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文走了进来,身边应该是汇丰银行的高层,边走边商量着什么。他也注意到了王小莱和齐牧,顿了顿,跟身边的人耳语了几句,朝他们走了过来。
“齐牧,节哀。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尽管说。”王慕文礼貌地开口。
“一切都好,谢谢关心。”齐牧得体地回应着,然后看了看身边的王小莱,她毫无波澜地站在那里看着他们,像是平时他们俩出去谈生意那样。
“你们来办事?”
“是,来取家母的遗物。”
“很好看的镯子。”
“这个?”齐牧看着安静躺在盒子里的镯子,“是啊,我母亲留给小莱的。”
王小莱听到此处,伸出手,拿起了镯子,轻松地就套上了手臂,翠绿的镯子挂在她白皙的手臂上,确实好看。
“你们忙,有人等我,我走了。”
“你忙。”
整个过程,王小莱未发一言。
回到家之后,齐牧准备把东西给齐敏,但是她还没有回来。王小莱就陪着齐牧说话,看着手臂上的手镯,忐忑起来。
“要不,你还是拿回去吧。”
“你收都收了,又还给我?”
“我那不是...”
“是什么?做给王慕文看的?”
“我说是的话,你会不会很鄙视我?”
“会。”
“我就知道。可是我要是收下,我就觉得太对不起菲姐了,她对我那么好,我骗她就算了,还拿她传给儿媳妇的东西。哪天,我要是死了,见到她...”
齐牧猛地把正在说话的王小莱拉进怀里,“别,别说这样的话。求求你。”
王小莱愣住了,她知道,齐牧在哭。他颤抖的肩膀,落在她身上的眼泪滚烫,她轻轻拍着他。“我瞎说的,我死不了,我属猫的,有九条命呢。”
齐牧闻着王小莱身上淡淡的香味,那缺失的一块悄然生长。
齐牧瓮声瓮气地说道,“我没了父亲,现在又没了母亲,我是个孤儿了。今天领了母亲的东西,我才知道,她是真的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王小莱想了想,“其实,我才是孤儿。但是,现在我们有彼此,那就都不是了。”
齐牧慢慢松开了王小莱,发红的眼睛看着她,痛苦、心疼、茫然交织在一起。
“我到现在都不知道父母在哪里,没有兄弟姐妹,不像你,还有齐敏。我说这些,不是为了博得你的同情,而是希望你能真的走出来。不是假装坚强,像个没事人一样忙东忙西。如果想念菲姐的时候,就好好地想她,想哭就大哭一顿。”
“大哭一场?”
“对啊,哭出鼻涕泡的那种。”
齐牧被他逗笑了。
“别撑着了,你也不是伞。咱俩谁跟谁啊,以后想哭,姐姐的肩膀借给你。”
齐牧无奈地笑了,“切,你这小肩膀,我才不稀罕。”
齐牧的状态好了很多,王小莱就让他多跑外勤,人有的时候出去走走,会开阔一些。这天,王小莱工作室来了一个人,让她惊讶不已。
“商宜宁?!怎么是你?”
“竟然是你?”
“什么意思?你不是来找我的?”
“不是不是,我是来找你的,但是我不知道这个你是你。”
“啊?”王小莱被他绕晕了。
“嗨,是这样的。于老师给的我地址,让我来找王老师。没想到,你就是这位王老师。”
“啊?”这下轮到王小莱震惊了,没想到商宜宁竟然是于胜新战线的人。“来找我干嘛?”
“听说你这里有消炎药,他让我来买一批。”
王小莱稍有犹豫,现在药品紧张,她这里的药物也不富余了。
商宜宁看出了她的犹豫,“于老师说,不勉强,我们按照市场价购买。”
王小莱想了下,“行,但是我只有15箱。”
商宜宁大喜过望,“比我们想得要多,感谢感谢。”
“你随我来吧。”
商宜宁还沉浸在与她这样重逢的惊喜里,“我还说到了天津,一定要去找你呢。没想到,这么巧。”
“是啊,没想到。可能有缘自会相遇。”
“谁说不是呢。”
正说着话,齐牧也到这里来找她。
“这是上海嘉实茶叶商行的三公子,商宜宁。这是我的合伙人齐牧。”
“久仰。” “久仰。” 两人客气地寒暄。
“小莱,上次上海匆匆一别,本来这次应该好好叙旧的,但是有任务在身,不便久留。下次,下次定要好好地再把酒言欢。”
“好!”王小莱爽朗地抱拳答应。
商宜宁看她的样子,也抱拳回应,然后就先行离开了。
“这龅牙兄跟你挺熟?”
“啧,怎么说话呢?人家挺好的。”
齐牧歪着头看着她,笑着说,“在上海认识的?还把酒言欢?”
“可说呢,带我去了大都会,美女如云,那白花花的腿,莺莺燕燕,可好玩儿了。”
“我们去上海的时候,你怎么不带我去?光自己玩儿是吧!”
“行,下次带你。”王小莱故作神秘地说,“带你见见世面。”
“什么世面?”齐牧一下就好奇了,“你都去干嘛了?你倒是说啊!”
王小莱故意吊他胃口,“我去仓库那边安排一下,商宜宁来取货的。下次再跟你聊。”
“你等等我,我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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