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瑶指尖轻轻划过小宝光滑的鳞片,目光扫过前方幽暗的通道,轻声问道:“小宝,你可知前面还有哪些危险?”
小宝吐着分叉的信子,小脑袋摇了瑶:“我不知道呀,那位大佬的威压好吓人,我每次靠近都觉得浑身的血液都要冻结了,根本不敢往前凑。”它说着往林月瑶掌心缩了缩,似是很害怕。
“不过姐姐你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林月瑶被它逗笑,指尖轻点它的脑袋:“好,姐姐信你。”
君宴尘走在最前面,他回头看一眼林月瑶,见她低头逗弄小青蛇时嘴角漾起的笑意,心里那点因蛇而起的不适竟悄悄淡了些。
只是瞥见小宝在她怀里蠕动的身影,还是忍不住皱紧了眉,这女人胆子未免太大,连蛇都敢揣在怀里。
林月瑶垂眸看着怀中盘蜷的青蛇,脑海里毫无预兆地蹦出《农夫与蛇》的故事。
心头那股莫名的不安又涌了上来,她猛地甩了甩头,试图将这荒诞的思绪驱散。
“公主,你还好吗?”若琳快步上前扶住她的胳膊,眉宇间满是关切。
林月瑶望着她担忧的眼神,到了嘴边的话终究咽了回去,对她轻轻一笑:“我没事,许是方才累着了。”这笑容虽浅,却如月华落在寒梅上,清艳得让若琳一时看呆了去。
林月瑶伸出手在她眼前轻晃:“傻站着做什么?”
若琳这才回过神,脸颊腾地泛起红晕,慌忙转过头去,声音都带着几分结巴:“没、没什么,我刚刚在想……回去该让小厨房做些什么热汤。”
“哦?”一旁的楚梦妍抱着胳膊轻笑出声,眼尾扫过若琳泛红的耳根,毫不留情地戳穿,“我看啊,某人是被咱们公主的美貌勾了魂吧?”
“梦妍!”若琳的脸更烫了,像被烈火烤过一般,连耳根都红透了。
林月瑶笑着捏了捏她滚烫的脸蛋,故意拖长了语调:“哦?原来如此,那本公子便给你个机会,往后若表现得好,本公子就便娶你为妻。”
话音刚落,一道带着强势力道的胳膊突然横过来,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
头顶传来低沉悦耳却带着几分冷冽的声音:“公主殿下,你莫不是忘了,你已是本王即将迎娶的妻子?当着本王的面与其他女子**,是不把我这个夫君放在眼里吗?嗯?”
林月瑶浑身一僵,被这熟悉的怀抱箍得几乎喘不过气。她猛地抬头,撞进君宴尘深邃的眼眸里,心底瞬间腾起怒火。他上次被他搂着掐脖子的事她可没忘。
“哇哦”楚梦妍在一旁看得兴起,抱着胳膊摆出看好戏的姿态,眼底满是促狭。
林月瑶挣扎了一下,奈何对方手臂如铁钳般纹丝不动。她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怒意:“荣王殿下,你我尚未拜堂成亲,这等亲密举动不合礼数,请你自重。”
君宴尘非但没松劲,反而将她抱得更紧了些,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执拗:“先回答本王,你方才说要娶谁?”
“嘶”林月瑶突然痛呼一声,右臂传来撕裂般的剧痛,鲜血鼓鼓的往外冒。
君宴尘脸色骤变,连忙松开手。见她捂着胳膊蹙眉忍痛,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与愧疚,声音都放软了些:“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若早知你胳膊上有伤,我就不会”
林月瑶打断他的话,抬眼瞪他,语气冷得像冰,“不会什么,不会强抱我了吗?荣王殿下,我再说最后一遍,离我远一点!”
一旁的司空屿见状,上前一步,刚要开骂就被君宴尘冷冷喝止:“司空屿,不得放肆。”
司空屿身形一顿,连忙躬身垂首:“属下逾越了。”
君宴尘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往有人敢这样顶撞他,早已是刀下亡魂,可他对这位未过门的王妃,偏偏多了数不清的耐心。
若琳这时已从行囊里翻出伤药,刚要上前给林月瑶上药,就被君宴尘夺了过去。
“你……”若琳又气又急,瞪着君宴尘。
君宴尘压根没看她,只对司空屿沉声吩咐:“转过身去。”司空屿不敢迟疑,立刻背过身站定。
紧接着就伸手想去解林月瑶的衣襟。林月瑶眼神一冷,一把攥住他的手腕,眼底杀意翻涌:“君宴尘,你别太过分!”
“唰”的两声,若琳与楚梦妍同时拔出腰间佩刀,刀刃直指君宴尘,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君宴尘却恍若未觉,只定定望着林月瑶,眼底平静无波,语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坚持:“别动,我给你上药。”
“不必劳烦殿下,让若琳来便可。”林月瑶咬牙挣脱他的手,将胳膊往后藏了藏。
君宴尘看着林月瑶,理直气壮的开口:“你是本王未过门的妻子,你的伤本王有何看不得?”
说着,便看向若琳二人,“眼睛不想要了”
林月瑶见他这么强势,只能无奈的向二人点点头,两人虽仍气愤,却还是转过身去。
君宴尘小心撩开她被血濡湿的衣襟,底下狰狞的伤口暴露出来,边缘还在渗着血珠。
他眉头微蹙,打开药瓶倒出粉末在掌心搓匀,随即俯身在伤口上方轻轻呵了呵气,让微凉的药膏能更快融进皮肉。
热气拂过伤处时,林月瑶脊背倏地一绷,倒不是因为别的,是伤口被热气一熏,泛起一阵又麻又痒的刺痛,她下意识攥紧了衣角。
垂眸间,却见他唇角沾了点暗红的血痕,想来是方才查看伤口时,不小心蹭到了她衣襟上的血迹。
君宴尘整理了一下林月瑶的衣服,把药丢给若琳,若琳气愤的接过药,来到林月瑶的身边。
“公主,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林月瑶轻轻的摇了摇头,语气带着一些不自在。
君宴尘一声不吭的往前走,他此时心跳加速,浑身发烫,只想找个冷泉泡一下。
司空屿亦步亦趋跟在君宴尘身后,时不时偷瞄自家主子变幻的神色,心里暗暗嘀咕:主子刚才看林姑娘的眼神,有点不对劲;还有那蛇,主子居然在给林姑娘上药时没把它扔出去,真是奇了怪了,他回去后得给其他的兄弟好好分享一下才行,肯定能惊掉他们下巴。
若琳和司空屿走在中间,还在为刚才谁按动机关的事拌嘴。“我说就是你按的,当时就你离那块石头最近!你差点害死我跟梦妍”若琳语气愤愤不平。
司空屿立刻回头反驳:“明明是石头自己动的!我碰都没碰它,它突然就陷下去了,这能怪我吗?”
他们本来就是要去下面找主子的,差点死了也无所谓,只要能找到他就行。只是见司空屿那心虚的样子,看他不爽,所以故意怼他。
“司空屿,你明显是早就知道机关在哪,主子掉下去的事情怕不是你们一手造成的?”这话一出,楚梦妍立即回头盯着司空屿。
司空屿心虚的不敢看她们,他总不能跟她们说:你家主子之所以掉下去是因为我家主子按了一个机关,目的就是试探他以后能不能为他所用,会不会在他重伤的时候杀了他吧。所以司空屿选择当哑巴。
林月瑶听着若琳的话无动于衷,君宴尘几次装晕,不就是想试探他吗?想必他掉下来也是他所致。
她抬头看向君宴尘挺拔的背影,忽然想起刚才他用内力打偏楚梦妍的事,心里又冒起火气。
这人偏执得离谱,救个人都要计较“不让别的女人碰”,难道不知道用内力打人很容易伤到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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