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靠在床头,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停止跳动的手表,当时他扑向他的时候不小心磕到了,可把他心疼坏了。
乔楚生见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好笑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丢了什么宝贝呢,不就是一块手表嘛……
“行了行了,给我吧,我一会儿拿去铺子给你修,”说着他就要伸手接过手表。
路垚眼神一慌,忙把表护在怀里,眼神四处飘,“不用……不用修,坏了你再送我一块就好了嘛……”
他不敢把表给他,万一被他发现了,岂不是瞒不住了?他还没想好怎么跟他说呢……
乔楚生看他这副模样,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心里暗自嘀咕:奇怪,他最喜欢这块手表了,怎么想戴其他的呢?
或许是病中的人精力不太好,刚吃了个苹果的小少爷就又困了,最近骄纵的不行,睡觉还非得他哄着才能睡着,乔楚生看着他哄好的小少爷,心里一片柔软,目光瞥到床头坏了的手表,无声地笑了笑。
起身出去了,再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些小工具,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小心翼翼地拆开手表,他以前为了讨生活也修过一些东西。
他卸下手表盘,看了看内芯,又看了看表盘,就是这一看,乔楚生的心猛地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表盘。
这……这不是他送给他的那一块……
但,外观和构造却是一模一样,可以说与他当初送给他的表是同个牌子,同样的定制,内在一模一样的第二块手表,可却不再是他送的那一块,如果不是他卸下了底盘,他根本就不会发现……
那是因为,当初他在情侣餐厅送他这块表的时候,在手表底盘刻了四个字“垚垚吾爱,”
除了他以外,就只有六子知道,连路垚本人都不知道。
可为什么他会戴一块和他送的一模一样的手表?那他送的那一块呢?
这中间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他闭了闭眼,将心里的疑虑都压下去,他知道,即便是问他,也不会得到真的答案,看来只能等六子的调查结果了,他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又把表装好,放到床头,到底还是没忍住,蹲在床边,大手轻轻摸着他的头发,眼中波澜万千……
垚垚,你究竟发生了什么呢?
之后好几次他都忍不住的想要问他,问他肩膀上的伤疤,问他手表的事情,可看着他望着自己的样子,他怎么都开不了口,他自欺欺人地想,他不告诉自己,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这些天,他心里总有些不安,似乎远远比他想的要严重许多。
“老乔~我到底什么时候能出院啊?”这是路垚磨着乔楚生第五次的灵魂发问。
他都快憋死了,待在医院都要憋死了,这也不能干那也不能做的,最重要的是,他都要臭了!!!
住了将近半个月的医院,他就洗了两次头,还是磨着乔楚生才换来的清洗,他现在浑身不得劲,他想回家好好洗个澡!
乔楚生看了一眼,自顾自的给他剥香蕉,语气毫无温度的说:“等到你伤口彻底痊愈的时候。”
路垚:“……”
他自己就是学医的,糊弄谁呢?
就这种枪伤,要想彻底痊愈可以自由活动的时候,起码也得一个月,也就是说他还得在医院再待上半个月了?
小少爷不干了,有小脾气了,以至于中午的时候都没胃口吃饭,背对着乔楚生暗暗赌气,他真的不想再住下去了,回家一样可以养着啊?
乔楚生无奈地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妥协了,他一向拿他的小祖宗没办法。
“真想出院啊?”
路垚一听这话立马扭过身子,眼睛里闪过一抹光,有戏!
他忙不迭的点点头。
“行吧,那你答应我,出院以后在家好好待着,直到伤口彻底痊愈,要是伤口裂开的话……”
“我知道我知道,快去办出院……”路垚一听这话高兴的就差蹦起来了,连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催着他赶紧去办出院。
此后乔楚生不止一次在想,这祖宗信用度这么低,他为何就这么天真的信了呢?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等他办完手续回到病房的时候,小少爷已经连衣服都穿好了,正兴奋地收拾东西呢,看的乔楚生眉头紧皱,走过去抽走他手中的衣服,把他安顿在沙发上,不认同的说:“谁让你干这些了?你现在首要任务就是好好养着。”
伤口那么深,那么重,还不好好养着,胳膊不想要了吗?是想存心气死他?
路垚:“……”
小祖宗不敢说话了,好不容易能出院,这要是把乔四爷惹着了,他有理由相信他能再强制让他住半个月。
可饶了他吧,他不喜欢医院,不喜欢这里的消毒水味,不喜欢四周都是白茫茫的墙壁,更不喜欢这些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这对于他而言简直就是噩梦,他能在这儿乖乖的住了半个月,完全是因为乔楚生,他不想让他担心,不想让他心疼,如若不然,他半分都不想在这里待。
千盼万盼,路垚总算把接他们的人盼来了。
将东西交给六子,乔楚生打横将他抱起往出走,期间小少爷把羞红了的脸埋在他怀里,不是没有抗议过,只是这人轻飘飘的“威胁”道:“不乖的话,就接着住吧。”
怕这祖宗磕着碰着再把伤口弄疼了,乔楚生都是全程抱着他,就怕他再哪儿不舒服。
一进家门,路垚就迫不及待开口:“可以把我放下了吧?”
乔楚生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拒绝把他放到床上,下一秒就被小少爷拉下脖子吻上他的唇,他慢慢闭上眼睛环住他的腰,交换缠绵悱恻的吻。
为了守着小祖宗,他连捕房也不去了,成天的就盯着他,弄的路垚一脸无奈,他又不是残废,至于嘛,连牙膏都给他挤好……
“老乔~”他抱着他的腰撒娇道:“这都好几天了,你看我这么乖,真的没事了,你去忙吧,堂堂巡捕房探长怎能旷工呢?”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几乎在他话落下的时候,电话就响起了。
“喂……”
电话那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乔楚生眼眸晦暗,低声道:“我知道了。”
他放下电话,深呼吸,才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转身看向他的垚垚。
“怎么了?”
“捕房有点事,我得去一趟。”
路垚虽然方才还在赶他去巡捕房工作,可现下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安,倒不是舍不得,只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我知道了,你快去吧。”
“在家听话点儿,别乱跑,”他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仍然不放心的嘱咐道:“等我回来检查你的伤口,要是有哪里不对,看我怎么收拾你。”
路垚:“……”
他走后没多长时间,小少爷就坐立难安的,不禁苦笑,他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吗?他在家盯着他的时候,他浑身不自在就想赶他去上班,现在他真走了,他反倒不舒服了,有些想他了。
小少爷暗暗想,他要是去捕房找他的话,他生气的概率有多大?毕竟他可是嘱咐他不能乱跑的。
不管了,他要是生气的话,那就一个亲亲解决了,没有什么是亲亲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个……
不过,他算是空欢喜一场,因为他到捕房扑了个空,阿斗说乔楚生根本就没来捕房,也没给他打过电话。
路垚心里的不安更甚了,如果不是巡捕房的电话,那他为何要骗他呢?
又会是谁的电话呢?
莫非是……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路垚心里油然而生,慌得他转身就跑。
PS:关于手表盘下的“垚垚吾爱”四个字,在前文第17章提到过,宝子们可以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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