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已过小半月,方丈一直忙于应付各处江湖门派贺礼,只有偶尔趁着早课时间关心白笙身体,昨夜白笙服了解药,只觉得腹部稍暖,早上起来只见院内众僧脚不沾地,白笙拦住人道“师兄,今日为何如此忙乱?可是有什么活动”,弟子道“今日有法华寺尚德方丈来寺里开示佛法”,旁边弟子道“和他说作甚,被师兄看到了要责怪咱得”,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白笙猛转过身子,怀义手停半空道“白施主,师父忘记带赠礼袈裟,你速去取来,我在此地等你”,白笙奇怪道“大师父让我去取?可是院子里弟子们不让我进怎么办”,怀义道“不妨事,今日人手不够,护院弟子也去前院帮忙,记得取红绸料金线那件”
方丈寝房内,和自己所住僧房相差不大,沿墙是床铺,南边墙上多了几个红木立柜,墙上悬挂高僧墨宝,白笙忙打开几个柜子,只见里面三层整齐摆放着日用僧袍等衣物,正待查看,突然,左腹部阵痛不已,白笙按住肚子低声道“好歹咱用同个身子,你就不能轻点提醒”,一面将左侧桌子上下里外都自己翻个遍,却毫无所踪,“你这虫子倒是指准方向啊,敢戏耍我,回去让你老娘收了你”
院外脚步声渐进,白笙慌乱起身,腹内猛地又是一撞,疼的直接趔趄差点打翻佛龛,白笙慌忙扶着卓边站稳,只见金身释迦上方却挂着副风景画,里面尽是开着五颜六色花树,“怪了,这四下都是佛像经文,怎么这倒挂副花”,脚步停在门口,有声传来道“慧通师兄可是有东西忘带?刚好师父让我拿换取衣物,我一道拿去,您就不用多跑”
怀义手刚搭上,门被从里面拉开,“怎么这么半天,快把衣物送到大殿,还有这香炉也带上,我要去寺外迎接赵禅师,这事就交给你了”,白笙一路跑到殿内,讲经已经过半,跟着众弟子昏昏沉沉听了片刻,肩膀被人推道“白施主,方丈师父叫你呢”,只见众人都瞧向他,智能道“白施主,麻烦把衣服带上来,师兄,这件袈裟可是当年莫罗师祖穿过,也是机缘巧合,衡山派掌门无意得到,又得知尚师兄要来,特意派人送来”,尚德道“如此贵重之物,贫僧怎敢要,使不得使不得”,智能一面道“师兄我也是受人所托...这...你拿的这是什么?”
众人闻声抬头望去,只见智能展开的袈裟,外面金线游走经纬,红绸底色大气沉稳,里层暗红凝固,“血...那是血...怎么有血”“这不是智通方丈临死那件...”“怎么回事”,白笙心道:不好,被人陷害!他忙起身握住袈裟道“大师父,这是怀义让我去取的衣服,我又没曾见过,怎会做这种事”
智能道“怀义?怀义两天前和慧通他们一起去了广仁寺,怎么可能在这里?白施主,先是悟能之死,现在又是血袈裟,种种事情,老衲不得不怀疑你的真实身份”,白笙忙看向四周,众弟子对着他指指点点,他大喊道“不可能,明明就是怀义,他还给了我这个香炉,说他要去门口接赵州,怎么会”
“你胡说什么,赵禅师也和怀义他们一起走的,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没错,自从你来之后,寺里事情就没断过”,尚德道“无论你是甚么人,都不该拿我智通师弟的袈裟做文章,放手”,劲掌袭来,白笙猛翻掌去接,两掌相对,只觉得内力在体内翻滚不休,“好难受快放手”
“小子你究竟是何人”,白笙浑身蚁噬的感觉又来了,掌心不断蓄力,尚德只觉大事不妙,另一掌猛拍在他肩头,白笙顺地滑出百米,“师父,从这小子身上掉出来的”,“拿上来”,白笙咽下腥甜,才看清殿上众人神色各异看向自己,智能手握着个青黄锦盒,里面赫然嵌着枚黄石头戒指
智通怒道“白笙,自你进寺以来,老衲可以说极其关照你,以为可以靠着佛法感化你,将你从南教渡出,可终究是自欺欺人而已,事到如今,你如实说来和阮康那妖女究竟什么关系?南教此次目的是什么”,白笙道“大师父,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什么南教妖女?”,智通转向尚德道“师兄,此子初入本寺一掌打死名硬气功弟子,我亲自把脉发现此子小小年纪竟也是经脉逆流之症,师兄你可想到甚么”,尚德道“没想到南教为增强内力,竟连这么小的孩子都强行输内力,白笙,老衲问你南教要在三天后佛诞日救走阮康那个魔头是吗”
白笙看着每天早课上那张讲经时虔诚的脸,和安抚自己时略扎脸正指向自己的手,刚向前一步,众弟子们已经棍棒将自己围住,白笙问道“所以一开始你就不相信我对吗,让怀仁怀义照顾我也是为了看住我,大家欺负我你也知道,那悟能呢?”,智能道“悟能尸体上的黑瘴之气,与你内力如出一辙,引出你这个南教之人,定能够往生净土,悟能也算圆满”,白笙道“那他死的到真值,我不会杀任何人,但那枚黄色石头我要带走”,尚德怒道“大胆,这流荧石是那妖女所留,本以为早已被毁,今日我要当着众人面碎了这物件,以慰我智通师弟枉死之冤”
“不可!”“师父不好了,寺外被围了”,智能和尚德齐声道“怎么回事?”,怀仁急匆匆跑进来道“弟子按您说的在寺外登记捐款,谁知突然黑压压一片人围了过来,说要...要...”,智能急道“甚么时候了还打绊子,要甚么”,怀仁道“他们要寺里将阮康交给他们”,尚德惊道“是南教?”,怀仁摆手道“不是,为首那人身高九尺有余,手领两大铁锤,后面跟着拄拐女子”,智能道“是否还有人高低耸肩,握着串猩红珠子”,怀仁道“师父您怎么知道”
尚德道“若是前两人还好说,后面这位可是差点进剑冢取剑,除过几派掌门,这些邪门歪道怎会知道阮康下落”,突然,院内传来阵闷响,只见棵四五人围抱杨树从天而降,树身被巨锤拦腰砸断,“寺内秃驴们听着,我们八大怪人今日来只为报仇,阮康尸毒杀我众多手下。一路追踪至此,识相的就赶紧交出来”,尚德怒道“放肆,师弟阮康可有异动?”,智能道“后山禁锢森严,索阵乃师兄亲自所下,若无正确解锁方法,哪怕师兄也无可奈何,她决不可能逃出去”
“给你们半天时间考虑,若是执意包庇,那就拿你们的弟子换我手下性命”,智能道“速速告知衡山派掌门”,有弟子道“师父,不好了,飞鸽都被毒蛇咬死了”,尚德道“岂有此理,趁咱们忙乱想打个措手不及,我去和他们说,若真把人交出去,我们怎么对得起师弟和江湖安危”
怀仁拦道“师父,不能去啊,他们八大怪人根本随性而为,刚才法华只是说了寺内绝不可能有邪教之人,便被他们...而且,他们说几位都不是他们的对手,根本...没资格和他们谈条件...”,殿上弟子举棍道“师父,弟子们愿和歹人相拼”,“决不能让他们辱了咱永福寺”
“不好,白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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