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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渊回廊3亡者歌谣

“咔哒。”

石门闭合的余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程潇的靴底碾过地面厚厚的灰尘,发出骨骼碎裂般的脆响。他眯起眼,瞳孔在昏暗光线中收缩成针尖大小——这座歌剧院正在"呼吸"。

猩红帷幔随着某种节奏轻轻起伏,像是巨兽的肺叶。水晶吊灯投下的光斑在地面游移,像窥视者的瞳孔。程竞的权杖尖端亮起微光,照亮前排观众席上某个“贵妇”——她镶嵌宝石的面具下,蛆虫正从鼻孔钻出,在干枯的嘴唇上扭动。

余瑾的蛇尾扫过座椅扶手,带起一片尘埃。“真热情啊~”他金瞳倒映着满场尸体,“死了都不忘鼓掌。”话音刚落,最近的三具干尸突然整齐地抬起枯骨手掌,“啪啪啪”地鼓起掌来。骨节撞击声在剧院里回荡,像一场迟到的喝彩。

程潇径直走向舞台。三角钢琴的阴影里蜷缩着一团东西,随着他的靠近,那团东西突然舒展——是个穿蕾丝裙的小女孩,腐烂的裙摆下伸出蜘蛛般的八条腿。她仰起没有五官的脸,琴键突然自己下沉,奏出不成调的儿歌。

“恶使大人想听什么?”余瑾不知何时盘踞在钢琴顶端,指尖抚过琴盖上的灰尘,“葬礼进行曲?还是...”他猛地掀开琴盖,里面密密麻麻塞满眼球,瞳孔齐刷刷转向程潇,“安魂曲?”

程竞的白袍无风自动。他温柔地按住小女孩头顶,圣光闪过时,蜘蛛腿化作灰烬簌簌落下。“规则。”他指尖轻点节目单,羊皮纸上渗出鲜血,逐渐显现字迹:

【演出须知】

1. 每首曲子必须听完

2. 不要直视指挥家的脸

3. 安可时请献上祭品

穹顶突然传来金属扭曲的呻吟。程潇抬头,看见所有吊灯开始摇晃,水晶棱镜里折射出无数个扭曲的——那根本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一张张哭泣的鬼面。最中央的吊灯绳索突然断裂,直直砸向观众席!

腐烂的贵族们齐齐抬头,面具裂开贪婪的微笑。

那些“观众”的礼服在黑暗中泛着诡异的光泽——不是布料,而是用某种生物的皮缝制的。程潇的靴跟碾过地面时,最近一排的干尸突然齐刷刷转头,镶嵌宝石的面具下传出“咔咔”的关节摩擦声。

第三排那个戴着孔雀羽饰的贵妇,干枯的手指正神经质地敲打扶手。她蕾丝手套下露出的腕骨上,缠着一条鲜红的丝带,还在往下滴着黏液。

“真有意思~”余瑾的蛇尾缠上包厢栏杆,金瞳在暗处发光,“这位夫人死前还在涂口红呢。”他指尖挑起贵妇的下巴,面具应声而落——腐烂的嘴唇上,猩红的口红晕染到耳根,像被割开的伤口。

程竞的白袍扫过走道,圣光掠过之处,干尸们触电般僵硬。但程潇故意踩碎地上一截指骨,清脆的“咔嚓”声让整个剧场的头颅都诡异地倾斜了十五度。

“别闹。”程竞的声音温柔得令人发毛。他权杖轻点舞台,灰尘簌簌落下,露出钢琴上刻着的小字:

【献给最亲爱的弟弟】

程潇瞳孔骤缩。海蓝眼眸里翻涌的黑暗几乎要溢出来。他突然掐住旁边一具干尸的脖子,指腹摩挲着对方领结上的家徽——那花纹和他童年照片背景里的一模一样。

“哥。”他甜腻地唤着,手指却捏碎了干尸的喉骨,“这些人...该不会都是你杀的吧?”

余瑾的蛇尾突然绷紧。包厢阴影里缓缓站起一个身影,穿着与程竞一模一样的长袍,银白面具下渗出黑血。真正的程竞却站在舞台中央,权杖光芒大盛:

“闭眼。”

下一秒,所有干尸的面具同时炸裂,露出下面千篇一律的——程潇的脸。

“叮——”冰冷的系统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程潇盯着浮现在空气中的血色文字,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

【当前主线任务:完成“亡者之歌”】

【支线任务(可选):收集“破碎音符”(0/4)】

【新增规则:】

1. 演出开始后,禁止发出任何声音

2. 若被观众触碰,请立即停止呼吸10秒

3. 钢琴声响起时,必须有人登上舞台

“呵。”程潇指尖轻轻划过规则文字,指腹沾染上黏稠的血迹,“真麻烦。”

余瑾的蛇尾无声地滑过地面,金瞳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他歪头看向程潇,舌尖轻轻舔过尖牙,“恶使大人,要上台表演吗?

程潇没理他,目光落在钢琴上。琴键上的灰尘微微颤动,仿佛有看不见的手指正悬在上方,随时准备按下第一个音符。

程竞站在舞台中央,银白长袍纤尘不染,圣光柔和地笼罩着他,与周围腐朽的景象格格不入。他垂眸看向规则,似是回答上一个问题,声音温柔得近乎诡异:

“不是我杀的。”

他指尖轻点权杖,圣光如水般流淌,映照出他完美无瑕的面容。

“毕竟啊,我是最圣洁的。”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歌剧院突然陷入死寂。观众席上的干尸们僵硬地转动头颅,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盯着程竞,仿佛在无声地质问。

程潇低笑一声,迈步走向钢琴。他的靴底踩过舞台,每一步都带起细微的尘埃,像是踩在谁的尸骨上。

“那就开始吧。”他轻声道,指尖悬在琴键上方,“让我看看……这场演出,到底是谁的葬礼。”

【弹幕】

[草!!程竞那句"最圣洁的"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他说不是他杀的……那这些尸体是谁??]

[程潇这个疯批真的要弹琴啊!!]

[余瑾的眼神……他是不是在等程潇犯规??]

[规则3要触发了!!钢琴要响了!!]

舞台的帷幕无声地拉开,露出后方漆黑的空间。钢琴的琴盖缓缓抬起,灰尘簌簌落下,而琴键——

突然自己沉了下去。

第一个音符响起的瞬间,程潇的瞳孔骤然收缩。

演出,开始了。

程潇的指尖还悬在琴键上方,那个沉闷的“咚”声像具尸体坠入深井。他缓缓勾起嘴角,看着前排那位戴珍珠项链的“女士”——她的脑袋旋转了整整180度,面具下传出颈椎碎裂的“咔咔”声。

“真热情啊。”程潇用气音说,故意又按下一个琴键。这次是升调,尖锐得像是用指甲刮擦玻璃。二楼包厢里某个穿着军装的干尸突然起立,勋章碰撞声在死寂中格外清脆。

余瑾不知何时盘踞在三角钢琴顶部,蛇尾垂下来轻轻扫过程潇的后颈。“规则1~”他贴着程潇耳畔吐气,冰凉的手指比划着割喉的动作,“再出声的话...”突然掐住自己脖子,舌头夸张地吐出。

程竞的白袍在观众席间浮动,圣光扫过之处,干尸们僵直如标本。但当他转身时,某个小丑装扮的尸体突然抽搐,腐烂的手指擦过他的绸带——

“哥!”程潇瞳孔骤缩。

程竞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他温柔地握住那只枯手,在干尸耳边轻语:“请坐好。”圣光闪过,尸体瞬间风化成一堆灰烬,只有小丑面具“啪嗒”掉在程竞掌心。

【弹幕】

[草!!圣天使这波温柔杀我腿软了]

[程潇喊哥的时候声音都变调了!!]

[余瑾尾巴尖在抖啊他绝对兴奋了]

[只有我注意到钢琴自己在记谱吗]

程潇盯着程竞的背影,突然狠狠砸向钢琴!余瑾的蛇尾立刻缠住他手腕,两人在琴键上撞出杂乱的和弦。整个剧场的干尸同时起立,蕾丝裙摆下伸出蜘蛛般的节肢。

“恶使大人...”余瑾舔着程潇腕间暴起的青筋,“你触犯规则的样子...真美啊。”

钢琴盖突然猛地掀开,里面蜷缩着个穿芭蕾舞裙的小女孩。她抬起没有五官的脸,琴凳下渗出粘稠的黑血,逐渐形成新的规则:

【安可曲】

1. 主演必须流血

2. 观众需要祭品

3. 指挥家...正在看着你

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全部亮起,每个棱镜里都映出张扭曲的笑脸。程潇抹了把脸上不知何时出现的血痕,海蓝眼眸瞬间变得血红,瞳孔中翻涌着病态的愉悦:

“这才像话。”

钢琴下方的阴影突然蠕动起来,一只青灰色的小手“啪”地扒住琴凳边缘。程潇垂眸看去——穿蕾丝舞裙的小女孩正仰着没有五官的脸,裂开的头皮里钻出密密麻麻的琴弦,像活物般缠绕上他的靴尖。

【弹幕】

[草草草这什么掉san画面!!]

[那些琴弦在往他裤腿里钻啊!!]

[程潇居然在笑??这疯批!!]

余瑾的蛇尾突然绞住那些琴弦,鳞片与金属摩擦出刺耳的声响。“恶使大人~”他金瞳缩成细线,“你的血...滴到规则上了呢。”

程潇掌心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鲜血顺着指尖滴落在琴键上。黑檀木贪婪地吸收着血珠,渐渐浮现出暗红色的五线谱。小女孩的“脸皮”突然翻开,露出里面森白的牙齿——那分明是架微型钢琴的琴键!

程竞的权杖在此时发出嗡鸣。圣光扫过观众席,所有干尸齐刷刷举起节目单,腐烂的指节戳向同一条规则:

【安可曲特别条款:鲜血即门票】

“哥。”程潇突然甜腻地唤道,染血的手指却猛地插进钢琴发声板,“你要看我表演吗?”

整架钢琴突然发出濒死般的颤音,琴箱里涌出大量黑发。程竞的白袍无风自动,他温柔地按住弟弟的手腕,圣光灼烧黑发发出焦臭味:“别闹。”

余瑾的蛇尾不知何时已缠上程潇的腰,尖牙抵着他渗血的脖颈轻笑:“或者...我来当主演?”

穹顶的水晶吊灯突然开始渗血,血珠坠落在程潇眼睫上。他舔掉血滴,海蓝眼眸里翻涌着癫狂的暗潮:

“那就...一起下地狱吧。”

程潇的指尖刚触到乐谱碎片,琴键缝隙突然渗出黑血。那张泛黄的纸片上,音符正在缓慢蠕动,像被掐断的蚯蚓。身后干尸搭上他肩膀的瞬间,他嗅到腐肉里藏着的香水味——和母亲生前用的一模一样。

“真恶心。”他无声呢喃,右手却温柔地覆上干尸手背,如同对待情人。下一秒指节暴起,“咔嚓”声在死寂中格外清脆。干尸断裂的腕骨里钻出无数发丝,发梢还缀着珍珠发卡。

程潇在心底默数到8秒时,银刃已经划出冷光。干尸面具下的尖叫刚涌到喉咙口,头颅就沿着整齐的切口滑落。黑灰飘散间,他看见余瑾正用蛇尾绞着另一具干尸的脖子,金瞳兴奋地注视着自己。

第9秒。程竞的白袍掠过前排座椅,圣光扫过之处,三个正要站起的干尸突然僵住。他们华贵的礼服下摆裂开,露出里面粘连的、蜘蛛般的附肢。

第10秒。程潇缓缓吐息,舌尖卷走唇边沾到的骨灰。乐谱碎片在他掌心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颤音,那些扭动的音符突然炸开,化作血珠渗入他的皮肤。

【弹幕】

[草!他故意等最后1秒才呼吸!]

[发卡细节我死了是妈妈的??]

[余瑾尾巴在发抖是兴奋还是恐惧]

[圣天使明明看到了却放任弟弟发疯]

[那些血珠在程潇血管里游走啊啊啊]

程潇抚摸着皮下蠕动的音符突起,突然将银刃刺入自己手臂!黑血喷溅在钢琴上,琴键自动下沉奏出变调的安魂曲。余瑾的蛇尾猛地缠紧他腰腹,尖牙刺破他后颈皮肤:

“恶使大人...你比亡灵还疯啊...”

程潇反手掐住余瑾咽喉,将人按在流血的手臂前:“尝尝?”染血的睫毛下,蓝眸亮得骇人,“我哥的圣光...可比这个疼多了。”

穹顶突然传来“吱呀”声。所有水晶吊灯开始摇晃,棱镜里映出的不再是他们的倒影,而是无数个哭泣的程潇。

余瑾的蛇尾鳞片在女尸指尖下微微翕张,渗出珍珠母贝般的光泽。女尸腐烂的指节突然痉挛——那些鳞片缝隙里,正渗出淡金色的毒液。

“喜欢吗?”余瑾俯身时墨绿长发垂落,发梢扫过女尸裸露的胸骨。他指尖抚过女尸干枯的唇,金瞳里流转着非人的冷光,“再往下摸...会烂得更漂亮哦。”

女尸空洞的眼窝里突然涌出黑水。她瑟缩着想后退,却被蛇尾暧昧地缠住腰肢。余瑾掐着她下巴的拇指突然用力,直接按碎了腐朽的颌骨。

“这就怕了?”他轻笑,蛇信扫过女尸耳廓腐烂的软骨,“刚才不是摸得很开心吗?”

女尸颤抖的胸腔里传来黏腻的水声。她腐烂的心脏上,粘着一枚血红的音符。余瑾的指尖刺入她肋骨间隙时,女尸突然发出愉悦的叹息,主动将音符献上。

【弹幕】

[草!!他在用毒液**?!]

[这女尸生前该不会是……(消音)]

[程潇在后台眼神死了哈哈哈哈哈]

[圣天使大人您管管啊(虽然也没用)]

余瑾把玩着血红的音符,突然转头看向舞台。程潇正站在聚光灯下,银刃抵着钢琴师的咽喉。两人视线相撞的瞬间,余瑾舔掉音符上残留的心脏组织,用口型说道:

“恶使大人...吃醋了?”

观众席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座椅翻动声。所有女性干尸集体转向余瑾,蕾丝手套下的指骨发出渴望的咔哒声。程竞的权杖在此时亮起圣光,温柔地笼罩住最前排跃跃欲试的伯爵夫人:

“请保持安静。”

伯爵夫人的珍珠项链突然绞紧,将她腐烂的头颅勒得咯吱作响。余瑾趁机游走到程潇身边,将染血音符按在他手背的伤口上:

“礼物。”他尖牙闪着寒光,“比圣光...更甜吧?”

【弹幕】

[???这他妈也行?]

[余瑾是点了魅惑技能吗?!]

[不……他好像只是比鬼还变态(沉默)]

程竞的指尖距离烫金乐谱还有半寸时,书柜突然发出骨骼错位的“咔嗒”声。那些鎏金花纹扭曲成痛苦的人脸,书脊的皮革封面纷纷皲裂,露出下面跳动的血肉。五根苍白的手指从《安魂曲》乐谱中刺出,指甲缝里嵌着发黑的琴弦。

“失礼了。”程竞的声音温柔得像在道歉。权杖爆发的圣光却将那些手臂灼烧得滋滋作响,焦臭味中混着诡异的玫瑰香——就像焚化炉里混进了香水瓶。

乐谱被抽出的瞬间,书柜深处传来婴儿的啼哭。烫金封面渗出鲜血,在程竞雪白的手套上蜿蜒成五线谱的形状。他垂眸凝视着那些跳动的音符,绸带下的唇角勾起完美的弧度:

“原来如此。”

鲜血谱写的乐章突然活了过来,像毒蛇般缠绕上他的手腕。圣光与血线交织处升起缕缕青烟,可他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

【弹幕】

[草!!书柜里那些是活人变的?!]

[圣天使手套被血弄脏了啊啊啊]

[只有我注意到他在笑吗...]

[程潇在台下看得眼睛都直了]

[余瑾尾巴拍地拍得好急啊hhh]

血线突然暴起!一根锐利的琴弦直刺程竞咽喉,却在触及绸带前被圣光凝固在半空。他温柔地捻起那根琴弦,像对待不听话的孩子般轻声道:

“这个音...唱走调了。”

“铮”的一声,整本乐谱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新的规则:

【终章:独唱者必须堕落】

舞台上的钢琴突然发出刺耳的滑音。程潇一脚踹翻琴凳,染血的指尖按在琴键上,海蓝眼眸倒映着二楼包厢里的圣光:

“哥——”他拖长的尾音甜得发腻,“要和我...合唱吗?”

余瑾的蛇尾绞碎了最后一具干尸,金瞳在明灭的灯光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叮——”

刺耳的系统音像钢针扎进鼓膜。整个歌剧院瞬间陷入绝对黑暗,连程竞的圣光都被吞噬。下一秒——

“啪!”

惨白射灯如铡刀落下,将三角钢琴照得如同解剖台。琴盖缓缓掀开的吱呀声里,混着肌腱被撕裂的黏腻响动。三根高度腐烂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蛆虫从指节簌簌掉落,在黑白琴键上扭出S形轨迹。

【弹幕】

[草!!琴键上那些是牙印?!]

[手指上戴着程家戒指我看见了!!]

[圣天使大人权杖在抖?!]

[程潇表情不对劲啊淦]

程潇的靴底碾碎了地上一截指骨。他盯着钢琴前突然出现的腐烂手臂——那截衣袖的暗纹,和他十岁生日时哥哥穿的礼服一模一样。血红眼眸里的暴戾几乎要凝成实质。

“哇哦~”余瑾的蛇尾突然缠住程潇脚踝,尖牙擦过他耳垂,“你哥当年...原来死过啊?”

程竞的权杖突然爆发出刺目圣光!光芒照亮钢琴上方悬浮的规则文字,第三条正在渗出鲜血:

[必须有人登上舞台]

“我去。”程潇甜笑着掰开余瑾的手指,掌心腐蚀性的黑血灼得蛇鳞滋滋作响,“毕竟...”他纵身跃向聚光灯下的钢琴,银刃划出冷光,“杀他的凶手——”

腐烂的手指突然按下第一个和弦。琴声轰鸣中,程潇的刀锋斩向那截手臂,却在触及前被无形的力量弹开。钢琴凳上缓缓浮现一个半透明的身影,穿着被血浸透的小礼服,头顶戴着破碎的圣冠。

“——就是我啊。”孩童形态的程竞幽灵轻声说道。

余瑾的蛇尾绞碎了最后一排座椅,金瞳倒映着程竞走向钢琴的背影。“真可惜~”他舌尖扫过尖牙,“本来想看恶使大人被亡灵撕碎...”

程潇指间的乐谱碎片突然暴起!锋利的纸缘割开他虎口,鲜血滴落在烫金音符上。程竞回眸的瞬间,绸带无风自动,圣光如潮水漫过舞台。可那些光在触及钢琴时突然扭曲——琴凳上浮现的孩童幽灵,正用与程竞如出一辙的温柔表情,弹奏着血肉模糊的指节。

“哥。”程潇突然甜腻地唤道,染血的手却猛地按住琴键!

“轰——”

亡魂尖啸化作实体音浪,前排干尸的头颅像熟透的西瓜般爆裂。程竞的权杖插进地板,圣光形成屏障的刹那,程潇已经将四枚碎片拍进琴键缝隙!

【弹幕】

[草!!碎片是程竞的圣光结晶?!]

[干尸爆头画面太掉san了!!]

[余瑾尾巴兴奋到拍裂地砖了喂]

[那个幽灵在哭...是小时候的圣天使?]

钢琴突然发出垂死般的嗡鸣,琴箱里伸出无数血管缠绕住程潇的手臂。安魂曲响起的瞬间,所有干尸齐刷刷低头,他们面具下腐烂的嘴唇却还在蠕动,重复着同一句话:

“...为什么杀我...”

程竞的白袍突然染上星点血迹。他温柔地按住琴盖,圣光顺着血管灼烧进琴箱深处。幽灵孩童的身影开始消散,最后化作一缕银光没入程竞的绸带。

“因为...”程潇突然贴近程竞后背,染血的手指抚过绸带边缘,“你变成这样...”他呼吸喷在哥哥耳畔,“更漂亮啊。”

余瑾的蛇尾不知何时已缠上舞台帷幕,金瞳死死盯着程潇流血的指尖。当第一缕天光穿透穹顶时,他舔着尖牙轻笑:

“恶使大人,你的安可曲...观众们可都不满意呢~”

沉睡的干尸们突然同时抬头,他们裂开的面具下,露出与程潇一模一样的脸。

舞台木板发出脊椎断裂般的脆响,旋转楼梯的每一级台阶都镶嵌着人脸浮雕。程潇甩手的动作突然顿住——掌心的黑灰里,混着一小片银白睫毛。

余瑾的银刀在指间翻飞,刀尖挑着的纸条正在渗血。观众席第三排那个穿芭蕾舞裙的小女孩干尸,此刻头颅180度扭转,腐烂的嘴唇正对着程潇无声开合:

你杀过他

程竞的权杖落地的声响如同审判锤。圣光顺着地板裂缝流淌,照亮楼梯两侧密密麻麻的——那根本不是浮雕,而是无数个程竞面容的石膏像,每个都在流泪。

“该走了。”程竞的声音依然温柔,可绸带边缘开始渗出金色血渍。他踩上第一级台阶时,石膏像们的哭声突然具象化,在空荡荡的歌剧院里回荡成童谣。

【弹幕】

[草!!台阶是圣天使脸做的?!]

[纸条是程潇当年写的忏悔录?!]

[余瑾那个口型绝对是"我爱你杀人的样子"]

[第四层标题在流血啊啊啊]

程潇突然掰断最近的那个石膏像头颅。石膏在他掌心化作银白流沙,从指缝漏向深渊时,他对着余瑾勾起染血的唇角:

“下次...”黑灰从他指间簌簌落下,“把你的蛇信也钉在台阶上。”程潇把耳坠拿下来,抛到余瑾怀里,“对了,这个东西还你。”话音刚落,就接上下一句,“你的唇钉该换了,有点丑哦~”眼神暧昧但充满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他给剁碎了。

旋转楼梯开始自动下沉,台阶上的人脸露出痛苦表情。余瑾一点都不怕,甚至还扬起了一个笑脸,他游走到程潇身后,蛇尾暧昧地蹭过他脚踝被腐蚀的伤口:

“恶使大人...”银刀突然插进程潇腰侧的皮带,“用这个钉如何?”

程竞的白袍消失在楼梯尽头,最后一丝圣光映出第四层入口的标牌——那上面用血写着:

【欢迎回家,弑亲者】

【下一层,镜像迷宫】

这一篇算是程潇和程竞身世的小揭秘啦,其实程潇根本没有经历那些惨痛经历,他是被长期虐待所以性格阴郁,后面会讲到更多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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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深渊回廊3亡者歌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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