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一路驱车来到莫言之妻子所在的精神病院,当车子停下时,越寒芸正靠在车的椅背上睡得正香。
赵逸转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正准备下车。被越严封拦了下来,赵逸微微拧眉看着他,说:“干嘛?”
“赵逸,我和傅楠先去看看情况,你留下来,顺便看着芸芸,别让她乱跑。”
赵逸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精神病院的院长收到消息,一早便在门口等着他们,几人一起走进院内。
刚进去,院长就将一叠资料递到越严封手里,说:“你们要找的这个人叫曲颜,是三年前来的,她呀,很皮,经常找不到人,有时候还会跑出去。”
两人点点头,让院长带路。
找到曲颜的时候,她正坐在一棵树下,穿着统一的病号服,手里拿着一个娃娃,嘴里咿咿呀呀的像个小孩子。
院长示意两人在远处等待,随即小心的走了过去,在要曲颜身边蹲下,语气轻柔:“颜颜呀,你在玩什么呢?”
曲颜没有转头,只是摆弄着手里的娃娃,笑着说:“我在和熊熊玩,你看,它好开心。”
“嗯,好,颜颜啊,你看,那边有人来看你了。”院长引导着曲颜。
但曲颜没有理会,只是自顾自的玩着玩具。
此时,车上。
赵逸无聊的观望着窗外的风景,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越寒芸。
过了一会儿,她微微睁眼,赵逸见她醒了,便开口:“你醒了。”赵逸语调冷淡。
越寒芸点点头,揉着眼睛向四周看了一圈,问:“哎,我哥他们呢?”
“哦,他们先进去了,既然你醒了,那我们也走吧。”
越寒芸点了点头,两人下了车,费了好大功夫才找到了两人。
越寒芸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树下的曲颜,断定她就是要找的人,正准备走过去,被越严封拦住:“先别过去。”
越寒芸虽然不理解,但也只好照做。
在院长的千翻劝导下,曲颜终于向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扫过每一个人的脸,突然她瞳孔皱缩,极为惊恐,手里的娃娃被丢在地上,大叫着,很害怕。
大家看到都懵了,往后退了一步。
曲颜捡了几块坛子里的石头向他们扔过去,四人慌忙逃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曲颜一边大喊着“走开”,一边扔着石头,院长则在一边尽力的安抚她。
曲颜扔的很快,一颗较锋利的石头划过越寒芸的手臂,划出了一道口子,她吃痛了一下,但并未发出声音,只是躲了躲,说:“哥,先走吧,下次再来。”
越严封点点头,四人便向门口跑去。
跑到车前,越严封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坐上车。
车上四人都静默着,越寒芸的手放在腿上,看向窗外。
突然,越寒芸受伤的手臂被赵逸拉起,他皱着眉说:“怎么回事,是刚刚被砸的?”
越寒芸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什么,芸芸,你受伤了!哪儿呢?给哥看看。”越严封说着就要转头。
“哎,哥,你好好开车,我没事。赵逸,别大惊小怪的。”越寒芸瞥了一眼赵逸。
赵逸淡淡应了一声。
回到队里,四人围在一起,都皱着眉,有些苦恼。
“曲颜看到我们就那样,怎么调查下去啊?”傅楠率先开口。
剩下三人都叹了口气。
“要不明天我们再去一次?”越寒芸提议。
“只能这样了。”
(2)
第二天一早,四人早早就来到了精神病院,有了前车之鉴,几人都十分明智的戴上了口罩。
而院长依然站在门口等待,并向他们道了
歉。
“没事,咱们先干正事吧。”越严封虽然对昨天妹妹受伤的事很生气,但他们有正事在身,也不能在这件事上浪费太多时间。
倒是赵逸把越寒芸拉到了身后。
越寒芸愣了一下,刚想说话,就被赵逸抢先一步:“王队让我好好照顾你,要是你再受伤,我就不好交代了。”
今天的曲颜跟昨天有些不同,她没有玩娃娃,而是静静地看着树梢上被风吹动的叶子。
院长像昨天一样轻声气息的跟曲颜说话,而今天曲颜没有像昨天一样抗拒,而是很乖巧的看向远处的四人。
几人见她没有排斥,便小心翼翼的向前走,一直躲在赵逸身后的越寒芸才敢探出一个脑袋,这一路上越寒芸不是没想过出来,只是一直被赵逸挡着,没机会出来。
一探头就看到了曲颜,越寒芸只觉得曲颜很乖。
而曲颜也看到了躲在后面的越寒芸,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又发起疯来,抓起石头,手臂高高扬起,袖子滑落,只是这一次她只朝着越寒芸的方向扔。
越寒芸傻了,躲到赵逸身后,曲颜一边扔一边大喊:“走开!走开!”
赵逸觉得不对,护着越寒芸回到车上。
无奈之下,越严封和傅楠只好自己在这里应对。
赵逸和越寒芸回到车上,两人一言不发。
赵逸察觉到越寒芸情绪低落,他叹了口气,心想:要不是王队让我好好照顾你,我才懒得管你。
想归想,赵逸还是安慰着她,说:“好了,别难过了,你哥他们不是在里面问吗,一切等结果出来了再说。”
越寒芸点点头。
此时越严封和傅楠正在一和房间里询问曲颜,因为曲颜的精神有问题,所以只好用照片的形式来问询,速度也慢了不少。
傅楠有些崩溃,一度想骂人。
好不容易结束,越严封又对院长说:“院长,明天还是把曲颜带到我们那儿去吧,毕竟有些事我们也不好直接在这里问。”
院长听着越严封强硬的语气,也不敢再拒绝,点头答应下来。
回到车上,越寒芸微红着眼睛看向哥哥,越严封也心疼妹妹,摸了摸她的头,说:“曲颜虽然疯,但至少她还是认人的,她还认识莫言之,并且知道两人是夫妻关系。但是当我们告诉她莫言之已经死亡的时候,她毫无惊讶之意,不过想来也是,一个精神失常的人,能认人都不错了。”
“哥,其实我还发现了一个事。”越寒芸小心翼翼的开口。
三人同时转头看向越寒芸,她咽了口唾沫,说:“刚刚曲颜砸我的时候,我发现她身上有一些伤痕,脸上也有,只不过被粉底盖住了一点,想来她的真正目的可能不是砸我,所以我怀疑……”
“行,我已经跟院长说了,明天把曲颜带到队里,芸芸说的这件事,明天大家都留心一下。”
(3)
“好了,院长,曲颜就交给我们吧,您可以去外面等一下。”傅楠送走了院长,把曲颜带进了审讯室。
在进入审讯室的一瞬间,曲颜的眼神变得清明了不少,她坐在傅楠对面,没有闹,反而极为冷静。
“曲颜,这次我们找你来是要……”傅楠刚想说出此次的目的,却被曲颜打断。
“警官,我要揭露这家精神病院虐待病人,我有证据。”说着,曲颜从娃娃的棉花里掏出了一个储存卡,“还有,我也是证据。”曲颜撸起袖子。用手擦掉了上面的粉底,露出了胳膊上各式各样的疤痕。
不仅傅楠惊呆了,单面镜后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那你为什么要装疯?”
“如果我不这么做,我会被折磨死的。”曲颜双眼通红,目光呆滞。
“那你应该清楚,我们叫你来是为了问莫言之的事。”
但这次曲颜并没有回答,只是悠悠的开口:“等你们把我救出来,我什么都说。”
傅楠和曲颜就这样对视着,似乎在做无声的对峙。
等到从审讯室里出来,见到了院长,曲颜又回到了那副疯疯癫癫的样子,而院长表面上和蔼的跟曲颜说着话,背地里却掐着曲颜的胳膊。
四人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死死捏着手里的储存卡。
夜幕,三人并没有离开,围在一起看储存卡里的内容,视频和照片很血腥,也很恶心,每个视频都是不一样的女孩被各种方法侮辱,殴打。
越寒芸看的一愣一愣的,突然眼睛被人捂住,她有些懊恼,扒下那双手,抬头看,发现是赵逸。
“你干嘛呀?”越寒芸有些生气。
“别看了。”说完也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就拉着她的手腕走了。
傅楠一拍越严封的肩膀,调侃到:“越队,有没有一种自家养的大白菜被猪拱的感觉。”
越严封白了傅楠一眼,说:“是我让赵逸把芸芸带走的,我跟她说,她肯定不听我的。”
傅楠挑了挑眉,点点头,继续盯着电脑。
越寒芸被带走后,来到了一家烧烤摊,两人坐下,越寒芸用一种疑惑的眼神看着赵逸,他表情淡漠的说:“之前我向王队申请让你来当助理,王队就嘱咐了,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所以赶紧吃吧。”赵逸把烧烤推到她面前。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一串吃了起来,又拿起一串递给赵逸。
(4)
一切筹备好了之后,越严封带着队员全副武装的秘密进入了精神病院。
冲进去的时候,小黑屋里正饱受折磨的人正是曲颜,她的双手双脚被捆住,身上是数不尽的血痕,头发凌乱被汗水浸湿,眼神游离,但在看到他们冲进来的一瞬,她笑了。
精神病院被封,院长以及其他工作人员被带走,曲颜也被带到了医院,在经过四个小时的抢救后,她的命保住了。
两天后,曲颜已经恢复了一半,她坐在病床上,眼里毫无感情,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
突然门被人打开,越严封和傅楠走了进来,站在曲颜的床边。
曲颜抬眸,极为冷静的说:“你们想知道的,我都知道。”
[我和我的丈夫莫言之已经结婚四年了,我们本来很相爱的,他很爱我,我也很爱他。可是就在我们结婚了一年之后,他突然变得对我很冷淡,经常不着家,问他去哪儿了,他也只说是去工作了。有一次我实在忍不了了,就和他大吵了一架,我本以为他会回心转意的,可谁知道第二天他就用药把我迷晕了,把我带到了精神病院,给了那个院长好多好多钱,说随便折磨我,我就这样被折磨了一年。一开始我还想着反抗,但到最后我连反抗是什么都不知道了,有一次我终于找到机会,我逃出去了,我想去找他,但是等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和那个贱人在一起,是,没错,那个人就是张雪。他们俩原来就是一个大学的,我早该猜到的,后来我就把张雪杀了,我以为只要我把那女人杀了,他就能回到我身边,可我错了,他把我绑起来,又送回了那个地狱,我哀求他,可他却不管不顾,我在里面被殴打,电信,侮辱,但他从来没有来看过我,我就又跑出去了,这一次我没有心软,我把他杀了,手脚都砍了,我恨他!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恶心!我恨他!]
曲颜你冷静一点,傅楠把曲颜按回床上,尽力安抚她的情绪。
曲颜痛苦的抱头痛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悲痛的大喊:“你们把我带走吧,人是我杀的,我认罪。”
“好了,你先好好冷静一下。”说完,两人就退出了病房。
“帮我跟那个女孩说声抱歉,我不是有意要砸她的。”在两人走出病房的前一刻,曲颜突然开口。
越严封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曲颜笑着,闭上了双眼。
越严封和傅楠从病房出来后,拿着手里的记录资料。准备回队里,走到一楼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大喊:“不好啦,有人跳楼啦!”
两人心里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急忙跑到外面,穿过密集的人群就看到了紧闭双眼,躺在血泊中的曲颜。
他们怔住了,不知道只是这一会儿的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而所有人都没有看到,此时人群的最外围站着一个人,Ta目光冷淡,看着躺在地上的曲言,直到曲言被抬走,人群渐渐散去,Ta才转身离开。
曲颜再次被抬进了手术室,越严封和傅楠急躁不安的在手术室外踱步。
几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灭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表情凝重,两人围上去焦急的询问,而医生只是摇了摇头,便离开了。
越严封和傅楠沉默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越严封提前反应过来,拉着傅楠就去了医院的监控室,调出所有出现过曲颜的视频画面,看完之后傅楠先开口:“在我们离开之后没有人进过病房,三分钟之后她从病房出来,一路直接走到了天台,毫不犹豫,可是她这是为什么呢?”
空气陷入沉寂,一阵敲门声,一个小警员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递到越严封面前:“越队,这是在死者曲颜的病房里找到的。”
越严封皱了一下眉,接过信展开,越看眉头皱的越深,读完之后长舒了一口气,把信递给傅楠,说:“畏罪自杀,曲颜在里面说,她不后悔杀张雪和莫言之,但她知道有罪,她最后的心结就是那个精神病院,既然已经解决了,她也就没什么好留恋的,所以就自杀了。”
傅楠放下信,双手撑着桌子说:“这么说来,这两起案件的凶手都是曲颜?”
越严封点点头,拍了拍傅楠的肩:“目前来看是这样的,走吧,先回队里。”
(5)
回到队里,越寒芸趴在桌子上发呆,赵逸随意的靠在一边。
越严封和傅楠一进来,越寒芸立马站起来,走过去焦急的问:“哥,怎么样了,曲颜她……”
“死了。”越严封打断越寒芸的话,说。
越寒芸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她张着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字。
傅楠看见越寒芸的状态,只得把真相说出来:“曲颜留下的信里说她是畏罪自杀。”说完也低下头。
“畏罪自杀?就凭她自己说的这些话就断定她一定是凶手!那如果……”越寒芸越说越激动。
越严封一看越寒芸的情绪不对,立马站起身,揉了揉她的头,轻声细语的说:“就算凶手真的不是曲颜,现在也来不及了,上级已经判定曲颜就是两起案件的凶手,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找出所有不相符的线索。”
越寒芸转头看了一眼越严封,随即点了点头,低下头。
傅楠此时已经把两起案件的资料都拿了出来,四人便一人一份仔细看了起来,一个小时以后,所有线索都被整理了出来,唯一可疑的一点就是在曲颜的陈词里没有提到“硫酸”这个关键。
“这就完全能确定曲颜不是凶手啊!”
“好了,芸芸,别想了。”越严封见妹妹伤心,
有些不忍。
“哥,你说曲颜跳楼之前在想什么呢?”
[曲颜跳楼前]
曲颜在越严封和傅楠离开后,闭上双眼,脑子里回响的一直都是那个人说的话。
“曲颜,按我说的去做,不要妄想向谁求助,我一直都在,否则我会让你看着你的孩子死在我手里!”
当曲颜再次睁开眼时,她早已泪流满面,像是心如死灰一般,颤颤巍巍地走下床,打开病房门,一步一步的走上天台,站在天台边缘,任由风打在脸上,吹散了她的头发。
最后说了一句:“孩子,妈妈走了,你要好好的活下去。”随后,消失在天台,倒在血泊里。
(6)
三天后,傅楠烦躁的抓着头发有些癫狂,大声喊:“啊!这两个案子什么时候能结束啊!”
“啥也没查到,怎么结束。”越严封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一遍又一遍的翻看着资料。
越寒芸和赵逸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快要疯了的两人,有些无奈。
越寒芸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队里不是给我们放了五天假吗,你们有什么安排?”越寒芸看看越严封,又看看赵逸。
见两人仍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提议:“要不我们一起去爬山吧,正好这几天天气也不错,怎么样?”
听到这个,两人终于有了一丝生气,都点头同意了,随即又转头看向赵逸。
赵逸也感受到了三人热切的目光,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第二天早晨,四人准备好所有的东西,便开始了爬山之旅。
越严封和傅楠背着背包走在前面,而赵逸和越寒芸则跟在后面。
越寒芸抬起头看了一眼越严封的背影,说:“哥,我来背会儿包吧,你这样太累了。”
越严封轻轻喘了口气,说:“没事,哥不累,我在这儿还用让你背东西嘛。”
见此,越寒芸也不再说什么。
终于爬完了石阶路,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山路,大小不一的石头嵌在泥土里,上面铺着一层薄薄的落叶,很滑。
仍是越严封和傅楠打头阵,赵逸扶着越寒芸跟在两人身后。
突然,走在前面的傅楠脚下一滑,向后摔去,眼看着就要撞倒越寒芸。
越严封迅速伸手拖住了傅楠,傅楠借着力,重新站稳。
心有余悸的越寒芸拍了拍胸口说:“楠哥,你小心一点。”
傅楠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四人又爬了一会儿,就在他们爬到山顶,准备休息的时候,天气开始变得阴暗。
越严封抬头看着天空说:“我去,不会这么倒霉吧!”
说完,没过一会儿,果真下起了雨,几人四处张望,想找地方躲雨,却是徒劳。
雨越下越大四,四人脚下的泥土也开始变得松动,站在最边缘的赵逸本想退回去一些,保证安全,却没想到脚下的土块碎裂,赵逸掉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越寒芸伸手拉住了赵逸,整个人趴在地上,一根树枝划过她的锁骨处,划出一道深长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越寒芸表情狰狞,拼尽全力,越严封和傅楠见此情形,合力将两人拉了上来,四人靠坐在一边,静静的等着救援。
一个小时之后,救援赶到,把四人带下了山,送往医院。
越寒芸独自一人在诊疗室处理伤口,其他三人等在门外,心急如焚。
三人围着越寒芸嘘寒问暖,赵逸看着越寒芸被血染红大半的上衣,拧紧眉头。
休假的最后一晚,蝉鸣声升起,周围飞舞着闪着亮光的萤火虫,几人坐在天空下,围着桌子,桌上摆满美食,他们一起举杯,一饮而尽。
拿着桌上的美食吃着,赵逸又瞟到了越寒芸锁骨上缝合起来的伤口,顿了顿,缓缓开口:“芸芸,还疼吗?”
越寒芸刚把一片烤肉送进嘴里,就听到赵逸说话,停顿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锁骨上的伤,对着他笑了一下:“不疼了,早就不疼了。”
“对不起,我……”
“你道什么歉呀,又不是你的错。哎呀,好了,好了,快吃。”说着把一片烤肉放在赵逸的盘子里。
赵逸吃着嘴里的烤肉,低头思索着什么。
微光中,Ta坐在沙发上,不同于往日的闲散,今夜的Ta手肘撑着膝盖,低着头,眉头紧锁,就这样思考了很久,Ta的眼神重新变得犀利而冷淡,握紧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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