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她当然应该感谢詹宁楼,但没想到他要的是她这样的谢意。
詹宁楼提出的要求,让乐意再次肯定,他对自己就是见色起意,也许连见色起意都谈不上。
他只是想上她。
她哆嗦着开口:“舔、舔哪里?”
詹宁楼不说话。
他往后,靠在沙发上。
手指夹着她软糯小舌,空着的手来到腰间,单手拉开皮带扣。
乐意被詹宁楼的手指弄得不断扬起脖子,垂落的视线中,黑色皮带被一点点抽出。
顶级牛皮泛着冷质的光晕。
衬得男人指骨冷白修长,手背上青筋虬髯。
手上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慢放的电影镜头,目光和心跳随着眼前一帧一帧的画面起落激荡。
眼花在乐意眼角泛滥成灾。
詹宁楼撩起眼皮看她。
“别哭,”拂去她眼角湿意,他为她着想道,“鼻子不能呼吸,嘴里塞着东西会很难受。”
乐意最后一丝希望,因为他这句话破灭。
眼泪成串滑落。
十**岁的年纪,就算是哭也很漂亮。
詹宁楼的手从她的眼角顺着泪珠子缓缓而下,手背依次滑过她的脸颊,下颚和脖颈,引起她浑身战栗不止。
最后四根手指握住她脖颈,拇指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在她咽喉。
女孩子没有喉结,只有吞咽时微微隆起的弧度。
指腹上下来回,不断摩挲这片脆弱。
乐意生理性地频繁咽口水。
他虽然没有掐她,但喉间被禁锢的感觉太真实,只要他想,就能随时让她窒息。
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詹宁楼整个后背靠在沙发上,一手摸她咽喉,一手继续手上动作。
他半仰着头,微眯着眼睛,目光一瞬不瞬地落在她脸上。
“这里很柔软……”
他目光下移,定格在她被自己搓红的颈间肌肤上。
指腹按下去的同时,说出了令乐意浑身发冷的话。
他说:“捅到这里一定很爽。”
他明明只是在说话,她的脑海中却出现了清晰的画面。
这一刻,乐意终于哭出了声。
哭声由小变大,最后变成嚎啕。
她控制不住。
泪腺像失控了般。
这段时间以来的迷茫、委屈和害怕一股脑地向她袭来。
潮水般汹涌,将她淹没得彻底。
詹宁楼被她哭得手足无措。
无论是怒火还是别的什么火全都被她的眼泪浇灭。
他将人搂在怀里,手掌顺着后背不断拍着。
“Calm down,calm down,baby.”
没想到他越是轻声安抚,她哭得越厉害。
詹宁楼干脆把人抱起来。
他单臂托着她屁股,另只手连抽了几张纸巾给她擦眼泪。
“好了,别哭了,别哭了宝宝。”
乐意把头埋在他胸口,眼泪鼻涕统统擦在他衬衫上,双手抓着他手臂。
她平时不留指甲,指尖却还是隔着衬衫料子,抠进他皮肉中,那样大的力气像是要将他手臂上的肉抓下来。
詹宁楼却仿佛感觉不到,那点刺痛,比起这两年他心里的痛,千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乐意哭了很久,哭到詹宁楼什么脾气也没有,抱着她在客厅里踱步。
最后拉开落地门,将她抱到阳台。
湿热的晚风吹拂在脸上。
他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再哭整栋楼都知道我家有个爱哭鬼了。”
他一句逗趣的话,又惹得她泪水涟涟。
他无奈叹气,低头在她湿漉漉的眼角和鬓角不断落下一个个温柔安抚的吻。
大概是哭累了,她没力气躲开,任由他软绵的舌头不断舔吻自己哭肿发涩的眼周肌肤。
像大猫圈着自己的幼崽,舔舐她浑身毛发,将自己的气味沾染上她的每一寸,向所有试图靠近她的人发出警告——
她是我的。
他舔完她的脸,手指捏住她下巴,轻抬起来,低头将唇贴上去。
温柔至极的一个吻。
连舌头都没伸。
亲完,他看着她眼睛,“嫌我太凶了?”
小姑娘抽了抽鼻子没说话,眼皮都哭肿了,眼睛依然如两颗葡萄,比维港的灯光更透亮。
詹宁楼忍不住又要亲,乐意躲了一下,哑着嗓子质问:“你不怕我告诉爹地妈咪吗?”
乐意从小在詹董夫妇膝下长大,他们待她如亲生,她也同样视他们为至亲,从小喊他们爹地妈咪。
詹宁楼脸上不见丝毫慌张,反倒隐隐有些期待。
他问她:“你会告诉他们吗?”
乐意又不说话了。
她不是没想过将他这段时间对自己做的事统统抖出去。
可抖出去之后呢?
一边是亲儿子,一边是养女。
他们越是一碗水端平,就会越痛苦。
还有她哥。
要是知道好友对自己亲妹妹做了什么,她哥会不会气死她不知道,但过去他们之间合作过的项目,会被她哥认为是靠卖妹妹得来的。
虽然亲生父母早逝,但乐意从小没受过委屈,她是在宠爱和包容中长大的。
他们是她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詹宁楼。”她轻声叫他名字。
“嗯?”
“我们结束吧,”她恳求着,“我不想再继续和你这样下去了。”
“你知道,我有喜欢的人。”
“我现在很痛苦,每一次和你……都很痛苦。”
“宁楼哥哥,我们回到过去那样相处,好不好?”
今天的乐意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她的心理防线终于溃败,把心里的话全都说了出来。
詹宁楼对此没有任何回应。
他看着她,沉默地良久地注视着她。
乐意在他眼里什么都看不到。
作为詹家继承人,詹宁楼从小受过各种训练,如何控制隐藏自己的情绪是必修课。
普通的心理医生都不一定比他更专业。
乐意猜不透詹宁楼在想什么。
但她始终认为,眼前的人依然是疼爱自己,舍不得自己委屈的宁楼哥哥。
“你说什么?”他平静低沉地开口,“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乐意深吸一口气,“我说……啊!”
乐意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忍不住惊叫出声。
詹宁楼发了狠,将她挤压在身后玻璃门上,困在自己和门之间。
乐意后背被撞得发麻,还没等缓过劲,詹宁楼就吻了上来。
他没有给她任何适应的过程,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在她口腔里肆意冲撞。
无论她怎么扭动挣扎,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都只是蜉蝣撼树。
她被他强势霸道的吻刺激得脾气上来。
不管不顾地在他舌尖上用力咬下去。
这一下咬得重,詹宁楼很明显动作停滞。
乐意抬眸,看到他眼神的瞬间,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詹宁楼把人强行抱回房间。
乐意被扔在了床上。
她刚往外爬了一步,脚腕上传来炙热禁锢。
詹宁楼的手扣住她脚腕,将人拉回来。
背后琥珀木香骤近。
男人好听的一副嗓子,此时在她耳朵里却似来自地狱般恐怖。
“你想和我结束吗宝宝?真的想吗?”
“可我不想。”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
“不,你不会想知道的。”
“因为你会被吓坏。”
乐意已经数不清今天哭了多少次了。
哭到最后,泪腺失禁,不受控制地流出来。
不止是泪腺,别的也失禁了。
最后她发着抖,蜷缩在詹宁楼怀里。
除了领口和胸前明显湿了一大片,他身上衣物穿戴整齐。
额前散落的碎发上还能闻到她的味道。
他轻轻地摇晃着怀里的人,温柔地问她,刚才接纳过自己的什么。
她不说,他就替她回答。
“鼻子和舌头,还有什么呢?”詹宁楼执起乐意的手,捏住两根细长的手指细细搓揉,“进了两根对吗?”
怀里的人瑟缩了一下,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
詹宁楼收紧手臂抱紧她,低头亲她额角,动作温柔至极。
“宝宝,”他边亲边说,“再让我听见那些话……进去的就不是舌头和手指了。”
*
Navystone集团港城分部,位于CBD中环一栋一八八层高的商务楼内。
作为全球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总部在曼哈顿,资产超过数兆美金。
集团在房地产、私募股权和很多重点领域有着巨大的成果。
一个多月前,詹宁楼被任命亚太区负责人,入驻港城。
这是这位集团太子爷首次在港以接班人的身份露面,一时间吸引了很多商界人士和港媒的瞩目。
詹宁楼今天有三场商务会晤。
第二场超出了预定时间,等进行到第三场时,时间已经来到了下午四点。
特助把第三场会晤时间从原定的一小时缩短到四十分钟。
会议室里的人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突然被通知会议时间缩短,多少都有点情绪。
但也不敢太过表露出来。
毕竟能出现在这里,得以见到这位太子爷,就已经超出他们的预想了。
秘书通知完离开,会议室里才响起小声交谈。
有说NS到底是大集团,让人一等就是半天,也有说人家就是有这个实力,近两年国内最赚钱的几个大项目都有NS和这位继承人的影子。
交谈声随着会议室外响起的脚步声戛然而止。
一行人推门进来。
有男有女,都穿着正装,表情严肃。
为首的男人穿三件式高定西装,冷灰色调,质地考究。
他一出现,会议室里的气压骤降。
待他坐定在会议主位,众人才看清他的脸。
没想到詹家继承人这么年轻。
不仅年轻,还非常英俊。
他扫了眼会议室,目光带着上位者的审视。
这人就连坐着都极有气场,一看就是在那个最最顶尖的圈子里经年浸透过的。
他身边的助理主持会议。
这是一场面向港城名校的项目投资会。
简短的开场白结束,各个团队开始展示BP。
詹宁楼边看投影仪,身边助理不时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一整场会议,他冷肃的表情几乎没有变过。
几个项目里,很明显C大林封教授的项目最出彩,就连竞争对手都向林教授投来“你们很稳”的眼神。
林教授也这么认为,笑容满面地看向台上自己的得意门生。
“不好意思,暂停一下。”
詹宁楼的助理突然出声打断。
这是从会议开始到现在,第一次被叫停。
谁的意思,不言而喻。
闻言,沈宴停下正在演示的系统,怔愣抬眸,看向坐在主位上的男人。
詹狗:纯爱?不存在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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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太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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