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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了沙发上的沉思者,在看到来电显示的【夏灼延】,晓寒轻难得犹豫了没立刻接,一人一机就这么僵持着,你不接我不挂。最后还是晓寒轻先败下阵来,以侥幸的心理接通电话,但愿自己能运气爆棚,想什么来什么。

“喂?灼延?”

对面的夏灼延很明显松了口气,毫不犹豫问:“21:45?”

晓寒轻一瞬间呼吸停止,心脏停跳,他意识到自己心想事成,接到活人的电话,这可太值得庆祝了,真想开瓶小酒。巨大的喜悦兜头倒下,他一时没能回话,对面的夏灼延如有所感,轻笑着道:“在哪?”

“在……”晓寒轻激动得声音都哆嗦,“在……”

“在家?还是在阿姨那?”夏灼延低声问。

“在我妈那。”

“嗯,等着。”

迟来的饥饿感席卷着晓寒轻,他决定吃点东西垫垫。徐文静早不见了踪影,餐桌上留的饭菜倒是冒着热气,晓寒轻尝了尝,味道和老妈做的一模一样。他静坐着,以眼神过滤饭菜,半晌,实在没忍住又拿起筷子,怀着思念与愧疚吃下这顿吸引力极强的饭,吃到最后突然良心发现,还记得给发小留两口,果然真爱的力量是伟大的。

脚步声由远及近。

“刚吃饭?”

夏灼延磁性的声音触动了晓寒轻,难得觉得这声音这么好听呢。如果说他原来只是沉醉于发小惊人的颜值,那么现在,发小简直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可谓是“君子颜如玉,公子世无双”啊!晓寒轻自觉将自己收拾到一边去,腾出位子给夏灼延,非常狗腿的替他干活。

“吃吧吃吧,夏总放心,试过毒了,好吃没坏。”

“嘿呦,接电话的时候我寻思你吓死了呢,怎么有心思吃饭了。”

“不瞒您说,吓得差点没敢接您电话,这会儿真见着人了,我想着怎么也不能饿着您吧,饿着再生父母那还得了,还有费脑子的事儿要做呢。”

夏灼延当然不相信他什么试过毒的狗屁论调,却也不嫌弃,自然的吃完晓寒轻特地留的剩菜剩饭,顶着对方灼热的目光评价道:“好吃的,谢谢皇上给小的留饭。”说罢瞥了晓寒轻一眼,“我说你怎么有心情吃饭,合着是太贴胃口。”

“不然呢?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有力气对付世界?”

夏灼延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道:“寒教授对拯救世界有何高见?”

晓寒轻不喜欢别人叫他“晓教授”,听着就别扭,于是明令规定称其为“寒教授”。寒教授自接到发小的电话起,一阵心安,这种感觉和小时候没写作业,结果发现同桌也没写一样,一下挺直了脊梁,人不抖了,体温回升了,能调动精力思考如何对付世界了。

“依余拙见,咱们得出去实地考察,还要多找几个人组队,团结力量大啊延哥!我们都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以及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光凭咱两,力量还是太薄弱了。”

夏灼延也是这么想的,坐以待毙总归不是办法,更何况他两本就不是等死的性格。与其指望线索自己撞上来,不如出去找找刺激,反正最坏的结果大家也心知肚明,还能怎么着呢。

两人一拍即合,迅速起身离开。

青街石巷,海市蜃楼。柏油路依旧车水马龙,菜市场仍然摩肩接踵。置身其间却不属于这里,不可抑制的恐惧恣意蔓延向四肢百骸,‘我们到底在哪里?’,晓寒轻确信自己会陷在这个看上去与原来的世界大差不差的空间,如果事实上的时间再次运行。

“系统兄已经睡了吗?我明明记得那些小说里写的奇幻穿越世界都有一个叫系统的东西,咱两逛半天也……”

“啊—”

“啊———”

“啊—啊———”

叫喊声顷刻间此起彼伏,强硬的打破看似平静的表象。一大批人堵在不远处的体育馆门口,或是看热闹的闯入者,或是麻木逃窜的当局者,他们尖叫、推搡、身上不断淌着鲜血,惊惧溢出眼眶。天色猛的暗下来,甚至等不到路灯给出反应,黑夜霎时笼罩。

两人一时都没能开口,在极度喧嚣的环境下显得异常冷静,直到晓寒轻受不了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状态,才摸索着拽了拽夏灼延的衣袖。对方顺着他的动作偏过头,哪怕看不见也还是精准感知到发小的位置,夏灼延甩甩手臂以作回应,算是默许了晓寒轻地小动作。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黑暗里,站在目光触及不见的空间。

喧嚣没有减弱的趋势,晓寒轻抬手在夏灼延兜里掏了一阵,期间半揩油似得顺手捏了两把,直到夏灼延忍不住似得按住他作恶多端的手。

“做什么?”

晓寒轻没有回答,默默点开从夏灼延兜里偷出来的手机,晃晃悠悠地将屏幕光往自己脸上照。

“照明。”

夏灼延盯着他那张夹杂在黑暗与光明间惨白的脸,觉得周围的狂“啊”声又响上一个高度,很难说是不是被晓寒轻吓的,当然这也无从考证。尖叫声吵得令人头疼,夏灼延眉心微蹙,拿过手机点开手电筒。

很是奇怪,这些尖叫的人像是被设了结界,撑死也只在体育馆附近的区域发疯。他抬着手电筒观察一阵,回头照顾一眼发小。

“害怕?”

“不舒服。”晓寒轻压低声音回了一句,‘太压抑了’,他也不管夏灼延听不听得清,反正这话本就说给自己听的。他迅速调整差点压不住的情绪,再抬头又是光明的少年,仅他以为的。晓寒轻自认坚强的心理状态放夏灼延眼里简直不堪一击,这会儿他看上去活脱脱像个受了委屈的良家少男。也不能怪夏灼延这么觉得,主要是晓寒轻长得比大部分男性看着更柔和些,高挺的鼻梁透着英气,帅气中含蓄的包含着从他妈那遗传的母性光辉,不过这也只是安静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夏灼延有段时间总忍不住逗他,因为他的脸生动起来才是最致命的吸引。

“说什么呢?”夏灼延充分展示了自己作为竹马的肆无忌惮,伸手在晓寒轻脸上刮了一下,“老公委屈你了?”

晓寒轻抓住他的手,就着抹掉额头上的汗。

“什么害怕?我这是镇定的冒泡,一脑门的汗是我思考的证明。”说这煞有介事地摊开夏灼延的手,祭奠他逝去的泡泡思想。晓寒轻的眼睛颇具灵气,含情眼看得夏灼延手心发烫,下意识缩了缩手指,复又回神似得堪堪收住动作,随后突然捏住晓寒轻的手指晃了晃,逗小孩般哄道:“知道了冒泡思想家,过去看看?”

“嗯。”

杂乱的脚步声掩埋在尖叫里,随着两人的靠近而减弱了分贝,最终归于宁静。漆黑的环境在这一刻无限放大,知道手电筒的光照向体育馆。

“呕……咳咳……”

晓寒轻毫无形象的干呕咳嗽,他试图扶上夏灼延借力站稳,可对方也明显不在状态,捂着口鼻缓缓蹲下。天色有发亮的意思,混乱的景象逐渐渗透声音化为实质,尸横遍野,满地狼藉。尸体杂乱地铺在地上,未干涸的血液顺着鼻腔、口腔、眼眶、双耳缓缓流出、汇聚,交融……,暗沉也猩红。浓重的铁锈味与空气纠缠不休,它们轻柔的抚摸着遍地的孩子们,彰示独属于这份空间的无声警告。

天色怵然明朗,阳光刹那穿透云层,惹人眯眼。

“欢迎收看早间新闻,预计较快完成播报。”

体育馆旁醒目的大屏不合时宜的播报早间新闻,“昨晚发生了一起大型死亡案件,当红歌手陈缨禾死于演唱会现场,引发大批粉丝纷纷死亡。其演唱会地点位于安平市体育馆,广大市民注意……”

屏幕上显示的场景与现实完美契合,唯一不同的是,屏幕里多处两个身影,恰好属于晓寒轻他们所处的位置。晓寒轻想拉起夏灼延狂奔,但似乎拍摄的相机对他们拉了近景。

“现在,由现场记者对两位幸存者进行采访。”

两人熬过了最难受的那阵劲,对视一眼,同时转身。远处的空地上摆着摄影机,戴口罩的男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他手上的话筒沾着黏液,正一滴一滴往地上漏,衣服上的手印在此刻显得异常和谐,工作牌随风飘动,也挡住了男人的真实面貌。

“你们好,记者就是我。打扰了二位,可以接受采访吗?”

晓寒轻极佳的个人素质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体现,忍在干呕和破口大骂间强行找回个人形象。与此同时,夏灼延的实力也不逞多让,两人平静的表面下掩盖着想往记者身上不礼貌的惊涛骇浪。

“可以。”

“可以。”两人默契答道。

“好的,非常感谢二位。那么想问一下,当时现场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呢?”

“你面前的场景。”晓寒轻有些无语道,“看不见吗?”

男人轻笑了声,答道;“哦,不是,我是指当时的场景。”他灼灼的目在两人间徘徊,口罩盖不住的兴奋抑出来。

“就是你面前的场景。”夏灼延赶在晓寒轻开口前答道,眼神有意无意落在男人的工作牌上,搓了搓手指。

“哦,是吗?那太不幸了。”男人的语气听上去非常遗憾,像是没有如愿得到玩具的小孩。意外的是,他的情绪似乎极为跳脱,很快露出笑意,问了句与采访无关的题外话,“二位是情侣?”

“不是。”

“是。”

这次倒是晓寒轻先回答了,夏灼延眉毛微挑,侧头看他。

“你不是说是我女朋友?”

“什么时候?”

“那就是说过。”夏灼眼体贴的总结了寒教授的言外之意,并强行捂住寒教授往外吐露真话的嘴,转头对男人说

“我们是情侣。”

“哦哦,好的好的,非常感谢二位,采访结束。”

男人很快退回摄像机旁,消失在远处逐渐笼罩过来的黑暗中。

“情侣?”

夏灼延奇怪地瞥了他一眼。

"换个世界脑子退化了?没搞清楚状况前,没必要什么都往外说,显你真诚呢?”

“知道了,啰嗦,我这不还得适应适应。”晓寒轻说得心虚。没过一会儿,又起了逗弄夏灼延的心思,“好的,老公。”

这话杀伤力极强,夏灼延差点一个没稳住,人就栽尸体堆里了。

“呦。”这回换晓寒轻挑眉了,“叫错了?夏总说话不牢靠啊?”

夏灼延欲言又止且一言难尽地看着神情略显得意的竹马,刚要开口,被另一个声音截断。

“那个……你们是人吗?”

他们面前站着一位约莫二十来岁的女生,身高矮了晓寒轻将近一个头。大抵是被吓的,忍不住抖。

“不像?”

“不……不是,”女生连连摆手,“我能跟着你们吗?我……我……我刚才……”像是有东西噎在嗓子里,竟是禁不住先哭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只隐隐听见女生压抑的抽泣。晓寒轻他们完全能猜到她在哭什么,不出言相劝是因为这根本没法安慰,难道在这种明知未知的情况下拍拍她的肩,说放心,我们会帮你离开这个世界?还是让她放宽心,毕竟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显然让她自己释放情绪是更明智的选择。

黑天的速度应该在加快,体育馆已经漠入黑暗中看不见了,新闻联播也不知何时早已结束。一地狼藉**裸的发出挑衅,昭示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女生的吸气声猛然拔高,手指向前方的黑暗,瞳孔因惊惧而微缩,即使张着嘴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看上去很有下一秒要晕死在这儿的潜力。事实上,时间并不仁慈,因为黑暗很快再次覆盖,难说是不是变瞎的潜力更大一点。

“啊!”

“啊—”

“啊—啊—”

女生再也抑制不住尖叫,扒在声带上的恐惧终于随着声音散出来,她的尖叫声混杂在此起彼伏的叫喊声里,感受层次的变化,不难发现,地上的尸体好像又活了正肆无忌惮的在黑暗里狂欢。‘很是有趣啊’,晓寒轻心里感叹,一股莫名的情绪上涌,没忍住轻笑了下,惹得夏灼延隔着尖叫发问

“怎么?”

“没。”

晓寒轻搓了搓脸,没搞明白自己为什么笑,总不能说这些要命玩意儿有搞笑尸体属性吧,这不神经病嘛。他调整好表情,使自己看上去不像智障,非常默契的在下一秒和夏灼延同时打开了手机手电筒。好巧不巧,两道光束一齐打在女生身上,一时间尖叫更甚。晓寒轻被吵得头疼,收回自己的那道光,沿下巴照到脸上,效果立竿见影。女生在晓寒轻逐渐不耐的脸色下渐趋平静,周围的尸体也跟着安静了不少。夏灼延经商多年的敏锐度在现下依然强悍,快速打灯扫了一圈,近处的尸体全都停在原地看热闹,拿着断腿看的有,拿着眼珠看的有,拿着脑子看的有,那个拿着腿的,很让人怀疑是怎么跑起来的。

“想跟着我们?”

女生闻言点头如捣蒜,生怕自己被丢弃在这,面试似的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巧丽,26岁,归絮大学研究生在读。”有担心仅高学历不足以打动人心,补充道:“习惯了应该就不怕,我会努力不拖后腿。而且我记忆里很好,可以帮忙记一些细节,人多总归好点嘛。”她大概确实习惯了不少,声音正常,身体不抖,炽热的目光黏在晓寒轻身上,像是要在冰冷的黑暗里烫伤他。寒教授一向相当争气,老老实实的被烫到,正要开口,黑暗里隐隐传来些许动静,他又闭嘴了。三人都听到了那点短暂的声响,伴随着重物落地。天色看人下菜,这会儿适时亮了几分,晓寒轻示意发小关闭手电筒,暗处的“人”逐渐清晰起来。

其中一个较矮的身影朝三人走来,脚步声里混杂着拖拽声,谁也没轻举妄动。天空一瞬间全亮,阳光却不再如期而至,现场刹那一片狼籍,唯一一位站着的,已经走到巧丽面前,猛地抓住她的手。

“不可以。”

“啊!头!……没……啊啊!”

尸体没有听到满意的回答,抓着她的手又晃了晃。巧丽意识到自己的手在鬼东西手里,疯了似得不住甩,却反被越抓越紧。血很快流了出来,缓慢地浸透两只手。巧丽大张着嘴,眼死死盯着这片殷红,她看上去极其用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尖叫的权利也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不可以!”拖拽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循声看去,那尸体的头赫然躺在地上,头身相互分离,却各有自主意识。尸首忍受不住无人理睬的沉默,愤怒地撞击巧丽的小腿,嘴里念叨

“不可以!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

冒然去救巧丽显然并不合适,晓寒轻与夏灼延一边关注着巧丽的状况,夏灼延一边试图和尸体搭话,尸首转过来对着他们,眼神变得空洞,左摇右晃得想对准其中一个,但又不确定要对准哪个。

“可以。”

“?”

真是稀奇了,哪儿来的封建余风,影响力强大到尸体都重男轻女。尸首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实在转累了,干脆转回去。他的身体反应慢两拍,突然一下松开巧丽的手,后有对着她不死心的道:

“不可以。”

“嘿!”

晓寒轻觉出些门道,喊了一声。尸首又转过来:

“可以。”

“我们不是情侣。”

“不可以。”

“我们是情侣。”

“可以。”

像是中了某种bug,尸首在狰狞和平静的表情间疯狂试探,逗得夏灼延也加入这场闹剧

“我们是父子。”

“可以。”“不可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夏灼延荣幸地收到发小的死亡瞪视,赶忙改口:

“我们不是父子。”

“不可以。”

两人同频的智商有时候确实让人神清气爽,晓寒轻接着夏灼延的话口,说道:

“我们和巧丽是朋友。”

“可以。”

是了,看来只能和熟悉的人组队。尸体完成了任务,拿着脑子退回又一次包裹而来的黑暗里,狂欢渐入佳境。

啊啊啊啊啊啊啊,第二章终于打完了,我花了三个简短的晚上[裂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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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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