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3 晨雾中的铁门
晨雾在孤儿院锈蚀的铁门上凝结成细密的水珠。林牧川修长的手指悬停在指纹识别器上方三厘米处，这个精确的距离曾在《川流集》第143页被特别标注为“最佳接触范围”。当他的指尖触及冰凉的金属表面，机械女声突然响起：“A-7观察员，晨间扫描权限已激活。”
林牧川的睫毛在晨光中微微颤动，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门锁上刻着的温度计图案。36.5℃的刻度线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冷光，这个数字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记忆的闸门。他想起沈砚青每次给他测体温时，都会不自觉地舔一下嘴唇——那是他在确认读数是否达到这个“完美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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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5 地下室的秘密
推开沉重的金属门，霉味中混杂着某种消毒水的气息。紫外线灯扫过墙壁的瞬间，整面剪报墙浮现出藏青色编号：从A7-B3-2007到A7-B3-2023，像一份残酷的年表。最新那篇关于林牧川获奖的报道上，沈砚青用研究员般的笔迹批注：“第11次场景复现，空间误差0.7cm，体温匹配度100%”
林牧川的指尖突然停在2007年的空缺处——那里本该贴着他们初遇的照片。他的左手小指不受控制地抽搐了0.7秒，这个连《川流集》都没能捕捉到的微反应，源于发现沈砚青左肩胛骨的金牛座纹身正对着自己的生日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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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17 投影仪的真相
墙角的老式投影仪突然自动启动。画面里，11个戴着眼动仪的孩子正通过单向玻璃观察志愿者活动。镜头推近到年幼的沈砚青身上——他比其他孩子都要瘦小，白大褂的袖口长出一截。面前的屏幕上，实时显示着16岁林牧川的体温曲线：36.5℃的峰值被标红。
“A-7，专注记录B-3号的生理参数。”画外音冷冰冰地指示道。小沈砚青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打，但眼睛始终没离开玻璃另一侧的林牧川。当研究人员转身时，他突然把体温计偷偷藏进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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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最后的证据
沈昭站在满地支离破碎的数据线里，掀开后颈处的条形码贴。扫描显示：“Subject A7：情感补偿实验最终版”。监控录像里，成年沈砚青正在销毁标着“B-3”的文件，后颈的条形码纹身在操作台冷光下格外清晰。
“他篡改了所有关于你的数据。”沈昭按下播放键，画面突然跳转到林牧川18岁生日——沈砚青在实验室用唾液样本培养皿拼出“36.5℃”。每个培养皿都标注着日期和温度，最早的那个写着“2007.06.07”，培养基上凝固的样本在紫外线下发出诡异的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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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7 镜片上的告白
晨光穿透铁窗时，林牧川在墙角发现了被遗弃的防蓝光眼镜。镜腿调整在精确的11.11度夹角，左侧镜片内侧用肉眼几乎不可见的字迹刻着：“当观测成为生存本能，爱是唯一的系统误差——A7”
他的瞳孔剧烈收缩，这个反应速度正好是沈砚青在《川流集》附录里记载的“情感波动峰值”。手指抚过工作台底部的刻痕，那里嵌着的桃木屑让他想起自己工作室里的木料。歪歪扭扭的刻字像是闭着眼睛完成的：“我不是观察员，我是幸存者”。
写这章时手都在抖。原以为沈砚青是冷静的观测者，没想到他才是被实验改造的“7号观察员”——那些病态的精准记录，竟是他保护林牧川的方式。
最刀的点在于：
1. “36.5℃”的执念源于林牧川12岁时的体温
2. 每年“11.11”的仪式是实验终止日
3. 他篡改数据不是为了控制，而是销毁实验痕迹
下章《木质素密码》会揭晓：
- 沈砚青用27种木材汁液写的情诗
- 被涂改最多次的那页观测笔记（记录“初吻数据”）
- 紫外线灯下突然显影的童年合照
PS：铁盒里的小熊软糖，是当年林牧川随手给的慰问品，沈砚青藏了十六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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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数据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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