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还是出院了,和黄景楼她俩告别道谢,冬芷恋恋不舍的问她们以后还能再见面吗?她没有回答,黄景楼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受伤的手臂。
“以后有缘会见的,我得走了啊芷!”她摸了摸冬芷的头安慰着她。
“这次一别天大地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啊,那你能抱抱我吗?”她满脸委屈眼巴巴的看着楚梦冉。
“啊?可…以啊。”说着她走前去一把抱住了沈冬芷,沈冬芷紧紧的抱着她,感受楚梦冉身上的药味和心跳,她想起妈妈之前说过的一句话:有缘会再见,无缘即是路人,离别也可能是为了更好的相遇啊…虽然机会渺茫!
她俩相拥了一会,沈冬芷恋恋不舍的退出了楚梦冉的怀抱。
她背着包,笑着对沈冬芷挥了挥手,看向黄景楼,只一眼就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四目相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黄景楼突然靠近她,把她搂进怀里,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愣了一会,也紧紧的抱着她,拍了拍她的后背,总感觉她在哄小孩?!
她们分别后,楚梦冉去了机场附近定了一间房间,她目前还不知道朱灵盏的下一半坚强小草和碗叠状的底座是不是在同一个地方,她坐在房间里的床上,手心散发着光芒上空悬浮着朱灵水母,这时的朱灵水母恢复了原样,有了蓝色鹿角,看起来比之前开心了不少,在空中转圈圈吐着泡泡………
她有些头疼,这东西就算呆在自己灵魂深处,却完全无法沟通,她伸手戳了戳朱灵水母的伞状体,只听见它嘤的一声,整个水母变成了黑色,朝着她的脸吐黑色的泡泡,她心里一惊脸一闪,躲过了那些泡泡,朱灵水母看着她不满的嘤嘤嘤个不停,伸出触手指着她在空中点了两下,她确定朱灵水母是生气了……
之前手心里呈现出来的都是虚影,好不容易有了实体,她也是有点好奇,没想到,朱灵水母居然会生气…她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那个别生气呀,我只是好奇,不是故意的…”她满脸真诚的道歉。
朱灵水母像是听懂了,嘤了一声又在空中转圈圈,它的触手在空中群魔乱舞…
现下她也不知道还有一半去哪找,和朱灵水母又无法沟通,她开始犯难了,看着自己还包扎着的手臂,她拆开纱布,就见被咬掉一块肉的伤口还是原来血淋淋的缺口,很疼~医生给她缝了针,一出来缝合的伤口就崩开了,庆幸伤口不会再流血了。
她从包里重新拿了一块纱布,看见了包里医生开的药膏,她把药膏拿了出来,放在了房间的桌子上,反正用不了,就放在那,换好了新的纱布,伤口一天不愈合就得疼一天就算习惯疼痛她也好怕撑不住…她躺在床上看着朱灵水母在空中转圈圈,透着紫光,本身又是透紫黑色触手是白色的…身形摇拽美的像个水中精灵,深海里的一束光。
不知不觉她就睡着了……
泛蓝的黑夜,底下是一片黑暗,上空有个破洞缺口,照耀着整个天痕山,宛如荒野之息却又不尽如此,天痕山像是黑暗里被度了一层光,但是靠近却让人觉得哀鸣不止!冥冥之中她被牵引而去,感受到了自然的呼唤…灵魂产生的幻觉,却让她无不沉溺其中,她听见了一个虚弱的声音不自觉的想到这是:“小草~?”
“来寻我…来…寻我,我在天痕山…
我好痛,救救我,救……… ”她看着眼前绿如青竹般的小草,像是被微风吹的摇拽不已仍然力挺着自己的叶子包裹成一团,以免受伤的模样让人有些心疼,她还没听完那小草说完话,灵魂像是被人拉拽着,她头痛欲裂眼前一黑,睁开眼才发现居然是梦!
她感觉手心有什么东西,她抬起手,就见朱灵水母可能是玩累了,躺在她的手心触手全都粘在她的拇指上吐着泡泡。
她从来不做梦的,这几日的梦也闷多了点,她皱着眉头,用手按了按眉心。
不过梦里那个风中摇拽的小草,会不会是…那个天痕山是个线索,她先用手机搜了搜这个地方,并没有叫这个名字的,只有癫之国一处山野荒村里的一座荒山,名叫痕山,并不是天痕山。
而且资料上说,这荒山很晦气,有些爱探险的去过好几波人,能回来的寥寥无几,回来的几个也是得了失心疯,进了疗养院。
当地政府派人去搜过山,但就是一个人都不见就怎么消失无影,久而久之,村里的村民也不敢上山,怕丢了命,虽然有些小年轻还是会去探险,就算所幸活着出了山也是大病一场,但清醒后又集体失踪了?!
网上的资料写着这几十年间,去的人很多,单单失踪就有八十多个人员?!她看着这资料,信息怕是不准确,可能不止八十多个……但如果爆出的数量太多可能会引起恐慌了…
好奇怪,那么多具尸体不可能就那么凭空消失了,肯定是什么人转移了尸体,不然不会那么干净,一具尸体都寻不到…
不过癫之国不是冬芷的国家吗?听她说她小姨是法医,现在应该回去工作了吧!
癫之国会有很多道家吗??
她抓了抓头发,发现她还没洗澡,自从出了河湾瀑布住院至今……好叭都馊掉了,因为这里的气温很热,河湾地区气候还没缓过来还很冷,今天赶来这里打听消息除了一身的汗,这味道这头发好嫌弃啊…
洗完澡,她下楼去附近的草药店买了些止血的草药,不买些草药怕受的伤不重,却止不住血就完了,所以必须买…吃完饭溜达一会就回来房间,定了张去癫之国的机票,但现在这月份癫之国是入秋了吧!
第二日清晨她赶早上了飞机,等她下了飞机用了导航,看天色正直下午五六点,不知道这边治安好不好?导航显示痕山的位置离这里有几百公里。
她拦了好几辆出租车,都说太晚了不去那么远,她不死心继续等车,过了好一会终于拦到一辆愿意去的出租车,结果走到半路车坏了,走近路刚好就卡在半山腰。
司机打电话给拖车公司,叫人来拉车,她俩在那半山腰等了好几个小时,说是路上拖车司机发生了车祸,只能重新叫了另一辆车子来拖。
她看了手机已经九点了,还好不下雨,他和司机等了又等,她怪不好意思的,今天出门肯定没看黄历,耽搁别人时间还带坑上自己。
她先给司机付了比之前高两倍的钱,和他说了声抱歉,司机是个老实人,不太敢收,她只能劝到,拖车不知道几时来,车也不知道是怎么坏的,又费时间又费钱,叫他好好收着…
最终司机听了劝收了钱,而后又接到他妻子打给他的电话,问司机晚上几点回,说是儿子女儿想他了。
后面她就没听了,开了车门给拖车公司打着电话,她该庆幸这个半山腰有信号,这要是没信号,死在这里都无人知道啊!!
又等了好几个小时都半夜两点了,拖车司机才赶到,出租车司机都坐车里都睡着了。
“为啥子那么晚啊,你看看这都几点了?那小姑娘几点打给你们公司的?现在几点了?”那司机被车声惊醒了抱怨道,九点多还和老婆说十二点肯定赶回去,现在都半夜两点了,也不知道明早孩子老婆会不会生气……
“实在抱歉啊!真不是故意的,第一波来的拖车司机在半路遇上车祸了,我来的路上路都堵住了,堵了好久才赶到的,实在对不住啊。”那拖车司机哈腰讨好的说道。
“得了得了,把车弄上去我们赶紧走吧,这大半夜了,我还赶着回家呢。”
等他们弄好,他上了车才发现,后座有个小孩睡在那,她上车的动作一顿…
“那个……这是我儿子,太晚了家里没人,我不放心所以……”那司机有点底气不足,本来就超时了,还带个小孩,他有点担心会被投诉。
“得了,小姑娘你做副驾驶来,我坐后面。”她和那出租车司机换了位置,坐在副驾驶那,一路上挺安静的。
半路拖车司机还和出租车司机聊了一会,都是说孩子工资一类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她打着哈欠开了导航,看了这半山腰出口到达的地方。他们要把车送到修车店,她在那修车店大概位置导航到了家酒店,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还有预约的空房间,呼出一口气,今天下了飞机又坐车,整个人都好疲惫,手臂的疼又丝毫不减的刺激到大脑,她现在只想休息…
等她去到酒店,进了房间,直接就瘫在床上一动不动,躺到了下午二点多才起床,还是被饿醒的,昨晚下了飞机什么都没吃,今早也是什么都没吃,醒来时,头疼加胃疼全身都是软绵绵的没有一点力气,她试着动弹下楼吃饭,最终还是打了前台电话,叫服务员送饭菜上来,她缓了一会就从床上爬起来洗漱…
哎又是一天了,到了下午五六点,她整个人都好多了,准备退房打出租车去痕山,准备退房时,她看着酒店墙壁的日历和挂着的时钟,她就想起昨天好像也是这个时辰打车的?
事情总是惊人的相似,她决定看看黄历,今天适不适合出门,好在今天适合出门,她松了口气退了房,出门打了一辆出租车,终于到了痕山附近的城镇。
她在镇里找了家酒店住下,把朱灵水母换了出来,但朱灵水母好像没啥反应?她戳了戳朱灵水母的脑袋,它居然不生气了?“怎么不转圈圈了?”
朱灵水母伸出触手,蜷着戳它脑袋的手指拉到一边嘤了一声又闭上了眼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难道不是这里?哇哦,不管了,睡觉!来都来了,明天去看看再说。
痕山是个景色优美的山,花草树木长的匀称无人管理也是井井有条,山顶上有一片水潭,水呈现淡粉色,潭水清凉透彻,镇府曾请专家来看过但是一无所获,但谭底有一个凉亭,年代久远材质不明保存至今,凉亭的牌匾上写的是天痕亭。
这就是楚梦冉坚持来看看的原因,还有一则是这座山上的草木也长得太有规律匀称,就好像日日有人打扫一般特别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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