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红景转黑苏,一点刀都不能吃的别看这篇哦(同样的,彩蛋放作话)。
直到某一天,这种生活戛然而止,如同美好的幻梦被戳碎。
砰的一声,回到残酷的现实中来。
苏格兰的卧底身份被发现了。
他选择了死亡,选择带着一切秘密逃往黄泉。
只留下降谷零一个人。
十五年前离开的是降谷零,十五年后离开的是诸伏景光。
第一次离别,时隔多年后诸伏景光找到了降谷零。
那么第二次离别,降谷零也一定会找到诸伏景光。
只是在此之前,波本会完成诸伏景光一直想要的,毁灭组织的愿望。
以灵魂起誓。
只不过虽然诸伏景光离开了,但苏格兰却重返人间。
时隔一年半再见到那个人的时候,降谷零一瞬间背后发凉、头皮发麻,连指尖都控制不住的微微颤抖。
hiro……
站在苏格兰旁边的贝尔摩德左手托腮,巧笑嫣兮:“波本很震惊?还是说高兴坏了?你的苏格兰回来了哦~”
“现在的苏格兰不再是原来无名无姓的卧底幽灵了,他会是你最可靠的同伴哦,波本不用再担心被卧底骗感情骗身体了呢。”
“贝尔摩德。”苏格兰喊了一声,嘴角习惯性的带上温和微笑,却不自觉的透出极度的危险与锋利,“初次见面,你总要留给我一点自我介绍的余地吧。”
“虽然我们不应该是第一次见面。”苏格兰望向手脚僵硬整个人都非常紧绷的波本,“只是我并不是他,波本,你应该清楚。”
“不过,”苏格兰往前跨了一步,向波本贴近,“我认为我们应该是同伴。”
“我们身上都染着黑暗的气息,不是吗?”
“zero。”他一如曾经,贴在他耳边轻声吐出那个称呼。
波本近乎本能反应的推开他,应激似的站了起来。
诸伏景光已经死了!!!
降谷零在心底这样告诉自己,却又无法控制的被那种相似迷惑,但同样也为这种相似而愤怒。
然而他只能垂眸冷淡道:“跟那个老鼠相似的味道,真让人恶心。”
“呵~”贝尔摩德轻笑道,“毕竟是同一具身体,同一个灵魂,有些相似的味道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波本不应该就喜欢这一款嘛。”她眼睛里浮现出无辜的疑惑,“总不能是喜欢卧底那信仰坚定的闪闪发光的灵魂吧?”
波本暗暗咬牙,却也只能面无表情的承认:“我确实是喜欢这一款,但之前被背叛的有些应激,现在吃不下了。”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波本呀。”苏格兰带着像是面具一样的半永久温和微笑道,“波本不愿意的话,我只能用一点强制手段了呢,要小心一点哦,zero。”
波本冷淡的无视掉了他,对着贝尔摩德直奔主题:“你找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这种无聊的事情吧。”
贝尔摩德娇娇的笑了两声:“带新同事给你认识嘛,因为之前你和苏格兰配合的很好,所以以后也是你和苏格兰搭档了呢,这边有两个任务让你们熟悉熟悉。”
波本不敢置信,下意识看向苏格兰,然后收到一个温和的微笑,以及一句“zero,以后请多指教哦。”后触电似的缩回目光。
诸伏景光是举枪自杀的,子弹穿过存着秘密的手机,在他的心口炸开一朵红花。
但是组织实验室最近新研究出了一种洗脑技术,配合着心脏机械修复技术,理论就是心脏作为人体血液的动力系统,与大脑是紧密相连的,那么能否以心脏为突破口来干扰大脑意识呢?
人类的大脑意识是最为神秘的部分,至今人类都无法解析其中的奥秘,寻找研制出的精神药物都只是阻断神经传递,以此来让人镇定下来,并且还有着极为严重的副作用。
吐真剂的原理就是如此,通过让人陷入半昏迷状态进而说出实话,跟“酒后吐真言”差不多一个性质,打击面太大,准确率太低,更可能出现胡言乱语的情况。
连审普通罪犯都不太好用的东西,更别说对经过专业训练的卧底了,只能说是试试万一就碰上了呢。
所以对于意志坚定的卧底,组织如果不能查出来他社会身份抓住他的亲人朋友威胁的话,那就只能作为诱饵试探其他老鼠了。
不过既然大脑意识暂时无法突破,那么或许可以试试围魏救赵,进行间接影响,作为与大脑意识最为相近的心脏就成为了首要目标。
毕竟情绪低落的时候,往往会反应在心脏上,出现心疼、酸涩、空落落的感觉,那么反向影响,当心脏充盈着痛苦、难受、各种负面因素时,心情状态自然也会陷入低落乃至绝望。
另外,人一旦失去心脏,最先死亡的是脑细胞,先脑死亡之后其他器官才逐渐衰竭停止工作,那么在脑细胞全部死亡之前,如果有个物体代替心脏进行运转那人就能活下来。
于是就出现了以心脏机械修复技术为代表的洗脑手段,将心脏取出来,在脑细胞大面积死亡之前用机械核心完成替换,把人救回来,经历过濒死状态甚至脑细胞都死亡一部分之后,大脑意识会前所未有的脆弱。
如果在这时通过机械核心给大脑传递负面情绪,并辅以一些致幻手段,理论上受害者的记忆会发生扭曲偏转,假如本身受害者就具有“印象深刻”“受到伤害”的记忆,那更会被扭曲的记忆直接困于其中无法挣脱。
最后结果要么是彻底疯掉,要么是变成反社会人格,亦或者出现第二人格代替主人格承受无法承受的一切。
不过理论毕竟是理论,没有成功的实验品出现就无法确保真的可行,在之前的实验体都疯掉后,实验室方面就将目标瞄向了卧底。
只是能活捉的卧底少之又少,意志力坚定的卧底通常会在被抓住之前选择自杀,于是实验室研究出了可携带式的机械核心,心脏机械修复技术的新产品,及时使用能够挽救心脏被刺穿者的生命。
新品刚研发出来诸伏景光就很“有幸”的用上了,沦为了组织血腥实验的牺牲品,铸就了这个实验成功的结晶——苏格兰。
苏格兰算是理论上实验结果的第二种和第三种的结合产品,他拥有着诸伏景光除公安机密以外的所有记忆,包括童年好友降谷零以及警校同期,也拥有着那些记忆带来的温暖美好的情感。
只不过苏格兰自我认知认同的经历却并不是诸伏景光真实所经历的那样,反而是被幻觉所影响加以真实记忆碎片所虚构出的经历。
七岁那年失去所有亲人,被亲戚领养来到东京,然后遇见降谷零,后来降谷零失踪,他安安分分的过了几年,在有独立生存的能力之后就辍学离开去寻找降谷零。
在寻人路上被拐带进一个秘密基地(公安秘密基地客串)里进行严格的训练,学成之后就是进行各种任务,杀人灭口、爆破抢劫……
后来任务途中中枪昏迷,再次醒来就是在组织实验室了。
前半段就是诸伏景光在卧底时,以自己过往为模板给假名冬月影编写的人生经历,后半段则是以诸伏景光自己印象深刻的画面进行的“合理”补充。
明明这些关键节点都是诸伏景光自己所经历过的,却拼凑出了截然不同的人生。
对苏格兰来说,诸伏景光的记忆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虚假,但由于实验反复经历的梦魇又让他感受到自己的真实,所以他们是不同的人吧。
即使共用着一个身体,共享着一切记忆,他们也是不同的人,诸伏景光是信仰坚定的正直公安,他是手染鲜血、灵魂扭曲,无谓善恶的罪犯,他永远无法理解诸伏景光是如何轻易的越过那些过往。
呐,杀死父母亲人的罪犯只是把他送进监狱,就能轻易原谅吗?为什么诸伏景光就能这样从那片血色中走出来呢?
冬月影无法理解,他也做不到,他被囚困于那一天无法靠自己离开,而带领他暂时逃离那片血色的人却始终会丢下他消失。
于是他只能留在原地,沉溺在那片血色中安静腐烂。
“你跟过来干什么?”波本瞥了一眼身后的苏格兰冷淡道。
结束这次聚会后,贝尔摩德骑着机车便毫不犹豫的就跑了,而跟着贝尔摩德过来的苏格兰却慢吞吞的跟在波本身后,看不出半点着急的样子。
波本本来也想开上自己的马自达RX-7迅速离场,把苏格兰扔在这里的,可惜苏格兰的反应很快,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出去之前跃上了车顶。
为了不让苏格兰连人带狙击枪一百二十千克的重量压坏自家爱车的车顶,波本咬牙停下了车,让苏格兰进了后座。
当然,波本不可能把自己当司机送苏格兰回去,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车开回了自己住的地方,没等苏格兰下车就锁了车,头也不回的往安全屋里走去。
最后停在了屋门前冷淡的问出了那句话。
“我们不是住一起的吗?”苏格兰疑惑道,面上是一片纯然的无辜。
“你在装什么?他已经死了!你不是很清楚吗?!”苏格兰的反问一下子点燃了已经压抑许久的波本。
苏格兰脸上半永久的笑容弧度未变,却陡然冷了下来:“我是很清楚,只是我不能理解。”
“为什么波本会更喜欢正直向光的公安卧底。”苏格兰随手把门锁撬开,按着波本的肩膀把人推进屋子里。
“请问,zero能告诉我吗?”苏格兰反手把门阖上,目光却一直紧紧盯着降谷零。
他轻声道:“我一直以为我们会是同伴的。”
“明明我们身上都染着洗不清的罪恶,被黑暗所同化,为什么zero就是更向往光呢?”
“为什么我总是被留下呢?”苏格兰呢喃自语,收起了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
波本感觉到了不妙,他本来以为这个苏格兰是组织拿hiro的躯体制造出来的人偶,组织实验室那边一直在研究“长生不老”“死人复活”的技术,他有所耳闻,好像有点成果出来了。
本来波本以为会是类似人体克隆什么的技术,毕竟组织早就整出来人体器官克隆移植的技术了,做任务的时候只要人没死,缺的内部器官什么的可以随时替换,那么现在能整一个完整的有意识的人出来好像也没什么的对吧?
这样一来,苏格兰与hiro有些相似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这种亵渎的方式是波本绝对不可能接受的,于是波本对苏格兰表现出来厌恶。
可波本依旧会为那种相似而动容,无法真正的仇视,下意识的一步步退让。
但现在的某种预感以及回想起的贝尔摩德“同一个身体”“同一个灵魂”的言论,降谷零有了一个隐隐的猜测,一个下意识拒绝接受的猜测。
“我原本以为zero是被迫的,被迫扔下我一个人消失的。”苏格兰一步步向波本迫近,整个人像是陷入梦魇一般魔怔,波本被爆表的危机感预警着下意识后退。
“但这竟然是zero自己的想法吗?”苏格兰低喃着,“zero原来不喜欢满身腐朽,沉沦黑暗的我呀。”
苏格兰忽然轻轻扬起一个轻柔而甜美的笑,比起诸伏景光伪装的苏格兰,冬月影把他留的细碎胡茬全部刮掉了,于是虽然已经28岁了,但看起来比23岁的诸伏景光还要更幼一点。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zero啊,喜欢到无法放弃的程度,呐,zero可是我人性的组成部分呢。”
“即使被憎恶,我也一定一定要得到zero,绝对不会让zero再在我眼前消失了呐。”
这样说着,波本已经被苏格兰逼到了死角,完全无法再后退逃避了,波本迅速的在心底思考如何在这种情况下不伤害苏格兰逃脱,然而思考的结果是——不可能,做不到。
那好像也就只能认命了吧,反正再怎么样,苏格兰都不会弄死他的,这种预感让波本毫无顾忌的把人带回来了,自己造的孽也只能自己受。
波本始终对苏格兰有着难言的信任。
苏格兰抱着波本,拥着他,十指穿过波本的指间,反扣住他的手掌,让两个人极度亲密的贴在一起,无法分开。
深色与白哲对比鲜明又暧昧。
“zero……记住我……你一定要永远记住我。”
好好做过一场之后,苏格兰看起来冷静多了,一些偏执的病娇味也似乎随之被发泄出去了,于是能谈起一些有关诸伏景光的事情了。
……
“我有着诸伏景光的所有记忆,情感方面的话就不清楚了呢,我们以七岁时的那天为分界线,分出了我和诸伏景光,但之后诸伏景光要好的朋友,除了zero也就只有警校认识的三个人了而已。”
“六年前殉职的萩原研二、两年前殉职的松田阵平,以及今年2月7号也就是四个月前出车祸而死的伊达航,但他们都已经死了,于是我有没有继承诸伏景光的感情是个无法被验证的未知数呢。”
……
“zero,我们一起生活在黑暗中不好吗?你应该清楚没有诸伏景光作为中间的介质,日本公安是不可能信任你的,他们只会希望你死在路上。”
“如果我早一点回来的话,倒是可以伪装诸伏景光骗取信任,但时隔一年半就算是真正的诸伏景光回来,也不可能被信任了。”
“因为无法确定有没有反水,于是疑罪从有,这不就是卧底该经受的嘛。”
“对于满手鲜血的犯罪分子,无法确定是不是伪装,于是干脆榨干利用价值送他去死,这不就是反水的犯罪分子理应经受的嘛。”
“所以,zero,来到我身边好吗?”
“……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波本只是如此说道。
经过一段身体和心灵上的交流,苏格兰和波本的关系缓和了下来,但是他们本质的矛盾还是没有解决。
波本曾经被公安警察诸伏景光拉到了他的阵营,即使诸伏景光现如今已经消亡,波本也依旧没有违背与诸伏景光做下的约定,不再滥杀无辜,想要彻底瓦解掉组织。
虽然比起诸伏景光还在的时候,波本有了些变化,他不再考虑未来,也已经没有了未来。
于是会被波本联系公安救下的也只有真正纯然无辜的人,其余的波本并不在意自己手上再染一些血,日本的死刑通常是个摆设,有些人做过的事让他再活着才是对受害者们所经受的不尊重吧。
不过波本也很清楚自己并没有资格以“正义”为名对其他人做出审判,呐,所以这便再作为自己身上所添的血债罪孽吧,到终末时他会进行偿还。
而苏格兰是诸伏景光背弃自己阵营的一种映射,他与诸伏景光对立,沉沦于黑暗。但某种程度上,波本已经选择站到了他对立面的阵营里,他们立场相驳,这是无法调和的本质矛盾。
红与黑的对立,光与暗的交错,一如曾经诸伏景光与波本之间的对立。
不过曾经的诸伏景光将波本拉到他身边,现在的冬月影原以为自己也可以做到,将波本拉回自己的身边。
但很显然,这种事情先来后到奠定了终局,他做不到把波本拉回黑暗。
即使仅是抓住一根半路断裂的绳索,波本也不愿意放手,将它珍而重之的放在怀中心口处,艰难的继续向上前行。
毕竟降谷零的本质是趋光的。
确定了降谷零不会奔向自己,冬月影便也只能选择走向他,沉默着为他的前行提供一份力量,用着自己的方式保护着他。
他立于深渊向上仰望,即使内心充斥着嫉妒与疯狂,却也永远不会成为降谷零前行的阻碍。
他的立场可是zero啊。
*
狙击手在狙击的时候总是要配一个观察员的,方便狙击手全神贯注的观察敌情,波本和苏格兰配合做击杀任务的时候往往就扮演着这样一个角色。
任务开始前他们先收集情报,做好计划,然后苏格兰踩点挑选好一些合适的狙击点,波本引导目标出行,在合适的时间出现在合适的地点。
真正开始狙击的时候,波本便会功成身退来到苏格兰的身边,给他当观察员,注意着周遭情况,及时提醒他转换地点。
从诸伏景光到冬月影,一直如此。
这样平和的过了几个月,他们维持着表面的平静,默契的不去深究内里的扭曲真相。
直到气温下降,冬日的到来。
在低温状态下呼出的白气显然会影响射击视野,每到这个季节,苏格兰都会准备一个保温杯,里面放上冰块,执行任务时含上。
当成功击杀目标之后,苏格兰会将未完全化去的冰块与波本分享。
波本被按在天台边缘,未散的硝烟味钻入鼻腔,与灵觉传来的危险感不同,苏格兰送上的是一个轻而柔的吻。
唇瓣上被贴上了冰凉柔软的触感,随即冰冷的冰块被柔软的舌尖传递过来,在波本将冰块咬碎后它卷走一小部分破碎的冰渣,引领着另一个同伴来到它的家。
破碎的冰渣在你来我往的交换间被两个人的体温融化,这个过程通常只持续一两分钟,因为还需要及时撤离狙击点,于是便显得更为刺激。
第一次被按着做这种事情的时候,降谷零一度认为诸伏景光ooc了,令人惊讶的冒险与不谨慎。
但其实这种冒险与疯狂本身就是诸伏景光性格中的一部分,波本有时候在想,如果诸伏景光不是警察的话…………
那就是冬月影,苏格兰的样子!
与四年前一模一样的感觉,让波本清醒的意识到,冬月影与诸伏景光本质上,是同一个人。
他再难以欺骗自己了。
冬月影一直在努力的表现出与诸伏景光截然不同的感觉,或许是想让降谷零记住他,也或许是不想让零太难过。
他的灵魂已经被扭曲,属于诸伏景光的部分沉于潜意识海底,与死去的脑细胞,失去的记忆一起,永远不会再苏醒。
人出生以来的脑细胞就是一个定数,随着时间的成长分有不同的区域功能,一旦死去,那就是彻底消失,不会再出现分管这个功能的脑细胞了。
幸运的话,随着时间流逝这部分职责会分摊给其他的脑细胞负责,不幸的话,这部分功能就彻底废弃了。
诸伏景光算是幸运的,死亡边缘线上走一遭,死去的那些脑细胞既没有让他瘫痪、偏瘫、失去运动能力,也没有让他失语、失明、五感尽失……
只是失去一部分记忆而已,也没有变成痴呆、智障,可以说是很幸运了。
而且失去的那部分记忆里,大部分还都是诸伏景光不想让任何人知道的公安机密,那么顺带的也失去诸伏景光以苏格兰味的方式跟波本各种**的相关记忆……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是嘛。
只不过因为这个冬月影没意识到的漏洞,不经意间却彻底撕开那层朦胧的纱布,让波本直面了冬月影就是诸伏景光的扭曲真相。
于是原本迷蒙的痛楚陡然清晰起来,两年前随着时间流逝逐渐掩埋的伤口也再次显现出存在感。
降谷零安静的一个人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天花板,在心底否认着真实,却又不断的确信着真实。
这个安全屋是他这两年才置办的,于是诸伏景光不知道,冬月影也不清楚,于是他能在这里肆意的痛苦挣扎。
就这样逃离组织和苏格兰生活在一起,对波本来说一个很有诱惑力的选择,什么都不管,放下仇恨,他们两个就能这样一直生活下去。
可是啊,诸伏景光一直追求的“铲除黑恶组织,带来光明正义”的理想该怎么办呢?这是诸伏景光付出生命也要守护的东西。
如果波本一开始遇见的就是冬月影,那波本能毫无心理负担的和他浪迹天涯,但波本一开始遇见的是信仰坚定、闪闪发光的理想主义者诸伏景光,原本璀璨如琉璃般美好的人被打碎扭曲换了一副模样,让波本怎么能接受呢?
于是对组织的恨意在不断增加、蔓延……
最后波本还是选择了继续计划,继续摧毁组织的计划,不过另外还需要补充一个让hiro顺利逃离,正常生活下去的计划。
恰好,苏格兰也是这么想的。
他会实现zero铲除组织的愿望,但zero应该拥有未来。
于是对组织势力实现围剿计划的前夕,两个人进行了一番斗法。
最后苏格兰技高一筹,波本陷入昏迷,几乎完美错过了决战,只赶上了一个末尾。
其实虽然有所预料,但对爱人没有多少防备心的两个人,都喝下了对方准备的药物,只不过因为在实验室的近一年半让苏格兰的身体对药物有了免疫力而已。
同样的,对降谷零耐药性以及围剿行动的时间有所错估的苏格兰,让波本撞见了自己自杀的最后场景。
他像一只轻盈的蝴蝶,从高处落下,只来得及对匆匆赶来的波本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他喜欢晴朗的天空、开阔的视野、绝对的高处,以及弥漫的硝烟、温暖的颜色、振翅的蝴蝶,那么在所喜爱的一切的包围下死去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
“请一定要记住我,zero。”
他最后说道,声音飘散在空中,被激烈的枪声与爆炸声淹没。
但波本看见了。
他毫不犹豫的冲了过来,同样一跃而下。
两只肤色对比鲜明的手在空中交握。
他们相互拥抱着。
zero在hiro耳边清晰的说:“我会永远陪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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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破镜能重圆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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