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和周序舟一起去训练营的事终是传进了姜余寒那。
他倒也没有去劝慰江恪,而是在自我怀疑。后桌的尤子怡可被他问的心烦。
“这什么破训练营,能让恪哥进去。”
“凡尔赛的人进去了不更凡尔赛么 ”
跟念经似的,还是尤子怡给了他一掌。她说:“清醒了么?”
可能那一巴掌过于重了,让姜余寒有些懵。但尤子怡觉得力度刚刚好。
过了一会,慵懒的声音才开口道:“鱿鱼,你知道你这力度在以后的按摩行业要被炒鱿鱼的,你知道么。”
……他话刚说完,又喜提一巴掌。
“姐做事,你少管。”
也不是尤子怡倒有多大小姐架子,只是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姜余寒习惯罢了,惯着这位祖宗。
让她放纵,得以放肆。
虽然欠揍,但挨了两巴掌。且不说两边红透,但也收了心,不然会被揍得更惨。
……
除了写试卷无事可干的周序舟,赶在钟点到5的时候写完了张佳英的指定试卷。
没有过动作直接趴在桌子上。
“心太累。”
他坐起身来,掰了一下手,发出“咔”的一声,便起身走出教室。
可能今天运气真背到极致,转角就遇到几个月前好像跟江恪表过白的那位文科班的女生。但距离太远,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暂且通过他们的口型判断大致内容。
“第二次……能不能考虑……我,我……初中……喜欢。”
那女生可能怕被人看到,专门选了一个隐蔽的位置。倒是江恪脸上没什么情绪。
他像是察觉到什么,眼睛斜睨起来。
周序舟这样想,江恪应该没发现自己,或者没注意到这边。
他想还是滚去办公室舒服点。
周序舟自我感叹,他还是有点运去在身上的。办公室在那头,不至于傻不愣登的从他们眼前走。
……
“张姐,历时三天三夜作战完成。”
神特么还竖个大拇指
张佳英看着三天前从她桌上拿走的试卷,现在又原封不动的还回来。上面密密麻麻的黑字红痕,还有那被狗吻过的字体。
不忍直视……
以至于她看到这些即陷入了沉思,过了几秒才开口道:“嗯……所以?你把这些玩意带给我干嘛。”
她从内心打底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果真,下一秒,周序舟说“让你批改。”
……
最后,周序舟被张佳英连人带卷一块打包扔出了办公室。
随之就好巧不巧碰上江恪。
……可能是刚才楼道的事,江恪现在的周身温度径直降到零摄氏度。
宛如刚开始的时候,周序舟第一次进入他家那感觉,一模一样。
现在的情况,论谁都开不了口吧……
江恪是不把人当人,不把鬼当鬼,一整个反逻辑思维。
可他还是一个现代社会主义好青年啊。
“那个,有什么事么?”他说。
江恪冷冷开口道:
“挡我门了。”
“啊?哦。”
如果把江恪比作天气,那么现在的江恪就是暴风雨即将来临,外加冰雹的古怪天气。
……
“章回,江恪怎么了?”
他想,本人不好问,和他多年好玩的章回应该好问。
就知道那消息逃不出章回的耳朵,他说:“就那文科班班花从初中暗恋我们恪哥多年,都特么表白两次,我痛恨着恪哥的不近人情。要是我,我直接毫不犹——”豫字还没说出口,下一秒就被过来吃瓜的江知礼揍了。
“什么毫不犹豫?”
他是怂了,“没有的事。”
周序舟以一种“默哀”的眼神看着他。
一想到这种场景不适合自己,想也没想迅速逃离现场。
今天是晴转多云,太阳被厚重的乌云包裹着,显现出一种无力之感,只留下那点点烟花。
综合楼集中着各优势好的学生,以此重点培养。
这里分布着外语班、理化班、艺术班。
——
借此想问,为什么周序舟不选理化班。
……有没有可能,他也不想去外语班,他秉持着心态自然,哪科省力选哪科。
主要是理科费脑神经,还费纸。外语班主要就是……费脑吧。
“尖叫鸡?你英语好啊?”也是没成想季昌阑会在这里。
这句话,多半带点嘲讽意味。
“我文科生,谢谢。”
想多也,除了理科班,文科班都是必须来的。
周序舟淡淡“哦”了一声,“忘了,最近被张姐强制爱英语了。”
季昌阑“嗯”了一声,“巧了,我们班也强制爱英语。”
说罢,周序舟扫了一眼他全身,说:“你精神挺好,没被逼疯。”
……“我谢谢你。”
外语班的教室有些玄学在身上,靠的是最里面,又是采光最好。
可想而知,创立外语班的老师是有多么喜欢追求光美学。
想起了某英国物理学家丁达尔所提出,一种光的散射。
窗外枝桠正值三月末,染上夏的颜色,暖阳斜睨进教室。原是下午时间,光透过树荫间穿过教室照射在少年身上。
染上一层赤金色的轮廓,像是在发光耀眼般不可方物。
当光出现的那一瞬间,像是如沐春风般一切都刚刚好。
十六、七岁的少年最为美好,在这个夏天,热烈荥阳。
……
“尖叫鸡,学得咋样”他有些欠揍的神情,顶着那如同痞帅感的脸。
……“别拿你那前乖巧后痞帅的脸怼着我”季昌阑没眼看这场景。
少年有些心不从意,眼神似戏谑。
“你不就吃这套么。”
……
季昌阑是受不了,他决定哪凉快哪呆着去。
很可惜,要不是江恪没来,他也不至于戏谑到季昌阑身上。他不好玩。
*
校门口外,……他觉得自己真撞鬼门上了,和这俩人扯不开是吧。
假期中的汤书宜脱去那惹人嫌的蓝白黑校服,穿上一件入春的奶白色裙子,精致的脸庞上点点淡妆,扎着可人的丸子头,系着奶黄色的蝴蝶结。
“江恪,要不要再考虑考虑一下我。”
周序舟看清那女生的脸,挺好看一人,不愧是文科班的班花。
江恪到也不想做过多纠缠,又不想伤女生的心,只能选择一个最体面的方法。
“不好意思,我还是那句话,你很好,以后也会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他说,“没必要一直挂着我。”
他不知道的是,汤书宜除了他,再无一人和他相似,因为江恪就是很独特。
汤书宜心知肚明,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人,说的难听点的就是不要脸。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一直缠着不放,自己喜欢又何用,他又不喜欢。狗来了都得骂几句不识好歹。
“嗯,谢谢你,果然还是你够直接把话题掐死。”
……像夸人又像骂人。
江恪轻笑道:“某个人曾经也这么说过我。”
某个人?汤书宜察觉到这里还有第三个人,但她不想告诉前面这位。
她想看看上次那位男生。
一个她感觉在江恪心里占位很高的男生。
很幸运,那位男生躲的位置并不是很好,还是可以看到基础脸型的。
她心说,难怪呢,心有所向了啊。
真好。
刚开始,第二次表白的时候,她就有所注意到,她知道江恪没有什么弟弟,也了解他的为人。不单单是朋友那么简单吧。
可她没想到的是,江树还真可能会这么做。
意料之中的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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