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缅」袁氏庄园,某一处私密的客房里。
周秘书带着冯叔等一票保镖破门而入,先慢条斯理地环视了一眼,接着轻轻一扬手,礼貌地把无关者请出去。
那位袁氏宝贝的外孙女「袁雅」还一脸愤愤不平,然而,只见了周秘书朝身侧一瞥眼,她就立刻偃旗息鼓,悻悻地退了出去。
在周秘书身边,那保镖举着的随身记录仪的摄像头正闪着红光,俨然是从一进门开始,就将袁雅欲行不轨的证据录了个清清楚楚的。
意图强迫Omega,还被人当场堵住,人赃并获,既有视频抓的现行,又让被她下了药的男O落到了周秘书手里,等时候药检结果出来,袁雅怎么着都是没理的。
所幸,下发给「聿兴纳缅晶电站」的红牌权限还在她妈手里,就算周秘书握住了她的把柄,也不敢轻易就泄露出去,之后无非就是彼此交涉、你退我让的问题罢了。
“瞧瞧您现在的这副模样,啧啧啧,林教授……”周秘书居高临下,脚踏朝前一步,立到了林奚因所蜷缩的衣柜边。
在周秘书赶到之前,林奚因已经被逼到了绝境,如今他浑身脱力、面色潮红,人只顾低头喘息,手紧紧攥着胸膛的衣襟,赫然是眼神迷离,似乎连周秘书的话都听不清了。
“周秘书……”
医师提着药箱,进来给林奚因消毒、扎针、抽血采样……抽20ml存放在血液运输箱里,立刻安排人送往当地医疗检验所,加急分析毒素成分,出分析报告。
另外,用试纸采唾液、指尖血,做短暂的激素化验,5分钟出校验结果,到这时候,医师却犹豫了。
“这位男O先生的孕激素水平明显偏高,显然正处于怀孕初期,同时他的腺体异常肿胀,初步判定是被人强行注射了催|情用的腺体刺激剂,急需要交|配或者Alpha的临时标记安抚。”
“什么?”周秘书讶异地觑了林奚因一眼,细一思索,一股无名的愤意突兀地涌上心头。
他蹲下,箍紧对方的下巴,迫使林奚因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逼问道:“孩子是谁的?说!”
余见抒患了「信息素紊乱综合征」,杀精杀卵的概率在99%,这孩子多半不是她的种。
余见抒被绿了?
他周姚忍了再忍,咬碎了牙,才容许了这一段婚姻,林奚因居然敢出轨?
他周姚求而不得,恨不得捧在掌心里的女Alpha,林奚因居然敢背叛她?
此时林奚因气喘吁吁,向来凌厉的身手都荡然无存了,他艰难地撇开了下颚,将周秘书的手掌拍开,嗤笑一声说:“你以为还能有谁?”
之前伺候妻主生理期,由妻及己,林奚因就隐约察觉不对劲,他估量着他生理期推迟得太久了,于是才瞒着所有人,自己悄悄地在帝国预约了妇产科门诊。
去检查出B超,医生说月份还很浅,胚胎粗算才不到3个月,林奚因的心底终于尘埃落定——
他怀了余见抒的孩子,是那一夜,她为了偷走「绿翡石」胸针,故意做晕了他,最后在无意之中留下的。
“好大的胆子,”周秘书的神情愈发阴沉,望着林奚因潮红的面色,嘲讽说,“都被别的女人单独带进房间里,任由她摁着施为了,你当你还配提什么清白?但凡余见抒来了,见到刚才那一幕,你猜她还肯不肯要一个脏东西?”
之前在宴会的角落,袁雅找到林奚因,低声窃语了几句,公开邀约林奚因跳槽,转而由袁氏为他的实验室提供资源,借此暗示林奚因与她偷情。
林奚因当然是言辞拒绝了,可这里是袁氏的地盘,私下里动手脚的契机很多,林奚因避开了她递的酒,却没能警惕洗手间里的偷袭。
他被打了一管肌肉松弛剂,又一针刺激腺体的猛药,这双管齐下的,连被阉割的公牛都要磨蹭在地上哼哼。
到此时此刻,林奚因还能勉强保持甚至清醒,已经是他在极力克制的结果了。
可现实如此,在隐蔽的房间里,灯光晦暗,只有袁雅和林奚因独处。
在周秘书和保镖们夺门而入的时候,袁雅正怼着衣柜,拉拽撕扯着林奚因身上的衣料,连纽扣都绷掉了几颗,刺眼地散落在地。
解释不清楚了,周秘书是拿他当眼中钉的情敌,手里还有他被强迫前一刻的视频——
周秘书来救他,是为了维护余见抒在外的颜面,不能让商战的敌对者侮辱了聿兴总裁亲妹妹的媳夫。
周秘书事后对着她诋毁林奚因,是为了趁早挑拨得两人离婚,他好伺机上位。
无论怎么做,这位毒蛇般的周秘书都有充分的动机,至少在林奚因顺利生产、拿出亲子鉴定的结果之前,今天这桩事都将是林奚因落于下风。
林奚因垂了垂眸,不再与他多纠缠,而是朝一旁余家的老保镖「冯叔」说:“备车送我去医院,再给我找一针「信息素抑制剂」。”
冯叔颔首说:“是。”
外面的宴会还在继续,人们觥筹交错、谈笑风生,当然也时刻洞察着周身宾客们的动静。
至少在这一刻,林奚因与余见抒还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他是妻主名义上的正房媳夫,出门在外,就代表着妻主的颜面。
就算要提前从宴会离场,他也得先镇定自容,从容地与聿兴的那些商业伙伴告别,再来才能堂堂正正地平稳踏步走出去。
恰巧也是在林奚因下定决心——强稳着呼吸闭上眼、试图平复心绪的时刻,那位主心骨的妻主才姗姗来迟,迈着匆忙的脚步进了屋内。
“打抑制剂做什么?”
余见抒只听说林奚因被下了药,紧急需要Alpha的临时标记做安抚,于是龇了龇虎牙,轻快道:“有我在不是比‘往热油锅里浇水’更强吗?”
“余见抒……”
周秘书倏然转身,思量之间,神情暗了暗,到底是欲言又止,没坦白林奚因疑似怀孕的现状。
转而像是欲盖弥彰似的,周秘书嘲讽说:“自己的媳夫都护不住,要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怎么不陪到袁局长退休了再来?”
“她也没缠住我几盘棋嘛……”
袁馥被她杀了个输透才作罢,余见抒潇洒离开,这才来到林奚因这儿救场。
当务之急是先让男O的身体舒服些,免得硬熬着忍出病来。
余见抒朝保镖们眼神示意,接着一揽周秘书的肩,将他搂着送出了屋门,在合上门扉之前说:“你们先在外边候着,一会儿整点儿信息素清除剂来喷喷,省得味儿冲。”
都说要先临时标记,再AO□□,她计划在原地做完前半截,再载着林奚因离场,回自家酒店做后半截。
可是天不遂人愿,余见抒才刚把林奚因抱起来,揉在怀里,耐心地啃了一口,紧接着,就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中腹部,人佝偻着腰弯了下来。
“唔!”余见抒愣怔,难以置信地望向林奚因,“你打我?”
男O是虚弱,被打了肌肉松弛剂,可余见抒对林奚因从来没有肢体防备,这一脚不疼不痒,反抗的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的伤害。
林奚因惶恐,却还是往后缩了缩身子,拉远了距离,执拗地说:“不、不能再继续往下做了……”
她只是前|戏做惯了,在咬的时候,一边用嘴嘬一边顺带手痒,于是熟手地上下摸了一把,才刚顺到了男O的后脊梁骨尾端,就遭到了林奚因激烈的抵抗。
余见抒恼了,起身,一顶后槽牙,嗤笑着说:“你当你成天仙了是吧?老娘闲得慌了上赶着来救你,还在那儿绞尽脑汁地跟姓袁的周旋,就活该我挨这一脚是吧?”
林奚因以微不可察的姿势抬起手臂,隐晦地捂了捂腹部,垂眸说:“您可以走了。”
他又拿出了那一惯闷头闷脑的姿态,这样不顶嘴也不妥协的消极态度彻底惹恼了余见抒。
“好,你别后悔。”
好心却被当成是驴肝肺,余见抒才尽心尽力地给他做了个临时标记,就立刻被弃如敝履似的这样轰赶,自然是脸面挂不住,于是她眯了眯眼,再度审视林奚因,随机转身就走了。
系统:【攻略对象正处于虚弱状态,请勿弃置不管。】
余见抒(微笑);【他正活蹦乱跳地在蹬腿呢,你拿我当狗玩?】
*
余见抒能硬气,简殊却被55点好感度的命门悬在喉咙上。
她是A伸B屈,套了简殊的马甲,狗里狗气地又来开车接林奚因,还主动向冯叔等人拍着胸脯保证,自告奋勇地要送林奚因去医院。
这姓林的也倔,之前跟简殊划清界限,刚才跟余见抒闹翻,是一根筋两头堵,这下干脆谁也不靠,他自己打车去医院,挂了两瓶水,直到凌晨深夜,才缓缓走出来。
深秋的风萧索,简殊把车停靠在路边,蹲在马路牙子上抽烟,见林奚因脚步虚浮地出来,她才一撑膝盖站起来。
“上车。”
林奚因听见了,却目不斜视,要与她擦肩而过,站在空旷的十字街头,划了划手机屏幕打车。
简殊冷了冷声,严肃地说:“别让我说第二次,上车。”
屏幕里,呼叫附近司机的页面迟迟不见动静,还在转着圈等待中。
这次林奚因才转身,正眼看了看她,两人面无表情地对视,隔着几米的距离僵持了一阵。
终于,林奚因没有与她多言语什么,折返几步,沉默地一屈身,上了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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