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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往昔

微弱的灯火在三人之间亮起,明明灭灭,陈旧的墙壁上倒映着摇晃的光影,解观枢便就着这一点光影向四周张望着。

她们现如今正身处于金绣坊水下神庙中数十层幻境中的某一层内,四周一片寂静,站在这间并不算宽敞的房屋内,窗外只能瞧见极细微的光。

周锦玉活动了一下四肢,有些好奇地问道:

“这是什么地方?要出去得找到阵眼,或者找到幻境的入口吧?”

“是,”若水点了点头,又有些庆幸的模样笑道:

“你们真是幸运,此地的幻境很危险,容纳着布阵者与金绣坊亡魂的‘喜怒哀乐怨痴嗔’,鬼影重重,加上美人藤遍布,能正好让我碰上,可以躲开不少麻烦。”

“喜怒哀乐……怨痴嗔……”解观枢若有所思地喃喃着:

“这里是以七情布阵的?”

“如此说……可能也不全然,”若水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

“我其实并不明确知道他是如何、用什么布下这层层法阵的,只是多年前金绣坊派人前来强关了金玉楼——就是‘我’苏醒的时候,曾经死在这里的怨魂们从未散去过,都聚集在此,故而鬼气深重,而怨气滋养着美人藤,让它们越长越旺。我对阵法只是略通,但这些年呆在这里,也能感受到阵法法力的萦绕,融合着千千万怨魂的念力。我曾试图主动破解法阵,虽然无功而返,却探到了支撑阵法的灵力,竟似与七情相关,故而由此猜测。”

“人能利用喜乐欢爱、万物生长所散发的正向之气和天地灵力修炼,那么以七情中蕴藏的灵力布阵,未尝就不是一种可能,”解观枢轻声道:

“只是一人的情力未免薄弱,想要布下如此大阵……得要多少人呢。”

“此外……说来惭愧,我此生守在阵中,但能力平平,只是始终感觉阵中还有一道残影,似乎带着微弱的灵力,不知是谁留在此地的。不过我这些年探查数次,都未曾见她做什么,反倒是曾经好几次将险些误入此地的弟子赶出去,想来是关停金玉楼时哪位长老之类的人留下的,且同样知道此地设有层层阵法——定然是‘我’熟知的人,所以便没有在意了。”

“难怪这里不像是有人来过的痕迹,原来还有人在帮你守阵,”正说着,周锦玉忽然诶呀一声:

“只是阵法危险……我们是没遇到……但是二哥他们可未必。”

“说的是,”解观枢也面露担忧之色,看向一旁的若水:

“我们还有三位同伴,当时误入幻境时走散,如今也联系不上……道友长居此地,不知是否有办法?”

后者了然,又露些许歉色道:

“我知道了,就是你们之前提起的那几位吧?抱歉……我无力直接探查其他幻境的模样。不过别担心,我可以帮你们找一找——”

他垂眸结印,指尖发出朦胧青光,下一刻,几只金线绣好的小布人从他宽大的袖口里挨个跳了出来,方方正正的“手”挠了挠头,而后像是听到了什么命令一般,歪歪扭扭地跑向了各个方向,白色的布身周围笼罩着微弱的光,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其实纵使不专门寻找,待你们走出这间房,也是有可能碰到他们的,”若水补充道:

“这间房间是我这些年一点点搭建出的‘基地’,能在这千万重幻境中稳定的存在,而不受外物影响。待走出这扇门——你们想必也体会过了,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可能上一刻还在一层幻境,下一刻走到某处就到了另一层。”

周锦玉旁观全程,发出肺腑惊叹:

“好可爱啊——没想到若水道友你还有驱动灵傀的能力!”

“只是……年少时的一点爱好。”

后者有些红,像是并不擅长面对他人的赞美,显得很是不好意思。

在这里一直等着也不是办法,解观枢随意理了理衣袍,轻声道:

“魏师兄那边还有麻烦未解决,此刻他们都不知身在何方,这片幻境庞大危险,我们不能一直耗着了。”

“说的对!”周锦玉正色颔首,捏紧了腰侧的长鞭:

“走!我们去找出口!”

—————另一侧—————

三人望向黑暗中那道模糊的人影,谁都没有动作,只有指尖轻轻搭在了各自的武器上,屏息凝神。

屋角的天花板漏着水,一滴滴砸在陈旧的木地板上,发出有节奏的闷响。

这片幻境危机四伏,他们方才还在遍布美人藤的长廊中找不到尽头,下一刻不知碰到了什么,眼前一花便来到这片黑暗的楼阁中,眼前这东西是人是鬼都还未可知,还是按兵不动为佳。

然而对方似乎并没有要对他们动手的意思,只是缓缓站起了身,便有模糊的衣料摩擦声隐隐传来。

沈幸微微皱眉,只觉得此人身上的气息有些熟悉。

周锦麟顿了顿,忽而抬手招出一只火团。火苗跃动在他指尖,瞬间照亮了这一方狭窄的天地。

——也照亮了不远处那个人影模糊的面容。

那是个容貌冷冽的年轻女子。

长发用一只玉簪挽起,身着水蓝色长袍,上面用金线绣着繁复的花纹,显然缝制者是个织绣的好手。她面容沉静,相貌并非出众,但气质高雅清冷,一看便知出身不凡,一双黑眸平淡地注视着他们,在这片寂默过分的黑暗中竟也显出几分慑人来。

魏栖利落地一礼,率先打破了沉默,温声道:

“抱歉惊扰道友,我等是奉命前来调查金绣坊遇袭一事,经验不足这才误入幻境,不知道友是原居此地之人,还是同样误入的?”

对面的年轻女子却没有说话,而是缓缓抬袖,指向了某个方向。

“……这,”周锦麟看了看对方指引的位置——楼阁幽深,没有光源实在有些难以看清,又转头看了看她:

“道友是……在为我等指路?不知这路能否通向出口?”

依旧没有回应,那人平静地指着那个方向,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甚至让人产生了在那双眼中看到几分固执的错觉。

“啊……”魏栖叹了口气,有些玩笑道:

“也算是遇到比沈道友更难开口的人了。”

一旁的沈幸:“……?”

“也可能是所受另有限制,”他默了默,终于开口道:

“——或是隐疾。”

“这么干耗着也不是办法,”周锦麟笑道:

“既然道友好意指路,我们不妨先判断一番此地的位置,再去瞧上一瞧。”

正说着,不过一眨眼,方才还站在那儿的女子便没了踪影,像是从未存在过。

魏栖干笑了两声:

“……好嘛,现在更不像普通人了。”

“那人身上……”沈幸模糊的回忆了片刻,淡声道:

“似有灵力,但较修行者相比更加直白纯净,或许是谁留下的一抹意念,也未可知。”

周锦麟将掌心的火球加大几分,光源以他为中心快速散开,照亮了这间楼阁,众人才看清了此地的模样。

这似乎是当初金绣坊之人盖在神庙后的某间藏书阁,四面高高的书架上堆满了东西,从普通的书册到竹简,都铺着一层厚重的灰,有些书脊上的字迹早已看不清了,可见许久未曾有人光临。

四面没有窗户,只有墙沿间厚重的蜘蛛网。地上浮着一层灰,随着走动扬起又落下,有些呛人。

“小妹和观枢尚不知去向,幻境之间无法使用传讯符,”周锦麟忧心道:

“只望她们平安无事。”

魏栖笑着宽慰道:

“小神官与周师妹实力非凡,虽然经验还没有那么丰富,但能力出众,自不会听天由命,现在只怕在另一重幻境中,想来我们很快也能与她们汇合。”

说着,他看向手腕已然断裂的珠串,微微皱了皱眉:

“……此地果然非同凡响,不知布阵之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光是从我们目前所知的来看……这阵法恐怕与金绣坊妖火一事躲不开关系。”

另一侧的沈幸正看向方才漏水的屋角,若有所思。

他半蹲下身,指尖抹过地上的一滩水渍——触手冰凉,带着泥土的气息,冷不丁开口道:

“这里似乎很靠近河岸。”

另外两人皆是一愣。

“是了,这片建筑位于气室之中,不该存在漏水的情况……”周锦麟了然:

“这里恐怕已然靠近河岸了,只是不知是哪一片,但总归离魏道友说的地下大门近了许多!如今还不知阵眼在何方——若不破坏掉阵眼,只怕下次还要落入。”

这间藏书阁有着好几扇大门,众人回忆起方才那神秘女子指引的方位,看向了其中一扇。

魏栖叹了口气,笑道:

“虽不知那位道友是敌是友,是何用意,但总归是给了一个方向,我们是逐一查看……还是按照她说的来?”

这几扇门一般无二,带着陈旧的裂缝,一眼望去没什么区别。

沈幸忽而开口:

“她身上灵力直白,并未沾染鬼气,应当是谁留在此地的一抹意识,且未曾流露杀意。”

“幻境之中变化万千,我们若想找到阵眼离开,运气不好便都是要探查一番的,而且我瞧方才那位道友的衣着……有些像金绣坊的织物风格,恐怕也与此地有关,”周锦麟摸了摸下巴,笑道:

“既如此,不妨先去瞧上一瞧。”

既下了决定,几人便不再犹豫,走在前面的魏栖抬手推开大门。

下一刻,竟有一道极亮的光忽而自门缝间泻出,随着大门被缓缓推开,巨大的白光瞬间笼罩下来,周遭刺目的无法睁眼。

比起眼前模糊的视线,先出现在耳畔的是嘈杂的交谈声,还伴随着隐隐约约的乐声,生动的仿佛就在眼前。

“……高大人!哎哟您怎么出来了?可是今天的小子伺候的不好?瞧您这话说的,您可是我们金玉楼的财主呢——阿河!去给高大人的房间送两壶好酒。”

“陶姑姑,徐公子一会要来,点名要留天字房给他。”

一个穿着普通蓝布衣的年轻男人正弯着腰恭恭敬敬说着,旁边身着红衣,体型略有些富态的女人摇着扇子,盘着发髻乐呵呵地笑了声,绢布扇子半掩着唇哼笑了声:

“这可不成,你去回话,柳大人厚金包下了一天的天字房呢,他若是有本事——就出更高的价格包回去。”

那长相尖瘦的男人连忙点头称是,匆匆跑走了。

“……这里,”魏栖看着眼前的景象,微微愣怔:

“这里是曾经的神庙?”

沈幸抬手触去,指尖却穿透了红木围栏:

“是幻境——是搭建在幻境中的幻术。应当耗费了不少灵力。”

周锦麟立刻想起方才为他们指路的神秘人:

“重现往日旧影……是刚才那位道友做的?还是……她想让我们看什么?”

沈幸抬眸观察着周围,又回过头看去,方才打开的大门早已消失不见,变成一片光滑的木墙壁。

多年前的这里当真是歌舞升平,丝毫不见大灾已至的模样。

他们现在正身处于前不久见过的那巨大楼阁中的某一层,繁华的围廊之间皆是嬉笑喧闹的客人,无人注意到这三个衣着装扮格格不入的年轻人——就像此刻,他们只是这场往昔幻影的见证者,而非亲临者。

华丽的宫灯高高悬挂,照得这片天地亮如白昼,有许多身着同样蓝色布衣的人跑前跑后,看上去像是小厮之类的,但每个人都对面前这位“陶姑姑”毕恭毕敬,想来就是她在代为管理着这片楼阁。

正如他们前不久猜测的那样,客人们被引到各个房间,衣着各异,但无不是穿金戴银,一副身家不俗的模样。从长廊向下望去,巨大的台子上,一群年少的男男女女正穿着金线织绣的衣衫舞蹈奏乐,向人们展示着自己多样的姿态——但他们分明容貌稚嫩,眉眼间皆是青涩,还是一群年纪不大的少年人。

高台上或长廊上的看客有的拍手称赞,有的随意向台上甩去一些银票,就这样引来笑声无数。

若非先前有所了解,谁能想到这是一片灾厄土地上的秘密“欢乐”之地。

沈幸深深皱起眉头,还未言语,就听见不远处一个小厮跑来,低头在那陶姑姑耳边说了些什么。

修行者耳力都非常人,故而三人都听见了,那人压低着声音说道:

“……姑姑,那若水又闹起来了,趴在暗楼的围栏那儿要往下跳,看守的没用,叫他摔折了一只胳膊,不过您放心,命还留着呢。”

“一群废物,”陶姑姑一张脸立时恼火地皱起来,指尖狠狠戳在那小厮的脑袋上:

“这可是坊主的摇钱树!你们干什么吃的!?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下午柳大人要来,你叫他怎么接客?得了,去把人带到天字房,多几个人手看好门,我亲自调/教。”

“是……是……”

“等会,”女人摇了摇扇子,忽然露出点意味深长地笑来:

“你上去,把那季丫头带下来。”

后者微微一愣,有些磕绊道:

“可……可坊主说过,下面的事不许透出一点风声,上头的人也不许下来……”

“让你带你就带,”陶红香不耐烦地啧了声:

“——别让我说第二次。”

*啊啊啊啊我掉了一个收藏啊啊啊TT

宝宝——宝宝你别走呜呜我不能没有你呜呜

我就是考研有点忙呜呜,我不是摆烂TT你补药肘,瓦达西这就更新呜呜(跑来跑去)(跑来跑去)

【*物品:一块碎掉的清拾拾

C级道具

——在某个角落捡到的奇怪物体,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但是一捏可以吱哇乱叫】

*熟悉解观枢的朋友,或年长一些的师姐师兄称她为“小神官”,更多的是表亲昵或者开玩笑一类,并不等于矮化她噢,遇到正事大家都是很严肃滴

毕竟如果是陌生人敢恶意调笑解观枢——诶呀不会追着杀的,我们阿青一般这种小仇当场就报了[奶茶]

不要因为阿青笑吟吟的就以为她很好欺负哇,要成为救世的神,她不仅要温柔、要博爱、要悲悯,还要冷漠、要果断、要够狠心

前期 全盛时期的阿青是可以用肉/体凡躯单挑半神的

——诶哟不能写了,再写剧透了(闭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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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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