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的上海
乔楚生紧紧的攥着拳头,看着挡在他的面前的一行人,为首的是六子。
“小六,你让开!”
“四哥!”六子无奈地劝道:“路垚已经走了,只要你去给老爷子认个错不就行了吗?为什么非要执迷不悟,他对你就那么重要?”
自从那日他吐血昏迷,正当他准备叫人的时候,六子来了,他是白启礼吩咐过来叫四哥去趟老宅,也因此将昏迷的乔楚生带回了白家诊治。
可当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身处在地牢,这间地牢他很熟悉,是用于处置帮派里一些叛徒的,他明白自己是被白启礼囚禁起来了。
不光如此,白启礼还用铁链将乔楚生的双手双脚都锁住,像条狗一样的囚禁起来。
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他给自己的警告,警告不要插手他和路垚之间的矛盾,不然就不是简简单单用铁链拴起来了。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见天日,乔楚生急得满头大汗,不知道他昏迷了几天,也不知道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外面是几时了,路垚怎么样了?
他出不去,也无法传递消息,每日给他送饭的弟兄放下东西就走,不停留一秒,这都是白启礼的吩咐。
直到两个月后他才被放出来,放出来的时候,外面刺眼的阳光让他有一瞬间的不适应,遮住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手腕上的印记煞是渗人,那是他努力想逃脱却被铁链次次打败而挣扎留下的淤青血痕,不可磨灭,看着这些伴随他一生的丑陋疤痕,还有那些事情…心里早已没有丝毫波澜,也没有去质问老爷子为什么要这么对他,拔腿就往巡捕房跑。
他现在能相信的就只有阿斗了。
两个月的时间,很多事情天翻地覆,从他的口中得知,路垚并没有被宣判,而是被他的哥哥保释带走了。
乔楚生这才明白白启礼的用意,他是故意在那个紧要关头将自己囚禁起来,为的就是错过路垚,在他离开上海的时候没能及时去挽留。
怎么办?垚垚一定以为自己不要他了!
他折回巡捕房,发动所有的人脉去找路垚的下落,一个月了,可却一无所知,他知道,一定是他的哥哥遮掩他的行踪,所以他找不到。
束手无策之下他便来老宅,企图要一个说法,为什么要囚禁他?老爷子一定是故意的,那么他也有可能知道路垚的下落。
“小六,你让开,我要见白老大。”
他连老爷子都不叫了,直呼白老大,从他把自己当条狗一样的栓起来,从他让自己错过路垚离开的那一天开始,他对他的情分就已经变了……
“四哥,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叫老爷子?”
“让他进来,”一道浑厚的声音骤然打断六子的劝阻,白启礼出现在他身后,冷冷地看着他。
白家后院内,乔楚生笔直地站在空地,眼神里没有往日的敬意,有的只是阴冷,不卑不亢:“老爷子,请您告诉我路垚去哪里了?”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告诉你?”白启礼轻蔑地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反问道。
当日他确实是故意将他囚禁起来了,一来是给忤逆自己的义子一点厉害瞧瞧,让他知道,对付他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轻而易举,二来,确实是故意让乔楚生错过路垚。
他本就没打算靠那个局来弄死他,为的不过是让他死心,滚出上海。
他女儿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他已经离开上海了,”白启礼顿了一下,冷然的面孔逐渐缓和下来,“楚生啊,既然他已经走了,你何必揪着不放,只要你跪下给我好好认个错,你还是我的义子。”
说到底,心里还留有一丝丝的情分,毕竟养了那么多年,多多少少还有感情,一条忠心耿耿看家护院的狗,杀了着实有些可惜。
“如果我不呢?”乔楚生淡淡的反问道,今时今日,无论如何,他和白启礼都不可能回到过去那般的情分。
“呵……”白启礼冷笑一声,“你这是要和我作对吗?”
“是又如何?告诉我路垚在哪,我要去找他。”
白启礼将茶杯重重地磕在桌子上,站起身来厉声道:“想找他也得有命找,既然不知悔改想和我作对,那就按叛徒罪逐出帮派处理,楚生,青龙帮的帮规,你知道是什么。”
青龙帮的帮规,是一百鞭子加二百军棍,鞭子上的倒刺刮在皮肉上生生刮掉一层皮,这只是开胃菜,二百军棍,棍棍往死里打,先前被处于帮规的人,大多都死了,即便活下来也不过是半条命。
更何况,这个人是乔楚生……
一百鞭子加二百军棍,足以要了他的命。
白启礼知道,当年因为他凭白家义子的身份空降到青龙帮,有很多人不服他,即便到了如今,除了弟兄们认他服他,其余哪个元老服他?
正好,把他交到他们手里,挫挫他的锐气,让他知道,他白启礼的命令不是那么好忤逆的。
和他作对,只有死路一条。
呵,想去找路垚,那就有命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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