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大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死生女巫抓他干嘛?”服部平次问完就联想到至今还未见过面的人,小声问:“难道他是某位杀人魔?”
工藤新一肯定了他的猜测,并把之间见到工藤优作扮演财务大臣的事情告诉他。
“死生女巫抓人一定有目的,或许是什么隐藏剧情。我们去邀请金银女巫时,顺便过去看看情况。老爸不至于死在npc手上,他肯定也有逃脱的办法,如果还留在那里更说明里面有猫腻了。”
他们凑近对金币爱不释手的善良女巫,将她从有钱的美妙体验中唤醒,询问她今天有没有去其他女巫家串门的计划。
“是想让心善人美的我捎你们一程吗?”看着脑子不好使的善良女巫竟然猜对他们的打算,见他们点头后说:“我去拜访一下美梦女巫,把我的美梦成真的好消息告诉她,再关心一下她近来的睡眠质量。”
肯定是没求来美梦魔法的体验才这么‘积极’。他们面上笑着感谢她,心底唾弃着她人渣般的行为。
被骑在魔法杖上的她一手拎一个,以超高速飞到美梦女巫家门口。他们看向她的眼神写满后悔,没想到她如此急不可耐,还以这样的方式把他们送过来。
送金币的工具人已经被她抛到脑后,窗户中出现一大堆金币,放出闪闪金光,伴随着响亮的大笑声。
“活该。”
瘫在地上像是在重新适应四肢的两人,见到她被黑眼圈浓重的美梦女巫一脚踹出来,发出相同的评价。
但她当作美听见一样,哼着小曲又准备飞往另一处地方,继续捎上他们的询问被拒绝也没在意。
等被狂风吹得酸痛的眼睛和肌肉恢复过来,他们才从地上站起来,缓慢地往死生女巫的家走去。
过去的路上遇见一位发色雪白的少女,精致的面孔上萦绕着躁郁的气息,像是在搜寻什么人一样。
他们隔着一段距离就发现她的身影,及时躲到树后才没被她看见。从她穿着的那身黑色袍子来看,已经猜到她的身份正是死生女巫。
隐约能听见她喊着工藤优作的名字,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与他结下天大的仇恨。
悄悄往后面挪动,他们都感觉在她情绪处于暴怒边缘时出现,结果一定不会很好。万一他们的身份暴露了,或许她赐予死亡的对象就换成他们了。
路过她家的位置,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我们去看看金银女巫在没在家,把她邀请到应该就会直接跳到庆典当日了。”
工藤新一抛接着装有金豆的布袋,在想象中勾勒出庆典的景象。
来到金银女巫家中,透过漏风的窗户撞见善良女巫也在里面,正捧着满手的金币绕着埋首书写的金银女巫打转。
礼貌地敲了几下摇摇欲坠的房门,得到屋主的同意后才进去告知来意。
不过在那之前,他们有个问题需要弄清楚,解开那晚的谜团:
“金银女巫大人,你每天傍晚都会到广场上布施吗?”
善良女巫强调的善行就像是泡沫,轻轻一戳就会破碎,他们那晚在广场上见到的人绝对不会是她。
靠近了就能看清金银女巫面前摆着一本帐薄,记录着许多人的名字和他们收到过的救济物资,以及他们穷困的原因,还有他们需要的物品等等信息。泛黄的纸本有着经常使用的痕迹,上面的字体娟秀端正,体现出主人一丝不苟的性格。
见识过金银女巫住在破败的房屋中,却心系王国中贫苦人群的生活,他们相信深得人心的至善女巫一定是她。
“我有的就只有那些不能用在自己身上的钱财了,能让它们在更多真正需要的人身上发挥更大的用处,我觉得这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金银女巫点头承认,接着手捂着心口,露出温柔的浅笑,比善良女巫迷惑他们的幻象还要神圣。
把偷溜到门边的善良女巫拉回来,工藤新一没去看被逼得使出幻象的她,在金银女巫面前揭露她冒充身份的事情,好奇地问起她是怎么做到的:
“她一贯高尚,是我们之中最不喜欢用幻象魔法的人,那个魔法就是能让我们变得和名号一样。虽然清楚那只是假象,但在别人眼里的效果却是真实的。”她不去看金银女巫宽容的神情,“那天晚上的事情很简单,我只是把我的幻象魔法用在她身上了,所以在你们看来她就是我。”
原来她的假面不仅可以戴在别人身上,还可以选择受到影响的人选。
那晚产生的困惑有了答案,他们也没有为难善良女巫的意思,反而在心底感谢她提供的新信息,总觉得这样的设计不只是为了给她们一个心理慰藉。
从道完歉的善良女巫那得知他们的来意后,金银女巫欣然答应庆典的邀请:
“我很愿意去为小公主赐福,她的降生是值得纪念的,希望国王在收获喜事后能将国家治理得更好。”
随后世界被定格,色彩飞速消散,留下一片笼罩着灰白阴影的冷寂天地,徒留空中出现的闪光屏幕闪耀。
依旧是黑底白纸,【庆典当日】的字迹写就一笔一画,周围的环境就变化了一块地方。
幕布消失时,他们已经置身于人头攒动的庆典现场。
穿着华丽的贵族在舞池中翩翩起舞,送餐的女仆来来去去。
端坐在阶梯上的国王手持威严的权杖,旁边的王后一脸慈爱地看向怀抱里的小公主——她含着王后的一根手指,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
那些沉浸在庆典氛围中的人,不会想到这场庆典将使整个王国陷入沉睡。
有位国王的近臣过来传达他的命令,让他们走到他面前接受荣誉的勋章。
工藤新一低头看见崭新的礼服,身后鲜红的披风系于左肩的金饰上,正随流苏一起在卷起的风中飘动。
摸到凸起的布袋,他才安心下来,和服部平次步伐协调地迈上铺着红毯的台阶,向国王行礼后再站直身体,在无数道目光的注视下戴上纯金打造的勋章。
“我已经听见女巫的传讯,她们正在等在门外,让我们一起迎接她们的到来!”
中央的长桌上摆好十二只黄金餐碟,丰盛的佳肴和美酒占满桌面,却又布置得有序而美观。
随着国王话音落下,在场的所有人都面对着缓缓拉开的双扇门,热情地为身影逐渐显现出来的女巫们鼓掌。
女巫的到来将庆典的气氛推向更**,个性鲜明的女巫成为焦点,不断有对她们好奇的人凑上去攀谈。
守在国王两边的骑士交换了一个眼神,都对女巫中那张熟面孔感到奇怪,从王后那里了解到座位附近冷清的红发少女是青春女巫。
她的青春魔法为大多数出席的贵族小姐和夫人所向往,但她们每次接近她的努力都失败了,总是被她冰冷的话语推开,更别提施展一下她擅长的魔法了。
从她身上透露出的古怪之处,虽然可以用他们并未深入了解过她来解释,但他们在直觉的警示下,对她格外留意。
在女巫们吃尽兴后,国王和抱着小公主的王后走下台阶,在首席上落座,与女巫交谈的人们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看向白玉团似的小公主。
庆典的主角始终是刚出生不久的小公主,在庆典快要结束的时候,国王恳请出席的女巫为小公主降下赐福。
“我祝愿小公主拥有良好的品德。”善良女巫又拾起她的假面,神圣的光环在她身后展开。
“我祝愿小公主拥有无比的美貌。”年轻的青春女巫手指拂过小公主白嫩的脸庞。
“我祝愿小公主拥有无尽的财富。”不习惯身上那套晚礼服的金银女巫,笨拙地挽起袖口点了下小公主额头。
“我祝愿小公主拥有诚实的禀赋。”诚实女巫躲在幻象魔法背后,边说着相反的话边对小公主施展诚实魔法。
“我祝愿小公主拥有无双的智慧。”起身时把放在膝上的魔法杖带落的智慧女巫,捡起魔法杖在衣服上擦了擦再指向小公主。
“我祝愿小公主拥有永恒的幸运。”幸运女巫走过去时裙摆压在桌角下,从地上爬起来后就迅速赐下祝福离开了会场。
……
——如此这般,女巫们将人世间一切最好的未来许给了小公主。
国王夫妇脸上的喜悦越发难以抑制,万分期待受到女巫们赐福的小公主长大后的模样。
但就在排在倒数第二的欢乐女巫刚赐福完,捂着脸想要缩到没人的墙角去时,未受到邀请的死生女巫气愤地推开门。
——她打算为自己没被邀请这件事复仇。
恶毒的诅咒从她朱红色的嘴唇中倾吐出来:“——公主长到十五岁时,她的手指,会不小心刺到纺锤上。那之后就会马上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她的出现令人群中出现慌乱的讨论声,不断有哀伤怜悯的目光落在天真无邪的小公主脸上。
“诅咒真的起效了吗?”工藤新一疑惑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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