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事,赵老立刻起身,要向上峰汇报。
“小君,你们带回来的这份数据非常重要。我就不留你和江小姐了,小李送你和江小姐回去,你们好好休息。”
令止和江清澄看这情形哪有二话,自然立刻起身,恭送赵老离开接待厅。
李勇辉送赵老出去后,过了一会儿才回来。他带着令止和江清澄到门口,一辆专车已经等在那里。李勇辉颇为不好意思:“令先生,很抱歉,刚刚的情况你也听到了。我只能请司机送你们过去,就恕我不能相陪了。”
“李秘,您千万别这么说。感谢您费心安排,若有需要令某的,请一定告知。”令止道了谢,与江清澄一道上车,离开了大院。
司机根据令止的要求,将他们俩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就匆忙离去。
令止和江清澄才刚跨进酒店大堂,立刻就有人迎上来对令止说道:“令总,房间已经安排好了。”原来是令氏集团首都办事处的人员,他说着递上了房卡给令止。
令止接过,转头递给江清澄:“江小姐,这趟奔波劳顿,你也辛苦了。今天还请你再委屈一天,先回房间好好休息,有任何需要就叫客房服务,记账即可。明天我安排人送你回滨海。”
江清澄没伸手,而是诚恳地对令止说道:“令总,你忙你的,不用为我烦心这些小事。麻烦你的助理帮我买张机票,我现在就回去,你们也不用再破费了。”
“千万别这么说。坐了几个小时飞机,也挺累的。又跟着跑了这半天,你先好好休息,既然已经回到了国内,其他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为了不让江清澄拒绝,令止把房卡硬塞给她后说,“我现在手头有几个急务要处理,恕我不能奉陪。明天一早还需请你到我办公室来一趟,还有一点手尾需要请你协助。我助理到时会跟你联系。”
呃,协助?都回国了,她一个小社畜能协助人家霸总什么?
令止也没再跟她啰嗦,让身旁的助理给江清澄留了手机号,提醒江清澄有任何需要联系他助理,之后就带着助理调头出了酒店大堂。
江清澄无法,拿着行李去寻她的房间,等待他的下一步安排。
令止则是拿着那三份合同回了集团,迅速召集自己的团队和几个重要的董事开视频会议,开始讨论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在令止助理的陪同下,江清澄到了令止的办公室。
江清澄原来还以为需要坐车,没想到就在酒店旁边的写字楼。
其实这也不是令氏集团总部,只是他们在首都的一个办事处,即使如此,也占了该写字楼视野最好的五层,令止的办公室在最上面那层。
江清澄一路上跟他助理闲聊,才知道集团跟酒店签了协议价,常年把接待和对外会议安排在这家酒店,而他们这些工作人员日常就住在旁边的一栋公寓楼里,
工作、生活、接待就在15分钟脚程内,真是一分钟时间都不浪费,
进到总裁办公室,令止显然已经工作了一段时间了。他见江清澄进来,点头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埋头写着什么。
“江小姐,请你在这边稍候一下。”助理把江清澄安置在旁边待客区的沙发上,为江清澄倒上一杯咖啡,并送上一小碟曲奇和水果,然后就退了出去。
江清澄也不急,慢慢喝着咖啡吃着点心,安心等令止忙完。
令止看完文件,又打了两个电话,这才获得片刻闲暇。
稍微缓了口气,令止拉开桌柜,从柜子里拿了个长条的本子,走到待客区。落座后,他对江清澄客气道:“不好意思江小姐,让你久等了,之前在那边滞留太久,耽误了太多事情。”
“没事的,令先生,都理解。”江清澄好歹也工作一年了,平常找自己上司汇报个什么都得排队轮候,何况令止这种级别,她没天真到以为霸总跟影视剧一样,除了争风吃醋,都没啥正事做。
也因为明白,江清澄并不想占用他太多时间,“令先生,你昨天说还有什么手尾需要我协助,请说。”
令止从他那拿在手里的长条形小本子里撕下一张,随手从茶几下拿块垫板,把那张纸放置在垫板上,一起放到了江清澄面前。
之后拿出一支笔,放到纸张旁边,对江清澄说道:“你说过,希望我回国后给你张支票让你暴富。我说到做到,这是支票,金额你自己填。”
所谓的手尾,就是这个?
支票?暴富?
江清澄想了一下,啊,那还是在西港旅馆帮他包扎时候的事情。
江清澄赶紧拒绝:“令先生,当时不过就一句玩笑。”既已回国,万事休矣,江清澄早忘了这茬。何况她害两人被绑架后,令止那么拼命救她,还伤得那么厉害,真有什么,也扯平了。
令止却坚持:“江小姐,说来说去,这件事最开始就是我的错。确实是我疏忽,以至于我的手下认错了人,错绑了你,才害你后来遭遇这么多危险事情。给你带来的困扰和阴影,也不知还将影响你多久?时间无法倒流,事情也不可能回转,我只想给一点补偿,希望你不要拒绝。”
江清澄诚恳道:“令先生,是,确实因为你,所以我才遇到这些事。可是你几次三番拼了命救我,尽了最大可能免我遭受侵害,我很感激。何况昨天赵老先生也跟我解释了你们这些事情的意义,所谓的支票,当时只是一句笑谈,你不用放在心上。”
令止看着江清澄,很认真地再次说道:“这次所有事情,于你而言,是一场彻底的无妄之灾。最开始在公海上若没有及时沟通,也差点伤害了你,可在西港那晚,你没有扔下我,还为我疗伤,我一直非常感激。当时既然答应了你,我一定会兑现承诺。你如果不接受的话,我还得另想办法和找机会去补偿你。”
这......最后这句让江清澄一愣,他的意思,是用一张支票把这些事情一笔勾销,今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不会以为她还想因为这件事赖上他吧?
都听说对于有钱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她知道了他想要绑架杀人的事情,他不会以为自己会利用这事跟他继续“纠缠”吧?
这么一想,江清澄内心多少有点微妙的不快,于是拿起笔:“好吧,你说的也对。”然后问道,“金额我自己填?”
令止不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见她有些不快,猜她是不是想起被绑架时的屈辱,于是赶紧点头:“对,你自己填。”
“那好,亿是几个零啊?”
“......八个。”
“好。”江清澄开始在金额那一栏从右到左画零,画到第6个......
“江小姐......”
不是空头支票吗?不是让人随便填吗?不是能让人暴富吗?这年头,没有一个亿算哪门子暴富?不舍得了吧!江清澄满脑子吐槽的弹幕在心中飞过,停下了画零的动作,然后看向令止,看令止霸总有什么话说。
“每张支票,是有定额的。这张支票,顶额一千万。你写多了兑付不了。”不知道江清澄为什么突然赌气,令止好心说明。
怕她以为自己不舍得给,于是令止接着表示:“你如果想要一个亿,我可以另外再给你几张支票。不过我个人建议,全部是现金形式对你不是一个最佳选择,银行也不可能一下子给出这么多的现金。
“不如由我建立一个你的个人账户,我存三千万进去,剩下的以等值股息或者债券的形式给你。以后你可以随意支取现金使用,还能有增值资产。
“若是你信得过我,我还可以介绍专业的理财人员给你,帮你打理好这些,让你钱生钱,既稳健又长远。”
“不用了!”如果说刚才江清澄只是轻微不爽,所以故意画零来膈应令止,这下子江清澄是真的被他的态度给整懵了,他还当真打算给一个亿啊?!
“请问令总,你给黄老板的那个包里有多少钱?”见令止如此坚持,她不想掰扯钱,突然问起了黄老板。
令止没想到她要问这个,不知道她是何用意,老实回答:“100万美金。”
“100万美金买他的两块地?”江清澄有点意外,这会不会太便宜了?
“那100万只是感谢他居中斡旋拿下原料矿,两块地皮的购买要走公账,由集团汇款。另外,还会给他矿产的小部分股份,以后共享利润。”令止解释道。
“哦。”想到黄老板用生命帮忙拿下这么重要和有意义的矿产......江清澄沉默了半晌。
终于,她下了决心,握着手中的笔,在六个零前面,写下了一个1字。
令止见状,赶紧说:“江小姐,我说的是真心的,如果你想要一个亿或者更多的话,我可以安排......”
“令先生,我妈妈总是说,人的运气是有额度的。一次性挥霍光,后面就无福可享了。”她看着令止,说得很真诚,“昨天见了赵老先生,知道你们这些事的分量,这次的遭遇我也就认了。支票这事,当时只是一句笑谈,你不说,我真的早忘了。
“但是,既然今天你重提这件事,虽然我很想高风亮节地表示我视金钱如粪土,可我终究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们的世界对我来说太遥远太复杂,我想我们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
“空白支票这么巨大的诱惑,我还没有能力抵挡。
“就像你当初说的,人最怕的就是脑子里存了‘如果当初’这个想法。”江清澄自嘲地笑了笑,“我毕业前,一直以为毕业后分分钟年薪百万。毕业后参加了工作,才知道哪怕是在一个公司里已经工作了十几二十年的人,年薪离百万也还远得很。
“既然这次九死一生的经历是拜你所赐,那就请你让我体验一下年薪百万的滋味吧。
“毕竟,也许到我退休,也就只有这一次体验了。”
说完她很坚定地把支票拿起,将写着金额的那面对着令止。
“这一百万,我就笑纳了。谢谢令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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