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宫斗宅斗 > 明启乾业 > 第50章 第 50 章

第50章 第 50 章

皇城之内剑拔弩张,远在广州的刘恭也没闲着,派去的耳目正不间断地向其报告宫内的动静。

经过半个多月的相处,刘恭与顺安、怀德二军的三名将领私下已以兄弟相称,当中有两位已被利欲美色彻底攻陷。

在三人之中,最易掌控的,反倒是最初表现得安分守己远离酒色的怀德军主帅束咏。多年来,他畏惧出身高贵的发妻,在外不敢寻花问柳,难得回家也无法从不爱的妻子身上得到满足。

然而,在不久前的一夜**之后,竟意外发现刘恭为他寻来的舞姬,还是处子之身。而令他既惊喜又害怕的是,那夜过后不久,这名舞姬表现出了有孕的迹象。那一刻,他的喜,在于自己终于有了得到儿子的希望;他的怕,在于蛮横的发妻不知该如何应付。

三人之中同样较易突破的,是顺安军副将刘子昌,他生来就没有多少才学本事,靠着自己身上流淌着的旁支宗室血脉,才得来了如今的权位。家道中落的他,却是最流连烟花柳巷的,现在有绝色美女相伴,帐内夜夜歌舞升平,自然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而最难诱惑的,是顺安军主将,毕竟他本出身名门,虽同样是好色之徒,却也见惯了灯红酒绿,享受惯了。一般的金钱利诱,或是女色勾引,他尽管乐在其中,却不至于为之冲昏头脑。同时,他还一直维持着出自高门显贵的矜持,不会因刘恭送来的小恩小惠,便对其格外恭敬。

眼下京中局势不稳,正是刘恭趁虚而入的好时机。可季超偏偏是顺安军的主将,并不对自己言听计从的他成了刘恭最头痛的问题。

又是一如寻常的夜晚,刘恭刚从束咏的营帐中出来。

就在刚才,刘恭向其承诺,关于该女子名分的问题,他会解决。此事毕竟事关束家香火延续,束咏对此深表感激。

至于刘子昌那边,他已差人照例送去了五两银子,打着酒肉钱的名号。

刘子昌非常吃这一套,毕竟每日五两对于年俸不过百两的他而言,已是一笔大数目。这几日,他也常常往刘恭的帐子中去,百般殷勤讨好,决心牢牢抓住这棵摇钱树。

刘恭从束咏处离开后,匆匆向季超驻扎之处走去。今晚,刘恭约了季超吃酒,有些不能放上台面的话,他须当面问清楚,因为眼下的局势,已容不得他慢慢试探了。

还未到约好的时辰,季超已在营帐外等候,面带着友好却疏离的笑意。

“请——”

“请——”

二人相邀入帐,下人们将酒菜一一呈上,恭持玉壶侍奉左右。

今晚,季超特意安排了下属表演舞剑,一番刀光剑影之下,两名剑士在帐内宛若蝴蝶上下翻飞,看得刘恭连声叫好。

剑舞毕,刘恭欲言又止,回过头朝着猎枭使了个眼色。

季超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的神情,抢在猎枭开口之前大臂一挥,先前刘恭送给自己消遣的舞姬来到二人面前,翩然起舞。

“恭老弟,这位女子令我大开眼界,身上会的本事,真是不少!你送来我帐子里,自己却没享受,为兄心里过意不去,今晚也叫你饱饱眼福!”

“超兄说笑了。您出身伯府,妾室里什么绝色没有?这样的,也就供您这些时日守在军中无趣,消遣消遣罢了。”

“诶,此言差矣!虽驻扎在外,却得夜夜笙歌,倒也畅快。如今太子欲将皇后的丧仪大办,咱们估计还能闲上一段吧?”

季超轻轻放下空杯,看似不经意的目光中隐匿着一丝试探的玩味。

“额……这个嘛,小王又岂可知呢?”刘恭摇头轻笑,在仰头饮酒时,眉关微蹙。

“要我说呀?咱们一直守在这儿也挺好,反正平王不敢轻举妄动,兴许还能安心过个好年呢!”

刘恭放下酒杯的手,死死攥着杯盏在台面上来回转动了几下,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超兄,您让下人们都退下吧,毕竟咱们聊的军中机密,还是不让太多人知道得好。”

季超满意地挥了挥手,将其余人等都赶了出去,“殿下您也真是,直接吩咐一句便行了,何需从我这儿兜个弯儿呢?”

“毕竟在您的主场,总得客随主便。”刘恭讪笑,语气谦卑。

“现在没有旁人了,殿下您想说什么,便直说吧!今日我瞧另外两位从你这儿得了不少好处,怕是您,有什么计划吧?”

面对季超一针见血般的眼神,刘恭竟久违地感到一丝慌乱。

对方此时突然改口称自己殿下,这是在刻意划清界限;而点明自己在拉拢束咏和刘子昌,是在暗示军中的大小消息尽在他掌控之中,也是警告自己莫要动任何小脑筋;至于主动发问,则是为了占得主动,又或者是为了将自己的话堵回去。

刘恭犹豫了一小会儿,并未正面回答。

“小王知道一个,被京城封锁了的消息,超兄可想知道?”

季超起身,背手在帐内故作随意地踱步,“现在就你我二人,说不说且看殿下的意思,若是我不该知道的,自会当作未曾听过。”

刘恭缓缓走到季超身边,将斟满了酒的杯子递给了他,“数日前,陛下被璟王下毒暗害,至今昏迷不醒。璟王犯此重罪,当即被御林军扣押,未曾想太子带人硬闯地牢将其劫走,好生安置在府中,还将御林军右校尉撤职下狱,并叫人封锁了消息,不准此案细查下去。若非小王在宫内还有些熟人,怕是现在还与天下人一样,一无所知。”

季超一点一点转过头,瞪大的双眼直直凝视着刘恭,“当真?”

“消息来源可靠,千真万确。”

“那璟王为何下毒?”

“这个嘛,小王也不知道了。不过这两日,宫中下人间似有传言,称陛下曾透露过,欲令贵妃为其殉葬,若这则传言是真的,他倒是有了动机。只是太子这样的反应,着实令人怀疑。”

“太子殿下的想法,并非你我可以妄加揣测的。”

“三千死士,便可夺位。太子虽得授意监国,却欠缺实权,如今借此案掌控了四千御林一万禁军,可谓彻底控制住了皇城。据我所知,令尊与林府往来颇多,所以特意提醒您,早做打算呐!”

“谢恭老弟告知。只是我们伯府虽谈不上功绩赫赫,但素来循规蹈矩,无论是谁家倒了,也当连累不到咱家。”

刘恭侧对着季超,微微皱眉,“超兄,您如今三十出头妻儿美满,可令堂平康伯年事已高,将来免不了袭爵分家之事。若是家族蒸蒸日上,即便没有那爵位,倒也无可厚非;可若盛势已过,只怕难以维系原来的生活。”

此话戳到了季超的痛处。他成群的妾室、七个儿女的吃穿用度,多靠母亲私下用嫁妆田产抵补。尽管此事乃伯府内公开的秘密,但也没人敢对他这位嫡子有所指摘。至于他的兄长,伯府嫡长子,虽资质平庸,却也靠着亲长举荐官居七品。尽管自己的官位更高,但日后一旦分家,不光爵位与自己无缘,府内的田产必将被兄长拿走大半,自己则只能打压打压余下那些庶出兄弟。

“老弟,那您便替我想想,该如何是好呢?”

刘恭嘴角扬起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超兄所面临的境况,说难不难,说易倒也不易。只要能让嫡长子失去袭爵的资格,那便可迎刃而解了。”

“殿下说得轻巧。我嫡兄虽身子不好,可即便他先于父亲过身,爵位也是我侄子的,根本轮不上我。”

“超兄您想想,罪人之子,不就没有袭爵的资格了?”

“您这么说,莫非手里已有把柄?”

“自然。前年,令兄时任南豫州浦阳县令,奉命赈灾,却暗中将千两赈灾款中的五百两贪墨。这件事的人证——当时的浦阳县丞前不久被我给找着了,他如今因旁的罪名被流放在外,现已被我命人带回王府安置。要不要叫令兄获罪入狱,全凭您一句话。”

季超低头沉默良久,紧锁的眉头才微微舒展,“束咏、刘子昌,他们俩,你都有了十足的把握?”

刘恭轻笑,“束咏,已有把柄在手,惟吾是从。刘子昌,一个没落王爵家的庸人,不值一提。最关键的,当然还是超兄您的心意。”

“呵呵,好谋算,我们仨,就宛若瓮中之鳖一般。”季超摇头,释然地笑笑,“那您先说说,真正的计划,是什么?”

“太子越是要掩盖的,我便越要让天下人皆知。对陛下的安危不管不顾,包庇嫌犯阻挠查案,我同样身为皇子,又岂可置之不理呢?”

“哈哈哈,果然被我猜中了,您是想,取而代之?”

“我可没这么说。”

季超笑笑,未与争辩,“莫非整件事,皆由您一人谋划?”

刘恭侧过头,回以讳莫如深的微笑,没有说话。

“贤弟说得没错,若我静观其变,只能看着家族一点点衰败,然后就如同那些破落勋贵一样,囊中羞涩却打着爵位的名号装腔作势,在外人眼里可笑至极,我绝不接受自己的人生变得如此。”

刘恭回过头,沉沉地鼓了三次掌,而后缓缓走到季超面前道,“我也不甘永远活在他人的阴影之下,静静等着自己一点点被边缘化。所以,你我,本是一类人。那且预祝咱们,马到成功?”

季超俯身行礼道,“殿下身负皇命统领三军,您的深谋远虑令下官五体投地,日后定唯殿下是从。”

刘恭上前扶起,拍了拍季超的肩膀,用玩笑的语气说道,“你我既已兄弟相称,又何需行此大礼,反倒显得生疏了!请超兄即刻严整部队,咱们或许,就快出发了。”

尽管季超已有心理准备,但没料到会这么突然,不禁面露惊讶。

不过这讶异的表情之停留了一瞬,他深深望了刘恭一眼,随后重重地点了点头……

天色渐晚,乾熹宫内摆满的珍馐却分毫未动。

贵妃在殿内来回踱步,神色不安。

“如何是好!业儿伤未痊愈,就要被提入大理寺审问!那个程参什么来头也不知道,万一要害业儿,该怎么办啊!”

“娘娘!您先把饭吃了吧!您这么走来走去,也生不出法子啊,只会白白饿坏了自个儿的身子!”环儿拽着贵妃的手臂,轻抚其后背。

“我怎么吃得下去!昨日听说业儿被打成那样,已叫我担心得一夜没睡着,今天又……”

“太子殿下到——”

门外,突然传来内官的通告声。

“玄明!啊,他定是来寻我商量对策来了!”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贵妃一把推开了环儿,径直来到了殿外等候。

玄明低头浅浅行了个礼,说道,“后宫禁地,我原是不该随意出入的。奈何事态紧急,我才冒昧来找娘娘,望不要见怪。”

“哪儿的话!殿下快请进!”贵妃朝环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守在门口,自己则迫不及待得拉玄明进屋,“殿下,晚膳还没动过筷,您若不嫌弃就随便用些吧。”

玄明摆手退却,“今晚我来,不希望为外人知晓,还是长话短说吧。明日,大理寺便会去璟王府提人,您应该听说了吧。”

“当然!看到殿下来,我这忐忑的心才稍稍安定了些。”林贵妃拍了拍胸脯,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

“近日宫内的另一则关于您的传闻,可有下人说与您听?”

“关于我的传闻?”林贵妃脸上的笑容渐渐凝滞,又逐渐消散。她怔怔地望着玄明,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底油然而生。

就在宋帝中毒的次日,宫中逐渐兴起一番流言:宋帝忌惮林家势大,而太子势力薄弱,皇后已经过世同时贵妃为其生母,故宋帝担心林家裹挟贵妃,待受封太后往后干预朝政,于是有意下旨在自己崩逝后赐死贵妃为其殉葬。

“莫非……”

看着贵妃脸上逐渐漏出的惧色,玄明脸上现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娘娘,我听说,那日您先于七哥,见过父皇。如此,璟王便有了洗脱嫌疑的办法,现在就看您意下如何了。”

“那个谣言……难道是你……”贵妃不可思议地退后了几步,食指怒指玄明的鼻子,面目逐渐狰狞。

“娘娘这副模样,想必您,已经清楚该怎么做了。”玄明的面色依旧冰冷,不带一丝血色。

“你……我可是你的生母啊!你岂可……”贵妃嘴巴半张,五官纠结成一团,满眼震怒地瞪着玄明。

“呵呵,好一个生母……”玄明讪笑,斜睨着贵妃继续说,“母亲去世的真相,您一定比我更清楚吧?哦,对了,您递上的这把刀,还顺势害死了父皇,所以您来作这个祸首,我想,也不为过吧?”

“是谁……谁对你说这些的……”眼见自己以毒逼害皇后之事被玄明知晓,贵妃方才的气势骤然泻去,但执着的神情似乎还在祈求最后一丝希望。

“是谁,这不重要。而关键在于,某些事情,我已然查证过了,所以您还是省省力气,不必做无谓的争论。我在您宫中待得越久,这对您、对我、对七哥,都越不利。”

“玄明,我求你!”贵妃突然跪倒在玄明面前,面对就要唾手可得的无上荣耀,她不得不去做最后的争取,哪怕希望渺茫,“我并不是主动要害皇后娘娘的,我只是迫于自卫,没有办法,因为我知道她许多事情,这引起了她的忌惮。”

“许多事情?您是指,害死大皇子和康贵嫔?还是赐死怀了皇子的舞姬?或是在我出生之后,暗害了所有怀了龙嗣的妃妾?”玄明俯视着贵妃的双眸,面露嘲讽。

贵妃的神色,在惊讶中现出了一丝期冀,“你既然全都知道,那也该知道她不会放过我,玄明啊,你就不能理解理解你的生身母亲吗?我是被逼无奈啊!这才不得已地反击。她毕竟害了这么多人,我怎么敢相信她未来不会对我下手呢?!”

玄明缓缓蹲下,将头凑在贵妃耳边,贵妃脸上不禁扬起一阵希望。

玄明低声耳语道,“您还记得,皇后娘娘不幸失去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吧?这件事的真相,只有我与母亲知道,既然您是我的生母,那我便也把实情告诉您。”

“玄明,你说……”

玄明露出一抹阴森的笑容,“那副堕胎药,可是我亲手下的。”

贵妃吓得瘫倒在地,此刻在她面前的玄明,全然没有昔日的天真纯良,陌生得令她畏惧。

玄明轻笑道,“您一定觉得,我很自私,也很心狠吧?不错,我正是这样的人!不过,于我而言,不论母亲曾经对别人做过什么,她对我从来是毫无保留的好,而我,也并不想怀着歉疚度过余生。所以,还请您不要再作无谓的挣扎,至少,让您自个儿的死,变得有意义些。”

贵妃捋了捋头发,起身稍稍收拾了下凌乱的妆容。

她在太子的脸上,依稀看见了宋帝年轻时的模样。

他看起来高大英俊、谦和纯善,可内心却是极致的理智与冷漠。

贵妃挺直腰板,以一副高傲的姿态,正对着玄明说道,“太子,那我只拜托你一件事,放过林家的其他人,还有你七哥。”

“呵呵……”玄明笑得有些苦涩,“您自称生母,却还是一点儿不了解我……您放心,无辜的人,我绝不会伤他们分毫。我保证,您最挂念的七哥,只要您这次救他于水火,日后他定会享尽无上的荣华富贵,风光一生,我可以性命起誓。”

贵妃微微点头,释然地冷笑,然后回到桌边正襟坐下,自顾自地用起了晚膳。

玄明朝她拜了个大礼,起身说道,“儿子告退,这一拜,就当是感激您曾经的十月怀胎之恩。”

玄明转身拉开房门,迎头碰上了满脸惊怕,身子微微颤抖的环儿。

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将右手食指竖在唇前。

“嘘——姑娘应该知道,一个活人在宫里若不能保守秘密,那她的下场,会是什么?”

环儿惊惧地连连点头,玄明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悄然离去……

暮色渐沉,伤情见好的玄业独自坐在窗边,静静注视着王府敞开的大门。

寝殿饭桌上,早已摆好酒菜,他一直在耐心等待玄明的到来,然而饭菜微凉,却仍旧不得。

“您赶紧吃吧,伤都没好,可别折腾自个儿。”秦黎倚靠在床杆上,双手抱胸关切道。

“说得好听,是着急自己吃吧?”玄业没好气地瞪了秦黎一眼。

天上最后一抹夕阳消散,殿内烛光燃起。

玄业百无聊赖地枕着手,连日来的卧床休养,令他精神萎靡,瞌睡连连。

“诶,门口有车。秦黎,你赶快叫人去吧饭菜热一下。”

昏暗之中,眼见一架马车在府门外停下,玄业激动起身吩咐道。

片刻之后,敲门声响起,玄业装作虚弱地躺在床上,秦黎上前拉开了房门。

玄业期待地望去,然而门外站的,却是林辰望。

“你……你怎么来了?”玄业半坐,错愕地望向门边。

“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林辰望来到床边,满脸关切心疼。

“没什么大碍了。突然来找我,有要事么?”

“太子果然没对你提起啊……明日,大理寺就要派人将你提审。我感觉,这指不定是太子的意思。”

“为何?”

见玄业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林辰望便将宣政殿内所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与他听了。

“或许,他本是打算让御史台共同会审,好由你来将此案趁早了解?”

“我跟你是血亲,以太子的缜密心思,会想不到?我实在猜不透,他与白太保合谋的这场戏,究竟有什么目的。”

“或许大理寺的程卿,玄明已经笼络?”

“不大可能。此人虽居高位,年龄却不到四十,背后若没有强大的势力支撑,是爬不到这位置的。太子的势力,不过萧白两家,萧家在文臣之中没什么人脉,而白家如今亦是空有虚衔。所以此人,应该并不站在咱们这边。”

“哎,行了行了,咱俩就别瞎猜了,顺其自然吧。如果真的是玄明的计划,我顺从便是,他,不会害我。”

“也是……他若要扳倒你,当日大可不必做出此等出格之举。”

“哎表哥,你饭吃过没?”

“没呢。从大理寺打听到消息,立马就赶来了。”

“那就留下吃点吧,刚好叫人热了饭。”

林辰望瞥了一眼方才呈上的佳肴美酒,显然是烧好后再温过的。他又回想起前面玄业见到自己时的意外,立刻明白了对方本要等的另有其人。

林辰望在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顺手将酒樽酒盏撤了去,“外伤未愈者,不宜饮酒。”

“你管得可真多……”

此时,王府外的大街上,一家华丽的马车悄然停在街口。

“殿下,门口停着的,好像是林府的车。”老范拨开帘子,回头朝车内说道。

“那回府吧,我过去,怕是也不方便。”玄明低头确认了一眼,随即摆了摆手,拉下了车帘。

他的头颅低垂,眼神涣散,心底宛若压着千斤巨石。

该面对的,迟早,是会来的……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狩心游戏

错嫁给年代文大佬后

朕真的不会开机甲

婚内上瘾

女主并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