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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缅因花少年

沈郁,他怎么会?

姜砚震惊,完全不敢置信地看了温书眠一眼。

男人瞳孔放大,心绪瞬时乱了,那可是他的弟弟啊。

即使两人并无血缘关系,可沈家对他的养育之恩大过于天。

沈郁从小乖巧,手无缚鸡之力,究竟是谁要害他,他又哪里吃得下这些苦?

明明从小,都只会像条小尾巴一样,安静乖巧地跟在他和沈为身后跑。

姜砚初初失去父母,成为孤儿的那段时日,性情暴戾得很。

同学们都怕他,不与他来往,更有甚者还带头针对,拉帮结派,想要孤立。

有次沈为出省参加奥数竞赛,高中放学,姜砚独自回家,却被一帮混混堵在巷子口。

他不是会被人随意拿捏的性子,下手果断、雷厉风行,但终究寡不敌众,平白挨了旁人几闷棍。

“装什么?不过是沈家收养的,真当自己能和沈为平起平坐?是大少爷了?”

由于父亲身份保密,死亡原因也没有对外公开,所以几乎没人知道他是烈士遗孤。

众人只当是沈家看他可怜,才从孤儿院内领养,所以看不惯这么孤僻又傲气的人,不爽他很久。

“上周篮球比赛,沈为给他递水,他还不喝。”

“人家沈郁刚念初二呢,每天晚自习都等他回家,结果呢?他绕远路避开人,直接骑车走了。”

“喂,你知不知道那天晚上,沈郁等了你多久?”

姜砚那时候,哪有心情去了解这些?他的肩胛骨被人用脚踩住,狠狠碾在地面。

在离巷子口不足200米的地方,就是车流主道,人很多,但没人会往这条漆黑窄小的巷子里望来一眼。

期间不时有车辆远光打入,刺眼得很。

姜砚手掌撑地,好几次试图站起,但都失败。

那些人嘲笑他,骨头倒挺硬,都这时候了,明明道个歉,服个软就能完事儿。

却偏偏还试图想要反击,简直不自量力。

就在这个当下,又有一束掉头的车灯打入,伴随着奶声奶气的制止声一起。

姜砚被惊动,他微眯着眼,努力抬头往外瞧去。

就那么刚好,又那么意外地看见,背着书包的小小身影,抱着一条扫把当武器。

小阿郁一边朝里跑,一边大喊:“不许欺负姜砚。”

男人快要疯了,沈郁从小就是沈家人的宝贝,前段时日为他偷跑来边境地区,被沈为发现,明明已经被他亲哥亲自押送到机场,早早送回,怎么会在这种时候落入恶人之手?

且对方明显是针对温书眠来的,也清楚知道他和沈家的关系,应该是很危险的人物。

但那时顾不得许多,他紧急调转车头,面色紧绷着直接撞开身后那辆SUV。

而温书眠并不了解他与沈家的过往,这种时候掉头,无疑上了刀山火海。

但狐狸没吭声,他知道姜砚既然决定要回,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己无条件支持就好。

在与对方车辆擦肩而过的瞬间,趁着他们措手不及的当下,温书眠眸色微沉,果断抬枪。

“蹦蹦”连响的两声,直接爆掉对方车辆左侧的前后轮胎,两车迅速拉开一段长长的距离。

姜砚咬着牙,在刚刚追逐战中,后车早已开枪打掉了他们车辆左右两边的后视镜。

现在自己全神贯注在山路之间,掐紧时间要在半小时内赶往对方提供的地址,根本看不见后方情形。

倒是温书眠,像他的眼睛。

小狐狸谨慎露头打量,又及时和姜砚汇报:“又有一辆车跟上来了。”

姜砚本就心烦,又甩不掉这些牛皮糖一样的家伙们,抬手狠砸了方向盘一拳。

温书眠手里摸着抢,被他惊动,视线瞥过来。

那时倒是清楚,这男人被沈郁的安危动摇了心绪,狐狸没吃醋,反倒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他一根小指。

“没事的。”温书眠轻声安慰:“我还没到呢,人质暂时安全。”

他笑着:“等你到了,他就更安全。”

原来他也知道?

姜砚那时才从沈郁被人劫持的紧张感里,稍微恢复了几分理智。

对方指明要见尊敬高贵的温先生,他这时带上狐狸赶往营救,无疑是要把温书眠置于死地。

男人车速稍慢一程,回头看他,嗓音嘶哑道:“对不起。”

他保证:“但我一定护你周全。”

实在不行,让温书眠带着沈郁走。

像死亡这样不太美妙的事情,他一个人就可以。

两人在这样要紧的时刻,抽空对视,交换内心。

温书眠没反驳姜砚的口头承诺,只是用小指紧紧勾着他,轻声应下:“好。”

飞速从山道通行的车辆,身后还紧跟着另一方人马。

轮胎卷起的沙石灰尘,“噼里啪啦”打在后车挡风玻璃上,眯了他们的眼。

在到达玉林山烂尾楼时,时间卡在挂断电话的整28分那一刻,还剩下两分钟。

姜砚掩护温书眠下车,四下乱飞的子弹“砰砰”乱响,简直要命。

温书眠眸色黯淡,不慌不忙,这种场面他遇得多了。

尤其姜砚信守承诺,把他护在身后,有了更多时间去观测对面,狐狸只要抬手,就是一枪一个。

那时两人好不容易进入烂尾楼内,对面黑压压的逼近速度,也越来越快。

温书眠视线瞄准一个,刚伸手,姜砚眼疾手快将他按下,呼啸而过的一颗子弹,击中男人右肩。

利器埋入血肉的闷响,钝痛感传来,男人咬牙把吃痛声再咽回去。

温书眠心惊,挣扎着想查看他的伤势,却被人牢牢按压,躲在地面角落。

刚刚若不是姜砚出手及时,那颗子弹恐怕会直接打掉他的耳朵。

正当此时,烂尾楼外有人大喊:“都给我睁大眼睛,姓温的要留活口。”

不仅得活,还必须毫发无伤将人带回。

温书眠一听这话,当即明了,这两边都是冲他来的。

狐狸连忙装填子弹上膛,他推着姜砚:“你先上楼。”

那时见姜砚迟疑,他又催促:“放心,死不了。”

只要能活,其他都是小事,姜砚这才安心,手忙脚乱,连滚带爬地往上追去。

温书眠找到合适掩体,躲藏起来与人对抗。

楼上劫持沈郁的男子见状,知道这帮家伙是抢人来的,但温书眠的小命,他今天志在必得,哪里轮得到别人?

于是占了高处视野的优势,对方抬手,“蹦蹦”几枪,便将那些碍事的家伙全部除掉,也替他尊重敬爱的温先生,扫清上楼障碍。

温书眠见状,视线往上望去,与那男人撞个正着。

对方浅笑着,胳膊处勒住沈郁那可怜的家伙,另一只手对他做出“恭请”的姿势。

姜砚那时已经赶到,刚进门,就看见沈郁奄奄一息,浑身污血被人控制。

男人仓皇大喊:“阿郁!!!”

温书眠举着枪,晚一步上楼。

看见被人折磨到不成人样的小法医,也不悦皱眉。

而劫持他的男子,完全无视姜砚,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温书眠道:“温先生,好久不见……”

这家伙,姜砚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不就是从温书眠进入边境线的那一刻起,就不断给他们使绊子,制造麻烦的那个家伙吗?

先是在他们入住的旅店楼上杀人,害他们不得不落入被警方追查的视线。

后又在他们藏身的废弃工厂处残忍分尸,害警方搜捕到他们的脚印和逃亡路线。

但更在这之前,他与温书眠两方之间还有什么恩怨,自己就不知情了。

且温书眠明显不记得这个人,那家伙也看出了门路,便忽然笑道:“温先生贵人多忘事,哪里抽得出空去记我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不如我小小提醒一下?”

对方视线轻转,喃喃念出那个名字:“曾经在皮克斯先生手下,做毒物分离技术最优秀的Joe。”

他要这样讲,温书眠自然就想起来了。

狐狸无奈晌笑,看来今天凶多吉少。

既然是皮克斯身边的心腹,他自然认得,而那Joe,两三年前就已经丢了命,且还与他脱不了关系。

温书眠虽然在皮克斯身边,但除却习惯性地亡命天涯外,他完全没有参与过任何走私销赃的犯罪行为。

尤其后来有了是非善恶观,温书眠对狂躁暴戾、滥杀无辜的皮克斯,更没好感。

那期间,有次生死攸关的大逃亡结束后,皮克斯手下成员死伤无数。

而那名叫Joe的高级知识分子,喜欢拿活人进行实验的变态,却突然跳出来指着组织里另一名,平常沉默寡言的亚洲人喊道:“皮克斯,他就是卧底,我亲眼看到在枪战过程中,这个家伙放走了一名警察,还险些害死温先生。”

温书眠那时躲在山洞内侧,安静给自己包扎上药。

听闻这声喊,也下意识抬头来看。

他其实很早就了解到,警察,是正义的代名词,而毒贩,则是邪恶。

皮克斯平常管他管得紧,但某次意外,让他得知皮克斯正在全力搜捕组织里的卧底。

听说卧底能把他们这些匪徒整锅端掉,很是厉害,但又是极其危险的存在。

温书眠那时就想,皮克斯所在的犯罪集团,规模这样庞大,警方恐怕至少都得安插七八十个人过来吧。

如果他能找到这些人,再帮助他们,等到对方拿下皮克斯的所在地后,应该顺手就能把他救出去,那时他不就自由了?

小狐狸这样想着,便也立刻投身于寻找卧底的任务之中。

可因为平常接触的人不多,也很难对他人的行为进行分析,所以当时想了个很笨的办法。

他从皮克斯那里借来了平板电脑,提取了组织内部所有人的报备证件照,使用P图软件给每一个人P上警服和警帽,利用外形进行判断。

可那时看谁都像,又看谁都不像,后来这样的举动被皮克斯发现,对方非常多疑的问他在做什么。

温书眠张嘴就来,直言自己在用这种方式寻找卧底,但理由从自己想逃,变成了要替皮克斯分忧。

那恶魔差点被他给可爱死。

拥有这样顶级美貌和懵懂单纯的性格,对男人来说,简直是致命的吸引力。

皮克斯听完,当即便笑了起来。

那笑意,和不久前听闻他要嫁给自己的姜砚,完全如出一辙。

而那时,不需自己寻找,便有人率先站出来指控。

温书眠视线落到那个叫“秦”的中国人身上,下定决心要保护他。

于是当时,小狐狸反应机敏、语调淡淡地反击:“那个警察不是你放走的吗?”

Joe震惊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温先生,您在说什么?我刚刚还帮您挡枪。”

温书眠指着他:“就是你放走的,我亲眼所见。”

皮克斯当即扬手,半句解释也不听,一枪崩掉了那个叫Joe的人。

比起区区手下,他当然更相信自己从小带到大,知根知底的枕边人。

挟持住沈郁的男人,眉眼间倒和那Joe有几分相似,男人叫嚣着:“往日里我不明白,还当我们家孩子哪里做的不妥,得罪了温先生,但不料此番瞧见你又和警察站在一起。”

他厉声质问:“温书眠,你是什么时候起的反心?”

男人一激动,手里举着的枪,便更往沈郁的眉心里重抵。

“阿郁、阿郁。”姜砚担心,撕心裂肺地喊。

男人放出筹码:“姜警官,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只要交出温书眠,沈家的人,我还给你。”

他必须要把那个随口一句,就害死他儿子的最大反派给带回去。

他要还Joe一个清白,他要亲眼看到皮克斯把这个胡说八道的家伙给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纵是皮克斯万千宠爱,可那恶魔生平最恨背叛和卧底。

温书眠简直两只脚都踩在了他的雷点,这一遭,不可能再逃得掉。

姜砚听闻对方这番条件,明显吃惊,他回头去看一眼温书眠。

却见那狐狸也同样惊恐期盼地死死盯住自己。

对方这几日跟着他,疲惫憔悴的简直不像样,虽然也漂亮着,但比起之前,稍显几分些灰头土脸。

加之刚才与人交手,脸颊和下巴都蹭了灰,脖颈处有飞溅的血迹,应该不是自己的,可却又极大程度的受益于此,显得格外楚楚可怜起来。

直到交换人质的条件一经发出,温书眠也完全没底,他不知道在姜砚心里,自己的命是不是比青梅竹马的沈郁还要重要。

尤其那人还保证:“放心,我答应你,温先生就算要死,至少也不会死在我的手上。”

男人没有太多时间等他们考虑,话毕,他果断拔刀,锋利的刀刃一把割破沈郁的咽喉,鲜血四下飞溅。

而那被人挟持,几乎没了生气的家伙,在二次重创之下,都做不出太大的反抗回应。

沈郁只是轻轻弹了下身子,便又立即像泄了气的皮球,整个瘫软,瞳孔涣散。

“阿郁……”滚烫的血,溅进姜砚猩红的眼底。

男人正要扑身上前,刀口便又立即指在他弟弟的咽喉处:“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他。”

姜砚几乎跪在地上,他求救般地回头看了温书眠一眼,那狐狸眼底蕴着湿气,同样不敢置信。

他无法接受,姜砚想要用自己的命去换下沈郁,哪怕一星半点的念头。

温书眠踉跄着后退一步,湿漉漉的眼,不断冲着他摇头。

姜砚艰难开口,用眼神去哀求:“他不会杀你。”

只要等我救下阿郁,就算刀山火海,也一定会想办法再把你给带出来的。

男人做出的决定那么残忍又那么现实,温书眠闭上眼,脸上湿凉一片,他背脊撞在水泥墙面上,止了后退的路。

对面挟持沈郁的男子大声讥讽:“温先生,这么多年被皮克斯保护的太好,真单纯啊。”

“你以为那些警察是真心想救你吗?看看你面前的这个男人,心里哪有你的位置?”

“他现在不过是骗你,利用你,想要借你的手,抓住皮克斯而已。”

“只要皮克斯落网,别说禁毒支队长,就算是公安局长,他姜警官也能坐得上去。”

“毕竟,你可是他行走的一等功啊。”

这番话,令姜砚吃惊,因为太过耳熟,以致于他不得不立即想起,这是前几日自己和沈为的对话。

果不其然,下一秒,那男人就用手机播放了一段密谈录音。

---我能利用温书眠抓到皮克斯。

---姜砚,看好你的一等功。

不,不是这样的,姜砚真的很想解释。

但这时生死攸关,他一张嘴,也只能颤抖着喊出那句:“阿郁,阿郁快死了。”

男人成功离间,心头暗爽,也放声大笑起来:“温先生,看在往日情谊,我再多给你一条路走。”

“你现在,自己乖乖过来,这两条人命,我们一个不留,也算我帮你除掉那个负心汉了?”

温书眠的眼泪,大颗大颗,像珍珠一样直往下滚,他真的很想听姜砚一句解释。

哪怕那男人说,你先跟他走,只要我救下阿郁,就马上来救你。

哪怕是这样信口开河的鬼话,他也愿意相信。

但偏偏,等待自己的,是姜砚不断回避,只看得见沈郁的眼,以及对方源源不断告知的真相。

“温先生,别想了,你知道中国对待毒贩的法律规则有多严苛吗?”

“就算你是温书眠,去了也得死。”

他说:“姜砚一直都在骗你。”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这次跟我回去,可以抽时间好好研究一下,他们国家的禁毒力度。”

当然,你可能也没有再活的机会了,除非皮克斯爱你爱到得知了你的反心,却还愿意留你……

温书眠哑着嗓音,制止他的挑拨离间:“住口,放人。”

在生死一线的当下,狐狸深吸口气,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他尽量保持语调平缓,答应交换人质。

姜砚心急如焚的眼,终于感恩又悲伤地回头看他。

温书眠闭眼落下的那一滴泪,看得男人心都碎了,但却又无能为力。

狐狸主动上前,接过沈郁,将人推给他。

姜砚伸手抱住自己重伤快死的弟弟,又用手牢牢按住对方血流不止的颈部血脉。

“阿郁、阿郁……”男人真的要疯了。

这可完全不是装出来的景象,滚烫温热的动脉血,像海浪一样,一股一股,直往外冒,根本制止不住。

恰那时,狐狸听闻楼下不远处,有警车鸣笛声响起。

他兀自松一口气,太好了,沈郁有救了。

而那时忘了自己还被人拿枪指着头,对方往他手里塞了只手机,紧急交代:“联系皮克斯,立刻,若联系不上,我立马杀了你。”

Joe的父亲,从晚年丧子过后,完全失去利用价值,早已被隔离在核心层以外。

但他坚信自己的孩子一定是被人陷害,这么多年,执着于寻找证据,要向皮克斯证明清白。

原先皮克斯留他性命,只是驱逐,也是看在他们家世代为组织卖命的情分。

可到后来,发展成电话不接,辩解的言辞也半句都不想再听。

温书眠闭着眼,行尸走肉般地答:“皮克斯有两张电话卡,另一张只有我知道。”

所以不管是否陌生来电,或者眼熟的号码,只要拨通,对方都会知道他是温书眠,就一定会接。

男人得知,忽笑起来,质问他一句:“你是怎么忍心背叛他的?”

他可是那么的爱你啊!

姜砚手抖着帮沈郁按住伤口,用力,又最大程度保护他失血的速度和体温。

那时听闻这话,猛然摇头,想要制止这样扭曲错误的念头,大声告诉温书眠那可不是什么爱。

可又瞧见对方唇色苍白,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在睁眼与他对视时,眼底里也尽是被人抛弃过后的伤痛和不甘。

姜砚哪有什么资格与他谈爱,男人不知不觉间,都被眼泪打湿了脸侧。

他即使失言,也一直冲着对方摇头,怕他被人蛊惑,所以反复强调,那不是爱,绝不是。

但那时晚了,什么都晚了,狐狸得回到肉弱强食的原始森林里去。

温书眠细嫩的指尖颤抖着按下那串号码,在滴滴两声接通之后,对面响起一句喑哑磁性的低沉男声。

“阿因。”

温书眠心底钝痛,他闭上眼,喊出那个日夜折磨自己,如梦魇般甩脱不掉的名字:“皮……皮克斯。”

作者有话要说: 姜哥,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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