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秦聿风看着眼前人餐盘里几乎没有什么食物,眉头一皱,是这些不合他的胃口吗?
“我吃饱了。”宋砚辞放下筷子。
秦聿风的眉毛皱的更紧了,才吃了多少东西?这就吃饱了?
他夹起一块酸甜番茄鱼放到omega的碗里:“再吃点,你太瘦了。”
宋砚辞不太好直接拒绝,却也不想为难自己,语气软了几分,“我真的饱了。”
他说的信誓旦旦,秦聿风也狠不下心再逼他。
“那好,我们回家。”
宋砚辞心里一怔,又转念一想,是啊,他们都要结婚了,当然要回他们的家。
秦聿风补充道:“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可以吗?”
“好。”
半个小时后,车子开进了一座园子里面。
陈姨看见先生手里牵着个漂亮的男孩子回来,赶紧放下手里的活,迎过来说道:“先生回来了,这位是……”
“陈姨,这是砚辞,我们很快就要结婚了。”随后摸了摸宋砚辞的脑袋,“累了一天了,让陈姨带你去休息,我处理点事情。”
看着眼前的青年,陈姨脸上抑制不住的笑意:“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谈多久了?”
她还没听说先生有对象,这下人都领进家门了,看来金屋藏娇所言非虚。
宋砚辞略显尴尬,他要怎么回答,说床上认识的,还没谈过?
他说不出口。
陈姨见宋砚辞没有开口的打算,轻叹一声:“不管是怎么认识的,将来好好过日子就行,将来我百年后也能放心去见先生和夫人了。”
宋砚辞抬眼看着她:“秦聿风的父母都……”
陈姨把他领进卧室:“几年前一场意外,都去世了。”随后又开口:“这就是先生的房间。”
宋砚辞看了看周围的摆设,一如本人的深沉,他低垂下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扭头去了另一间房。
*
宋家灯火通明,张玲神色十分着急望向宋岳:“他怎么还没回来?”
他,自然是指的宋砚辞。
宋岳慢条斯理地抽出根烟,咬在嘴里:“你急什么?”
整个人被烟雾缭绕,看不清背后的真实面孔。
这时管家匆忙进来禀报:“先生,秦总来了。”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不就来了。”随即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快步走出房门。
宋岳小跑着殷勤地把车门打开,声音谄媚:“秦总,这么晚了您光临寒舍,是有什么要事吗?”
秦聿风没搭理他,径直走向大厅,慵懒地坐在正中间,也没兴趣和他们掰扯,开门见山问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往我的床上塞人?”
宋岳尴尬地笑了笑,“这中间一定有误会,您就是给我们十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这样做啊。”
秦聿风见他们两个轻嗤一声,果然是死鸭子嘴硬,向身后的叙白使了个眼色,助理心领神会地将手里的u盘插上去。
一段酒店的录像开始播放。
看到录像里的自己,张玲身体猛地一怔,因为监控如实拍下来了她把宋砚辞推套房的全程!
秦聿风抬眼看向张玲:“你说我要是把这段监控交给警察,会怎么样?”
没等张玲开口,一个耳光打得她直接跪倒在地上,脑袋嗡嗡地响。
宋岳的手都在发抖,怒目圆睁地看着地上的女人:“你在做什么?你这个毒妇!我怎么娶了你!”说罢又看向秦聿风:“秦总,您把人带走吧,不能让这种人坏了我宋家的名声!”
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秦聿风可不想看夫妇二人转,“我又不是警察,要人做什么?”
宋岳后背一紧:“那不知秦总要什么?”
“宋氏集团10%的股权,我还要参与分红以及投票。”
宋岳面色一僵,不偏不倚正好10%,说是无心鬼都不信:“秦总,我想您也不缺这点东西,为什么……”
秦聿风眉梢微挑,“宋总说笑了,就算只能塞牙缝也终归是肉不是?”
见秦聿风分毫不退,宋岳也只能强撑着胆子开口:“秦总,能不等换一个条件,10%毕竟不是个小数目。”
秦聿风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第一个敢和他讨价还价的人:“倘若宋总明日被媒体爆出亲属涉嫌诉讼案件,到那时你会怎么做?”
“离婚还是与您的爱妻风雨同舟?”
听到这话,宋岳一个激灵,他毫无疑问会选择离婚,可一旦离婚,张玲势必会分走他的一半财产。
若是不离,在高度舆论压力下,公司轻则股份暴跌,重则倒闭退市。
想到这,宋岳咬紧牙关一字一顿道:“给,我给秦总就是了。”
“不是给我,是给宋砚辞。”说罢又吩咐叙白道:“明日把股份转让合同拿过来让宋总签字。”然后潇洒离去。
*
回到绽园后,刚刚脱掉西装外套,就看见陈姨走过来:“先生,夫人从回来就进了房间,一直没有出来,要不您进去去看看吧。”
秦聿风算了算从晚上6点到现在已经将近凌晨了,心里莫名一紧,抬起脚上了楼。
来到房门口,看到房间的灯已经熄灭,敲了敲门,没人应。
拧了拧门把手,从里面反锁了。
秦聿风拿出备用钥匙轻轻地打开门,在月色的映照下,皎洁的光落在床上。
看到床上鼓鼓的一团,秦聿风松了口气,刚打算离开,突然传来一阵嘤咛声。
他走上前,拨开蒙着omega脑袋的被子,却发现被子里的小猫咪早就被汗水打湿了,额头的细汗和颤抖苍白的嘴唇透露着他的痛苦。
秦聿风慌乱地打开手机:“现在过来一趟。”
电话另一边的苏晏白忍不住骂道:“不是你没搞错吧,这是凌晨!”
“半个小时。”
……
苏晏白:艹,真是欠你们的。
宋砚辞觉得自己处于一片火海之中,四周乱糟糟的,全是是救护车“呜哩呜哩”的声音。
他试图睁开眼睛看清周围的人,却怎么也睁不开。
“求求你,一定要保护好他!”
这是他脑海里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别走!”宋砚辞惊呼一声,焦急地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秦聿风赶紧伸出手和omega的手紧握在一起,温声道:“不走,我不走。”
宋砚辞似乎听到了他的话,很快又睡着了。
秦聿风眉心一拧:“怎么回事?”
苏晏白瞥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东西,“放心吧,就是普通的胃痉挛,他今天吃什么了?”
秦聿风想了想:“今天他几乎没有吃东西,就晚上吃了点米饭。”
“那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你也要小心点啊。”随后拍了拍秦聿风的肩膀:“别太担心,吃过药就没事了,以后看着他规律饮食就行。”
秦聿风点点头,目光却没有从omega身上移开过。
苏晏白啧啧称奇,试探性开口:“这就是你昨天说的omega?”
“是。”
“哎呦,真是好福气,不像我半夜还要从床上爬起来打工。”
“我给你三倍的钱。”
苏晏白: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把人送走后,秦聿风伸出手摸了摸宋砚辞的额头,拿起棉签蘸点水涂在他嘴唇上。
“水,水……”
听到宋砚辞微弱的声音,秦聿风赶紧拿起温水,小心翼翼地用勺子喂进去。
没过一会,宋砚辞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Alpha,轻声喊道:“你回来了?”
“嗯,医生来看过了说是胃痉挛,休养几天就好。”
或许是生病的人都有些脆弱,听到温声叮嘱宋砚辞心里一暖,双臂张开:“抱。”
秦聿风挑了挑眉,心中好奇omega怎么生病后突然变得粘人了?却还是伸出手,重重拥住他。
宋砚辞胸膛一震,却还在安慰自己是生病了,太过容易感动才会这样的。
他的下巴放在秦聿风的肩膀上,闭上双眼,小声呢喃,声音微乎其微:“你的心脏跳的好快。”
秦聿风没听到他说的什么,只顾着轻抚omega的后背,真是太瘦了,这腰身他一个手掌都能握住。
脑海里突然又浮现起昨日他掐着omega的腰,只是稍微用力,omega就忍不住颤抖,向前差点撞住脑袋,红着一双眼睛,像只小兔子。
抱了许久,秦聿风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意识到宋砚辞应该是睡着了,缓缓地移开肩膀,把他放到床上。
就在门被关上的瞬间,原本已经睡着的宋砚辞猛地睁开双眼,哪里还半分睡觉的样子。
只见他腾地坐起来,双手合十催眠自己并向上天忏悔:我不是在做渣男!我只是生病了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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