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行,我还以为你会不习惯”江树看着阿序一口一口喝下,虽不是周青那般,也不是阿序记忆中那般味道。
“……没必要就别强迫。”
江恪抛下这句话,自顾自自己起身上楼。
“……”
周序舟起身对江树说“江叔叔,那个我也上楼去了。”
他的房间在二楼最尽头,而江恪房间就在他的右边。
——咚咚咚,周序舟不假思索敲了江恪房门,好像自始至终,自踏进他家,这是他第一次进江恪房间。
“有什么事?”江恪背倚靠着门,眼神懈怠。
“你生气了?”周序舟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奈何嘴比大脑过滤速度快。
是指他在饭桌上说他的那些?江恪还以为周序舟会说出什么了,又或者……算了。
江恪侧着身子让他进来。
江恪房间一如既往简约流的dog,没有一点新想法创新,背靠木质书架,里面全是江恪竞赛需要的赛题,??不是,他是不是去把五三售罄了,书架一共就止三层,他把三层全留五三试卷,他是不是打算以后开个五三店。
“你……”周序舟顺便走到一个椅子便坐了下来。
可能是江恪刚洗完澡的原因,身穿宽松点的米白色卫衣,后搭了一条不算太薄的工装裤。
头发还未半干,湿漉漉的被他随手从浴室间拿的毛巾擦了半天。
“你想听些什么,或许我现在可以一一回答。”
或许是察觉到江恪投来的异样目光,周序舟迟唔了半天才开口。
“就像你在那次车上所说,你不会被我给揍傻了吧。”
“哈?”江恪以一种不解的目光看向他
“你不会小时候脑袋被门夹了吧?”
轮到这句话的时候,周序舟他忍不了一点,猛的站起身来,对上江恪那比他高一个脑袋瓜子的视线。
“你说什么,就算我脑袋被门夹过,你的脑袋就应该被驴踢过。”
江恪不以为然,因为他小时候溺过一场水,也算是脑袋重创了一次。
“下一个问题。”江恪跳过上一个问题,就围绕“脑袋”过不去了是吧。
周序舟的下一个问题有点语重心长。
他说:“你讨厌我吗?”
……有可能这孩子的脑袋小时候真被门夹过。
江恪不慌不忙拿起桌上一瓶矿泉水喝,这问题迟早得问八百遍不止。
“你觉得讨厌你?”
他眼中的思绪万千不像假,等待千年的爱人,别再遗失或走散。
“我不知道,因为车上那次你说让我回家是真心话,而庆年上越发觉到我和你的关系有所好转,但在饭桌上,又一次察觉到……”
江恪叹了声气,问周序舟:“察觉到什么 ”
“关系破裂。”
江恪笑了,他说:“劝你不喜欢喝就别勉强,这句话还没理了?”
“你让我难堪!”
“那我也可以尝试一下”
“尝试什么 ”
他关了灯,月色被拉进在他的房间,书架被投射成光影的轮廓,刻画在月色之中
江恪倚靠在书架上,月光将他的身线完美投放到最大化,光静静躺在他半撇脸颊上,显露出少年青春嘉华年之感。
他轻笑说:“尝试下次不让你难堪。”
……
不知什么睡着的,也不知什么时候到自己房间来的。
恍惚间,他梦到江恪在梦中叫他起床。
等等,今天开学?!周序舟一瞬脑子非常清醒,比四个月前季昌阑喊自己上学还要清醒的多。
周序舟匆匆忙忙收拾洗漱,穿好实中独配蓝白交接外加一条杠的黑款式的校服。
今天晴转多云,也是一个不错的天气。
“阿序,饭在这,你吃好,和你哥一块上学。”
“好哦,江叔叔”周序舟坐下埋着头来仔细干饭,忽的一想。
“哎,江恪他吃过了吗?”
坐在沙发抱着一本比他鼻梁间半边框眼镜还厚的习题,努力写着题目的江恪不幸被正吃着饭,嘴还不老实的周序舟所cue到。
“……好好吃你的饭。”
周序舟撇了撇嘴,无语般埋头继续干饭。
“江恪,你在学校作为哥哥多照顾点阿序,我可能过年回不来。”
心知道江树的一年到头工作能有多让他心累。
“都开学四个月了,现在才来说?”江恪无语般看着自家不中用的父亲。
“工作忙忘了,我先走了”江树换上依旧那双商用皮鞋,披上大衣出了门。
“周序舟,你也别忘了,你还有不到半小时的时间迟到。”
“……”
实中顶楼依旧格外吵闹,窗外梧桐枯叶,那一缕明媚的骄阳在此刻显得别外沧桑。
“恪哥救,作业写完没?”章回无声痛喊,此处无声胜有声。
“江知礼没给你抄?”江恪撇了他一眼
章回今天是最早到的一个,难得他早早到校就是为了补作业的,谁曾想今天周二是英语的早课。
“那毒妇非要给她当一个月小弟才答应,为了兄弟我的自尊,恪哥,借我抄抄。”
“没写。”
“???”
说没写江恪是真的没写,半天留着陪你们过节得了,谁又能想到提前开学。
章回思绪牵扯到周序舟那,察觉到章回异样视线的周序舟撇过头。
“别想了。”
章回表示我也没想啊。
“那扯淡了。”
如期而至的英语早课,张佳英一如既往按照她的惯例来查作业完成情况。
“没写的,完成一半的先给我站起来!别给我坐那一动不动,查到你就完了。”其他门没写张佳英可不管,她只管她这门英语。
“呦,江恪都站起来了,那应该全覆没了。”江知礼上挑着唇角,她很少几乎没有看到江恪不写作业,这算是创造奇迹了。
张佳英抬眼望去一眼就望到江恪站那,不知道说些什么但还是说了。
“章回没写我可以原谅,但是你江恪年级第一不写作业,你想要干什么?”
江恪只是一味道歉:“对不起,老师。”
张佳英一时感到有些窒息,头脑发昏,又对站在另一旁正看戏的周序舟说:“你呢,作业呢?”
周序舟十分坦诚,完全没有掩饰,毕竟解释就是掩饰,解释就更说不清了,都后果自负了,还掩饰干啥。
“老师,忙着玩忘了。”
远处正看这两大佛尊,不约而同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张佳英无语,伸手示意他们滚出去。
“恪哥,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没写作业。”章回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般,总是充满无限斗击力。
江恪没有过多解释,耐着以往出口伤人的性子给他科普。
“作业,也不是非要写的。”
章回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是一个中考凭借715分上来的人该说的话吗?
“你这话没有任何可信度好吧”周序舟拿着手中未完成的英语,上面一字未动。
一月的教室走廊并不凉意飕飕,可能会因二氧化碳排放过多造成严重的温室效应。吧,如同在北方冰冷的季节,早期会早早的在十二月末下一场初雪,但今年不同往年。般,冬天的天气气温古怪,向来不属于这个季节的特数。
“彼此彼此。”江恪开玩笑间的话语,转过去写自己昨日未完成的英语作业。
张佳英没布置多少,可又能想到今天突袭提前开学呢,谁又想写作业呢。
“窗外的,作业写完了?在那讲话,当我不在这里吗”张佳英打开临靠走廊边上的窗户,对那几人喊道。
……你布置的听力,请问怎么写?章回不怕死般对张佳英说。
“张老师,15道听力怎么写?”
张佳英没好气撇了他一眼:“还能怎么写,手写呗。”
“报告,老师,写完了。”周序舟搁那站着就是一连通的操作行云流水
“?15道听力,我可没给你们听力材料啊。”
对于周序舟来说,15道听力而已,又不是不能推理一下的,实在不行就看运气好不好呗。
“蒙的,反正写是写完了,你又没规定怎么写。”
……张佳英被周序舟这一脑回路扯的越走越远。
“等着”她回头把放在讲桌上的手机拿到他面前“自己放。”
周序舟心说非常无语,你刚才为什么放”接过手机,回问张佳英的密码。
“1805。”
周序舟心里暗默道有指纹不指纹解锁。
找到那份听力材料,顺手取了张佳英的小蜜蜂。
[请听听力,one。]
Xiao Ming, what did you do yesterday? I went shopping with my mother yesterday, and then played basketball with Xiaohua in the afternoon.
【小明,你昨天干嘛去了,我昨天和我妈妈一起逛街去了,然后下午陪小华打篮球去了。】
……原来第一题这么弱智吗?
周序舟瞄了眼正确答案,故选B【both with】,回过头又看了自己的选项,题面上清清楚楚印着大大的狗爬B。
“老师,第一个对的。”
张佳英淡淡说了句:“新手保护期。”
可接下来,她就有所不淡定了,这小子,不是在隐藏实力吧。
随着听力渐渐到末尾,15道听力被周序舟轻而易举画了个大大的红勾。
伴随着最后那点的起落,章回不亚于张佳英发出震惊的尖叫声。
“我靠,不是,舟哥,你凡尔赛啊。”
周序舟没好气地捶了他一拳:“说啥呢,我这是实力懂不懂啊。”
张佳英比章回淡定许多,毕竟她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难得遇见她出的15道听力全对,要说周序舟单纯是蒙的瞎猜啥的,倒也能对个十来道吧,可竟然来个全对。
“周序舟,你没有受过任何听力训吧”张佳英有些怀疑,毕竟受过专业的听力训练也不能完全保证是百分百对。
专业训练?周序舟从初中就没补过课,高一遭遇家庭变故,初中就更别提了,母亲在他五岁时去世,对他特别好的外婆也在其因病加上身体不是特别好去世了,他打小就没有外公,跟着爸爸周青生活,而紧追着高一,出门在外工作遭遇车祸不幸身亡,他又何谈这几字呢。
“没有,老师。”周序舟从思索中走出,旧时就让它过去,又谈何为它而留恋。
张佳英叹息道:“唉,可惜了,多好一个苗子”她在脑海中过渡,对周序舟说“周序舟,有兴趣的话就参加实中每周六下午的一次英语特训吧。”
周序舟不解疑惑道:“哈?”
张佳英看他吊儿郎当欠揍的样子,白了他一眼:“哈什么哈,不来你就死定了”又对那几人喊道“还写啥写,回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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