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站在全身镜前,手指迟疑地碰了碰胸前那朵金属玫瑰。晨光透过窗帘缝隙落在花瓣上,折射出妖异的暗红色光晕——就像余瑾的竖瞳在暗处闪烁的颜色。
“哥...”他转头看向正在喝茶的程竞,声音里带着罕见的困惑,“这玩意儿哪来的?”
程竞优雅地放下茶杯。尽管蒙着白绸,但微微抽动的嘴角清晰传达出他的嫌弃:“不知道。”指尖在杯沿轻轻敲击,“可能是某个...”停顿片刻,像是在斟酌用词,“...绿毛爬行动物的审美灾难。”
金属玫瑰突然发出“咔”的轻响,花瓣舒展,露出中心藏着的小型投影装置。余瑾欠扁的声音瞬间充满整个房间:
“早上好啊亲爱的~”全息投影里的余瑾正躺在血神殿的棺材里挥手,“喜欢我的定情信物吗?它会在你心跳超过120时自动播放我的睡颜哦~”
程潇的圣光刃瞬间将投影劈成两半。但残影仍顽强地组合成余瑾眨眼的动作:“顺便说...你昨晚说梦话喊我名字的样子真可爱~”
“我他妈——”程潇的耳尖瞬间充血,金属玫瑰在掌心被捏得变形。他下意识看向程竞,却发现哥哥不知何时已经精准地面向窗外,白绸下的表情高深莫测。
【弹幕(教会内部监控频道)】
[余瑾大人这是作死新高度]
[圣使大人耳朵红得快滴血了]
[程竞大人转身的动作好刻意啊]
[这叫非礼勿视(狗头)]
程潇粗暴地扯下金属玫瑰,打开窗户就要扔出去。就在脱手的瞬间,玫瑰突然自动解体成无数细小的金属片,在空中重组为余瑾的Q版造型,还贱兮兮地抛了个飞吻:
“扔一次亲一次哦~已经记录在案啦~”
程竞的茶杯突然出现裂痕。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需要哥哥帮忙处理吗?”语气温柔得可怕,“正好试试新研究的...咳...圣光湮灭术。”
程潇盯着重组回胸针的金属花,突然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不用。”他轻轻把胸针别回原位,“我想到更好的玩法。”
(血神殿外围)
余瑾正哼着歌往自己心口的血色城池印记上涂药膏,突然打了个喷嚏。他若有所觉地抬头,正好看见天边一道熟悉的圣光疾驰而来。
“哎呀~”他兴奋地拍打蛇尾,故意扯开衣领露出更多伤口,“这次要砍左边还是右边呢亲爱的?”
金属胸针在程潇胸前微微发烫,像是感应到主人的靠近。程潇的手按在银刃上,看着余瑾那副欠揍的模样,突然改了主意。他伸手拽住余瑾的衣领,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中贴近耳边:
“再敢监视我...”呼吸故意扫过余瑾的耳廓,“就把你钉在教会大门上当装饰。”
余瑾的竖瞳瞬间收缩成细线。他舔了舔突然干燥的嘴唇,蛇尾不自觉地缠上程潇的小腿:“这么凶啊...”手指悄悄摸向程潇后腰,“那你要不要先检查下...我昨天别在你腰带上的小礼物?”
程潇的表情凝固了。他猛地低头,发现腰带扣不知何时变成了迷你摄像头,此刻正闪着诡异的红光。
【弹幕】
[这波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恶使大人要炸了]
[余瑾大人危]
[摄像头视角好刺激!]
金属玫瑰突然发出提示音:“检测到心率130,播放珍藏影像——”程潇暴怒的脸和余瑾得逞的笑同时定格在投影中,形成诡异的和谐。
程竞的声音通过通讯器传来,冷静中带着几分疲惫:“...要拆神殿记得提前写申请。”
残阳如血,将整片汉白玉广场染成赤金色。程潇手中的申请书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余瑾:“现在写!立刻拆!”
余瑾的蛇尾缠在神殿廊柱上,墨绿长发在风中舞动。他装模作样地捂住心口:“亲爱的别这样~”指尖一挑,那封申请书突然变成烫金喜帖,“不如把这个当彩礼?”
程竞的黄金权杖突然重重顿地。他站在台阶高处,蒙眼的白绸随风轻扬,权杖顶端的宝石折射出冰冷的光晕:“可以。”
“哥?!”程潇猛地转头,海蓝眼眸里满是难以置信。
余瑾趁机蛇尾一卷,将程潇拽到身前。冰凉的手指抚过他胸前的金属花:“你看大舅哥都同意...”话音未落就被程潇的银刃抵住咽喉。
“不如这样~”余瑾不退反进,任由刀刃划破皮肤,“我把翎翛送给程竞哥当嫁妆?那老妖怪可是...”他突然压低声音,热气喷在程潇耳畔,“...觊觎你哥很久了呢~”
“轰——!”
程竞的权杖突然爆发出刺目光芒,地面裂开蛛网般的金色纹路。程潇的六翼完全展开,圣光与暗红能量形成狂暴漩涡。
余瑾却笑得更加灿烂,在混乱中趁机搂住程潇的腰,唇瓣擦过他耳垂:“你生气的样子真...”
话未说完,天地骤然变色。血雾自四面八方涌来,凝聚成翎翛修长的身影。银紫长发如瀑垂落,他优雅地落在程竞身后,冰凉的手指搭上圣使的肩膀:“本座倒是很乐意...”薄唇贴近白绸边缘,“...当这个'嫁妆'。”
程竞的权杖猛地后刺,却被翎翛轻松握住。血神低笑着将人往怀里一带,权杖顶端宝石突然迸发出耀眼光芒——
“够了。”程竞冷声道。黄金权杖重重敲击地面,一圈金色波纹荡漾开来。所有攻击性法术瞬间消弭,连血雾都被涤荡一清。
余瑾吹了声口哨:“大舅哥真厉害~”手指却不安分地摩挲着程潇的后腰,“不过...”突然凑近他耳边说了句什么。
程潇的表情瞬间扭曲。银刃带着前所未有的杀意劈下,余瑾大笑着闪避,故意让刀锋擦过自己心口的血色城池印记。银蓝色的血珠溅在程潇脸上,烫得他瞳孔骤缩。
“你...!”
翎翛不知何时出现在两人之间,轻描淡写地捏住程潇的手腕:“年轻人别太暴躁。”另一只手却揽过程竞的腰,“学学你哥哥的涵养...”
黄金权杖突然调转方向,顶端宝石直抵翎翛咽喉。程竞虽然蒙着眼,但唇角勾起的弧度冰冷至极:“松手。”
暮色渐沉,四人的影子在地面上纠缠成诡异的图腾。余瑾的蛇尾悄悄缠上程潇的脚踝,而翎翛的血雾正不着痕迹地缠绕着程竞的权杖。
【弹幕】
[这什么混乱四角关系]
[圣使大人蒙眼都这么A]
[余瑾的血是不是有猫腻]
[血神大人手在摸哪!!]
金属玫瑰突然从程潇胸前飘起,花瓣舒展成微型投影屏:【检测到多人互动,启动录制模式~】余瑾的Q版形象眨着眼:【结婚录像get√】
程竞的权杖突然爆发出太阳般的光芒。当众人视线恢复时,场上只剩下飘落的梧桐叶,和四个空空如也的定位坐标。
(血神殿穹顶)
余瑾揉着被圣光灼伤的胳膊,却笑得像个偷腥的猫:“计划通~”他晃了晃手里的一缕金发——那是混乱中从程潇头上顺走的,“下次做成戒指...……”
翎翛突然出现在他身后,指尖把玩着程竞权杖上掉落的宝石:“玩够了吗?”血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本座的心脏分体。”
余瑾的竖瞳在月光下收缩:“老妖怪吃醋了?”他突然将金发系在手腕上,“放心~我最爱的永远是...”
一道圣光炮突然轰碎他们所在的塔尖。烟尘中传来程潇暴怒的吼声:“余瑾!把头发还来!”
黄金权杖的光芒在远处亮起,程竞的声音冷静地传来:“神殿拆迁申请书,批了。”
【翌日《无限日报》头版】
《血神殿离奇坍塌!疑似内部情感纠纷引发血案》
配图:高空抓拍的四人混战剪影,余瑾的蛇尾比着心形。
(男鲛海·珍珠集市)
晨雾笼罩着这座破败的滨海小镇,咸腥的海风里夹杂着腐烂的鱼虾气味。程潇踩着湿滑的青石板路,金属靴底碾过路边散落的珍珠——那些珠子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粉紫色,像是被血浸泡过。
“上好的鲛珠!能治百病咧!”驼背的老渔夫蹲在摊前吆喝,指甲缝里塞满鱼鳞。他脚边的木桶里泡着几颗眼球状的珍珠,随水波浮沉。
程潇避开老者殷勤递来的珠子,余光瞥见巷尾闪过一抹靛青——是那个叫阿湛的少年。对方正蹲在屋檐下,用骨刀剥一条怪鱼的鳞片,血水顺着排水沟流到程潇脚边。
“外乡人别碰珍珠。”卖海带的妇人突然拽住程潇的袖口,她右眼蒙着鲛皮,左眼瞳孔是诡异的竖线,“会烂手指的。”
远处码头传来喧哗。几个渔民拖网上岸,网中纠缠的不是鱼虾,而是数十个贝壳拼凑成的人形。那东西发出婴儿般的啼哭,贝壳开合间露出里面鲜红的肉芽。
【弹幕】
[这掉san值的鬼东西!]
[恶使大人快看规则更新!]
[第三条规定变了!]
程潇调出光屏:
【规则3修正】
若听见歌声,立即食用腐烂的鲛肉
阿箬不知何时出现在鱼摊旁,素白襦裙下摆滴着水。她机械地翻拣死鱼:“潮汛要来了...”脖子突然180度扭转看向程潇,“客人不去捡珍珠吗?王最喜欢亮闪闪的贡品了。”
(支线任务:收集泣珠)
程潇蹲在退潮的礁石间,银刃挑开吸附在岩壁上的牡蛎。突然,一颗泪滴状的珍珠滚到脚边——里面封存着半张少女的脸。
“那是小桃。”阿湛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蹲在礁石上啃食生鱼,鳞片状的牙缝间挂着肉丝,“她非要看王的脸...”
歌声就在这时响起。
起初像是海风穿过珊瑚的呜咽,渐渐变成某种古老语言的吟唱。程潇的耳膜开始刺痛,鲜血顺着耳廓滑落。他猛地抓起岸边腐烂的鲛鱼塞进口中——腥臭的黏液瞬间麻痹了听觉神经。
歌声变得断断续续,但程潇还是听清了词句:
“...短刃剖开珍珠宫...”
“...高贵权杖碎鲛梦...”
“...不如把心还给我...”
阿湛不知何时贴在他背后,湿冷的手指抚过程潇的耳垂:“好听吗?”声音与歌声完美重合,“这是王为你作的安魂曲~”
程潇反手一肘,击中对方腹部,触感却像打在腐烂的海绵上。阿湛的肚子凹陷下去,露出里面蠕动的珍珠虫:“凶什么...”委屈的语调突然变成冷笑,“你的好哥哥现在...”
歌声骤然大作!这次竟是从程潇胸前的金属玫瑰里传出的。他扯下变形的装饰物,发现花瓣里嵌着枚微型鳞片——正是余瑾的心口鳞!
【隐藏规则触发】
当饰品发出歌声,立即前往珍珠宫
(珍珠宫废墟)
坍塌的珊瑚拱门下,程潇踢开堆积的贝壳残骸。歌声在这里变成双重唱,另一道声线赫然是...
“程竞大人当然听不见。”阿箬从立柱后转出,面具般的脸裂开笑容,“他的耳朵里灌满了鲛银。”她突然扯开衣襟——胸口镶嵌着黄金权杖的碎片!
金属玫瑰突然发烫到灼穿程潇的衣料。余瑾的投影强行突破干扰,画面断断续续:“潇潇...那不是翎翛...是...”
阿湛的骨刀从背后刺入程潇肩胛,刀尖沾着银蓝色的血:“是我们亲爱的王啊~”他在程潇耳边哼唱,“用你哥的权杖...和你情人的心脏...重塑的...”
程潇的六翼在剧痛中暴展,暗红能量炸开方圆十米的珊瑚丛。在飞扬的珍珠粉尘中,他看清了废墟王座上的身影——
那是一条人鱼。
不,准确地说,它曾经是。
它的上半身仍保留着人类的轮廓,皮肤苍白如溺毙的尸体,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冷光。锁骨处镶嵌着数颗泪滴状的鲛珠,每一颗珠子里都凝固着一缕挣扎的黑影。银紫色的长发湿漉漉地披散,发尾缠绕着细小的珊瑚枝与碎骨,在光下泛着幽蓝的磷光。
而它的下半身——
那本该是华美的鱼尾,此刻却呈现出扭曲的形态。鳞片不再是流畅的银蓝,而是由无数颗珍珠黏合而成,每一片鳞的缝隙间都渗出黏稠的银蓝色血液,在尾鳍处凝结成尖锐的骨刺。鱼尾的末端分叉成两条,一条缠绕着半截断裂的黄金权杖,另一条则卷着一颗仍在跳动的心脏,心脏表面刻着血色城池的纹路。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它的脸——
那张脸美丽至极,却也诡异至极。肌肤如最上等的羊脂玉,却透着死气的青白。左眼是程竞的淡金色瞳孔,右眼却是余瑾的墨绿竖瞳,眼尾点缀着细小的珍珠泪痣。它的嘴唇嫣红如血,唇角却撕裂至耳根,露出里面珍珠般的细密尖牙。
而它的脖颈两侧,竟生着鱼鳃般的裂痕,随着呼吸一张一合,隐约能看见里面蠕动的珍珠虫。
【弹幕】
[这特么是什么终极缝合怪!!]
[等等,它的眼睛……是程竞和余瑾的?!]
[那些珍珠鳞片里好像有东西在动……]
[救命它看过来了一眼掉san值!!]
阿湛从阴影中爬出,四肢关节反向弯曲,像只人形海蜘蛛般攀附在王座旁。他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细密的鳞状尖牙:“漂亮吗?我们花了好久……才把‘王’拼凑成最完美的样子……” ”
歌声再次响起,这次直接从人鱼的胸腔内传出——它的胸口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蠕动的声带,那声带竟是由无数细小的珍珠虫纠缠而成,随着音调起伏不断膨胀收缩。
“潇潇……”它突然开口,声音是程竞与余瑾声线的扭曲混合,“你来得……太晚了……” ”
它缓缓抬起手,指尖延伸出锋利的骨刺,轻轻点在自己的左眼上——那颗淡金色的瞳孔突然流下一行血泪,在脸颊上凝成一颗浑圆的珍珠。
“想要……你哥哥的眼睛吗?”它歪着头,右眼的竖瞳兴奋地收缩,“还是说……” ”
鱼尾猛地一甩,那颗跳动的心脏被递到程潇面前。
“……你更想要这个?”
程潇站在珍珠粉尘弥漫的废墟中央,银刃垂在身侧,刀尖滴落一滴自己的血。他盯着那条诡异的人鱼,海蓝色的眼眸深处暗红翻涌,却又在即将失控的边缘被强行压下。
“幻觉。”他冷声道,声音平稳得可怕。
人鱼歪了歪头,珍珠鳞片随着它的动作“咔咔”轻响,像无数颗牙齿在摩擦。它的左眼——程竞的那只淡金色瞳孔——微微转动,凝视着程潇。
“你确定吗?”它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深海回响般的重音,“你哥哥的眼睛……现在就在我的眼眶里哦。”
它抬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的左眼,珍珠般的泪滴滚落,在半空中凝结成一颗金色的珠子,“想要吗?”
程潇的指节微微发白,但表情丝毫未变。
“规则第三条。”他缓缓开口,“若听见歌声,立即食用腐烂的鲛肉。”
他猛地抬手,银刃寒光一闪,直接刺穿地上那条早已腐烂的鲛鱼,刀尖挑起一块发黑的腐肉,毫不犹豫地塞入口中。
腥臭的黏液在口腔里爆开,神经瞬间麻痹。
——歌声戛然而止。
人鱼的笑容僵在脸上,珍珠鳞片“哗啦”震颤,像是被某种力量强行压制。
程潇的嘴角溢出一丝血,却勾起冷笑:“就这点本事?”
他抬脚,重重碾碎地上那颗金色的泪珠。
“我哥的眼睛,我自己会拿回来。”
“而你——”银刃直指人鱼咽喉,“不过是个靠幻觉唬人的赝品。”
【弹幕】
[卧槽!恶使大人太A了!!]
[直接吃腐鲛肉??这特么狠人!]
[人鱼的表情裂开了哈哈哈哈]
[规则压制!程潇看穿了!]
人鱼的鱼尾猛地拍击地面,珍珠鳞片炸开,露出底下腐烂的血肉。它的声音终于不再伪装,变成尖锐的嘶鸣:“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程潇冷笑,银刃横在身前:“来,让我看看你还能玩什么花样。”
“You’re just a stubborn little thing, aren’t you?”人鱼的声音骤然扭曲,珍珠鳞片炸裂,露出底下腐烂的深蓝血肉,鱼尾猛地拍击地面,整座宫殿震颤。
它的左眼骤然收缩,右眼却诡异地弯起,“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规则’。”
海水突然从地底喷涌而出,水中浮动着珍珠虫,每一只虫的体内都藏着一张人脸,尖笑着朝程潇扑来!
程潇的六翼暴展,圣光与暗红能量交织成刃,一刀斩开水幕!但下一秒——
“Foolish.”人鱼轻笑,指尖一勾。
被斩断的水流瞬间凝固,化作无数冰锥,反射着程潇自己的脸——每一张倒影的嘴角都撕裂到耳根,正对他狞笑!
【精神污染值80%——警告!】
程潇的耳膜渗血,视线开始模糊。他咬牙,银刃插入地面,强行稳住身形。
“就这……?”*他冷笑,嘴角溢出血丝,“连余瑾那疯子的幻术都比你有创意。”
“Oh?”人鱼的嗓音甜腻如蜜,鱼尾一甩,腐烂的珍珠鳞片如暴雨射来,“Let’s see how long you last.”
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银蓝色的虚影突然从程潇胸前的金属玫瑰中冲出!余瑾的半透明身影挡在他面前,蛇尾横扫,击碎大片珍珠鳞片。
“Darling~”余瑾的虚影回头,墨绿竖瞳闪着危险的光,“打架不叫我?真伤心啊。”
程潇:“……滚。”
余瑾的虚影大笑,突然抬手按在程潇后背——一股熟悉的疯劲顺着掌心传来!
“借你点‘快乐’~”
程潇的瞳孔瞬间染上暗红,六翼的圣光彻底转为黑焰!
人鱼的表情终于变了:“You—!”
“说中文,废物。”程潇和余瑾的虚影同时开口,一刀劈向人鱼的咽喉!
【弹幕】
[草!合体技?!]
[余瑾这疯批居然远程附身?!]
[人鱼:你们二打一要不要脸!]
[恶使大人:脸是什么?]
海水炸裂,珍珠宫殿开始崩塌!
“Enough.”人鱼的声音骤然冰冷,珍珠宫殿的墙壁开始蠕动,无数珍珠剥落,露出底下由玩家尸骸堆砌的真相。它的鱼尾彻底腐烂,露出森森白骨,却仍优雅地盘踞在王座上,指尖轻点自己的左眼——程竞的那只淡金色瞳孔。
“Let's play a real game.”
整座宫殿突然翻转!程潇脚下的地面化作深渊,无数只苍白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抓向他的脚踝。余瑾的虚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碎,最后一丝银蓝能量缠绕在程潇的银刃上,发出不甘的嗡鸣。
【弹幕】
[终极规则触发——深渊献祭!]
[那些手…是以前死在这里的玩家!]
[恶使大人别往下看!!]
程潇的六翼猛地张开,黑焰与圣光交织成风暴,将攀附而来的鬼手焚烧殆尽。他抬头,死死盯着人鱼:
“把我哥的眼睛——”银刃爆发出刺目的光芒,“还回来!”
人鱼轻笑,鱼尾一甩,那颗镶嵌着程竞瞳孔的眼球突然浮空,金色的光晕如涟漪荡开——
“Come and take it.”
程潇纵身跃起,刀光如雷霆劈落!人鱼不躲不闪,只是抬起手,指尖凝聚出一颗泪滴状的珍珠,轻轻一弹——
珍珠与银刃相撞的瞬间,程潇的视野骤然扭曲!
他看见——
程竞站在教会的高台上,黄金权杖贯穿了余瑾的心脏。
余瑾笑着握住权杖,蛇尾缠上程竞的腰,唇间溢出的却不是血,而是一颗浑圆的珍珠。
翎翛从血雾中现身,指尖抚过程竞蒙眼的白绸,轻笑:“现在,他是我的了。”
【精神污染值99%——警告!】
程潇的耳鼻渗出血丝,手中的银刃几乎握不住。
“幻觉……”他咬牙,猛地将刀尖刺入自己的掌心!剧痛让视线短暂清晰——
人鱼已近在咫尺,腐烂的鱼尾缠上他的腰,珍珠鳞片刮出血痕。它贴在他耳边,呼吸冰冷:
“Poor little saint…”手指抚过程潇的眼睑
“Shall I take yours too?”
程潇突然笑了。
他松开银刃,一把掐住人鱼的咽喉,暗红的眼眸疯得惊人:
“你搞错了一件事。”
胸前的金属玫瑰突然炸裂!余瑾残留的能量化作无数银蓝荆棘,刺穿人鱼的珍珠鳞片。程潇借势翻身,将人鱼狠狠按在王座上,另一只手直接捅进它的左眼眶——
“我早就是恶使了。”
鲜血飞溅!
程潇的手指抠出那颗淡金色的眼球,人鱼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啸!整座珍珠宫开始崩塌,海水倒灌而入!
【弹幕】
[卧槽徒手挖眼!!]
[恶使大人帅炸了!!]
[人鱼:你比我还疯?!]
程潇踉跄后退,将程竞的眼球紧紧攥在掌心。人鱼在血泊中扭曲,珍珠鳞片片片剥落,露出底下腐烂的真容——
那竟是一具由无数玩家残肢拼凑的傀儡!
余瑾的虚影最后闪烁了一下,声音带着惯有的轻佻:
“下次…记得付我出场费啊~”
彻底消散。
(现实世界·教会疗养院)
程潇猛地从副本舱中惊醒,掌心传来剧痛——他竟真的攥着一颗淡金色的珍珠。
病房门被推开,程竞蒙着眼的白绸微微一动:
“小潇?”
程潇低头,看着珍珠表面倒映出的、自己染血的脸,突然笑了:
“哥,我回来了。”
【副本《人鱼的眼泪》通关】
【获得隐藏道具:圣使之泪(可交易)】
【系统提示:玩家余瑾生命体征异常,请及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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