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依静睁开了眼,带着泪珠流落看着天花板:“你杀了我吧。”
“你为什么要那么狠心?墩墩和我你都不要了吗?”他按着依静的脸转过来狠狠的看着她,眼眸沉如海底般有无尽深渊恶鬼在攀爬…
“我狠心?你有想过你杀我爸爸和哥哥时就不狠心?把我哥哥弄得面部全非,遗体都残缺不全你就不狠心,没有他们哪来的我你硬生生的弄死他们你就不狠心!
你不会痛,你这样对待我最爱的人,我的命生生剜我的心,你就不狠心?我宁愿从未认识你。”她那布满血丝的眼像是要瞎了一般看不清眼前的是人是鬼。
“从未认识我?要不是你太爱他们了我至于吗?过年回去见一次就算了,过节还回去,没事几个月、一个月、半个月,甚至是一个星期回去一次,你当我是什么?还有你哥哥,从来不怎么喜欢我,本来我想继续忍忍的,但你爸知道了我爸是怎么死的,他私下找我让我和你离婚!
说不离婚他就把你带回去藏起来让我永远找不到啊,他必须死,至于你哥哥,你爸死了以后你就回家更勤快了,三天两头去找他,说什么你就怎么一个哥哥了,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想要你一直陪着我只看着我,怎么就不行呢?我厌恶他们,嫉妒他们,凭什么你都结婚了,他们还霸占你的时间,你是我的,只能想着我。”李傲满眼泪光恶狠狠的捏着她的脸颊。
依静听着这些荒唐的理由,闭上眼不在开口。
李傲见她又不吭声、不睁眼的模样也不在开口,放开她的脸双手紧紧的抱着她把头窝在她的颈肩。
等李负送完孩子回来手里抱着个梦恶,敲了敲房间的门,他进来时李傲从床上坐起身一脸疲惫。
“医生说嫂子在不吃喝、器官就会慢慢衰竭,我带了这个回来,这是梦恶,把它用禁术和嫂子的命格绑定,抑制这只梦恶遮住那些让嫂子痛苦的记忆,她就能好好吃饭了。”他伸手抚摸着手里抱着的梦恶,完全忽视梦恶嘤嘤嘤的凄凉尖叫。
“会对依静有什么影响吗?”
“不会。”就是梦恶难抓…他都好几天没睡觉了,李负头疼得很想骂街…
“你真的要这样对我?”依静睁开眼坐起身紧紧抓着李傲的手腕满眼红血丝。
“老婆,这是为你好,我和墩墩离不开你,乖乖的好不好。”李傲伸手抚摸着依静的脸,被依静拍开。
“我想上厕所。”依静突然道。
“好,我和啊负在门外等等。”
等他俩出去了,依静看了下房间能有什么东西,自从她回家房间什么危险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下了床她从床底下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以后从里面拿出一把镶了鲤石的簪子拿了出来,鲤石是粉色的周围纹有蝴蝶兰和四叶草,簪尖很锋利。
“哥哥…这簪子我从来没带过,本想等到爸爸大寿再带给你和爸爸看的,但爸爸还没看见就……”眼泪顺流而下她不舍得用这个杀人,沾上肮脏污力的血……
她害怕用哥哥送的簪子自杀,下去了会不会被哥哥责怪…但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她活不下了,杀不了仇人活着也痛苦。
掀开衣服她看见了之前用刀捅过的伤口,医生说和心脏擦到了,那么就是这位置了,她用嘴巴叼着衣服的衣角,用簪子对准疤痕靠左的位置,闭上眼用力往那地方刺。
就快刺到皮肤时突然被一股强劲冲了开来,她愣了一会又不死心的在刺了一次,确定行不通,她想到脖子应该刺的进去吧,她刚想举起手就听见敲门伴随着开门把手的声音。
李傲边开门边喊到:“老婆,我进来了,你好了吗?”
怎么办,她慌张的收起簪子突然看向露天阳台没锁,她绝对不能忘掉这些记忆,不能忘掉,她冲出阳台,跑了上去就往下跳。
“老婆,不要啊!!啊负阿负,静儿跳楼了阿负!”李傲见她爬上楼梯他吓得奔跑过去,还是没抓住衣角,他赶忙往回跑下楼叫李负。
李负听到声音就往一楼跑,依静是从三楼跳下去的,脚着地她爬起来先着地的脚没了知觉,她走得很慢,毕竟躺了半年的床靠营养液,醒来也不吃不喝能有啥力气跑起来。
“老婆,老婆你别走了,你受伤了,老婆、老婆!”尽在直尺的声音听得依静一阵恐惧,这噩梦般的声音和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她愤恨的锤着大腿拖着没知觉的腿走,她一定要离开这,离开这…就被身后的李傲一把抱住,依静拼命挣扎。
李负在下了楼见依静走得很慢很慢,他就缓了缓脚步,抱着梦恶不在那么颠了,慢慢走着,而李傲下了楼奔跑在李负前边一把抱住了依静。
“老婆你冷静点,你受伤了,你受伤了,我们先回家好不好,跟我回去好不好,阿负打电话给容医生叫他过来简单看看,老婆我们等等去医院好不好别闹了好不好。”她把挣扎不已的依静转了过来双手抓着她的肩膀,急得满眼血丝。
“你去死,我要你去死,你放开我,我不回去、死都不回去,你凭什么遮住我的记忆,你当初对着我爸爸发誓会一直爱我,你这样诛我心就是爱我?杀我爸爸和哥哥就是你说的爱我?你明知道他们是我的命,你杀了他们。
你还想遮住我记忆,你是个疯子,我恨你,恨不得你去死,你放开我!”她的挣扎无用功,她好恨,现在不骂她怕她就再也骂不了了,她知道这疯子真的疯了,她肯定会忘记所有的一切。
“哥抓紧嫂子,我结个印一会就好,先把梦恶弄上、嫂子就会安静了!”李负抱着梦恶跑上前把动弹不得的梦恶放在被李傲强抱住的依静头上。
就开始念咒结印让梦恶和依静的命相连,梦恶虽然不懂但它能感觉到,它无线生命被怎么一个咒术弄得,不分开就只剩几十年了,无声的哀鸣泪眼汪汪的希望谁能救救它…
依静眼睁睁的感受着梦恶在头顶上变轻然后无感,伴随着梦恶慢慢消失的哀鸣。
“不…不呜……”她满脸绝望挣脱不开,想长嘴说话还被李傲用嘴巴堵住了…
“静儿怎么还没醒?”李傲抚摸着依静的脸颊,在依静晕过去之后容医生还没来,他们就先去了医院给依静检查,小腿粉碎性骨折,内脏损伤,本来就躺了半年,现在又得躺着好好养着,他就怕依静醒来又不吃不喝。
“我咋知道,反正没摔着脑袋,梦恶也绑了,就这样了。你说你能不能省点心,省点心,别跟妈妈一样好不好,疯的没边了我真经不起你怎么折腾。
嫂子也经不起啊,你要在弄出啥事,先弄死我吧,我不想管了,死了省心。”李负扶了扶额,他真的好疲惫,好像弄死这个哥哥,但这又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
“不会了,只要她忘记他们,只有我,就只有我,以后都不会了不会了。”他笑得有点癫狂,李负都忘记了他以前正常的模样了,遗传性触发形偏执狂,以前一直都好好的挺正常的,如果依静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
啊啊啊啊啊,李负挠了挠他自己的鸡窝头,他为了去找梦恶已经好几天没睡好觉了,黑眼圈都不能看了,他真怕他没死先变成秃子!!他恨恨的瞪着李傲,还是很想掐死他,这念头从他开始折磨他们开始就没停过。
“老婆你醒啦有没有哪不舒服?”李傲满眼柔情蜜意的看着依静。
“疼~你是…谁?”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的痛小腿也很痛,眼前这人为什么那么熟悉?
“我是你老公啊,你忘了我了?”他伸手去抚摸依静的脸,依静忍着疼躲开了,虽然熟悉但她确定不认识他,而且看着这个人的脸,她的心里很痛,莫名的一股恨意涌上心头,她恨这个人?为什么?
“老婆你别不理我啊,你以前很爱我的,老婆~”他说的满是委屈顺势躺在她身旁伸手搂她想要亲吻她。
“不…不…你走开……啊……啊!!!……”她看着李傲躺在她身旁伸手搂着他,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满心满眼的恐惧,头痛欲裂的嚎叫,心脏紧缩着越来越疼,她疼得死命挣扎最后又晕了,李傲见他这模样吓坏了,坐起身喊李负,李负跑上去看了看依静和梦恶链接的命线,梦恶闭着眼呼吸越来越虚弱。
“你起来,她被痛晕了,你以后最好不要碰她,她恨你恨到骨子里了,她虽然不记得你了,但记忆还是在的恨也在这很冲突,你刺激她,梦恶的精神会攻击她的心脏,你要不想她痛死你就尽管随心所欲,我不管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他就破罐破摔往门外走去头也不会的下楼,再不睡觉他就得先死了……
黄景楼回到家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一回到家打开主卧见被子整整齐齐的,愣了一会才想起楚梦冉说她带了个朋友回家来着。
没在主卧肯定就在卧房睡的,她扶了扶额一晚上没睡又疲惫又头疼,转身离开了主卧去了洗漱台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洗完脸她感觉头顶上有什么东西凝视她,抬头一看梦恶一脸惊恐的看着她浑身抖动身上的毛发都炸了。
黄景楼轻笑着伸手去抓,捏着梦恶的颈皮就往卧房走去,开了门果然见楚梦冉和一个女的睡得正熟,不过那女人的神色紧皱似乎在做噩梦。
黄景楼走到床边坐下,俯身用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楚梦冉的脸。
迷糊间楚梦冉感觉脸颊很冷,像是碰到了一块冰,她朦胧的睁开眼,入目的是黄景楼带着笑意的面容。
“醒了?这是你带回来的?”她伸手把拎着的梦恶放到眼前,楚梦冉瞬间清醒了,她带了个人回来了,还有这只可怜兮兮正在嘤嘤嘤掉金豆豆的梦恶…
“楼姐姐,是我带回来的,你回来啦。”她有些许尴尬的挠了挠头。
“我回来了,早上要吃什么呢?”黄景楼眯了眯眼抚摸着楚梦冉的头问道。
“嗯…你要不先洗澡刷牙,我煮红豆薏米给你喝?”她眨了眨眼想要驱散些许困意。
“那好,我去洗澡了。”
楚梦冉应了一声,等黄景楼出去以后她才缓慢坐起身,嘶~大早上有点冷。
“梦冉?”
依静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她转过脸看见依静满脸迷茫,怕是还没睡醒,她伸手弹了弹依静的额头应了一声,依静转过脸一脸清明满眼通红。
她拉着依静起床刷牙,把梦恶放在沙发上才去厨房煮粥,依静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中途黄景楼洗好澡就下了搂,和依静打了个招呼,两人没啥可聊的,黄景楼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梦恶一见到黄景楼立即缩在沙发尾处瑟瑟发抖。
等粥煮好,楚梦冉中途弄了水果煎了鸡蛋,从冰箱拿出牛奶,她担心依静吃不惯。
她把煮好的粥端了出去,黄景楼进了厨房端着水果牛奶那些去了饭桌。
饭桌上她们安静无言的吃着早餐,楚梦冉吃完粥觉得有点口渴,去了冰箱拿了一盒牛奶出来喝。
黄景楼吃完粥,正在吃水果抬头看了一眼正在喝奶的楚梦冉突然道:“楼上的鱼不用吃东西吗?”
“噗…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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