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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犹如白日惊雷,让顾周周不由一怔。
里面透露出的威胁之意让她心头一骇,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眸子似一捧火焰烧了起来:
“您莫再如此试探我了。”没等他回答,她直白坦然的继续说,“殿下可是想收回原先的誓言,可以直说。”
她脊背挺的笔直,脸上的表情淡去,如同一座冰雕,冷而不可侵犯。她目光不闪不躲正视着他,眼神柔软如棉,却又坚如磐石。
谢辞璟被这目光所摄,面露惊艳,痴了一霎,原先的从容竟在此刻弱下三分。
他回神,明白她试图与他谈判,心头不悦,决定定要压下她这股心思。眼神骤然凌厉如狼,沉沉道:
“孤为君,你为臣!
忠君侍奉为汝之使命,为孤排忧为汝之荣幸!你可知晓?”
他竟然用君臣来压她!她颤抖着身躯,双目泛红,咬牙怒视,不肯就范:
“我一介女郎,并非你的臣子!”
“——孤说你是,你便是。”
谢辞璟凉薄道。
一股子无力和愤恨从脚底烧到心口,顾周周怒到极致反而发出一声冷笑。
回想起从前与他的种种,他位高权重给予她的无数惊惧胆怯,到救他相依为命的山林数月。冷漠高高在上的殿下是他,在她裙底如龇狗一般索求的也是他。
振聋发聩的声音在心底呐喊着!
不过一个男人!不过**凡胎!何来先谁比谁更高贵!
某种箍在她心底的枷锁,无形中松开了。顾周周心头一松,面上恢复到一种极致的平静神态:
“谢辞璟给我听着!我的贞洁当日被你所夺,当日惜命没有一死了之,当不得贞洁烈女,那是我认为贞洁低于性命。
但如果你想夺了我的自由,那恕我决不屈服!我在你眼虽如蒲草一般低贱,但还是能主宰我这一条贱命!这张脸不是很喜欢吗?你来看看——”
谢辞璟还没明白她最后所言是何意思,面色不由一怔,怒然睁大了眼睛。
就她说完,手中突然闪出一把小刀,往脸上划去,她珍惜这条命。他不就是喜欢这张脸吗,虽不至于国色天姿,但定然长在他心头上,那她就要毁掉它!
他心下一惊,飞快起身,一把制住她的手腕,一卸一扭,抢掉她手上的刀,用力一扔,刀滚落出营帐外。
“你胡说什么?!”
谢辞璟飞起的魂魄勉强回位,脸色沉得吓人,声音不由扬起,隐约有些抖。
从她表情的坚决来看,绝不是假话。这让他怒从心起,又猛然后怕。这次是往脸上割,下次岂不是要往手腕,更甚抹上脖子。
他心思百转,心乱如麻,还没有思考一个章程来,就见她又随手拿起一把梳子往脸上招呼,硬是要闹个天翻地覆。
他越是阻止,便越在乎,顾周周更想毁掉这张脸了,她动作简直畅快极了。
谢辞璟顿时心惊肉跳,冷汗连连,飞扑过去一把夺走梳子,将人从后搂住,怒气上头,一时间理智也尽数泯灭了,冷笑着说:
“你做什么,这么有骨气,只往自己脸上折腾?”
他往腰上一抽,剑鸣响起,一道冷光划过,他拔出剑来,递到她手上,沉声:“握住!”,顾周周被他动作弄得一愣,手上无意识一握。
谢辞璟立在她面前,面如寒霜,微抬下巴,命令她:“来!往孤身上刺,有多恨就刺几下!”
顾周周垂头看着手中的剑,茫然失措,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不动,谢辞璟笑了,阴森森:“这会不疯了?清醒了?”
寒意一下子打脚底升起,顾周周汗毛直立,陡然察觉到危险,身子还没来得及往外逃去,便被一把搂住腰往床榻深处一扔。
顾周周脑袋一晕,回过神立即正挣扎着往榻下跑。
谢辞璟单手解开腰带,衣袍翻覆于地,成熟宽大的男性身躯随即附身而上,轻而易举压住她挣扎的四肢。
“救、命!,——唔——”
顾周周的喊声骤停,尽数被吞没口中。
谢辞璟起初怒意滔天,却还存一丝理智,打算在事间狠狠教训一下她。可甫一沾上她的身子,比如同干涸的原野沾上火星,一下子烈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怒欲交杂,反而越烧越旺。
理智被烧得殆尽,红了眼,肩背的肌肉绷到紧实不堪。只顾着从她身上索取,饮蜜。
手上的脚被呵护地吊起,顾周周却丝毫不感激,身体被弯曲到一种不可思议的弧度,极致被打开、窥探。
他的唇舌烫到极致,一下一下凿进,势必开掘出一捧泉眼般。
顾周周节节退败,丢盔弃甲。
……
山野深处。
才四月的天,却宛如入伏的地面,灼烫到极致,离水的鱼儿弓起腰,以远离那灼烫。一只大掌却用力按下,非要将那鱼烫到酥软,可以深嚼慢入。
河内鸳鸯扑簌扑簌的翅膀拍击声快到极致,打得那春水淋漓,水波荡漾。
忽而,一只野鸟低低哀叫一声,如泣似哭,那鸳鸯拍打声忽急到顶点,又骤停深深叹息。
不久,春水又晃了起来。
反复数次。
顾周周再次睁眼,已经不知道过了几日。微微动了动手臂,便疼痛难挨,她脸色不由微微发白。
鼻息尽是一股腥甜,反应过来是何缘故后,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嫣红薄怒。
费力撑着手臂起身,忽然她动作骤停,神情十分难看。
随着她起身,一股涓流从隐秘处淌出。
顾周周乌黑的眼眸乍然燃起火焰和恨意。
真是畜生!她恨自己当时为何犹豫,为何不敢拿剑刺他!
她悔啊!
转瞬之间,侍女们已经点燃灯火,撩开床帘。
红绿二人战战兢兢立在跟前听命,视线关切朝她望去,目光落在她胸口处时面色骤然一变,纷纷移开视线。
顾周周顺着她们的目光垂头一看,只见她只身着一层薄纱,因着她起身的动作,从肩头一侧滑落,露出半团腻色。
她手指攥紧,脸上青白交加。更令人羞恼的还在后头,从她脖颈到视线尽头,尽数是青紫的痕迹,痕迹隐约朝下蔓延,不知尽头何处。
薄纱丝毫不能遮盖大片层叠的旖旎艳色。
顾周周忍住情绪,平复完怒意。才吩咐打一桶水来。
雾气袅袅的温水之中,她手微抖着,半个多时辰,才将体内的物什引出尽数引出。
沐浴之后,顾周周找了件朴素厚实的单衣,能够将脖颈上的吻痕遮住。桌上已经上了饭菜,一碗鸽子汤,并鲜笋鲜菇之类的山野鲜品,滋味很是鲜美。
顾周周腹中饿极,虽是恼怒,也不愿亏待自个身子,倒是津津有味的用了几碗饭。
用毕,撤了桌子后,小红端上来一碗漆黑的药汁。
这碗药让她心中的一丝顾虑尽除,她一丝犹豫都无,仰头一饮而尽。
她第二日才知道,昨日饭菜里面被下了药,让她浑身无力,神思昏乏。
限制她行动是她不能容忍的,顾周周当日便闹了绝食,不肯进一粒米,一滴水。
入夜,顾周周睁着眼睛,眼神清亮,深处藏着一缕愁。白日休憩无事,夜中毫无睡意。
只是突然间,营帐突然被掀开,带起一阵夜风扑面。
脚步声不似侍女二人。
顾周周警觉:“谁?”
一道高大的身躯骤然压下,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孤。”
她霎时间变了脸色:
“你来做什么!”
用力伸手用力一推,毫无力气的手软似棉花,倒好似**般在他胸膛抚了一下。谢辞璟不禁哼笑一声,顺势握住胸膛上的双手,按在他胸膛上。
顾周周使出全身力道挣扎了一会,毫无用处,只累的后背挂了细汗。知道抵抗不得,索性也不动了,做一个木胎泥偶,只一双招子,在黑夜中仍亮的惊人,凭着直觉狠狠瞪着他的面。
谢辞璟乃习武之人,如今内力恢复了十之**,虽然屋内幽暗,无呦呦月光,一双目在黑夜中仍看的纤毫毕现。
他清楚的看见她眼中的恨意。
他的心仿若被刺了一下,顿顿的痛,让他不由不禁伸手,覆住她一双眼。
屋内呼吸声可闻。
顾周周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被遮住眼睛,其他知觉反而一下子敏锐了起来。
她一下子觉得二人姿势过于暧昧了。她直直平躺着,谢辞璟半侧身躯,将她半搂半抱于怀中,一双手被迫密不可分紧贴在他胸膛上。一股灼热顺着布料徐徐传递至手心,伴着清晰的心跳鼓噪,沉稳、有力。
顾周周隐约嗅到一丝极其淡的血腥味,猜测他与中山王已然交战,而他完好无损于此,显然胜了。她情绪微微波动,成王败寇,弱肉强食,她如今被困,竟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意。
谢辞璟今日亲手斩下中山王的头颅,拨乱反正后却没有想象中那般愉悦,反而有些烦躁。
隐隐幽香入鼻,他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
就是这种感觉。
谢辞璟深深垂头,紧紧贴住她,闻嗅着她的气息。
顾周周惊恐的发现,手下的心脏心跳逐渐热烈,伴随着腰间鼓烫。
……
腰腹肌肉因蓄力而虬结鼓起,秀美无力的双腿从他肩上滑落,涎滴淋漓香汗,底下人唇瓣嚅嗫,怜弱呜咽地讨饶。
停了数息,就当底下人暗松一口气时,那腿又被架了上去,不知作弄了什么,泛红的脚趾骤然蜷缩……
谢辞璟也不知道如何发展成这般模样,明明他今夜前来,是想缓和一下两人的关系。
顾周周也没有想到此人如此畜生,她无力反抗,只能为人鱼肉,几乎要坏掉一般。
如此吃了被睡的日子,谢辞璟折腾完后,顾周周每次都要昏睡一整天,颇有些日夜颠倒不知时日了。
有人在吗[狗头叼玫瑰]有人应一声呜呜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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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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