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里，只能看清窗外，皎洁的月光洒进房间，叶枫叹了口气。
还好是个梦。
手上阵阵酸意传来。他动了一下身子挣脱不开，身边的人还是那样抱着他，让他心情平复了许多。
叶枫微微偏头，轻声喊着林厌南。
边上的少年慢慢睁开眼，闪着事物的眼睛望着他。
“小宝……”
“你再说一遍？”
“小宝。”
小宝……好久没有人这么叫他了，好久没有了，林厌南没有察觉到叶枫的变化，他撑起身子，另一只手越过叶枫撑在了的左臂边，迫使叶枫与他平视。
“你干什么？”
“小宝。”
……
天气变得越来越凉爽，同学们结伴着走操，高一的打闹时没停断过。
“陆哥，真……真没事？”小跟班弓着腰，眼神总往校门口的保安亭瞟。
陆洋斜倚在北门铁栅栏上，烟蒂夹在指间，猩红的火点在夜色里明灭。身后几个跟班大气不敢出，他看了眼手机里的照片——画面里的少年穿着干净的校服，正弯腰帮同学捡掉落的书本，阳光落在发梢，暖得晃眼。
“他现在居然是学校里的大名人。”陆洋嗤笑一声，把烟头摁在栅栏上捻灭。
三楼教室的日光灯惨白，叶枫盯着练习册上的错题，笔尖却在草稿纸上戳出了个小洞。
桌肚里还留着半块没吃完的面包。手机里弹出消息，叶枫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手机攥得指节发白，连椅子倒地的声响都没顾上。
“叶枫！”林厌南伸手拽住他的后领，布料下的肩胛骨硌得他指尖发疼，“去哪里？”
叶枫猛地回头，林厌南的呼吸瞬间顿住。少年的眼眶红得吓人，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砸，却偏偏咬着唇不肯出声，眼底翻涌的愤恨像淬了冰的刀，直刺得人心里发寒。
林厌南的手不自觉松了，叶枫像脱缰的野马冲出门，后门“砰”地撞上墙壁，震得窗玻璃嗡嗡作响。林厌南僵在原地，掌心还残留着对方衣服的温度，一股莫名的恐慌顺着脊椎往上爬。
巷子里只有几盏灯亮着，把地面分割成两边，叶枫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来了啊。”陆洋扬起笑脸。叶枫走上前，对上他那双眸子。
“你跟林厌南……”陆洋故意停顿一下，随后又说：“他爸爸是不是那个NTA的创始人呀。”
“所以呢？你想说什么？”
“林厌南的妈妈，被家暴过，他们家不是有监控吗？你只需要把这个录像拿到手。”
“家暴？”
陆洋挑眉：“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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