯子的手指,几不可查地收紧了一下。她精准地捕捉到了他那些偷偷摸摸的打量。

那目光里的探究、紧张和如释重负,像针一样扎在她敏感的神经上。她心里一片冰凉,又夹杂着一种荒唐的可笑感。

她能怎么办?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控诉?除了让这个勉强维持的家分崩离析,让妈妈陷入绝望,让自己沦为谈资,还能得到什么?

她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可以应对这种局面的剧本。巨大的无措感让她只能选择最笨的方法——装傻,扮演鸵鸟。

她把头埋进沙子里,假装风暴从未降临,仿佛只要自己看不见,那些夜晚的触碰、那些灼热的呼吸,就真的不存在。

那天下午放学回家,她第一时间看向自己的房门。

锁芯已经换新,闪着金属特有的冷光。她下意识地伸手拧了拧门把,牢固,可靠。她轻轻地、几乎听不见地舒了一口气,仿佛这扇重新变得坚固的门,能暂时将她与门外的危险隔开。

然而,这安全感脆弱得不堪一击。

不过几天后的一个晚上,当熟悉的、极其轻微的推门声响起时,林早的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居然……弄到了钥匙?一种更深的无力感和认命般的绝望席卷了她。原来,那道门,从来就没能真正保护她。

黑暗中,那个身影再次靠近。这一次,他似乎少了几分最初的试探和犹豫,动作里带着一种破釜沉舟般的、压抑的急切。熟悉的抚摸再次落在她的腿上,比上次更直接,更带着一种确认所有权的意味。

林早依旧死死地闭着眼,扮演着沉睡者。但这一次,除了恐惧和恶心,一种更奇怪的感觉,像细小的藤蔓,悄悄从心底滋生。

当他温热的唇,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小心翼翼,轻轻含住她的脚趾时,一阵强烈的、酥麻的异样感猛地从脚底窜上脊柱,让她差点失控地呻吟出来。

她被自己身体这悖德的反应吓到了。羞耻感像潮水般涌来。但在这羞耻之下,竟然隐藏着一丝……隐秘的、被压抑已久的享受?享受这种被极度渴望的感觉?享受这种在黑暗中、无人知晓的、危险的亲密?

她为自己的念头感到不齿,却又无法完全抑制这种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反应。他似乎恪守着一条模糊的底线,没有试图脱下她最后的屏障。这种“有限度的侵犯”,在无数次重复后,竟诡异地形成了一种扭曲的“规则”。

破罐子破摔吧。林早在一片混乱中,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堕落的借口。既然无法反抗,既然点破的代价无法承受,既然身体可耻地产生了反应,那就……这样吧。

由他去吧。在无尽的黑暗中,这点隐秘的、病态的感官刺激,成了她压抑青春里唯一鲜活的、带着刺痛感的慰藉。

而对杨辰而言,林早持续的沉睡,无疑是一种无声的默许。最初的负罪感在一次次得逞后,逐渐被一种习惯性的、愈发大胆的沉迷所取代。他像一名瘾君子,每月定期潜入她的房间,汲取那足以让他暂时忘却现实痛苦的、毒药般的慰藉。

接下来的日子里,家里的气氛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谐”。

最显著的变化来自杨辰。他对刘娟的态度,仿佛一夜之间解冻。餐桌上,当刘娟像往常一样小心翼翼地将一盘他爱吃的菜推近些时,他不再移开目光或冷淡拒绝,反而会抬起眼,扯动一下嘴角,用略显生硬但清晰的语调说一句:“谢谢……刘姨。”

一声“刘姨”,取代了之前那个充满距离感的“刘会计”。

偶尔,刘娟关心他的学业,叮嘱他别学习到太晚,他也不再像刺猬一样立刻竖起尖刺,而是会“嗯”一声,甚至偶尔会接一两句关于学校进度的话。

这种转变,在杨建国和刘娟看来,无疑是孩子终于懂事、接纳了这个新家的铁证。

杨建国紧绷多年的眉头舒展了不少,饭桌上甚至开始有了轻松的笑语。刘娟更是倍感欣慰,眼角眉梢都带着如释重负的轻快,觉得多年的忍耐和付出终于有了回报。他们沉浸在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虚假满足感中,全然不知这“和睦”之下,涌动着怎样黑暗的暗流。

只有林早,冷眼旁观着这一切,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

她清楚地知道,杨辰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更像是一种扭曲的“补偿”和“封口费”。他用对刘娟的客气,来安抚他自己那点尚未完全泯灭的良知,仿佛只要对刘娟好一点,他夜间的罪行就能减轻一分。这种认知让她感到一种荒谬的讽刺。

但奇怪的是,这种变化,确实让她心里那架极度失衡的天平,稍微回正了一些。母亲脸上真切的笑容,是这个家里难得的、让她感到一丝温暖的东西。如果杨辰的伪善能换来母亲真实的快乐,如果这种表面的和平能持续下去……

“反正又没真干什么。”

这个念头开始频繁地冒出来,成为她自我安慰、甚至自我合理化的最强借口。像是在反复说服自己,给那段不堪的夜间纠缠划定一条安全的、可以接受的底线。

“就是摸摸亲亲,大腿小腿……”她在心里默念,刻意将那些触碰轻描淡写,淡化其侵犯性,将它们归类为一种……一种可以忍受的、过分的亲昵。既然最坏的底线没有被突破,既然身体在最初的抗拒后,可耻地产生了一丝隐秘的回应,既然点破的代价如此巨大……

“当成不知道吧。”

她最终选择了这条看似最省力、实则最煎熬的道路。用一种近乎麻木的妥协,来维持这来之不易的、脆弱的家庭平静,也维持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不至于彻底碎裂。

于是,白天,她配合着演出这场“家和万事兴”的戏码,看着杨辰对母亲露出勉强的微笑,看着父母欣慰的表情。夜晚,当熟悉的钥匙声再次响起时,她则熟练地闭上眼,将自己沉浸在那片由触碰、呼吸和无声的罪恶感交织成的混沌之中。

清醒与沉睡,真实与表演,仇恨与某种畸形的依赖,在这个屋檐下,达成了一种岌岌可危的共生。而最先察觉到这共生关系即将发生质变的,往往是身处其中的猎物。

林早开始清晰地察觉到杨辰行为模式的变化。他夜间的造访,不再仅仅是最初那种带着恐慌和试探的触碰。他似乎真的确信她“睡得很熟”,动作里少了许多顾忌,变得大胆而流连。

他的唇在她小腿上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温存。

这种变化让林早的心悬得更高,警惕的弦绷得更紧。她不能再像最初那样,仅仅依靠麻木的忍受来度过这一切。她必须为自己划下一条更清晰的、绝不容许逾越的界线。

于是,一种无声的、在黑暗中进行的微妙攻防开始了。

当杨辰的手,在惯常的抚摸后,开始不安分地试图从她睡衣的下摆,或者腰侧的缝隙钻入,想要直接接触肌肤时,林早总能“恰到好处”地动一下。

她不会猛地惊醒,那样就前功尽弃。她只是在深沉的睡眠中,仿佛被什么打扰了一般,极其自然地、带着睡意的含糊咕哝一声,然后不经意地翻个身,将原本暴露的腰腹侧身压住,或者顺势将手臂横亘在身前,恰好隔开他企图深入的指尖。

这个动作总是做得天衣无缝,如同梦中的无意识举动。一次,两次……杨辰伸向禁区的手,总会在这看似偶然的“干扰”下,讪讪地缩回,转而停留在更“安全”的区域。

几次试探受阻后,他似乎也摸到了某种无形的规律。他不再执着于突破那层布料,转而满足于在衣物之外,隔着薄薄的睡衣,用掌心去感受她身体的轮廓。

他的抚摸范围,在林早默许的底线内,悄然扩大。偶尔,那带着灼热温度的手掌,会状似无意地滑过她臀部柔和的曲线,或是在她胸前短暂停留。那触碰带来的颤栗感依旧强烈,但林早死死守住了内心那道防线:可以隔着衣服碰,绝不能伸进来。

她将这种有限的“允许”,视作维持这种危险平衡所必须支付的代价,也是她在这场无声较量中,所能掌控的最后一点主动权。

她用身体的微小动作,为自己筑起了一道动态的、无形的墙。墙内的领域,是她绝不容侵犯的领土;而墙外,是她为了更大的“和平”而暂时妥协的缓冲地带。

这种诡异的默契,就在一次又一次的试探、阻挡和有限的默许中,被艰难地维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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