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直营店,店员便热情地迎了上来,见来的客人不但相貌相当,而且互相靠的那么亲密。
心里自然而然地将他们当成了情侣,张口就是推荐店内的手机:“欢迎光临,来买手机吗,新的一批手机已经送来,各种颜色都有,您们可以挑一对情侣色很合适的。”
店员一口气不被打断地说完,而叶憩不是不想打断解释两人不是情侣,是刚睡醒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还有些迷糊。
可一旁的祁晏并不是刚睡醒的却也没有解释,一直垂眸看着女孩,在心里默默计划,一会她买什么手机自己也买一部相配的。
两秒过后,反应过来店员误会了的叶憩连忙摆手说:“我们不是情侣,而且是来修手机的。”
知道是自己误解后的店员连忙弯腰道歉,随后带路到店内。
把手机从包内拿出来递给维修师傅。
师傅将手机拆开查看了一下随后说“可能不太行,手机内部已经湿透受潮不能用了,并且屏幕没有贴钢化膜,碎的都是内屏,还需要换一套新的显示屏。”
将手机放下抬头对叶憩说:“比起修理,我更推荐买一部新的。”
听见这么说,叶憩想也没想就做出了决定:“那就推荐一下吧。”
原本接待他们的店员立马迎上。
最终在各种展示下,选择了一款最新上市的各型最高的手机,金色配色。
叶憩插上补办的手机卡,原本手机上的数据也传完了,她打开社交软件。
一堆新消息涌了上来,叶憩先放到一边任它弹出消息,自己则拄着拐杖从高脚椅上下来走向祁晏。
见他也拿了一部与自己手机型号一样,颜色是银色的,问:“你也要买吗,我把你给我那个还给你吧。”
“不用,就当赔礼,不用还了。”他翻动着手中的新手机,悠闲着说:“我是觉得这一款颜色挺好看的,所以换一下。”
“好吧。”叶憩也不再多说什么,坐回凳子上查看消息。
大多消息来自与“二二得四”这个群聊。
叶憩大致划拉一边,最开始是关心自己有没有下飞机,吃饭了没有,之后又讨论为什么没有回他们,最后一次聊天是不久前,“代代”解释失联的原因。
其余几条都分别来自“父亲”“郑秘书”和新朋友。
叶憩随意点开“父亲”的消息框,也没看消息是什么,就回:“我已经在森眠谷住下。”
其他的只是点开返回让红点消失,最后点开新朋友,接受留言为“小姐你好我是赵司机”的好友。
合上手机,叶憩自然把祁晏的手机一并付款。
在车上看着两个相似的手机壳叶憩鄙夷地问:“干嘛跟我买一样的手机壳?”
而祁晏则是晃着手指地反驳:“NO NO NO,你的是老虎头,而我是绵羊”
叶憩看着同为以纯色背景和只有中心一块纯色动物体型图的手机壳,而两个动物一个是虎头一个是绵羊头轮廓却几乎一样。
默默吐槽:这也没什么区别吧……
祁晏则只是笑着用余光观察女孩,不再言语。
车子缓慢驶入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将车子停到车位上后祁晏还是率先下车到副驾为叶憩开门。
“昨天的医生说过了为我们空出了时间来检查,都安排好了我们直接去就行。”
祁晏边说边按了楼层,随后又打了个电话,没有开免提。
只能听见祁晏在安排着什么。
而不等叶憩开始疑惑,电梯打开,一位护士推着空轮椅站在门口。
她心里察觉不妙,下一秒就被祁晏拿过拐杖,安排到轮椅上了。
“什么?我还没有到用坐轮椅的必要吧。”说着便准备按着扶手起身,又被摁下。
“知道很不方便,但就坐这一会,如果检查出来真的没什么事的话,你就不坐了。”祁晏嘴上哄着她,手却毫不留情地往前推。
还没到地方时昨天的医生就走了过来,礼貌地对祁晏说:“祁少爷,您的父亲让您给他回个电话。”
此言一出祁晏的表情变得极为难看,手死死抓紧把手。
医生注意到,抬手,恭敬道:“叶小姐由我来就好了,您……”
“你去吧,万一找你有急事呢。”叶憩见医生为难,连忙开口解围。
终于祁晏松了手退到一边,叹道:“那我等下过去。”
“嗯。”
他人走后,叶憩被医生推着走,离开些距离后这才开口问:“为什么他的父亲会……”
话都到这了,就算女孩不说完,也知道是要问什么了,思考几秒,也不算什么秘密便回:“这所医院是祁氏名下的,除此之外前缀为柏铭的产业都是祁氏的。”
叶憩点点头不再说话。
在楼梯间祁晏掏出手机,眉心紧蹙,手指快速按下号码,最后重重按下拨打键,然后才想起来对方在黑名单,又拉出来,这才烦躁地将手机抬到耳边。
电话在接通的瞬间,祁晏就张了口:“你到底要干什么,停了卡还不够,还要无时无刻监视我在哪吗?”
电话另一头的人在被祁晏的一阵怼后也发了怒,低吼:“什么叫监视?我是你父亲,了解你在哪里做什么这很正常,我为什么停你的卡你不清楚吗,还敢给我提这件事!”中年男人浑厚带着怒气的声音就算没看免提也能听的清清楚楚。
祁晏抬手揉着鼻梁根部无力靠到楼梯的围栏处,轻声说:“我没时间跟您吵,说吧找我到底什么事?”
见自己的儿子态度软了下来,男人也说起目的,放缓语气道:“学校你还去不去了,如果不上了,立马给我滚出国好好学经商然后接手公司,别想着在国内游手好闲。”
祁晏听了他的话,安静半晌,才叹出口气,开口:“我现在是不可能出国的,你死了这条心吧,至于我还去不去学校……等之后我再回答你。”
说着把手机放下准备按下挂断键,而身为他的父亲,对方似乎料到他的动作了,连忙打断他。
“别挂,医生说你晚上把她叫到东海那所公寓了?”
“嗯。”祁晏毫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他爸会问的,幸好提前跟医生交代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那女孩儿怎么回事?”男人说话有些别扭问。
不用想也知道对方想错方向了,祁晏无语地说:“那人家自己家,碰巧在一个楼而已。”
知道是误会男人不自然咳嗽两声说:“那你怎么把医生叫过去了?”
“因为您儿子没本事给人家撞了,脚崴了,不得给人家看啊。”他不耐地说“没事挂了。”
不理对方还要说什么祁晏迅速按挂电话。
空气变得安静下来,看着窗外的景象,祁晏走了过去打开半扇窗户,靠到一旁的墙上,随后从兜内拿出一盒香烟。
点燃猛吸了一口,他疲惫地仰头全然吐出,白色的烟雾充斥在空气中,眼睛失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窗外是小片花园,刚好有一棵大树长在旁边,大树不知生长了多久,已经变得高大茂盛,此时的树叶被微风吹的沙沙做响。
猛的,他想起叶憩还在上面等着自己,回过神将还即将燃尽的烟头按进一旁垃圾桶的灭烟处,张开双臂挥散身上的烟味。
进到挂着骨内科门诊的室内,映入眼帘的就是叶憩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尽管她表现的很平静,可连续扣动着床沿的手却出卖她焦虑的心。
听见声响她歪过头,耷拉着眼看向祁晏。
祁晏左右没看见医生,于是走近女孩。
“医生怎么说?”男生手支膝盖与她开玩笑地说“怎么了,一脸生无可恋的,我只是走了一会吧。”
“医生说,要打石膏……”女孩声音闷闷的没出多大声。
祁晏没有听清她小声的话,身子往前倾了倾,温柔地问:“什么!”
“要打石膏啦!”女孩猛的抬起头语气不快地说。
在对上祁晏愣住的眼神后,她眼中打转的水再也憋不住开始往外涌。
一颗一颗泪水划向下巴,随后掉下,像爆爆珠一样,落在捏着裙子的手背一瞬间炸开。
祁晏连忙从一旁抽出纸巾,束手无策地想给她擦又不知如何下手。
叶憩夺过纸巾给自己擦眼泪,等泪水可以控制住后,她张嘴准备说话,一个哭嗝打断了她。
祁晏连忙说:“好了好了,不着急说话。”把女孩握着的已经湿透的纸巾拿过,扔进垃圾桶。
蹲下身安慰道:“打石膏不可怕的,是有其他顾虑吗?”
自己的心思被猜中,女孩轻轻点了点头。
缓解下情绪后说:“你也见过了我是自己住的,而且房子太大我做什么都不方便的。”
“这个没关系,我们可以住院,护工会照顾你的。”祁晏给她说着解决方法。
她一噎一噎地打着哭嗝:“我,我其实也想了,所以我哭也不是全是因为这个,而,是心里有些难,受,我昨天回的国,结果打车差点没付上钱,下车后又连续被撞,情绪连续高低起伏结果手机坏了,刚回家又发现脚崴了,现在又得打石膏……”
女孩鼻头红红的,说出的话也被哭嗝整得断断续续的,却依旧坚持说完,手指也抹掉划至脸颊的泪
“我……我太,太倒霉啦!”
断断续续说出自己难受的原因,她终于憋不住喊了出来,眼泪再次往外涌,看着委屈可怜极了。
祁晏看着她,薄唇抿的笔直,眉心蹙紧,眼中露出掩饰不住的心疼与不忍,又不能抱住对方使其埋在自己肩膀处。
抬手用纸巾给她擦拭挂在下巴预落不落的眼泪,只得更加放柔语气地哄:
“别哭了,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想怎么样都行,别哭了……”
听了他说的话叶憩的情绪突然转变,她猛抬起头,眼中含着未流出的泪水,咬牙将握紧的拳头猛的捶向他肩处。
祁晏吃痛往后退,表情极其夸张地捂着被捶的地方:“好痛!”
叶憩被她逗笑,不过很快摆回脸,反驳说:“你把这一下还给撞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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