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薄薄的纱帘,你揉着眼走出卧室。跟你确定关系不久的男友,也是你在警署的前辈——诸伏高明,正坐在书桌前。
他穿着熨帖的衬衣,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线条利落的手腕。手里拿着支钢笔悬在文件上方,眉头微蹙,侧脸在晨光里显得格外冷峻。
这是他碰到了棘手的案件时会显露的表情,冷静得不近人情,有时会隐含薄怒。你突然想到,一起工作了这么长时间,还没有见过这位警部审讯犯人时的情景呢。
那时的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呢?如果他拿对待犯人的态度对待你...突然有些跃跃欲试起来,你发誓你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看看高明冷脸的样子而已!
你像是小猫发现了新玩具,一步步向他走近。
桌上整齐地摆着案件卷宗,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工作占据,连你赤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都没察觉。于是你踮着脚绕到他身后,故意把下巴搁在他肩窝上。
“早上好。休息得如何?”他声音里带着清晨的哑意,半点没被吓到的平静模样,更让你升起逗弄的心思。
你故意带着刚睡醒的鼻音嘟囔:“高明,我好像把你上次从京都带回来的那本书弄脏了。起床的时候不小心打翻了床头的水杯...”
“哦?”诸伏高明侧过身来看向他的小女友,睡眼惺忪的样子十分可爱。他应了一声,随即将手伸到你的背后,单手将你抱到了腿上。“那只好让书店老板再给我寄一本了。”
第一回合,失败。你好脾气的男友正望着你,上挑的眼睛里盛满了温柔,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你就不信看不到他生气。你又想到一个好主意:“高明...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高明好笑地看着眼前的女孩,看她目光左右躲闪,不知道又在酝酿什么坏点子。
“我昨晚回来晚其实不是因为加班啦...是被由衣她们拉去参加联谊了...”你将姿势调整为双腿跨坐在他身上,以便居高临下地观察他的表情。
“联谊?”他眼睫垂下,低声重复了这两个字。“骗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千夏。”高明抬起头,眼底的平静终于变成直白的在意。
你假装没听到他的说教,故意晃了晃腿,裙摆擦过他的小腿。“是啊,认识了几个新朋友。法医科的前辈还说我很有趣呢。”
“有趣?”高明轻笑一声,“我想知道,千夏,”他将你的发丝别在耳后,然后掌住你的后脑,距离骤然拉近,“应该没有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更有趣吧?”
你还没来得及回应,他的吻就落了下来。很轻,像羽毛扫过唇瓣,带着点试探的小心翼翼。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不愿冒犯你,以你的感受为先。
你伸手勾住他的后颈,把这个吻加深了些,带着点仍没能看到他生气冷脸的遗憾。他抱着你的手臂收得更紧,掌心贴着你后背的衣料。
吻到呼吸交缠时,他的手无意识地往上移,指尖突然顿在你肩胛骨下方 —— 那里的衣料比别处更厚些,还藏着块纱布。
诸伏高明猛地停了下来,额头抵着你的额头,压抑着喘息。
他没说话,只是盯着你的眼睛,刚才还含着缱绻的眸子里,那层温柔瞬间褪去,漫上来的是担忧和压抑的怒意。
“这里……” 他的指尖悬在那处,声音微哑,“怎么回事?”
你没敢说话,空气好像凝住了,耳边只剩他加重的呼吸。
“千夏,”他又念了一遍你的名字,“回答我。”
“把衣服撩起来。”见你没有回答,高明的声音沉了些许,不是厉声,却也不是商量的语气。
你迟疑着抬手去拉背后的衣料,他已经先一步伸手,指尖避开纱布边缘,只轻轻捏住你衬衫的下摆,往上掀到肩胛骨下方。晨光落在那块渗着浅红的纱布上,他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什么时候弄的?” 他的目光没离开伤口,睫毛垂着,遮住了眼底的情绪,只有握着你衣角的手,指节泛着淡淡的白。
“昨天下午…追捕的时候撞在铁架上了。”你小声回答。
他没再追问,只是松开你的衣角,转身去拿医药箱。药箱放在柜顶,他抬手去够时,衬衫后背的线条绷得很紧,像根被拉紧的弦。
高明抱着你来到床边。“趴好。”他说。
棉签触到皮肤的瞬间,你没忍住瑟缩了一下。他的手跟着抖了抖,力道突然重了半分,碘伏浸透纱布边缘的刺痛让你 “唔” 了一声 —— 他的手跟着用力按住你,像是在施加某种惩罚。
这惩罚只持续了几秒,却足够让你浑身战栗。他立刻松了手,改用指腹轻轻按住棉球边缘,动作放得更缓,连呼吸都放轻了。“抱歉,是我失礼了。” 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忍一忍。”
等他缠好绷带,你从背后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衬衣里:“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
高明转过身,伸手捏了捏你的脸颊:“那你之前…故意说弄脏书,说去联谊,都是为了什么?”原来他都知道啊。
“你平时总是温温柔柔的,” 你咬着唇,脸颊发烫,“但处理案子的时候,还有刚才…那种有点冷、有点凶的样子,其实…很性感。”
你看到这位 “长野的孔明” 难得陷入呆愣的样子,又撒着娇去勾勾他的脖子:“还生气吗?”
诸伏高明刚刚从直白的话语中清醒过来,觉得女友的心思十分可爱:“爱之则不觉其过。”
他俯身,在你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语气恢复了惯常的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下次再受伤不告诉我,那‘冷脸’可就不是这么好应付的了。” 晨光漫过他眼底,让你心头一暖,乖乖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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