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早就被黑压压的云层覆盖,密不透风的城市从此刻变得如此压抑,淅淅沥沥的雨从空中坠落,在小水潭中溅起一朵又一朵的花。
溅起的雨水打湿了左右行人的裤脚。
斑斓绚丽的城市灯光打在色彩各异的伞上显得是那样的夺目。
裘惟一看着空洞洞的天,将插在风衣口袋中的一只手抽了出来,去接落下的雨珠。
凉凉的雨珠打在手心,痒痒的。
一把墨蓝色的伞兀然从旁边伸了过来,宽大的伞面为她遮住了打在手上的雨水,裘惟一顺着伸过来的手看过去——是时浔。
她依旧穿着那身波光粼粼地蓝色长裙,还没来得及换。
“上车吧。”
不知何时时浔的保姆车已经停在了面前,裘惟一看了看时浔身后略显笨重的裙子,后退了两步,将她长长的裙摆提起。
看着时浔诧异的神情,淡淡开口回道:“这么漂亮的裙子弄脏可就不好了。”
就这样裘惟一为时浔提着长长的裙摆,两人一同上了车。
车上很暖和,柔和的暖光灯从车顶投下,不偏不倚地照在两人中间。
“没想到裘老师这么绅士啊。”
裘惟一也听出了时浔语气中打趣的味道,轻笑了一下,“真没想到时小姐会用绅士这个词来形容我。”
“嗯哼,你不喜欢我也可以换成其他的词。”时浔微微侧过身子朝着裘惟一靠近。
裘惟一刚刚侧过头就对上了时浔那双满是玩味的眸子,心间忍不住的收紧,两个人离得很近,鼻尖都快要贴到一起了。
两人的气息在狭小的空间中来回交杂着,窸窣的呼吸声,立耳可闻。
坐在副驾驶的小助理通过后视镜瞥见了时浔暴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她知道的时浔并不喜欢穿露肩的礼服,从手中的袋子里将她的外套拿了出来。
“时老师,要不要披一件外套。”小助理扭过身子将外套递了上去。
时浔正过身子,面颊微红,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
看着两人都有些泛红的脸颊,小助理细心问道:“时老师,是车子里很闷吗?需不需要开窗偷偷气?”
“不用了。”
“哦。”听到时浔说不用了,小助理也便没有多问。
雨越下越大,豆大的雨点打在车窗上,咚咚的声音让裘惟一感觉像有两个小鼓槌儿在不断的敲着自己的心。
“”为什么我刚刚有想亲上去的冲动?
裘惟一将脸在冰冷的车窗上贴了贴,试图让自己燥热的心平复下来。
她称自己现在这种状态为分手后内心的空虚,心中突然空出来的位置急需填补,现在也只有这个理由能够完美的解释现在所发生的一切。
面对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裘惟一就生出了这种心思,这不免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人,见一个爱一个。
时浔的长相虽说很出众但是在当今的娱乐圈也并不算得上是拔得头筹的,但是就是这样一张脸竟让裘惟一有了直接亲上去的冲动。
裘惟一现在的神经就像是被两个夹子左右地扯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演奏会现场距离时浔的公寓并不远,半个小时的车程。
时浔转过头看着闭目养神的裘惟一,戳了戳她的胳膊,细语道:“今天外面的雨下得太大了,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在我这儿凑合一晚吧。”
裘惟一刚刚爬上来的睡虫被时浔的一句话直接赶跑。
“会不会太麻烦了。”裘惟一略有些为难地回道。
“不麻烦的,今天你也没有吃晚饭,正好我们一块儿吃点儿。”
见时浔已经这样说了,裘惟一也不好再推脱,便跟着时浔上了楼。
“家里可能有些乱,你随便坐就好,一会儿可能还要麻烦你帮我换一下衣服,这套衣服我自己确实有些招架不住。”
时浔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有些发懵的裘惟一。
这突然提出的要求让裘惟一有些措手不及。
换衣服?这未免有些太过于亲密了吧……她有些迟疑,但是抬头又对上时浔的目光上时,她却说不出一句拒绝的话。
听到裘惟一答应了,时浔立刻笑了,拽着人去了衣帽间。
时浔的衣帽间并不大,但是两个人进去还是绰绰有余的。
时浔站在换衣镜前,将长发拢到胸前,暗中看了看裘惟一的反应,“麻烦裘老师帮我把背后的拉链拉开。”
裘惟一暗中吞了下口水,绕过硕大的裙摆走到时浔的旁边,着手将拉链拉开。
一大片花白的背随着拉链被拉开,礼服缓缓下落暴露在空气中,与空气接触的一瞬间,时浔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
她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白嫩,裘惟一不受控制地用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腰窝,凉丝丝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地挺了挺腰。
时浔带着几分调笑意味的打趣着,“裘老师,这么趁人之危,不好吧。”
不知何时礼服已经完全滑落,时浔的身子就这样暴露在裘惟一的面前,时浔转过身踏着裙摆从礼服中间走出来。
高跟鞋踩过裙摆时留下好看的印记,时浔迎面凑到了裘惟一的唇边,小心翼翼地请啄了一下。
裘惟一被时浔突如其来的吻吓得后退了两步,瞳孔倏地放大,她不敢相信地用手轻轻触摸了下自己的嘴角。
“怎么?这不是裘老师想要的吗?”时浔此刻故意表现的有些无辜。
看着裘惟一没有回答,时浔又装作一副委屈的样子,走到衣架旁边,嘴里小声嘀咕着:“是我冒犯了,会错了意。”
说着还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裘惟一的反应。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裘惟一上去一把握住时浔的胳膊,将人拉了过来,丝毫没有给对方反应的时间按头吻上去。
深吻途中裘惟一丝毫没有意识到时浔嘴角带上的一抹得意的笑。
时浔熟练地回应着裘惟一颇具侵略性的吻。
这一吻,裘惟一恨不得将面前这个挑衅她的小姑娘拆之入腹,占据她口腔中的每一片领地,把她的全部搜刮干净。
在裘惟一放开时浔的时候,她早已经被吻的浑身酥软,整个人瘫在了裘惟一的身上。
裘惟一舔唇笑了一下,“小姑娘,这就不行了,还想着来挑衅我?”
“我也没想到裘老师吻技这么好,真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啊。”时浔口中的前人无需直言,裘惟一也知道指的是沈妍。
裘惟一的手指轻轻略过时浔肩膀处的鳞片装饰,鳞片牵扯着皮肉,让她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
裘惟一一边在时浔耳边吐息一边说道:“我跟她可还没到这个地步。”
“可是就裘老师的吻技来看,可真不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啊。”时浔的每句话都像是带着钩子一般不断地牵弄裘惟一的神经。
“每天那么多人盯着我,就算是想,也没有机会啊。”她轻飘飘地回应着时浔的疑问。
突然兴起的时浔环上了裘惟一的脖子,媚眼如丝地看着眼前这个高贵清冷,脸颊略带绯红的女人。
“哦?这样啊,看来裘老师这么多年一直禁着欲啊,那岂不是都憋坏了。”
裘惟一一通乱吻过后也清醒了不少,轻轻抓住时浔的手腕,想要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下来,意料之外的是时浔并没有没有松开手,反倒是搂的更紧了。
“松开……”裘惟一低声说道。
“裘老师别这么扫兴吗,做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面对如此勾人的话,
“好,这是你说的。”裘惟一没有再隐忍直接将人扑倒在了蓝色的裙摆上,她由上到下地打量着时浔的身体。
修长的脖颈,圆润恰到好处的月匈部,长发似有似无地遮掩着胸前的春光。
“你将头发散下来要好看。”裘惟一用手指将粘在嘴角的发丝勾到别处。
闻言,裘惟一瞧着时浔的神情恍惚了一下,便用手在其腰上掐了一把,提醒道:“专心点儿,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要做的事情上。”
缓过神来的时浔微微抬起脖子亲了一下裘惟一,然后暧昧地说道:“难不成裘老师这第一次就只想用手吗?”
这一句话倒让裘惟一也提起了兴趣,眼神拉着丝地看着身/下的人问道:“难不成你这屋子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吗?”
之间时浔抿唇一笑,将目光放到了距离两人不远的衣柜上,伸长了胳膊,勉强够到了抽屉的把手。
手臂有些不稳,抽出抽屉的一瞬间,将抽屉里面的东西都撒到了地上。
里面的东西都是全新未开装的。
裘惟一轻佻了下眉,满脸坏笑地看着身/下的人,说道:“没想到你还有收藏这些东西的习惯啊。”
“这叫——以备不时之需——”
……
午夜时分,沉重的黑云已经散去,星星点点的亮光为泼墨般的天空做着点缀,明月也不知何时露出了头,皎洁地月光铺在湿漉漉的柏油马路上。
行人的嬉戏与车辆的喧闹透过窗户闯进了房间。
厨具之间乒乒乓乓的撞击声让寂静了许久的公寓多了几分生活气。
时浔拖着有些疲惫的身子从楼上走下。
“你在做夜宵吗?”声音懒洋洋的提不起丝毫的力气。
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裘惟一看了过去,就见时浔穿着真丝睡裙,肩膀处的布料松松垮垮地搭在身上。
鳞片的妆造早已经不见了,至于是**时不见的还是在洗澡时不见的裘惟一已经记不清了。
没有了鳞片的遮掩,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展露在眼前。
这道疤痕与时浔这个人可谓是格格不入。
时浔拖拉着走到裘惟一的身后,将下巴搭在了她的肩膀上,目光则是落在了她手腕处的那块牙印上。
时浔小心翼翼地用手指在牙印上摸了一下,有些自责地嘟起了嘴,说道:“对不起啊,还疼吗?”
裘惟一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故意逗着她,“当然疼了。”
时浔瞬间紧张了起来,“那要不要上些药啊。”
她也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时浔竟然当真了,既无奈又宠溺地转身说道:“我逗你呢,你乖乖地去餐厅等着,马上就好了。”
说起来,裘惟一已经好久没有亲自下厨做过东西了,自从和沈妍闹掰以后她根本就是茶饭不思,现在想来她自己都想给那时候的自己两巴掌。
怎么就那么恋爱脑呢?被一个沈妍牵着鼻子走。
“真没想到裘老师还有这份手艺啊。”时浔一边吃着一边夸赞着裘惟一的厨艺好。
“好吃你就多吃一点儿。”说着不断地往时浔的碗里添菜。
“对了,你有想过今天的事情该怎么办吗?”时浔的嘴里塞着吃的,说话有些不清楚。
今天的事情?裘惟一下意识地以为时浔说的是刚刚的事情,于是回道:“不是你说的嘛,做一次又不会怎么样。”
裘惟一顶着这张无欲无求的高级脸,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惊得时浔差点儿将嘴里的东西喷出来。
“咳咳,我说的是沈妍那件事儿,她既然选择闹这么一出,肯定就是为了流量,话题度,当时也肯定有媒体在暗中搞小动作,你也知道这些人最喜欢添油加醋了。”
确实是这样,但是裘惟一一点儿都不在乎,再怎么添油加醋,夸大其词还能把她搞的比现在更糊吗?
只见裘惟一十分淡定地放下筷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我倒是没什么,就是怕时老师这刚回国名声就因为我臭了。”
“名声这个东西,可有可无,大不了我们逢场作戏变假戏真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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