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一个黑影倒下。
千机雪回头看看距离,“我在那边等着就是,走这么远还得再过去。”
即墨独月飞快上树,找了一个制高点。“这也是保你的命不算吗?”
潜入傅府,听到一个屋子里有人嚷嚷。
“你tm没说找的猫是一个人啊!他该不会已经泄露出去了吧!”
傅吟蕴:“呜,别打!我不是说了我没有猫睡不着吗!谁睡觉抱真的猫,当然是没有美人睡不着了……”
男奴:“我什么也没说。”
傅吟蕴:“啊,这么好的机会你什么都不说!你是笨蛋吗!嗷,别打脸!”
好热闹,千机雪蹲在窗下。
屋里有几个人影,不算多。给即墨独月一个信号,千机雪敲了敲门。
“什么人!”
“去看看,你开门。”
门被推开,是那个男奴。他看到千机雪,“好像没有人,也许是猫路过吧。”
“猫还会敲门了,当老子傻吗!”一个人推开他,庞大的身躯挤占了整个门,他探出头,一支箭朝着他的肩膀射出。
“啊——”
千机雪冲上去摁住他,看向屋里的人。“千机门,放下武器。”
“他就一个人……”
千机雪抓着手下的人,他块头很大,是个不错的掩体。腰上还有小刀,借来用用……“嗖——”
傅吟蕴抱头闪躲:“看着点啊!”
这些人投鼠忌器,不敢真的招呼刀上来,反倒受了不少伤。
被挟持的下人很快在傅吟蕴的命令下跑上来提供绳索,很快拿下。
傅吟蕴气还没喘匀,就听见千机雪说,“尾款记得结,还有救人是格外的价钱。”他深呼吸了几次,“他们没给吗?”
“各论各的。”
强盗们为了不让千机门起疑给的全款,傅吟蕴是个很能压价的人,这算漏洞。不过强盗给的是让千机门不要捣乱的钱,傅吟蕴还没结呢。
傅吟蕴第一次见比自己还奸商的人,觉得千机雪离那个梦里的影子更远了,“哼,那我可只结一半,你们来得太迟了!害我挨了一顿揍。”
这倒是意料之中,随后很快有皇城司的人来把强盗带走了。
“为什么不直接报官?那不是更快。”
傅吟蕴用冰块敷脸上的红肿,“他们可不会真的上,说不定我还得被挟持。”
男奴在旁边坐着,垂着眼。
天色都黑了,该走了。即墨独月不会还在树上猫着吧?“那就这样吧,明天派人来拿佣金,千机门感谢你的信任。”
傅吟蕴哼了一声。根本是看在钱的份上,不过也好在他们给钱就能办事。他看了眼千机雪的背影,把冰块丢给男奴,“你来。”
男奴本就坐在他边上,接过来帮他冰伤口。忍不住问,“我和他很像吗?”
傅吟蕴说实话,“不像。”主要是一旦代入千机雪是个男的,那些梦也跟着变,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病。
从前是不近女色,现在男色也不近了。
男奴也不说了,“您开心就好。”
即墨独月从树上下来,他习惯树上的位置了,也不觉得坐久了不舒服。“今天有夜宵吃吗?”
“有。”傅吟蕴把那一半结了一半,明天取另一半,也是防止强盗杀个回马枪没人管他。“哪个酒楼,你挑。”
“好,那就去东凌第一楼!”
第一楼经常有人包场,不过二楼还有剩余的包厢。“浇汁虾炙,金乳酥,黄焖鱼翅,烧鹿筋,八宝鸭……”
“再来个汤,就这些。”即墨独月合上菜谱,递给小二,“这家招牌的虾炙,每次来都是必点的。”
“看来千机门的月银丰厚,可以时常下馆子?”
“也不是,我没有成家,也没什么额外的花销。若是成了家的,那月银都捂不热就被家里的女人收走了,也下不了馆子。”即墨独月倒了两杯茶水,“这家的茶水放了柠檬,一点都不涩。”
这里很少人会喝白水,都是要放茶叶的,但也有人就品不明白。比如千机雪,这里清茶配一点酸,像饮品,确实很容易被接受。
虾炙是用鲜虾放在火上烤,撒一些盐粒,看上去光泽透亮。最后放在盘子里再浇上料汁,更大程度释放虾的鲜甜。
入口可以尝到很多层次的味道,鲜甜过后是料汁和盐粒的咸香。量不多,一个人都很难吃饱。
都是请吃饭的关系了,即墨独月也打开了话匣子,“咱们京城有两个红颜祸水,苏月如和蓝夕。”
千机雪听到熟悉的名字,“这么出名?”
“苏月如是北夏皇族的遗孤,因为被派来联姻才在灭国之灾中幸存。北夏皇族有两个美人,苏月如和苏月白。苏月如一经出现,就笼络了不少士族子弟的芳心,不求名分,只求能在苏月如心中留下一丝记忆。”即墨独月说话也不耽误吃饭,虾是带壳烤的,在剥壳的间隙聊起。
“那个苏月白呢?”苏月如有姐妹么……
“没人见过,也许是死了。逸王、渊北二皇子、落雪山庄前庄主都对苏月如青睐有加,还为苏月如大打出手,戏剧得很。”即墨独月想起那个画面,“这些大人物为爱争风吃醋,跟互扯头花没什么区别。”
“凡是跟苏月如相处过的男子,都跟下了降头一样。逸王之前还因为苏月如跟轩辕皇拍桌……”
千机雪有点兴趣了,“后来呢?”
即墨独月想了想,“被罚跪在天禄宫门前,那次轩辕皇很生气,逸王都跪晕过去了。后来就再不提苏月如了,不过肯定没放下。”
那看来是不敢再叫板了,聊起八卦来还是挺有意思的。看小说那是第一视角,倒不知道在路人眼里苏月如根本是个麻烦。
即墨独月继续说,“为了女人跟亲哥翻脸,还是挺过分的。我就肯定不会因为女人跟门主翻脸,门主一肚子坏水,还不知道在哪儿整我呢。”
“当时是为什么事?”
即墨独月:“苏月如为了给渊北皇子治伤,利用逸王的职务之便偷了国库的东西,知道真相的逸王不仅不怪她,还自己抗下了所有责任。听说轩辕皇只要他说一句知错,便不追究。”
“但逸王说就算苏月如是为了别的男人,他也不后悔,希望轩辕皇不要怪苏月如。轩辕皇一气之下不许他起来……”
千机雪不知道从哪吐槽,“……偷国库里的东西,苏月如胆子不小。”
“是吧,轩辕皇本来是要惩治苏月如的,结果亲弟弟拦着,都晕过去了还拉着他不许去找苏月如麻烦。轩辕皇气疯了都……”聊这种皇族的八卦格外的有趣,即墨独月越聊越来劲。
“听说苏月如去看过他,不知道是不是被威胁了,后来逸王克制了很多。”
千机雪拿起金乳酥,咬下去脆脆的。“苏月如应该很喜欢渊北皇子吧?不然怎么替他偷药?”
“这个我也不懂,说她喜欢,她最近又跟其他男子拉拉扯扯……那个男子还有心爱之人,好像是。”他顿了一下,目光怀疑,“说得该不会是你吧?”
千机雪很淡定,“应该是,不过我想听听传闻都怎么说。”
“嗯……苏月如倒贴你,还被拒绝了。我感觉这样无往不利的人,一旦被拒绝会有点极端,况且她还有很多马前卒替她做事。”即墨独月喝了口茶水清口,“你要小心。”
千机雪琢磨了一下,“总不能因爱生恨吧?”
“她似乎更享受把男人玩弄在指掌之间的感觉,没有败绩。要么是真的都拿下了,要么是失败的有人给处理掉了。”能让男人失智已经很可怕了,若是他们都唯命是从,这个女人就不是祸水这么简单了。
保不齐能反。
千机雪陷入沉思,苏月如掉了面子,一定有所动作。她暂时不想站在女主的对立面,这不方便她接触女主的其他追求者。
这段聊天随着宵夜的结束也结束了,无人想起另一个“祸水”蓝夕。
千机雪回了千机门,旺财非常热情的迎接。一只狗的出现,倒让千机雪的心情轻松了不少,特地去厨房找了馒头和肉喂它。
“大晚上不睡,在这里喂狗?”风玄煜懒洋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嗯……我突然发现女人心很可怕。”千机雪摸了摸旺财的头,虽然没有固定饲养人,但它的毛很顺滑,应该过的不错。
“突然?你遇到苏月如了。”
千机雪:“?”
风玄煜嫌夜里蚊虫多,叫她进屋说,“也就是那个女人吧,她不知道从哪学的……跟专业杀手一样。先是在杀手组织维持生计,在那段时间里杀掉了所有负了她的人。”
千机雪:“……我跟她八字没一撇,不能说是负吧?”
“我查过她的来历,不过这些都不如那些绯闻传得火热。她弟弟苏月白负责勾引那些人,苏月如负责杀人。”
千机雪察觉到一个奇怪的点,“她弟弟?”先不提苏月白在传闻中被称为美人,但性别男。为什么是她弟弟去勾引?
“那女人训狗有一套,别误会,不是夜场那种。”风玄煜展露了他丰富的学识,像读卷宗一样,“苏月白曾经落入奸人之手,受了不少虐待,可能心理有些扭曲了。通常虚情假意的人来者不拒,苏月白通常会和他们鱼水之欢后,再通知苏月如杀人。”
千机雪想起一个“跳月会”让自己荣升变态之名,这些事情哪个不比跳月会更……更让人难以启齿。“他是……有瘾吗?”
风玄煜的目光变得奇怪,“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但又好像知道很多。”
一点读书人的修养而已……“我不说了,你继续。”
风玄煜暂且放下心里的疑惑,递给她一杯茶水。“你若是和苏月如发生了什么摩擦,那么苏月白可能会来收拾你。”
“勾引我?”千机雪觉得人真的很离谱,苏月如无非是用自己的魅力让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帮她,必然是利用感情的,这种东西才能让人心甘情愿。这种事情就用不着她弟弟出马了吧?
“你想什么美事,苏月白和地下场的主人有联系,他能调动的资源比苏月如多。”风玄煜挑了下眉,仿佛说的不是艳事,“据可靠消息,苏月白那方面技术不错。”
千机雪差点被茶水呛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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