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617年,晋康帝叶顾登基,史称晋康元年,新帝登基,重整朝政,立温渡己为宰相。皇帝因忙于内政,而疏于对外层官员的管理,导致出现了税比粮贵的现象,百姓民不聊生。
“看看我们家孩子吧,会干活,每天只要给点吃的就行。”一位大娘向路边的人推销着自己的孩子。
“父亲,为什么她要卖孩子啊?”
温渡己听到这话,叹了口气,蹲下身子,与温浮苍平视,看着那位大娘怜悯的说道:“晗舟,你要记住,他们是迫不得已的。”
“为什么啊父亲。”小小的温浮苍不懂,他不懂得为什么有人要卖自己的孩子,不懂得什么叫做迫不得已,他是被父亲宠着爱着的孩子,他不懂,也想不通。
温渡己看着小小的温浮苍,很是无奈,可他不愿向他说太多的东西,他不想让他知道事实,他想以自己的实力为晗舟争取幸福的一生,幽幽的叹了口气,无奈的对温浮苍说道:“晗舟啊,你看那位大娘可怜吗?或者说,你觉得那个孩子可怜吗?”
“可怜,所以父亲,你能将他买下来吗?”小浮苍和温渡己说道。听到温浮苍说的话,温渡己沉思了一下,问道:“那买下来之后,晗舟想干什么呢?”
小小的浮苍听到这话愣住了,他不知道,他只是觉得那个大娘和那个男孩很可怜,没有想过他们的去处。
“我不知道,可是我觉得他们很可怜。”
温渡己没有将那个男孩买下来,带着小浮苍走了,温浮苍不明白,但他不敢问,小小的他只知道,父亲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
可温渡己却开口了:“晗舟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听见父亲这么说,小浮苍也大胆了起来:“父亲为什么不将那个男孩买下来?父亲不是也觉得那个男孩很可怜吗?”
“晗舟啊,今天我要告诉你一个道理,在乱世之下,人人都只能明哲保身,他们可怜归可怜,可我们又能怎么办呢?救得了这一个,救不了成千上万个。”
“为什么?救得了这一个,那就救得了成千上万个,父亲不是常对我说要有善良之心吗?”
温渡己不愿与他说太多,便转移话题:“明天咱们到庙里祈佛好不好?”
温浮苍也听出父亲不想与自己说太多,便顺势应了下来。
为什么父亲不愿救他呢?明明刚才父亲也是想救他的,为什么就改变主意了呢?大人的世界真复杂。
“父亲,为什么他们要出来卖孩子呢?”为什么大街上的人都习以为常呢?
温渡己沉默不语,带着小小的浮苍去了一个地方,那里喊叫声不断,有卖女儿去好人家的,去青楼的,也有卖身葬父的,小温浮苍那见过这种场面,躲在了父亲的身后,可温渡己把他拉了出来,对他说:
“看见了吗?这是一种常态,我们无法改变,你能把这些人都救下来吗?是要保持善心,但只是在和平的状态下,懂了吗?孩子。”
“可是父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记得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温渡己似是感慨的说道:“是啊,以前不是这样的。”忽而又坚定道:“你要记住,现在这副样子,都是拜他所赐!听懂了吗!”
温浮苍被温渡己吓到了,匆忙的说:“记住了,晗舟记住了。”
温渡己又一下子恢复成以前的样子,沉默地抱起了温浮苍,带他返回了家……
为什么会这样呢?以前不是这样的,都怪他,如果不是他,宁安城也不会变成这样,我只有他了,我要护着他,可我护不住他啊,不,我会付出一切代价……
—第一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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